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科毕业设计（20届）汉语言文学生命的哀歌论荆棘鸟中的弗兰克摘要荆棘鸟中的弗兰克多舛的命运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自卑又自尊、反抗权威、向往自由的性格特点为他自己及深爱他的人惹来了不少麻烦；他是其祖先及父母爱恨情仇的集合体和替罪羊，他爱着他的母亲，具有明显的“恋母情结”；他的存在又给作品中菲奥娜、梅吉等人物的性格演变或性格养成及故事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弗兰克是荆棘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因此，本文试图从性格特点、象征意义、存在价值三方面入手对弗兰克这一人物进行探讨，以便更好地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及理解主题。关键词弗兰克；性格；替罪羊；恋母情结；存在价值荆棘鸟出自澳大利亚作家考琳麦卡洛之手，是一部
2、描写克利里家三代人的人生历程和情感经历的家世小说。该书自1977年问世以后，不仅走红美国，而且迅速成为风靡全球的“国际畅销小说”，被誉为澳大利亚的飘。小说的最大魅力在于它的主题爱和命运。全篇以主人公梅吉与大主教拉尔夫的情感纠葛为主线，揭示了“真正的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去换取的”13这样一个道理。纵观整部作品，考琳麦卡洛塑造的多样的人物形象同样是小说的魅力所在敢于向命运抗争，对爱情执着追求的女性形象；不同层面的男性形象。说到男性形象，历来研究者均不自觉的以“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这样的分法将作品中的男性区分以作进一步的探讨，实际上看过荆棘鸟的人不难发现，这其中有一
3、个人不是纯正的克利里家人，那便是弗兰克菲的私生子。也是基于此，弗兰克的性格与经历是大不同于克利里家的“第二代”男性的。以往的研究资料很少涉及到弗兰克这一人物，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因此本文试图跳出传统研究模式，单独对弗兰克这一人物作一探讨。弗兰克是菲奥娜的长子，是文中女主人公梅吉的大哥。按照作者考琳麦卡洛的以人物姓名为中心叙述的七分法的叙事结构，弗兰克并没有列在内，但这并不能说明弗兰克是不重要的。文章的第一部分看似在写梅吉，实质上作者花了大量笔墨在写弗兰克，并且在书的后部分原本已经淡出大家视线的弗兰克又出现了。那么，弗兰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成为这样的人。一、性格特点及其成
4、因弗兰克第一次在小说中出现便是在他16岁的时候。16岁在我们的观念中应该还是个正在上学的孩子，可弗兰克不然，“咝的一声将蹄铁扔进冷水里，然后直起了腰，”16娴熟的动作，说明弗兰克干这个与年龄不相符的重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怀着憎恶与怨恨的心情掐指度日”16，可以看出他本人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不止一次的提出想要离开家，但是都被他的父亲帕迪阻止了。弗兰克是除了帕迪以外家里唯一的劳力，因此他同父亲一样担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他的个头很矮小，还不到5英尺3英寸，他很瘦，但是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并且性情暴戾，不屈不挠。他喜欢打架，小说中写道“他一直是班上最矮的学生，因为这个他打了比别人多一倍的架”16，
