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生孩子 作者：白衣咸饭 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医学术语叫分娩，但老百姓的说法就是 生 孩子。现在大家都知道生孩子要上医院，但什么时候上医院，生的过程中会出 现 哪些情况，则并非每个人都清楚。 以第一次生产的初产妇为例，接近临产时，孕妇会有一些先兆。见红是其 中 之一。所谓见红，就是在临产前 2448 小时，孕妇阴道内有少许血性分泌物， 这是宫颈管开始消失、扩展时，子宫颈上的毛细血管破裂，流出的少许血液混 合在阴道内的分泌物中所致。虽说绝大多数孕妇会在 2 天内临产，但也有见红
2、后 1 周后还不临产的妇女。见红后就入院的话，要在医院里住几天，实在不是 件好事。医院不比宾馆，要想休息好实在是很难。尤其是产科，新生儿的啼哭 声、家属进进出出的脚步声，都使其他孕妇难以入眠。当然，如果住在 VIP 病 房，还是蛮安静的，问题是绝大多数人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也不是每个医院都 有 VIP 病房。但见红后到医生那里看一下则很有必要。尤其是阴道出血量超过 月经的孕妇，都必须看医生。这么多的血液流出来，多数是病理性出血，如前 置胎盘和胎盘早剥等， 都以出血为主要症状，都是会威胁母子生命安全的病理产科，一般的人难以鉴 别。 我还见过 1 例帆状胎盘的前置血管破裂出血，对胎儿也非常危险。不过
3、，这种 病 非常罕见。看医生的目的，并不是要立即入院，而是要排除一些特殊情况。 此外，孕妇在临产前还会觉得腹部有轻松感，或者伴有尿频，这是因为胎 头 下降进入盆腔（医学上叫入盆）所致。这种感觉在临产前 2 周就可以出现，更 不 是入院的标准。多数孕妇还会感觉到强弱不一的子宫收缩，特点是子宫收缩时 间 长短不一，间歇时间也没有规律。医学上叫假阵缩。这也是临产前的感觉。如 果 阵缩变得强烈且有规律，尤其是阵缩持续时间达 30 秒以上，间歇时间 56 分 钟一次，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为临产了。这时候进入医院，是正当其时。医生检 查时， 会发现宫颈管消失，宫颈口开始扩张。不过，孕妇在阵痛时，总是感觉阵痛时
4、 间 很长，实际上没有多久。最好的办法是自己检测一下，在痛的时候把手放在肚 皮 上，发现有个硬硬的东西，那就是收缩的子宫。子宫收缩时，不仅很硬，而且 同 时伴有一阵一阵的痛，这就是“阵痛”。子宫收缩的时间越长，越接近分娩。 比 如在宫口开全后，阵痛持续时间可长达 1 分钟。 生孩子是否顺利，取决于产道、产力和胎儿三个因素。其中产道分为骨产 道 和软产道。骨产道是没法变化的，因此，骨产道的明显异常要在产前检查中排 除。 比如骨产道明显狭窄、出口横径过短等，都不可能自然分娩。这类情况属于剖 宫 产的绝对指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同样的产道，却因为胎儿的大小、 方位不同，而需采用不同的分娩方式
5、。很多问题要到分娩的过程中才能发现， 再 予以处理，事先难以预计。软产道与骨产道不同。整个分娩过程就是软产道的 扩 张和抬头的下降。但仅有软产道的扩张是不够的。在生孩子的最后阶段，如果 软 产道只差那么一点点，宫口已经开全，胎头已经下降，这时候医生进行会阴侧 切， 可谓是“临门一脚”。虽然是个非常小的手术，但也要判断准确。如果切早了， 不仅起不到促进产程的作用，还会耽误产程。 决定孩子生得顺利与否的一个关键因素是产力。产力的大小，直接影响产 程 的进展。有的人产力很好，宫缩强而有力，而有的孕妇的宫缩看起来很强，却 都 是无效宫缩。只见产妇痛得直叫，却不见抬头下降，也不见宫颈扩张。这时候 就 要
6、医生果断处理，看是否真的临产，产力的极性是否对称等。医生处理产科， 往 往是对产力加以干预。处理得好，产妇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产程也会缩短。 处 理得不好，产妇会很吃亏，产程会延长甚至变成难产。高明的医生会把一些难 产 处理成平产，而庸医正好相反，把平产变成难产。 胎儿因素在分娩中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除了胎儿的大小和体重外，影响 产 程进展的，还有胎方位，简称胎位。这是医生和民间理解上最大的差异。一般 而 言，医生把产前检查中的胎方位理解成头位或臀位就算了，表达起来就是胎位 正 还是不正。其实，这是一种极大的误解。以头位为例，临产后的“胎位正”的 正 确表述应该为“左枕前位”或“右枕前位”，才
