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对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影响机理研究供应链柔性的中介作用与交互记性系统的调节作用摘要：处于非确定、动态变化的外部环境下的供应链协同战略中节点企业的组织即兴能力非常重要，供应链协同战略下节点企业相互信任如何作用企业组织即兴能力？本文以我国中部、东北地区327家具有代表性的制造企业为实证研究对象，利用结构方程与层次分析法，实证分析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影响机理。研究结果表明，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对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有一定正向促进效应；供应链能力信任需经由善意信任调整促进企业组织即兴能力，二者直接作用效应不显著；计算信任倒U型作用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为进一步验证二者作
2、用机理，本文引入供应链柔性与交互记忆系统作为情境变量，探讨供应链柔性对供应链节点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节点企业组织即兴的中介作用，以及交互记忆系统的调节效应。供应链柔性能够显著促进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善意信任与企业组织即兴能力，并且交互系统的三个维度通过供应链柔性的中介作用调节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计算信任对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研究结果拓展了企业组织即兴与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研究的理论视角，有助于供应链管理的深入研究，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国制造企业更好的应对企业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并在管理实践中提升供应链整体竞争力。关键词： 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交互记忆系统1.引言
3、全球经济一体化以及内外部经济环境的不确定性和动荡性，导致供应链协同战略模式下的节点企业（简称供应链企业）无法按照“先统筹后运营” 的传统惯例应对挑战，更注重在紧急情况下如何做到快速判断、即时行动、适时调整和迅速制定最符合内外部环境变化的决策，以应对复杂经济环境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的即兴发挥能力。 1 供应链协同中节点企业间信任模式能够帮助企业在面临不确定的、动态的外部环境时，搭建快速反应的共享平台，实现同步决策、 2 知识资源整合的良性循环。同时，供应链柔性具有动态性、多维性、时效性与鲁棒性， 3 能够有效减少企业间合作冲突，维持和发展合作关系，快速回答顾客及市场需求，进而提升企业组织即兴能力。
4、国外学者基于对爵士乐即兴创作的研究提出组织即兴的概念， 4 即在动态复杂环境下，企业大多没有充裕的时间制定完备的管理实施计划，需要运行“战略计划与实施同步结合”的即兴模式。目前对于组织即兴的概念国内外没有统一定义，综合王军、曹光明、 1 陶厚永、 5 Magni6 关于组织即兴的描述，本文认为，企业组织即兴指在计划与执行时间维度上高度集中重合的情况下，企业为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不确定性和突变性，而即时采取组织协同相关主体、整合利用现有资源、突破原有规则，充分发挥企业创造性和自主性并有效解决意外发生的技术和管理问题的行为。 7 现有研究倾向于将组织即兴看作企业对外部环境突变的即兴应对，研究重点在于
5、对组织即兴定义、特点的概述、 8-10 组织即兴的影响因素 11-13 以及组织即兴作为自变量对创新绩效、竞争优势等的影响, 6,14 研究认为企业组织即兴受多种因素影响，如组织记忆、组织学习、动态环境、知识效应、领导风格等，但目前对组织即兴的作用机制研究尚无系统探讨。研究显示，企业间相互信任作为企业间关系的重要形式之一对企业组织即兴有一定影响，并且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之间的变化受不同情境变量的影响。 Magni 认为行为整合对团队凝聚力与组织即兴之间有积极的正向促进作用， 6 Zhao F 从公司关系的角度出发探讨组织间信任与供应链柔性的关系，研究认为，二者存在相互促进效应， 15
6、 Sreedevi R 提出供应链柔性作为调节变量能够有效降低供应链不确定性风险， 16 因此本文认为供应链柔性可能是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关系的中介变量，但现有文献中关于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之间关系的相关研究较少，同时没有针对供应链柔性作为中介变量讨论二者的关系。已有研究表明，企业创造力的影响因素之一是交互记忆系统，交互记忆系统不仅强化了企业成员对知识深入了解与获取，而且增强了企业对整体信息的处理能力和效率。 17 Liang 采用实验室研究方法，发现团队成员在合作中形成内部交互记忆系统能够提高企业工作效率以及共同创新能力。 18 并且，交互记忆系统的可靠性、协