5、因为他矮，所以他要忍受别人诸多的嘲笑，但是生性敏感的弗兰克不愿意被别人指指点点，他想用打架这样似乎只属于高大人物的强项来证明自己的强大，证明自己的力量，以保护自己的自尊。他把高6英尺4英寸，能举起马的吉姆打得血肉模糊，在自己断掉的手臂一痊愈就马上跑到镇上举起了一匹马，仅仅为了说明能否把马举起来并不取决于一个人的高矮。他近乎疯狂的举动不但让他离群了，甚至他的家人都无法理解，总觉得他是个麻烦。弗兰克是个自卑的人，不仅是因为体格的矮小，他没有朋友，内心苦闷、孤独。父亲帕迪几乎从来不跟他平等交流，更谈不上关心；母亲内心虽深爱着他，却因为要料理家庭日常事务，总是那么忙忙碌碌；唯一公开喜欢他，有时间并且愿
6、意分担他痛苦的梅吉，才4岁，还无法与他交流内心的想法并且帮他拿主意。贫穷的家境使他在上学的时候就饱受阿加莎嬷嬷的藤条鞭打，并且贫穷也没能让他多读几年书，以至于他的口音、他的衣服都说明他不可能比其他卖力气的人过得好。作者考琳麦卡洛在小说中设计弗兰克这样一个人物，在一开始就给了我们一点提示，这个人物的命运是带有强烈的悲剧性的。自卑与自尊都极度强烈的人在没有旁人正确的引导下，注定要走很多人生弯路。弗兰克17岁的时候便把向往自由、反抗权威的性格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了。在向帕迪要求从军打仗无果后，毅然选择了离家，自己跑到军队去了，5个警察才把他拷回来。当帕迪收到玛丽卡森的邀请信，宣布全家可以到澳大利亚去的
7、时候，弗兰克的两眼闪闪发光，他看到了自由的希望。可是，等到了德罗海达，弗兰克发现这里不过是一片黑土平原，而自己依旧要在帕迪的控制下生活劳作。最后，在帕迪无意中说出弗兰克并非他的亲生儿子的后，弗兰克决然离开了克利里家，跟着吉米的拳击班去找寻他所谓的自由去了。二、在作品中的象征意义（一）弗兰克是祖先及父母过错的替罪羊替罪羊这一名词最早出现于十五世纪英译版的圣经中，当以色列人逃离埃及到了荒野时，在赎罪日，他们用了两只公山羊为赎罪祭。“亚伦为圣所和会幕并坛献完了赎罪，就把那只活着的山羊奉上。两手按在羊上，承认以色列人诸般的罪孽过错，就是他们的罪行，把这罪归到羊头上，藉着所派人之手，送到旷野去。要把这羊
8、放在旷野，这羊要担当他们一切罪孽，带到无人之地。”2现代的替罪羊可以指任何一个承担了不该承担罪责的人，不管这个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主动还是被动承担罪责。“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西方文学中，一些作家深受原罪意识和赎罪观念的影响，他们认定人性皆有恶的一面，人人皆有不可告人的欲求和隐私，故他们在作品中描绘了人类的恶和相应的救赎，其中最凄婉动人的是在命运之轮转动下，祖先所犯下的罪行总是由后代来承担。”3根据原型批判理论，神话中的许多典型故事会在人世间反复的上演。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因为偷吃禁果而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他们多受苦难，需终日辛劳方得果腹。然而，上帝还不满足，亚当与夏娃的两个儿子该隐和亚伯成为
9、了父母罪行的替罪羊。因为亚伯受到了上帝的喜爱，该隐非常嫉妒，于是他就杀了亚伯，但后来也因此受到惩罚被上帝逐到伊甸园以东也挪得之地过着流浪的生活。在荆棘鸟这部作品中，作者提供了一个现代农业社会的背景荒凉却又富饶的德罗海达牧场，这里有果园、树木、玫瑰花以及蛇等各种各样的动物，可以看出德罗海达就是传说中伊甸园的翻版。荆棘鸟以美丽却又多事的伊甸园为原型，预示着其中总会有人犯错，有人会成为替罪羊。菲奥娜的先祖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用一种血腥残忍而又奇特的方式创造了新西兰的这一豪门世家。他首先伙同其他10个囚犯残杀了看管他们的骑警，然后从澳大利亚偷了一艘小艇，在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漂到了新西兰南岛。他的