7、算胎位正常。如果是枕后位或 枕 横位，甚至额先露、面先露、颏先露，都是胎位不正的表现，都会造成难产。 如 颏后位是不可能经过阴道分娩的，必须剖宫产，但这种胎位在产前不一定检查 得 出来。临床上这些异常胎位的最大问题是难以预测。比如枕横位和枕后位，如 果 产力好，产道正常，软产道的弹性也好，这两种异常胎位都会在生产的过程中 发 生改变，俗话叫“转”。有的孩子在产道内转得过来，会变成正常的胎位，有 的 孩子却会因产力因素（不够），或产道因素（中骨盆狭窄），或胎儿因素（过 大、 畸形或脐带绕颈）而难以转过来。转不过来的这一部分人，就形成持续性枕横 位 和枕后位，最后都要借助于医生的帮助才能分娩。这也
8、是有的孕妇产程过了一 半 甚至只差临门一脚了，医生却提出来要做产钳或剖宫产的原因之一。 医学上把第一次生孩子叫初产。初产妇生孩子时，产道的扩张很慢，从临 产 开始到宫口开全，这段时间大约需要 1112 个小时，所以初产妇进医院实在没 有必要太早。但生过孩子的经产妇这个过程就短得多，一般只需要 68 小时甚 至更短。有些人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曾经有过大月份引产的经历，宫颈口也 曾经扩张过，产程也相对较短，上医院也应该早点。报纸上常常读到有人把孩 子生在走廊、急诊室、急救车或出租车内的报道，基本上都属于经产妇。这些 人以为生孩子还会和上次（第一次）一样，哪知道二者有着截然不同的经历。 另外，产程延
9、得过长或缩得过短都不好，都会给母亲和胎儿造成损伤。 宫口扩张到 10cm 后，医学上叫宫口开全。其实，这个数字是没有测量的， 是个习惯说法，全由医生在检查后估计得出。只要宫颈没有边界了，没有再扩 张的余地，就算宫口开全。比如说一个早产的孩子或引产的胎儿，头颅直径并 没有 10cm，这类妇女生孩子，母亲的宫颈口是不可能达到 10cm。医生检查时，如果 发现胎头周边已经没有宫颈包裹，就算开全了。宫颈开全后，医学上叫做进入 第二产程。初产妇一般在 2 小时内会把孩子生出来，而经产妇可在几分钟内把 孩子生出来，偶尔有长达 1 小时者。一般而言，医生如果发现产程进展不佳， 都会早于这个时间处理，以免产程
10、延长后对胎儿和产妇不利。 在处理产程的过程中，除了考虑以上因素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胎儿。胎 儿 在分娩过程中，对缺氧的耐受很敏感。由于足月胎儿对缺氧非常敏感，因此， 一 旦有“风吹草动”，反映在胎心监护上，就有可能发生改变。最直接、最灵敏 的 检测是把 pH 值测定的探头直接连接在胎头上，但这种检查有损伤，容易引起感 染，在我国几乎没有开展过，更多的是使用胎心监护仪。但是胎心监护仪是个 特异性比较差的仪器，假阳性和假阴性的发生率都比较高。由于这其中的变化 很多，所以这个过程中，医生随时都可能会与家属商量，是再继续试产下去， 还是终止试产，改为剖宫产。 一般人认为，孩子生下来后产程就结束了，其实
11、不对，最后还有一个胎盘 得 出来。从孩子娩出到胎盘娩出叫第三产程。孩子都生下来了，难道胎盘还下不 来？ 的确如此，绝大多数人的胎盘会在 515 分钟内下来，但也有少数人的慢一点， 在 30 分钟内下来。可是，由于有的人做人流时损伤了子宫内膜，胎盘侵入到子 宫肌层，或者有炎症粘连，这个过程就比较慢。另外，还有一种人的胎盘部分 甚至全部长在子宫肌层中去了，这种情况叫胎盘植入，这时候的处理非常麻烦， 有的人甚至因为部分植入发生产后大出血要切除子宫。 孩子生完之后，多数人还得在产房观察至少 2 小时，才可以出产房。有时 候 医院的产房非常繁忙，得把产妇先转入病房，但也不可以失去对产妇的观察。 在 这个
12、观察过程中，最主要的是要观察有无产后出血，这是生孩子的过程中最常 见 也非常危险的并发症。 (XYS20080711)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关于断奶的思考 作者：星期三 近日来持续关注新语丝上关于母婴话题的讨论。前两天方先生发了我写的 在上海坐月子，让我很受鼓励，今天忍不住就断奶也说两句。 由于较少写文章，所以谋篇布局，起承转合的能力比较欠缺，我就东施效 颦 一下，象寻正那样用问答的形式来表达我的