7、调性以及专长性三个维度对创新绩效、组织即兴的积极促进作用已经得到证实，盛黎明、刘强等认为组织记忆作为交互记忆系统与组织即兴之间的部分或完全中介变量对企业组织即兴有积极促进作用。 19张钢，熊立等通过研究网络异质性与团队绩效的关系中认为交互记忆系统对二者有显著的中介效应。 20 但交互记忆系统是否可以作为情境变量，对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以及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三者之间是否有影响？ 2在上述理论研究背景下，本文参考与借鉴相关理论构建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交互记忆系统以及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关系的理论分析框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与层次回归分析法，进一步探讨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交互
8、记忆系统、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影响机理，通过实证分析进一步验证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对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作用机制，以及交互记忆系统和供应链柔性的影响路径和调节效应。为企业能够更好地应对非预测的、动态的外部环境变化，进而为提升企业组织即兴能力提供切实可行的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2. 文献综述与理论假设提出2.1 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组织即兴供应链企业间信任是指供应链的节点企业包括供应商、制造商、顾客、中介等组织在协同合作过程中，相信合作伙伴有能力遵守规则、兑现承诺， 21 并坚信对方不会为获取更多个人利益而出现叛离的行为。 22本文借鉴 Ganesan， 22 徐学军， 23 张旭梅
9、 24 等国内外关于信任及供应链企业间信任的划分维度，结合我国供应链管理实践，将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划分为善意信任、能力信任和计算信任。 21-25 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指企业协同合作追求利益最大化并在此过程中相信不会出现机会主义行为，能够有效增强企业间信息共享程度、共同决策力以及合作紧密性。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指企业高频次、高效率的互惠合作，并坚信对方有能力且能够出色履行协议的任务及责任。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是排除信任方与被信任方特征的一种可以用计算式表达的信任，通过计算信任阈值而表现出双方是否维持和发展合作关系的意愿。计算信任=成本-收益 (成本：终止或是破坏协同合作关系所付出的代价；收益：继
10、续维持或者发展彼此合作关系强度而获得的收益)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是指供应链的节点企业面对非预定或突然发生的外部环境的即时反应能力， 26 所采取的措施以及执行力具有快速反应性、意图创造性、目的性、不可预测性和一定的资源依赖性等特征。 27 在总结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本文认为组织即兴的研究基础不同对企业组织即兴的研究维度也不同。Miner 通过对产品研发的过程将组织即兴分为集体即兴与个人即兴、产品即兴与过程即兴、行为即兴与认知即兴，研究认为，行为的即兴程度在时间间断点上与计划执行行为之间呈负相关。 10 Vera 提出组织即兴是以新的方式自发地、即时地、不可预测地、非计划地提出应对解决问题的方法，并
11、根据组织即兴的激发过程，将其分为装饰性即兴、发现性即兴和全面性即兴。 27 刘强等研究认为组织即兴是实现目标的自发性过程和创造性过程，在此过程中体现了即兴和创造两个重要构面。 19 因此，本文根据 Vera， 27 陶永厚， 5 樊耘 28等研究，基于企业在面对突变的外部环境变化的组织即兴的过程和结果，将组织即兴分为自发性与创造性两个测量维度。自发性组织即兴指企业本能的、在线的对突发事件以及计划完善性欠缺的事件做出的即刻应对措施，其发展方向有一定趋势性。创造性组织即兴指企业创造性的地应对、改进之前无效的或有待完善的实施方案，但是创造性组织即兴其结果具有不可预测性。 26-28 提升供应链节点企
