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先生从广场溜达几圈回来后,房间窗户边一张旧漆裂纹的四方桌,仿佛一张松垮饥饿的口,舔着窗外夕阳火红色的条纹。这种光亮从窗户边四方桌上水平线地横切过来,将房屋切成上下明暗的两半。R先生静静地站在房屋中间,水平线的光亮从他胯下切过去,又将他切成上下明暗的两半。上面明的部分与下面暗的部分并不是来自R先生本身,也不属于他身体任何一个部分。可是这明的与暗的两部分,又完全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几乎以一种非常完美的姿态形成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整体;它就是R先生,也是他自己本人。窗外飘进一股五月槐花的香味,金黄色的枇杷在火红色的夕阳下变得圆熟了,R先生却一脸愁容,忧郁的眼神仿佛掉在灰色的地窖里,感觉没有活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R先生想,“我总是为了我心中伟大的艺术而苦恼,我我早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小说家。”这就是R先生殚精竭虑,一直追求的梦想。因为这梦想,R先生已经半个月没有洗澡,一个月没有换洗内裤,半年没有同女人做爱了。总之没有的事情还很多,他每天除了埋在书堆里,趴在房间内的桌上不停地划来划去,似乎已经找不到任何令他感兴趣的事了。R先生从房屋中间走向窗户,站在夕阳黯淡的流光里,抬,选择健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