大自然的启示 先前有个简朴的花瓶,可温室中的花因为照料不周,枯萎了。我 把蔫花给随手带出去扔了,把花瓶连同里面的水一并放在窗沿上。因 为很久没有用蒜瓣当炒菜的调料,它居然冒出了点嫩芽,老婆便把它 们顺手放在花瓶的塑料拖盘上。 过了些日子,我蓦然发现那些蒜瓣已经从根部伸出长长的须, 抵达玻璃瓶的水中央。还长出了蒜苗来,看它们在晨风中摇摆,我惊 叹它的生命力,它本该在泥土里扎根才能完全生长的,但即使没有泥 的滋养,它也仍然能靠着水生根、发芽、长叶。在没有盆景的单间里, 这抹绿色算是最好的风景了,一个事物的价值终究是要看它在什么环 境下:在大小不同的环境里,在条件不同的环境里,事物给人不同的 价值分量。世界万物求生欲望是异常强烈的,人们适应环境的能力也 是非常强的,只是在没有死神来临之前,人都指望环境来适应自己罢 了。 早上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校园的樟树在春天的夜晚,已经悄然 无息地换上了新装,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地的枯叶。没有目睹此刻的人, 可能只觉得樟树重新长出嫩黄的小叶,却忽略了它在常人不察觉时悄 悄改变的时刻。现实中有些人,何尝不是这样,白天似乎跟大家一样, 可是他们的成长却同样在悄悄中发生改变。可以说应了哈佛大学的一 个理论:一个人成长最重要的是晚上八点至十点。 大自然是人类的老师,自然万物与人类息息相通的太多,值得你我 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