12、业整体组织即兴能力的关键在于如何调动节点企业的积极性，并在相互协同信任的基础上，高效、高质量完成组织即兴。樊耘等从自发性组织即兴以及创造性组织即兴两个维度，探讨企业间共享知识、信任水平对组织即兴的影响，认为供应链企业间信任水平对组织即兴有正向积极作用。 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模式下，合作伙伴协同互信与互动学习能够提升企业间沟通合作的时效性、反应速率和质量水平， 29 为下一步的市场即兴反应争取时间与空间优势进而提升企业组织即兴能力。 30 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决定企业间共享知识的吸收与利用程度，善意信任度越高企业合作态度越积极，擦出更多的智慧火花， 31 进而产生更多创造性的、非常规的方案措施及
13、执行线路。 32 供应链计算信任是企业间维持合作或终止的必要条件，基于交易成本理论，当企业间计算信任水平在合作阈值范围内（预期收益大于合作成本）时，计算信任水平越高，企业间机会主义发生的频率越低，风险与交易成本越低，企业获利水平越高， 33有利于企业组织即兴。但是，Chantman认为，计算信任水平一定要维持在合作阈值范围内，如果超出该范围（预期收益等于或小于合作成本），可能引发合作双方合作紧密度下降以及相互猜疑，企业核心协同竞争力降低，供应链外部预警机制失效，企业组织即兴能力下降。 34,353综上所述，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善意信任促使合作伙伴相信对方能够忠诚、正直维持和发展彼此的合作关系
14、，减少机会主义倾向，增强关系密切度、资源整合度以及对外协同度。但是，计算信任水平应控制在一定阈值范围内，当计算信任值过大，可能导致合作企业关系紧张，沟通机制受阻，即兴执行能力以及创造能力减弱，企业需要建立控制、监督机制平衡企业间关系。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假设1a：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正向作用于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能力假设1b ：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正向作用于供应链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能力假设1c：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正向作用于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能力假设1d ：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正向作用于供应链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能力假设1e：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与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能力呈倒U
15、 型作用关系假设1f：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与供应链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能力呈倒U型作用关系2.2 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组织即兴供应链柔性指企业对客户需求变化快速有效做出应对的能力， 36 Gunasekaran、Tirtiroglu 37等认为供应链柔性是供应链上各企业通过柔性制造系统、信息技术等快速满足客户突变需求的能力，同时，对需方而言注重企业自身对市场需求波动的承受力及应对力，对供方而言强调企业对外部性变化趋势的预测。 38 因此本文认为供应链柔性是以顾客需求为导向，有机集成供应链合作伙伴的核心能力，合理快速地响应和解决不确定性内外部环境带来的问题及应对这种变化所体现的鲁棒性。本文参考陈文波
16、、 3 孟翠翠 39 关于供应链柔性的研究，将供应链柔性分为信息柔性、运营柔性、鲁棒性与再重构柔性四个维度探讨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关系。供应链柔性能够促进节点企业间库存信息、运输信息等快速透明地传递与共享，防止共享信息的失真与不对称性， 40 提升企业间信息交流频率，帮助企业准确快速掌握外部信息变动趋势。供应链运营柔性能够帮助节点企业快速响应变化的市场需求并重新配置资源，调整原有生产计划、设计流程进而提升新产品的研发速度以应对突变的客户需求， 41 提升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能力。供应链鲁棒性能够在企业受到内外部环境扰动因素冲击时维持网络结构的稳定性，而供应链重构柔性促使企业通过信息共享、调整组
17、织架构、选择合作伙伴等途径，重构或重组供应链功能网络， 39,42 供应链鲁棒性与重构柔性结合能够快速响应市场变化及用户需求。叶飞和薛运普认为供应链柔性能够有效减少牛鞭效应发生的频率，有效识别市场与客户需求的变动方向，提升供应链企业的市场快速响应力，提升供应链企业的运营绩效。 43李振华、Sreedevi等研究认为供应链柔性能够帮助企业在运营过程中，缩短产品与技术研发周期，合理有效的控制库存以及提升产品交货及时率，促进供应链节点企业共同快速响应市场变动、需求变化，提升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 44,16 根据以上理论分析，本文得出以下假设：假设2a：供应链柔性正向作用于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