13、观点吧。这样可能比较不容易写乱。 （当然，同样是采纳此形式，寻正文章还是高出我几个数量级的，我真的这么 认 为。） 1，什么是断奶？ 我的认识是：以完全不吃母乳为目的的一系列措施及过程。之所以先在这 里 界定一下，主要是为了和“开始吃辅食，但目的是为了补充母乳中不足的营养， 同时也吃母乳”加以区别。以我自己举例，我的孩子纯母乳喂养到 6 个月，之 后 开始加辅食和奶粉，我认为这个时候的加辅食不是我要讨论的断奶；到 1 岁半 才 开始真正有目的地实施断奶，并在几个星期后完全不吃母乳，这是我要讨论的 “断奶”。 2，为什么要断奶？ 这个问题我曾思索过很长一段时间，我见过的一个最常见的回答是“母乳
14、x 个月后就没有营养了”，但是我没有在任何权威一点的书里看到过这种说法。 另 外一个常见说法是“不断奶，孩子就会不好好吃饭”，如果这种说法的潜台词 是 “不好好吃饭，就会缺营养”，那么这种说法在逻辑上是不通的。即：孩子即 使 不好好吃饭，但好好吃奶，那营养同样是跟得上的。如果这种说法的意思是孩 子 终归要象大人那样“好好吃饭”的，那只能说这个说法说得不透。我查阅了我 最 常参考的两本育儿书籍：育儿百科（作者：松田道雄），以及美国儿科 学 会育儿百科（主编者：斯蒂文- 谢尔夫），想找到一些答案。我所查到的信 息 是这样的。 育儿百科在 78 个月的章节里开始提到断奶，不过他直接建议了断奶 的 方
15、法，而没有讨论为何要断奶。在 89 和 910 个月的章节里，他的观点主要体 现为两点：1，对只想吃母乳，排斥代乳食品的婴儿，必须要想办法断母乳； 2，如果代乳食品吃得好，只是在一些时候（比如睡觉前后）想吃一点，和妈妈 亲热一下，则应让婴儿享受到这点母爱。我的感觉是，松田先生在这本经典的 育儿书籍中并没有很清楚地说明，为什么需要断奶。 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是从 47 个月的章节中开始提到断奶的。这本 书 则在这个小节开始就明确地举出了一种场景：许多女性在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需 要 重返工作岗位，不得不给孩子断奶。不过作者同时强调：如果有可能，在孩子 1 岁之前，尽可能进行母乳喂养或者配方乳喂养，此
16、后可以进行全牛奶喂养。 在孩子 1 岁后母乳喂养也可以作为常规喂养的一部分。另外，这本书里也提醒 家 长注意一些孩子自身的断奶信号，比如开始对其它食物的兴趣超过母乳。 我的思考结论是：之所以要在不影响孩子营养发育的情况下断奶，有两个 主 要原因。其一，母亲可以从哺乳这件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举例说明如何繁 重： 母亲不能离开孩子太长时间，否则孩子要吃奶找不到妈妈会大哭，自己也会奶 涨， 这点大大制约了母亲的活动范围；有时夜里孩子要吃奶，母亲就要中断睡眠来 喂； 如果在工作期间，可能还要采用吸奶的方式来留存母乳，要冷藏，加热，清洗 消 毒很多工具第二个原因，孩子终归要成长到与成人一样的进食方式（
17、总不 成 一直吃下去吧），到了孩子能够从其它食物中获得全部营养，并且母子都在情 感 上接受断奶了时，适当的断奶措施有助于孩子完成这个成长进程（适当的措施 举 例：让孩子在其它食物上吃饱，并在孩子可吃可不吃母乳时分散其注意力让其 不 吃）。 3，如何断奶？ 本来还想再仔细谈谈如何断奶，但发现这篇文章已经很长了，且时间也很 晚 了，也罢，简要地带一句吧。事实上，回答了为什么要断奶，也就抓住了一些 如 何断奶的思路，至少可以知道断奶的时机，要在孩子对别的食物感兴趣，且已 经 能够吃这些食物，并且对母乳不那么依恋（即：从情感上接受了断奶）时。 最后顺便推荐一下，我上面提到的两本育儿百科，我觉得都很不错
18、，推荐 爸 爸妈妈们看看。另外，那本美国儿科学会的书，也有“Birth to Age 5”的标 题， 会不会是前两天有人提到的那本想翻译的书，如果是的话，已经有中文版了。 2008/07/05 参考文献： 育儿百科 作者：松田道雄 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Caring for Your Baby and Young Child: Birth to Age 5) 主编：Steven P. Shelov 让孩子做主 作者：小巫 (XYS20080705)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19、)(xys.dropin.org)(xys- reader.org) 警惕医疗保健陷阱从娘胎里开始 方舟子 一个朋友在怀孕两个月时阴道出现轻微出血，北京一家三级甲等医 院的妇产科医生未做任何检测即诊断为“先兆流产”，建议保胎，给开 了由匈牙利吉瑞大药厂生产的价格昂贵的药物“多力妈”。我获悉后做 了一番检索：该药（Turinal）的成分为合成类固醇激素烯丙雌醇，并无 严格的临床试验证明其有“保胎”的作用，反而有案例表明它能导致胎 儿畸形，例如使男性胎儿的性器官女性化。欧洲大药厂欧加农也曾经生 产过相同成份的“保胎”药，但在 1995 年将其退出市场。目前美国、欧 洲各国都禁售或停售该药物，它在本