10、罪行可看作是以该隐杀弟及其漂泊生活为原型。他先后无情地杀害了自己的同伴，并且他的漂泊或迁徙都是为了逃避应有的惩罚。但是他的罪行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相反，他的家族一度在新西兰辉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一切的罪恶迟早都会遭到报应。弗兰克生于这样一个罪恶深重的家庭，注定要像该隐和亚伯一样为祖先的罪恶赎罪，成为祖先的替罪羊。他流着与菲奥娜相同的血液，他是菲奥娜从情人那里偷来的。菲奥娜几乎用了一生一世才明白，她的不幸源于她遇上政治家情人帕克哈的那一天。她对忠厚老实的丈夫帕迪除了心存感激并且认定他是一个好人外，一心都扑在了弗兰克身上，给予了他过多的爱，却忽视了丈夫和其他儿女。根据荣格的解释，原型是“自从远
11、古时代就已存在的普遍意象”439，是在人类最原始阶段形成的。原型作为一种“种族的记忆”被保留下来，是每一个作为个体的人先天就获得的一系列的意向和模式。“它既不产生于个人的经验，也不是个人后天获得的，而是生来就有的。”439菲奥娜生活在西方，圣经中人类始祖的原罪、该隐杀亚伯等典型的替罪羊故事已经根植于她的脑中。虽然她用一生一世的悲伤、忧郁和辛劳来赎她在新西兰所犯的过错，然而上帝对此并不满意，仍然让弗兰克承担其父的罪责。替罪羊这一意象在西方文学作品中广为运用，例如美国作家霍桑代表作红字中的女主人公白兰就是替罪羊。她因为在丈夫齐灵渥斯失踪被俘后与青年牧师丁梅斯代尔相爱并且生下了女儿珍珠而犯了通奸罪，
12、受到了集体迫害，成为了当时社会的替罪羊，担负着拯救和净化人的心灵的作用。弗兰克作为替罪羊，也预示着人不能犯错，并且不能得到过多的爱，因为所有的错与爱都是要还的。（二）弗兰克是“恋母情结”的典型代表恋母情结（OEDIPUSCOMPLEX，也译作“俄狄浦斯情结”或“伊底帕斯情结”），是指儿子亲母反父的复合情结，它是弗洛伊德提出的。这一名称来自希腊神话王子俄狄浦斯（OEDIPUS）的故事。俄狄浦斯违反意愿，无意中杀父娶了母亲。弗兰克在心理上还处于弗洛伊德所说的“俄狄浦斯”阶段，他时刻关注着母亲，书中写道“孩子们中间除了弗兰克以外，谁也不知道菲疲劳得难以缓解。”112他心疼母亲，“每天晚上，在帕迪睡觉
13、以后，弗兰克总要帮帮他妈妈。”112在弗兰克的心中，他的母亲太累了，她不应该有如此多的家务事，这与她在他心中高贵的形象不符，他希望给她雇一个保姆，他要尽自己的所能全力改善母亲的生活。也许，写到这里，我们会认为弗兰克对母亲这样的理解与关心仅是出于单纯的孝。但是下面这个事件就足以证明弗兰克已经在生活与精神上，把自己与母亲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了。当弗兰克外出干活2个星期以后回来，看到菲凸起的肚子，他颤抖了起来大喊“那个下流的老色鬼”1108“他不该这么做，他早就不该碰你了”1108“一种喀嚓的声响使他朝下望去，他发觉他已经把床脚的黄铜杆扭成了S形。你为什么不是我爸呢他问着那铜杆”。1109当母亲站在门口
14、叫他的时候，他说“我早晚会宰了他的。”1109原本作为儿子看到母亲怀孕，应该会为家里续添新生命而感到高兴，但是弗兰克完全不是这样。他痛恨他的父亲，骂他的父亲是老色鬼，还扬言要宰了他。这样反常的情绪中兴许有一部分是为了母亲，他认为母亲一辈子生儿育女，过得太辛苦，但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嫉妒，男人之间的嫉妒。在弗兰克的内心深处，他已经把他的母亲当成了他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如同圣母一样的神圣、纯洁而又白璧无瑕。“他无法摆脱这件事，无法摆脱她，无法摆脱他心灵深处的种种思绪，无法摆脱他的年龄和男子的本能的饥渴。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设法把这些念头压下去，但是在她将她的色欲实实在在的证据堂而皇之地展现在他眼前的