18、能力假设2b ：供应链柔性正作用供于供应链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能力2.3 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长期信任式的伙伴关系能够增强节点企业的关系亲密度与合作满意度，同时有利于节点企业提高供应链柔性 3。Pedroso和 Nakano以美国的医药公司供应链为研究对象，认为供应链节点企业在相互信任的前提下高效利用网络资源并剔除外部变动的不利因素有利于供应链柔性。 45 节点企业间积极的行为性合作承诺前提下，供应链柔性促进企业间合作技术、产品和服务更加柔性化的同时能够有效调和伙伴间利益与任务冲突，进而规避企业间机会主义行为和牛鞭效应的潜在风险，便于企业间共享机密性信息并减少信息
19、识别成本，便于企业间共享机密性信息并减少信息识别成本，提高供应链的响应速度和企业组织即兴能力。 46- 48供应链企业间信任能够有效促进知识与信息在整个链条内的实践应用，促使企业及时掌握客户的潜在变化需求，深入了解上游生产商的供应能力以及对未来变化的预测能力。Svensson认为积极的行为性承诺研究以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柔性关系研究为基础， 49 Handfield和Bechtel认为供应链伙伴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通过影响供应链的反应水平和柔性化能力，进而影响供应链的合作绩效和组织即兴能力。 50 李果、马士华文认为供应链上节点企业本着共同发展的动机，善意忠诚的合作态度，精确识别节点上的有用
20、信息，节省重复性工作的冗余消耗，协同供应链整体的供给与变化的市场需求。有助于生产制造企业构建安全库存，以更少的交易4成本对应非确定性客户需求，同时减少节点企业产能过剩导致过重的生产负荷，用供应链柔性提升创新绩效的同时，增强企业在非确定变化市场上的快速响应能力，提升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 51,52供应链企业间的能力信任、善意信任和计算信任促进资源的共享性和可靠性，整合和优化配置资源，协调彼此之间的物流模式、组织运作、产品设计与供应、生产流程改进等，提升鲁棒网络与再重构柔性和抗干扰能力，进而提升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但是，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要控制在合理的阈值范围内，一旦超过合理阈值，随着计
21、算信任增加供应链企业之间维持和发展信任关系的投入成本和资源，产生心理契约失效现象，双方协调行为的积极性下降，进而降低物流柔性、运作柔性、信息柔性和鲁棒网络与再重构柔性，未能快速有效地响应和应对变化的环境和客户需求，降低渠道绩效和企业组织即兴能力。由此提出以下假设：假设3a：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正向作用于应链柔性假设3b ：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正向作用于供应链柔性假设3c：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与供应链柔性呈倒U 型作用关系假设3d ：供应链柔性是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关系间的中介变量2.4 交互记忆系统的调节作用供应链组织即兴的提升不仅取决于供应链企业间彼此信任及对外部客户需求的迅
22、速反应，还依赖于供应链间的知识与资源的专业性、可靠性的信息交互记忆。环境资源论认为，知识、资源等只有通过专业化人才的微观管理才能促进可靠信息的共享吸收与整合。本文借鉴Christian与张钢对交互记忆系统（TMS）的定义 20,53 认为，供应链交互记忆系统指节点企业共同构建的一种具有互信性与合作性的分工信息管理系统，便于节点企业对共享知识进行有效编码、存储、检索和应用。 54 相关研究显示，嵌入在供应链企业间相互信任的协同网络中的交互记忆系统可以帮助节点企业更快速、更高效的提取利用信息以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同时，示范企业的引导性、层次性能够激发供应链整体的创造性、灵性，对组织即兴行为有积极的
23、正向促进作用 55。本文借鉴Lewis 对交互记忆系统的研究，将其划分为专业化、可信度、协调性3个维度。 56,57 专业化（Specialization）指供应链协同范围内拥有不同知识领域的企业在合作协同中的具有专业化与差异化的资源处理能力与吸收能力。专业化能够有效促进企业在彼此信任合作中以较轻的辨识负荷从冗余的信息中辨识并获取更多的专业知识资源，并确保合理分配相关资源，提高知识体系更新速率，改善团队执行力与创造力。可信度（Credibility）指节点企业对共享资源的信任程度，能够有效驱动企业将不同领域的专业可靠的知识信息传递给专家，进而减少重复劳作与认知，促使彼此高速无障碍交流的同时达到