20、国被视为过时药，却在发展中国 家推销。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的朋友把药扔了。几天后出血自行停 止，后来生下一个健康的婴儿。 怀孕早期阴道出血非常常见，大约一半左右不影响妊娠，另一半会 导致流产。自然流产的原因非常多，例如染色体异常、胎盘异常、子宫 异常、性激素不平衡、感染、慢性疾病等等，难以确定，难以干预，也 没有必要干预。不分青红皂白就开“保胎药”保胎是荒唐的。即使是孕 酮偏低导致的出血，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使用孕酮或相关的激素类药 物会有效。因此国际医学界的主流意见是对所谓“先兆流产”顺其自然， 但是国内却普遍使用所谓“保胎药”，有成分不明的中药，也有过时的 西药，为此浪费金钱倒也罢了，本
21、来会正常发育的胎儿若被“保”出了 问题，就悔之晚矣。 大多数健康的新生儿在出生几天后皮肤会出现黄疸。这是因为婴儿 的肝脏功能还不成熟，没法充分地清除红细胞降解时产生的胆红素， 胆红素在血液中累积就出现了黄疸。一位读者向我反映说，他的孩子出 生 3 天后出现黄疸，医生称情况严重，甚至可能引起痴呆，应该住院治疗。 事后了解到该医院 80的新生儿都会被隔离住院，原因都是黄疸。事实 上绝大多数新生儿黄疸都不需要任何治疗就会自行消失。只有当胆红素 含量极高、又不下降时才有导致神经系统受损的危险。这时应该先验血 确诊，再做光疗。 许多新生儿在出生后的一段时间内一个或两个眼睛总是水汪汪的， 有很多淡黄色的眼
22、屎，中医说是“上火”，要清火，其实这很可能是因 为出生后泪道未通，眼泪没法流到鼻腔和喉咙导致的。国内把这称为新 生儿泪囊炎，有的医生建议每天点抗生素眼药水，尽早做泪道探通手术， 24 个月大时是手术的最佳时机，太大了手术效果就不理想云云。事实 上大部分新生儿泪道堵塞在几个月后都会自行消失，通常无需做任何处 理（按摩泪道、热敷也许有助于疏通泪道），少数婴儿在一岁后泪道还 堵塞才需要做手术。因为这并非真正的感染，所以不应该使用抗生素。 国内婴儿出生后会注射卡介苗预防结核病，在 3 个月大时到当地结核 病防治所做结核菌素试验检验免疫效果。注射卡介苗是国家计划免疫项 目，但结核菌素试验并不免费，不过收
23、费不多，北京的定价是 7 元。然而， 结核病防治所同时会让去检验的婴儿剃掉头发，说是可以查一下体内微量 元素的含量，收费却是 60 元。其实靠检测头发是没法准确地测定体内微量 元素的含量的。没有症状的话也没有必要抽血查微量元素。这纯粹是为了 赚钱牟利，并很可能借机以婴儿缺某种微量元素（往往说是缺钙、锌、 铁）为由推销保健品。 剪头发查微量元素这种简单的骗局之所以能够让家长们心甘情愿地交 钱，是因为家长们会担心自己的宝宝会缺某种元素，特别是缺钙。许多育 儿指南都建议给婴儿补钙，甚至建议从 2 个月大时就开始补。一些医院、 防疫站还免费发一本中国疾控中心编的育儿问答小册子，把一些常见的正 常情形都
24、归为婴儿缺钙，建议补疾控中心的一所研究所生产的某种钙制剂。 其实婴儿一般不必补钙，1 岁以下的婴儿服用钙制剂没有益处。与补钙有关 的是补维生素 D。如果婴儿经常晒太阳，紫外线可刺激皮肤合成维生素 D， 也不必补鱼肝油（维生素 D）。但是美国儿科学会反对让婴儿晒太阳以免对 皮肤造成损伤，故母乳喂养的婴儿从 12 个月起应每天口服 200 国际单位维 生素 D 预防佝偻病（配方奶粉已含足够的维生素 D，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不 必再补）。 婴儿难免会生点小病，例如腹泻。大多数婴儿腹泻是因为病毒感染引起 的，对此并无特效药，给婴儿服用治腹泻药物反而可能让病情恶化，关键是 要防止脱水。但是许多国内医生却给
25、婴儿开治疗“消化不良”的中成药，号 称既能治腹泻，又能治便秘，什么样的消化不良都能治。有的医生即使不相 信这些中成药的疗效，但认定反正吃不死人，吃一点也无妨。中药并不像某 些国内医生设想的那么安全。许多儿科中成药都含有汞、砷等重金属成分， 或含有肾毒性、肝毒性、致癌的草药。为了治疗“消化不良”这种小毛病或 根本不是病，而让婴儿冒着重金属中毒、肝肾损伤、致癌的危险，是很不负 责任的。 在 4 个月大之后，婴儿很可能会第一次得感冒或咽炎。感冒以及绝大多数 的咽炎都是由于病毒感染引起的，无特效药，只能对症治疗（例如，如果伴 有发烧，就用物理降温或吃退烧药），等待其自然痊愈。但是国内的医生却 习惯于给