15、时候，在她把她和那个老色鬼所干的好事当面对他说出的时候，他能怎么去想呢”1109从吉米的拳击班出来，弗兰克拿着赚到的20镑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实力，却不想被帕迪侮辱了一番。争执中，他们最终认识到，彼此之间既相互厌恶，又相互畏惧。共同爱菲的堤坝溃决了，对菲的令人心酸的竞争显现出来了。也是在争执中，帕迪无意说出了自己并非弗兰克的生父。弗兰克再也不会对他有所畏惧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而先前帕迪对自己的严厉要求与冷漠态度似乎也寻着了根据，他爱着的菲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于是他逃走了，扬言不会再回来了。再看到弗兰克，是三年后帕迪一家读到的一则新闻拳击家被判无期徒刑。弗兰克在做职业拳击手期间打死了
16、一个名叫卡明的人，并且是连续击打已失去知觉的卡明的头部。弗兰克由于性格暴戾、力大无比，跟人打架本也无可厚非，原先便是把吉姆打到重伤过，但是那时候的弗兰克还是懂得克制的。而这次，他为何如此残暴，丧失理智这是与他的“恋母情结”有关的。弗洛伊德曾经把十九世纪德国物理学的能量守恒原理运用到心理学上，并且接受了奥地利生理学家布吕克关于生命机体也是一个动力系统的学说，指出了人体内的能量也遵守着能量守恒原理。“而人的能量之源就是由人体生物能转换而来的心理能，能量聚集在本我中，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原欲，它是生命本能的核心力量。这一原始的生物性能量流动不居，要求得到满足。人们一般通俗地把原欲理解为性欲，原欲的能量守
17、恒通俗地说成人类的性欲本能中包含了能量，而这种能量一定要求得到释放。如果这种能量在生殖领域无法的到释放，它会像物理能一样找到其它领域释放出来。”5弗兰克的“原欲”便是要杀害自己母亲现在的丈夫，再娶自己的母亲，但是社会伦理道德与对父亲的习惯性的畏惧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只能找替代品。在德罗海达挑战吉米拳击班的队员时，考琳麦卡洛这样写道“他怒目圆睁，他的每一个对手都仿佛长着帕迪的面孔。人群中发出的喊叫和喝彩声冲进他的脑子，好像有一个洪大的声音在叫着上上上”1118，“当他打出使对方倒地的一拳时，他觉得耳朵里听到的沉闷的喊声变成了杀杀杀”1118。而当弗兰克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尽管一只眼睛上贴着膏
18、药，破了的嘴唇上涂着药，但是他却显得喜气洋洋，这神态与多数男人与一个女人在床上度过了一个良宵以后是一样的。弗兰克通过打架，使“原欲”得到了满足，在与帕迪决裂后，这种被压制的力量显得更明显了。于是他选择了卡明作为他“原欲”的发泄对象，弗洛伊德说过，头是男性性器官的象征，因此弗兰克不停的击打卡明的头部，实则是想捣烂帕迪的性器官。弗洛伊德认为“恋母情结”全由儿童的性冲动所造成，“儿童的性生活从三岁起已确信无疑地表现出来了”6368，其实不然。我认为在没有母亲的主动诱惑的作用下这种情节是不能自发产生的。弗兰克之所以会有“恋母情结”倾向，是因为菲奥娜的“恋子情节”，先由“恋子情节”而后产生“恋母情结”。
19、菲奥娜对弗兰克倾注了她所有的爱，但是她没有给帕迪以及其他孩子们半点的爱，这就使得弗兰克从小就有一种爱的优越感，她与弗兰克心贴心的交流包括近于爱抚的关心，都诱发了弗兰克的性冲动。而帕迪的儿子们因为没有得到母亲的一点爱，所以没有对菲奥娜产生过非分之想。“俄狄浦斯情结”在中西方文学作品中也是常见的，如英国作家劳伦斯的自传性质的作品儿子与情人中的保罗对母亲葛楚德的感情。美国女性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作品乱世佳人中的女主人公思嘉丽对父亲的爱恋。但是从这些人物人物身上，我发现了一个共性有“俄狄浦斯情结”的人都不能很好地融入社会，过正常人的生活。弗洛伊德在分析索福克勒斯的悲剧时谈到“他已认识到了自身的俄狄浦斯