24、信息的融汇贯通。协调性（Coordinate）指节点企业能否顺畅地充分调和与利用所获取的专业资源，协调性能够有效减少因计算信任超过阈值范围内导致的机会主义或牛鞭效应，确保维持供应链企业间健康稳定的合作关系。 53-58供应链企业间信任模式下，随着交互记忆系统的专业化、可信度、协调性提高，节点企业具有更可靠的团队意见、决策以及应急性创作氛围，以致企业能够更快速而专业高效地应对外部环境变化。交互记忆系统通过协调团队创作力量，将其最大程度激发释放，促进企业间高可信度信息频繁交流，减少信息冗余和矛盾冲突，提升供应链柔性下企业组织即兴能力。反之，如果供应链交互记忆系统调节性降低，导致供应链柔性下降，团队
25、创作力没有完全激发，信息复杂性加重，企业间协调能力降低，矛盾冲突日趋加大，阻碍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据此，本文提出：H4：交互记忆系统对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有正向调节效应H5：交互记忆系统的三个维度对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正向线性关系有积极的调节效应H5a: 交互记忆系统的专业化对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正向线性关系有积极的调节效应H5b: 交互记忆系统的可信度对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正向线性关系有积极的调节效应H5c: 交互记忆系统的协调性对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正向线性关系有积极的调节效应根据上述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各变量之间关系如图
26、1所示：5供应链企业间信任能力信任善意信任计算信任供应链组织即兴自发性即兴创造性即兴供应链柔性交互记忆系统交互记忆系统交互记忆系统3个维度假设H1 直接效应假设H4 调节效应假设H2 H3 中介效应假设H5 调节效应图1 本研究理论模型Figure 1. Theoretical Model3. 研究方法3.1 样本描述制造业具有技术密集型与产业集群双重特点，是国民经济发展的主体，十分重视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同合作创新战略的实施，是我国制造业产业升级，实现我国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迈进的重要举措。我国东北部是中国老重工业制造业的典型代表，其技术创新能力以及创新战略有待进一步提高，而我国中部地区的制
27、造业相对发展较快，具有一定的对比参考意义。因此，本文选取我国东北部、中部具有代表性的典型制造企业为研究对象，采用电话、E-mail、面对面访谈等方式发放回收调查问卷，答卷者是两个地区具有代表性制造企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且熟悉掌握企业运行的整体状况，为确保问卷信息的真实性要求答卷人员留下姓名及联系方式，以便做后续跟踪。与此同时，为保证问卷结构设计合理，本文对调查问卷进行预调研处理。以黑龙江省 10 家制造企业为样本，采用纸板与电子邮件两种形式发放预调研问卷 30 份，回收问卷后对被调研者反馈回来的问题进行修改与完善。参考已有的国外成熟量表的设计经验修正，并通过双向翻译，基本上能够使概念、测量与原问
28、卷保持等同性并符合中文的情景，最大限度地提高表述和测量的精确性，形成最终量表。本着自愿参与、信息保密、匿名的原则，在工作场所、讨论会和会议上进行调研，以确保问卷能够正确反映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以及交互记忆系统的关系。发送问卷 400 份，实际收回问卷 327 份，去掉有缺失值和极端答项的问卷 49 份，有效问卷 278 份，问卷有效率为 69.5%。样本的企业基本特征见表 1表 1 样本企业描述性统计Table 1 Sample enterprise descriptive statistics描述性统计对象 描述性统计明细 样本 所占比重产业分布 制造业 327
29、100%国有及国有控股 139 42.51%私营或民营 65 19.88%合资企业 83 25.38%企业性质独资 40 12.23%65 年以下 51 15.60%6-10 年 81 24.77%11-15 年 36 11.01%15-20 年 57 17.43%企业成立年限20 年以上 102 31.19%100-500 123 37.61%500-1000 79 24.16%1000-2000 25 7.65%2000-5000 53 16.21%员工人数5000 以上 47 14.37%2 个 27 8.26%3-5 个 34 10.40%5-10 个 50 15.29%10-15 个
30、 94 28.75%网络规模15 个以上 122 37.31%3.2 变量测量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借鉴Andesron、Hewett、谭云清、叶飞等研究，经过适度修改，主要从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善意信任与计算信任4个维度（共14个题项）测量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借鉴Gong、Patricia、陈文波等研究，用 6个题项测量供应链柔性。交互记忆系统，参考和借鉴刘强、Hollingshead 和Lewis的相关研究，用14个题项测量交互记忆系统。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参考和借鉴Vera、Miner 和Sadler-Smith等提出的量表，共10个题项测量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控制变量有关供应链