26、得感冒、咽炎的婴儿开口服或注射抗生素，而且往往是昂贵的新一 代抗生素。你要是抱怨说抗生素只能抗菌不能抗病毒，他们会辩解说是为了 防止继发细菌感染。虽然病毒感染有时候会导致细菌感染，但是用抗生素治 疗病毒感染以防止细菌感染是无效的，反而可能导致抗药性细菌的感染，那 样治疗起来就更麻烦了。 以上所说并非我的创见，而是根据美国儿科学会等国外专业机构的说法。 并不是中国婴儿的身体就比外国的金贵。中国医院、医生滥用药物、滥做手 术的原因除了专业素质较差、传统文化影响较大之外，还有两条更值得关注 的：一则是为了牟利，赚取药物回扣和手术费；二则是紧张的医患关系 促使医生习惯于设想最坏的情形以防万一，不敢采取
27、保守治疗。本来，患者 应该信任医生、遵医嘱，但是在中国当前特殊的社会环境下，却让人没法充 分信任非亲非故的医生，从医生嘴中说出的话有时甚至还不如从网上找来的 科普文章准确可靠。这出中国特色的悲剧，人还没生下来就开始上演了。 2008.3.11. (XYS20080411) 新语丝(www.xys.org)( )(xys.dropin.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通奶与催奶 刘振墉 四十年前，我的第一个小孩诞生时，奶路不畅，请中医开汤药通奶。通奶 和 催奶，西医无能为力，
28、此乃中医的强项。所请中医是我们的熟人、朋友，有较 好 的古文基础，读过不少中医典籍，为人做事严谨，决非庸医之流。 所开药方有七八味药，我现在只记得有通草和藕节两味。吃了几天仍不见 效 果，医生又新加了穿山甲，奶路还是阻塞不通，小孩只能吃到很少的奶。医生 又 说要催奶，要多吃鸡汤、鲫鱼汤等“发物”。根据“鲜”即是“发”的基本原 理， 我就买了一只野鸭回来，产妇吃时反映“鲜美无比”。本来希望奶头处从此能 潺 潺如溪流，谁知第二天，婴儿全身发红，过敏了。鸭汤不敢喝了，奶也没了。 十年前女儿生第一个小孩时，我们老两口来发挥余热。女儿已“全盘西化” ， 捧着英文版的育儿书籍仔细研读，我们自觉知识老化，也
29、就从善如流。外孙女 刚 出生不久，就发现碰上了她妈妈的相同命运，奶吸不出来。也曾用国产的吸奶 器 （玻璃杯底是一块橡胶）吸，不见效果。外孙女饿得不停地哭，刚当上爸爸的 女 婿被哭得忍不住了，就想调点奶粉喂，被我女儿坚决喝止：“你不要插手！” 外 孙女当之无愧是个模范婴儿，深刻体会到妈妈的良苦用心，认识到母奶的优越 性， 乃日以继夜的努力吸吮，终于吸通奶路。此后奶往往如喷泉，日有裕余。 我曾经想过，中医通奶的处方，通草与通字有关，藕节与管道相联系，穿 山 甲更厉害，连山都穿得通，何在乎奶头乎！这是他们的思路。假如古代已发明 了 自来水，说不定有名医开出这样的处方：“旧水管一节，打开的水龙头一个，
30、 置 老母鸡腹中，煨汤服”。只要坚持开 N 次，总会有某位李大嫂或张二娘的，吃 下 去后果然通奶了，于是被写入医案，或写入名家笔记，我们的老夫子医生朋友， 看到了这个病例，将这个验方开给我们，还是很合逻辑的。 幸而古代没有自来水，不然 (XYS20080708)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断奶 作者：白衣咸饭 断奶，也就是中止哺乳。但是，由于在人工中止妊娠的中、晚孕中也不时 可 以见到，因此，医学上更多
31、地使用退奶或回奶。方法也有很多，下面尽量详细 地 介绍，但可能还会漏掉一些，希望有兴趣的朋友补充，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位本家兄弟吃奶一直吃到上学，应该是 67 岁才停止 吃奶。他们家三代单传，到他母亲这一代，是在家招女婿。所以他的母亲，实 际上是我的姑母（我们那地方的习惯于叫“哒哒”，以示与婶婶区别），只生 了他兄弟俩，期间还间隔了 78 年。他们家一直想要更多的小孩，可就是没得 生。那时候不懂这是什么道理，现在当然知道了。母乳时脑垂体分泌泌乳素， 反过来又抑制排卵，过去有些人把母乳当作避孕的方法。但有些人在母乳时， 也会有排卵，所以这种避孕方法很不可靠。 农村的人要停止给