20、情结，并且上帝的意志就是他自己潜意识的令人高兴的化装物。似乎他被迫记住两个愿望去除父亲和取代父亲的位置娶母为妻，他又对这两个愿望感到可怖。”6371“在与这些罪恶意图的对抗中，你对你的责任进行抗争和对你所做的一切进行反抗，这些都是徒劳的。你对你没有打消这些恶念感到内疚；它们仍然存在于你的潜意识之中。”6371“我提出一种假设，认为有史以来人类的罪恶感或许来自于伊谛普斯情结，而这种罪恶感是宗教和道德的原因。”6372三、在作品中的存在价值（一）弗兰克是女主人公梅吉与拉尔夫爱情悲剧的间接制造者幼年的梅吉对弗兰克有着很深的感情。艾格尼丝掉头发的那天，是弗兰克帮梅吉赶跑了调皮的小哥哥们；阿加莎嬷嬷用藤
21、条打梅吉的小手的时候，是弗兰克安慰她，告诉她克利里家的人要坚强；在梅吉被发现头上长满虱子的时候，也是弗兰克不声不响地帮着妈妈给梅吉处理头发。梅吉的生活中，弗兰克无处不在。也正因为此，梅吉格外地害怕失去弗兰克，每当弗兰克有一点想要离家的念头的时候，梅吉就感到紧张。少女阶段的经历与内心历程对一个女性性格的形成以及成年后的人生道路的选择都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可以说梅吉与拉尔夫的情感滋生与梅吉幼年时候的经历是有很大联系的。作为克利里家唯一的小女孩，梅吉却没能得到足够的保护与关爱，她的母亲菲奥娜整天沉浸于自己情感的痛苦中，她觉得梅吉作为一个女性，一点神秘感也没有，并且她也知道梅吉将来的命运会如何，她不羡
22、慕她，也不怜悯她，更没想过要给她一丝的爱；她的父亲帕迪在梅吉4岁以前倒是很喜欢抱她，但是自从梅吉过了4岁生日就从来不让她坐上他的腿。长期父爱与母爱的缺乏致使梅吉极度缺乏安全感。但是梅吉还有弗兰克，在帕迪与菲奥娜那里找不到的温存她能在弗兰克的身上找到。弗兰克能给予他上述所说的慰藉，他是梅吉的“保护伞”与“天使”。可是梅吉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弗兰克还是不可抑制的爆发了他长期郁积在心头的对命运的不满，他离家出走了，留下了无所适从的梅吉。梅吉需要寻找新的依靠，法国文学家波伏娃说过，如果女儿没有得到父爱，“她可能一生都在努力寻求那失去的充实与宁静状态”7。这时候拉尔夫出现了，他在情感上关注她，在生活上
23、帮助她，在梅吉误把正常的生理现象当成是癌症的时候，拉尔夫给了他及时而正确的引导。在梅吉的生命中，拉尔夫就是她的依靠了，父亲的宠爱，兄长般的呵护，满足了她对爱的渴望。正是弗兰克的离开，给了一个或者说使拉尔夫更加迅速彻底走进梅吉内心的机会。正是这次机会，燃起了梅吉与拉尔夫心中的情欲，从而上演了一场不被世俗所祝福，违背天主教义的爱情悲剧。（二）弗兰克的悲剧结局为梅吉与拉尔夫的私生子戴恩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梅吉与拉尔夫偷情得到了戴恩，这样的经历与她的母亲菲奥娜与政治家偷情得到弗兰克如出一辙。菲奥娜对梅吉说过，偷来的东四是迟早是要还的。菲奥娜深知这一点，她用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无法为自己赎罪。作为克利里家
24、第一代私生子的弗兰克是替罪羊，他为了给祖先与父亲洗刷罪恶，也赔进了一生的幸福。他的悲剧结局暗示着他的外甥戴恩的命运也必将是不幸的。戴恩也是替罪羊，但是相比较于弗兰克不同的是弗兰克是被动成为替罪羊的，而他则是自愿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天主教红衣大主教拉尔夫的亲生儿子，只是抱着对拉尔夫的崇拜与对天主教的向往，不顾母亲梅吉的劝阻，成了上帝的儿子。可是上帝还不满足戴恩的心归属于他，迫不及待的要将戴恩的灵魂也一并要了去。戴恩在一次海滨救人的过程中突发心脏病，永远的离开了梅吉，完成了替罪羊的使命。迫于父权的压力，弗兰克的母亲没能给予他一个正常、良好的生活环境，致使他活在一个没有父爱的家庭里，从而加深了他命运