31、合作的文献认为，合作企业双方的相对规模大小会影响合作双方在联盟中的相互信任依赖地位和合作公平的判断，合作的持续时间也会对企业合作关系和即兴产生影响 58,59。本文选取企业规模、企业年龄、企业沟通频率作为控制变量，探讨供应链企业间信任对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影响机理。研究显示，企业规模越大，越有利于创新；企业成立时间越长，越具备创新的资源优势；企业间沟通的频率越高企业间信息交流越多，企业可获取的资源越多，越有可能实现企业组织即兴。基于Boso等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形式，企业年龄用年份与企业成立年份之间的差值测量企业成立年限（1-“5年以内”；2-“6-10年”；3-“11-15 年”；4-“16
32、-20年” ；5-“21 年以上”）；企业员工总人数衡量企业规模（ 1-500人以下；2-“501-1000 人”；3-“1001-2000 人”；4-“2001-3000人” ；5-“3001以上” ）；企业与合作伙伴间沟通交流的频率表示企业间相互信任的紧密程度表示：（1- 没有； 2-偶尔； 3-经常；4-频繁；5-紧密）。4. 研究结果4.1 信度和效度分析为检验测量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及有效性，对测量量表做信度、效度分析，借助SPSS 24.0软件进行相关检验，结果见表2。首先，各个维度的Cronbachs值都在0.65以上，说明本研究所用的量表是可靠的。所有变量的KMO值均大于0.75，
33、远高于0.500 的最低标准，Sig.值为0.000高度显著，因子表明变量题项之间的相关性较强，可以进行因子分析。因子分析后，各维度因子分析经正交旋转后，各维度提取出一个公因子，通过进一步观察各因子载荷可知，最低载荷系数为0.67，远高于0.300的最低标准，结合效度分析各个检验标准，问卷设计的结构效度完全合格。表2 信度和效度分析Table2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Analysis评价指标 指标 载荷 Cronbach KMO V1 0.903V2 0.839V3 0.884V4 0.872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 V1aV5 0.8240.915KMO=0.892B
34、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672.637Df=10 Sig.=0.000V6 0.881V7 0.884V8 0.859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 V1bV9 0.650.827KMO=0.785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391.478Df=6 Sig.=0.000V10 0.824V11 0.866V12 0.862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 V1cV13 0.8120.902KMO=0.856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635.195Df=10 Sig.=0.0007V14 0.888V15 0.768V16 0.904V17 0.89V18 0.911V19 0
35、.865供应链柔性 V2V20 0.8320.932KMO=0.908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962.675Df=15 Sig.=0.000V21 0.838V22 0.921V23 0.895V24 0.837交互记忆系统专业化 V3aV25 0.8090.912KMO=0.914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949.943Df=15 Sig.=0.000V26 0.863V27 0.89V28 0.909V29 0.877交互记忆系统可信度 V3bV30 0.8670.928KMO=0.867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787.182Df=10 Sig
36、.=0.000V31 0.613V32 0.835V33 0.701V34 0.813交互记忆系统协调性 V3cV35 0.8040.797KMO=0.676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457.223Df=10 Sig.=0.000V36 0.913V37 0.933V38 0.907V39 0.923自发性组织即兴V4aV40 0.8980.951KMO=0.879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1016.366Df=10 Sig.=0.000V41 0.73V42 0.755V43 0.892V44 0.797创造性组织即兴V4bV45 0.7820.751KMO=0.