32、孩子哺乳，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从医学上讲，只要不把 乳 汁吸掉，大约过 24 周，乳腺的分泌功能就慢慢减退，直到没有。但是奶水胀 得很痛不说，还容易使乳腺发炎，因此，医生们其实是应该有好的方法停止乳 腺的分泌的。但农村人很难就医，所以多数人是用土办法。例如，为了使小孩 不吃奶，在乳头上涂点辣椒或豆酱，孩子自然就不吃了。但并不能解决奶胀的 问题。 刚做医生时，上一辈教的方法是要病人用二两麦芽煮水当茶喝，说一直是 这 么传下来的，估计是中医的老方法。那时候大家都穷，加上每家每户都有熬麦 芽 糖的习惯，所以病家也乐意接受这种方法，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方法有什么不 妥。 后来在工作中，发现这个方法并不是十
33、分有效，最大的问题是病人总有些残余 的 乳汁，持续不断地分泌出来。虽然量很少，但给人的感觉是这个方法不好，加 上 麦芽这个东西越来越少，所以这个方法早就不用了，但教科书上还有介绍。 中医的另一个方法就是使用芒硝外敷。把芒硝 250g 磨碎后，分装在两只 袜 子或纱布里，敷在乳房上，过几天乳汁就减少了。问题与上面一样，总是有少 许 乳汁存在，难以全部干净。所以这个方法也不再用来退奶。偶尔用一下，是因 为 某些情况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比如一侧乳腺发炎，另侧乳腺正常。为了治疗炎 症， 最好把发炎的这侧乳房内的乳汁吸出来，以减轻炎症。但是，发炎时拔出奶汁 是 件很痛苦的事情，很多病人拒绝使用。现代医学就
34、将两侧的乳汁都退掉，其实 也 不是很好。使用芒硝外敷，独独退掉患侧乳汁，虽然做不到完全干净，但可以 极 大地减少其分泌，效果也不错，对于促进患侧乳房的炎症消退有好处。 芒硝的另外一个用处是用来退掉副乳上的乳汁。人类的乳腺一般就两个， 但 有些人有副乳，平时并无表现，但产后副乳分泌乳汁，又缺乏导管和开口，多 数 位于腋下，胀得很痛。现代医学中，要么使用外科手术将副乳切掉，要么不处 理， 等副乳内的乳汁自己慢慢退掉，时间大约要 34 周甚至更久。但有些患者副乳 内的乳汁很多，很痛，所以还是处理一下较好。一般是用芒硝外敷 23 次。但 这个方法没有做过毒理试验，不知道芒硝外敷的时候乳腺会不会吸收，对
35、新生 儿有无影响。要是有毒理试验更好。芒硝回奶的方法以前书上没介绍，现在大 家不用了，反而有了介绍。教科书上还有针灸回奶的方法，但我从来没有给病 人用过，不知道效果如何。 西医的办法就简单多了，临床上使用的人很多，但至今没有一个很好的办 法。 从乳汁分泌的机理出发，就是要减少泌乳素的分泌。一是口服或肌注雌激素， 反 馈性地使泌乳素的分泌减少。如口服己烯雌酚 5mg，连续 3 日，奶自然就退了， 效果不好者延长药物使用时间，一般最多 9 日停止泌乳。也可以使用其它雌激 素， 如口服倍美力或补佳乐，都是常用的雌激素制品。但现在的研究表明，在任何 时 期服用外源性雌激素，都会增加今后患子宫内膜癌的风
36、险，所以雌激素类药逐 渐 淡出了医生们的视野。【方舟子按：此说不确。以前曾有研究表明更年期妇女 长 期使用用雌激素替代疗法有增加患子宫内膜癌的风险，短期使用则安全有效。 后 来的研究表明长期使用也没有增加患子宫内膜癌的风险（BMJ 2002, 325:239）。】 另外一个办法是口服嗅隐亭这个抑制泌乳素的药物。这个方法理论上应该 很 好，但是由于太贵，而且用药时间长达 14 天，所以国内用的很不普遍，只在书 上看到过介绍。由于这个方法有引起脑栓塞和心梗的危险，美国 FDA 已建议不 再使用。还有一个办法是肌注雄激素，如丙酸睾丸酮，50mg 连续两天，听说效 果也不错。这个方法我也从来没有用过，
37、是位进修医生告诉我的。 还有一个方法是肌注大剂量维生素 B6，每天 100mg，连续 36 天。但这个 方法的机理不明，书上也不见介绍，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估计是用于其它疾 病的治疗时偶然发现的。我们现在就用这个方法退奶。这个方法最经济，理论 上也没有严重的毒副作用。如果有哪位朋友知道其机理，希望赐教。 顺便再说几句什么时候断奶的问题。婴儿出生后，奶水的分泌基本上可以 满 足新生儿和 46 个月以下婴儿生长的需要。到了 4 个月的时候，最好开始添加 辅食。添加的目的并非是为断奶做准备，而是因为奶水中的营养难以满足婴儿 生长之需。由于工作的原因，一般奶水可以喂到 812 个月，现在国内的哺乳 假
38、就是以 1 岁为标准，但如果母亲有时间，喂到 2 岁甚至 5 岁也没有什么不好 的。问题是这么大的孩子，需要另外添加辅食。孩子大了后，辅食提供的营养 甚至已经超过了“主食”。由于牛奶不仅小孩可以喝，而且成人也可以喝，所 以不存在这个问题。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世界卫生组织去年终于承认人工喂 养的小孩，身高普遍高于单纯母乳喂养的小孩。 如果一个母亲没有存活的孩子，或者人工中止了妊娠，或者胎儿宫内或产 时 死亡，或者不愿意哺乳（这个人群越来越大），医生就得把奶退回去，我们习 惯 叫回奶，方法和上面一样，这里就不多说了。 顺便说一下，关于妊娠和育儿方面的科普读物，国内出了很多，也翻译了 不 少国外一些
