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往日邻居我敢肯定,那天逃走的田鸡就是很久以前见过的那只。那天下午,我们在田垄干活。秋风微凉,田野中一派忙碌景象,金黄的稻子被人们一截一截放倒,就像放下了一年来的心事。晚稻收割的喜悦是洒脱的,带着极大的充实,有种大剧落幕的圆满感。常有山歌从手持镰刀的收割者口中飞出,在稻子上方来回飘荡。田是干田,泥巴还没发硬,踩上去脚板沁凉舒适,人心也变得软绵绵起来。眼前的稻田已越割越小,慢慢被我们逼入死角,只剩不足三簸箕宽。我站起来看了看哥哥,不动了。哥哥也看了看我,赶紧放下镰刀。这种靠近山的田,是出产田鸡最多的。剩下的一小块稻禾里,肯定藏着很多青蛙和田鸡,经过了一年的成长,它们已经肥硕不已。相比青蛙,田鸡相对难得,味道和营养也有天壤之别。田的内方是高高的陡坡,像一堵墙围,没有生路可去。为了不让田鸡轻易逃脱,我们从外往里割,不断缩小围剿的范围,步伐每前进一步,田鸡就往里面后退一步。现在,眼前只剩下这一点稻子了,它们蜷缩在里面,已退无可退。我和哥哥把镰刀一放,分头下手合围过去被惊扰的家伙,纷纷四散奔逸,东一只,西一只。它们自顾不暇,我们也措手不及。瞧这架势,只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