37、742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近似卡方=309.364Df=10 Sig.=0.0004.2 相关性分析利用Pearson系数分析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结果见表3可知，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供应链柔性与交互记忆系统之间都存在一定程度的相关性，所有的相关系数都处在相对合理的位置。表3 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Table 3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Matrix of VariablesA1 A2 A3 V1a V1b V1c V2 V3a V3b V3c V4b V4aA1 1A2 .597* 1A3 .317* .629* 1V1a 0.125 0.094
38、0.084 1V1b 0.136 0.135 0.101 .763* 1V1c .158* 0.13 0.101 .774* .821* 1V2 .169* .159* .142* .790* .790* .849* 1V3a .178* 0.116 0.102 .708* .687* .770* .880* 1V3b 0.134 .143* .151* .674* .706* .712* .777* .815* 1V3c .228* .334* .321* -0.019 0.1 -0.031 0.056 0.08 0.039 1V4b 0.028 0.027 -0.003 0.095 0.1
39、38 0.096 0.084 0.085 0.049 0.103 1V4a 0.089 .214* .162* -0.027 -0.013 -0.041 0.033 0.031 -0.031 .677* .187* 1*. 在 .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 在 0.05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c. 列表 N=2014.3 供应链柔性的中介效应分析运用AMOS 21作为分析工具对供应链企业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影响机理研究，初步构建结构方程初始模型，如图2所示，检验供应链柔性作为中介变量对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的影响。8图2. 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与供
40、应链组织即兴的作用机制初始模型Figure 2. Initial Model of Supply Chain Inter-firm Trust on Supply Chain Enterprises Organizational Improvisation and Supply Chain Flexibility初始模型的拟合度并不理想，根据AMOS提供的修正指标，对模型进行 5次修正，修正后模型以及拟合结果如图3、表4所示。在修正后全模型的拟合度指标中，从绝对拟合指数、增值拟合指数以及简约拟合指数这三个方面来评价该初始结构方程模型与实际数据的适配程度，所有指标均达到可接受标准，修正后整体模型
41、的适配度非常理想。因此，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被确认为最终模型，可以用来检验相应的假设，其路径结果可以较为合理而有效地反应本研究的关系。图3. 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供应链柔性与供应链组织即兴的作用机制最终模型Figure 3. Final Model of Supply Chain Inter-firm Trust on Supply Chain Enterprises Organizational Improvisation and Supply Chain Flexibility修正模型图3显示，供应链企业间能力信任对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的路径经过几次修正后依旧不显著，因此删除路径，即而得出供
42、应链能力信任与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有正向促进作用H1b、以及附带假设条件供应链柔性是供应链能力信任与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的中介作用H3d不成立。初始模型中供应链善意信任对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无显著路径，经过调整因子发现通过调整计算信任与善意信任的对应关系，可以优化供应链善意信任与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的路径关系，由此可见，节点企业在极端信任的阈值范围内，二者相互促进，可以正向促进供应链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能力。9表4 模型拟合指数Table 4 Fitting Index ofModelEstimate S.E. C.R. P Label供应链柔性 - 能力信任 0.732 0.145 5.059