39、很好的书籍。可惜我对这些反而不熟悉。有时看到病人在阅读这些 东 西，也顺手翻过几本，发现基本上都差不多。但做到图文并茂、语言精练而幽 默、 富有可读性的，就见仁见智了。 (XYS20080706)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关于“坐月子”的一点个人体会 作者：小木 方先生， 老婆最近生产。因为人在英国的缘故，丈母娘过来帮忙。 丈母娘是个勤快人，忙前忙后，辛苦得很。可是很多事情上，看得出她受传统 思想、甚
40、至是道听途说的说法影响很重，让我非常苦恼。举几个例子。 （1）老婆分娩时侧切，丈母娘从此不让老婆吃虾。原因：楼下一个新加坡华人 的母亲告诉她，虾是发物，有伤口不能吃虾。为此我问了这边的医务人员（英 国产后有 midwife 回访），回答均为未听说过此种说法。此外，不让吃白菜和 韭菜，我也是一团雾水。 （2）丈母娘本来坚持让老婆坐月子，在我和妻子的反复引导下方才作罢，但仍 坚持要求老婆一周内不要刷牙洗澡，一个月内不要出门。我偶尔提及，无不遭 来强烈不满的目光。我也知道产后身体虚弱，而且荷尔蒙浓度未退，但相信只 要注意保暖，不提重物，完全没有问题。看着院里的阳光，看着老婆局促于小 房间而产生的一些
41、心理苦恼，无比遗憾。 （3）国内流行婴儿用大红布包，丈母娘也买了两块，据说还是跑断了腿买来的， 拳拳之心可见一斑。可这红布一洗，疯狂褪色，盘、浴缸还有手，全部都是。 我深恐染料伤及孩子，通过妻子方让丈母娘停用 了。 （4）宝宝是女孩，丈母娘见其乳头内陷，喃喃自语，说一定要把她的乳头掐出 来，否则以后长大了受罪。我上网一查，发现此类做法极其无理（个别地区甚 至要掐出一个小白粒出来才行），只好跟丈母娘说不要。虽然口头答应，可我 仍担心她绝不了这个念头。 简单说说自己的看法。21 世纪了，科学虽然昌明，但却照不到中国的很多角落。 以坐月子的切身体会，我个人认为，很多传统的错误思想若要扭转，还需要科
42、普人员的不懈努力（在此与白衣嘴饭共勉）。当然，就个案来说，丈母娘的很 多错误观念，与她容易盲从的性格有关；但以我浅见，更与因为华人圈深受中 医及大量类似无厘头理论的影响密不可分。 之所以用华人圈，是因为以下两件事情： （1）楼下新加坡华人的母亲，约 60 岁，早年在英国大学读的学位，算是同龄 人里受过西方教育的佼佼者。但她女儿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仍买了很多中药 “进补”，据其自己说，整个屋子都一度充满了药味。 （2）我和妻子的好友，大都是西方的硕士博士。妻子怀孕之初，他们中的不少 人的礼物中都会有中药材。 相信我的经历，不少新语丝的读者都会似曾相识。不大的问题，却是不小的矛 盾的缩影。 (XYS
43、20080627)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也说“坐月子” 作者：星期二 看到新语丝上小木的关于“坐月子”的一点个人体会，也想起我当年 坐 月子的时候的一些事情。 中国坐月子的老习惯，不能出门是一定的了。这条对我来说并非不可忍受， 毕竟当时身体虚弱，而且那时候是冬天，不出门也就罢了。更多让人受不了的 习 俗包括：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刷牙，不能剪手指甲等等。这些当时给我 带 来很大的困扰。 首先说不
44、能剪指甲，理由是剪了手指甲将来会手疼。但是我要照顾孩子， 一 个新生儿皮肤很嫩，一个月不剪指甲的话，早不知道划伤小宝宝多少次了。所 以 这条我压根就没理会，很快就剪了手指甲。好在这一条我母亲和婆婆也不是特 别 信，就由得我了。 其次是一个月不能洗头，理由是月子里洗头将来会头疼。我本来就是油性 头 发，三天不洗头的话，头发就会油腻，而且头发一脏，就很容易掉头发。忍了 一 个星期之后，看着枕头上的落发，头皮一阵阵瘙痒，我开始脾气暴躁，有时候 会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抓又打自己的头。老公和婆婆迫于我的“任性”，终于同 意 给我洗头。但是婆婆说一定要用熟水，也就是把烧开的水晾着，晾温了再洗， 而 不能用