25、的悲剧性。而戴恩的母亲梅吉虽然比菲奥娜多了一颗勇敢、倔强的心，为了追求爱情幸福，她敢于同宗教势力作斗争，但由于历史条件与自身所接受的教育的限制，她最后也只能悲观的认输“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挫败上帝的，他是一个男人。”1弗兰克与戴恩的母亲们在违背了传统的婚姻道德观念后，未能得到个性的自由，因此无论是她们自己还是她们的孩子们都得到了不幸的生活。（三）弗兰克是德罗海达最终一片荒凉，没有继承人的间接造成者由于菲奥娜对弗兰克有一种独有的爱，使她无视丈夫帕迪与其他儿女对他的爱，尤其在弗兰克出走和被判终生监禁后，菲的世界顿时黑暗了。她原有的精神寄托不复存在，她本有的沉默寡言变成了郁郁寡欢和一种近乎于呆滞的沉静
26、。在这样的生活背景下，他的儿子们失去了爱的能力，却对德罗海达的土地产生了异常的感情。斯图尔特是荆棘鸟中堪称最完美的人物，考琳麦卡洛没有写过他半点的不是，在弗兰克出事后，一直是他默默地帮助母亲做着杂事，尽管母亲没有给过他半点的爱抚。最后他死在寻找父亲的途中。鲍勃、杰克和休吉一直都全心全意的在牧场工作，尽管已经到了并且早过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他们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走出牧场去挑选一个心爱的女人与之结婚生子。他们默默地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德罗海达的土地，因为他们发现土地是繁衍生命的根源，它不求回报，不求感情，只有为它付出了，它就会给你源源不断的回报。这比冷若冰霜的母亲能给他们更多的爱，他们在土地中得到了极大的
27、精神安慰。至于詹斯和帕西，因为是一对孪生兄弟，打小就没分开过。他们得不到母亲的爱，却学会了彼此依赖。1940年6月，他们双双成为第二批澳大利亚皇家武装力量的志愿军。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休息地，他们都形影不离。但是，战争夺走了帕西做男人的权利，于是詹斯也发誓不娶妻。而后，他们又同时爱上了德罗海达的土地，在这里，他们获得了自我满足，获得了做男人的自信和尊严。戴恩死了，朱思婷离开了德罗海达跟雷纳结婚，去完成她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了。正如她当初迫切的想要离开德罗海达，她不会再回来了。荆棘鸟在德罗海达没有继承人这一现象中悲剧收场，弗兰克的生命哀歌也在读者对荆棘鸟的回味感慨中结束。主要参考文献1澳考琳麦卡洛著，
28、曾胡译荆棘鸟M江苏译林出版社，20022圣经一新旧约全书M现代中文译本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和中国基督教协会，2000年，第136页3唐祖莲,王荣富生命的赞歌解读荆棘鸟中戴恩的替罪羊形象J湖南工程学院学报，200524瑞士荣格著，冯川，苏克译荣格文集M，北京改革出版社，1997年，第3940页5孙静论荆棘鸟中弗兰克的恋母情结J文学语言学研究，200766德弗洛伊德著，车文博编弗洛伊德文集（第三卷）M长春出版社，2004，第204页7法西蒙波伏娃著，第二性M西苑出版社，2007，第48页8周晓玲，徐继锋澳大利亚的飘荆棘鸟J现代语文，200539邱永旭论荆棘鸟的圣经元素J思想战线，2008610程丽华浅析荆棘鸟中男性角色的价值取向对婚姻的影响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211张金阳,骆雁雁从荆棘鸟看麦卡洛对基督教的批判与继承J经济与社会发展,2006412赵燕燕，陈召荣荆棘鸟中的圣经情结J河西学院学报，2005113万沛荆棘鸟与圣经原型D山东大学硕士论文，2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