43、 * par_1供应链柔性 - 善意信任 1.002 0.087 11.583 * par_6供应链柔性 - 计算信任 -0.17 0.023 -7.284 * par_7自发性组织即兴 - 计算信任 -0.865 0.082 -10.501 * par_2自发性组织即兴 - 能力信任 3.854 0.625 6.169 * par_3自发性组织即兴 - 供应链柔性 -0.69 0.082 -8.383 * par_4创造性组织即兴 - 供应链柔性 3.387 0.464 7.305 * par_5创造性组织即兴 - 善意信任 -3.835 0.499 -7.687 * par_322/df
44、2.471 RMSEA 0.128CFI 0.746 AIC 1074.296NFI 0.695 BCC 1172.509拟合指标IFI 0.748 EVCI 9.241由表4分析结果得出，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与能力信任对供应链企业自发性、创造性组织即兴的正向促进作用成立，但供应链能力信任对供应链企业创造性组织即兴需要由善意信任主导经由能力信任促进创造性组织即兴。并通过结构方程验证，供应链计算信任对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与创造性组织即兴的倒U型关系成立。供应链柔性正向促进自发性组织即兴与创造性组织即兴关系显著，因此H2a，H2b 假设条件成立。为进一步检验供应链柔性的中介作用，如表4所示，供
45、应链柔性作为供应链能力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中介变量，以及供应链柔性作为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与企业组织即兴的中介效应显著，H3d假设条件部分成立。4.4 交互记忆系统的调节效应分析交互记忆系统作为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影响机理的调节效应，运用层次回归分析法，以交互记忆系统的三个维度作为调节变量，进行验证。如表5所示，H1假设主要为检验供应链企业间信任与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的关系，层次回归分析结果显示，供应链企业间善意信任与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与创造性组织即兴回归系数别分为2.012、9.985，均达到0.05的显著水平，H1cH1d假设条件成立，即善意信任水平越高，合作紧密
46、性以及即兴发挥能力越强。同理H1aH1eH1f 假设条件成立，即供应链能力信任水平促进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能力提升。计算信任与供应链企业自发性组织即兴与创造性组织即兴的倒U型关系成立，即供应链企业间计算信任在一定的阈值范围内，随着信任的加强对组织即兴的提升有促进作用，但计算信任超过信任阈值，对供应链企业组织即兴能力的提升起到负向作用。但是，供应链能力信任与创造性组织即兴正向促进关系不显著，与结构方程中的验证结果一致。表5 自变量直接效应检验结果Table 5 Result of Direct Effects Test供应链自发性组织即兴 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Model 1 Model 2
47、Model 3 Model 4 Model 5 Model 6 Model 7A1 2.406* 1.522 2.195* 2.574* 4.715* 3.383* 1.261*A2 2.75* 1.878* 2.466* 2.416* 23230* 0.971 1.797A3 3.009 1.643* 2.734* 2.721* 0.955 -1.615 0.379JSXR 5.281*JSXR 平方 -1.223* -3.506*NLXR 2.085*SYXR 2.012* 9.985*10R2 0.324 0.371 0.364 0.363 0.314 0.465 0.378F 32.9
48、88* 24.570* 29.554* 29.436* 31.550* 35.704* 31.346*注：*为0.001水平下显著，*为0.01水平下显著，*为0.05水平下显著表6 交互记忆系统的调节效应检验Table 6 Table Results of moderating Effects Test供应链自发性组织即兴 供应链创造性组织即兴Model 1 Model 2 Model 3 Model 4 Model 5 Model 6A1 1.605 1.758* 0.277 2.350* 2.790* 2.714*A2 1.521* 1.594 0.65 0.799 1.054 0.31
49、7A3 1.118 1.488 1.900* 2.1072* -2.150* -1.72JSXR 0.908 1.622* 5.281* 2.774* 2.934* 4.090*JSXR2 -1.664* 0.563 -3.506* 0.268 -0.489 -1.385ZY 2.491* 3.195*KX 1 2.905*XT 5.104* 2.703*ZYJS2 -2.963* -2.540*KXJS2 -1.920* -1.617*XTJS2 -1.722* -0.889R2 0.434 0.421 0.486 0.484 0.492F 22.952* 21.804 28.039* 27.791* 28.709*注：*为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