45、凉水兑热水。所以后来也洗了头。但我也实在等不及把开水冷温了，所 以 也就兑了凉水洗。 关于刷牙也是一样，一开始我母亲婆婆和其他的三姑六婆们都告诉我不能 刷 牙。后来在我的坚持下各人退了一步，同意我刷牙，但是用的是温开水。 还有不能洗澡，虽然说是冬天，但是屋里是开着暖气的，这样一个星期下 来， 我身上的衬衣已经满是油水。而不能洗澡是长辈们十分坚持，绝对没有讨价还 价 的余地的。母亲告诉我实在觉得脏的时候，可以用热毛巾擦一擦，然后换件衣 服。 其实这种隔靴搔痒的干搓泥的方式并没有多大的清洁作用，而且身上除了油腻 之 外还多了一层湿乎乎的水气，反而感觉更恶心。 中国人的坐月子简直可以说是以脏为习俗。
46、为此，坐月子期间成了我情绪 最 差的一段日子。而最有意思的是，如果你向三姑六婆抱怨这些不能洗的习俗的 时 候，她们都会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看得出，她们都在坐月子期间被这些 习 俗弄的很辛苦，但是时过境迁，回忆那段日子，又颇有些忆苦思甜的自豪感。 似 乎那些习俗是取经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难，而忍住了这些肮脏的习俗捱到出了月 子，便是得成了金身正果。或许正是这种感觉，才支持着一代一代的人把这个 习俗在后辈身上发扬光大吧。 坐月子的习俗一句话概括就是：不能沾水，哪里沾水后半辈子哪里就疼痛 难 忍。洗头就头疼，洗脚就脚疼，洗全身当然将来全身都疼。 那时候我也打电话和一个比较开明的姑姑聊过。最终我们达成
47、的一致结论 是，谁也不能证明所谓的“洗哪疼哪”是真的，但是谁也不敢拿自己去做白老 鼠。尽管老外那些白人黑人们是从来不坐月子的，但是她们的体质一般来说比 亚洲人要好很多，当然不能因为美国人不坐月子就可以相信中国人不用坐月子。 所以尽管每个产褥期的妇女都很怨念，还是一代一代的坚持下来并且在后辈身 上发扬光大。其实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同为亚洲人的日本人也不用坐月子呢？ 如果坐月子真的是体质原因，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亚洲人都坐月子而是只有中国 人，或者说只有华人坐月子？ 其实现在的我确实有感觉，生了孩子以后的这两年，身体也是不如以前。 比 如牙齿，我以前那样可以大口咬冰块吃，但是现在会觉得咬冰块牙疼。以前
48、我 会 很彪悍的在下雪的天气顶着湿漉漉刚洗好的头发出门，连帽子都不戴，头发曾 经 因此冻成冰柱，而我丝毫不觉得凉，也没有感冒，令同寝室的姐妹都咋舌，现 在 冬天天冷的时候我出门一定要戴帽子，不然会冻得头疼。有 n 多的传说都是这 样 来的：某人坐月子的时候洗了哪里，后来哪里哪里疼。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个 反 面典型。但真的是“洗哪疼哪”吗？这种倒推合乎逻辑吗？我也很怀疑。也许 是 因为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太不爱惜自己的牙齿和头发才会到 30 岁反应出来，人到 了三十岁确实身体某些机能都开始走下坡路了。坐月子洗头和老来头疼，仔细 想想，其实是没有可证实的因果关系的。这样举例子的人，往往自动忽视那些 月
49、子里没洗头老了也头疼的，和月子里洗了头老了也没头疼的人。选择性失明， 这思路倒是和中医满像的。由此不难明白中医为什么在国人中那么有市场了， 因为符合国人逻辑混乱的思维方式吧。 (XYS20080629)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新语丝(www.xys.org)( )(www.xysforum.org)(xys- reader.org) 在上海坐月子 作者：星期三 新语丝上的作者似乎大多为男性，有阵子曾有位“家庭主妇”常发文章， 清 新流畅的文笔颇为吸引人，可惜许久没有见到她的文字。 我是一位女性，工科专业毕业，很爱看新语丝，从中长了太多知识。一直 很 想为新语丝作点贡献，只可惜自己读书太少（指的是文史哲类书，本人硕士毕 业， “读书”不可谓不多），才疏学浅，每每看到精彩的话题也不敢冒昧插嘴。最 近 有位先生发了关于“坐月子”的文章，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女性可以参与的 话 题，而且我作为过来人，应该有点发言权了。我想以我在上海的亲身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