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文档,欢迎下载我二十四五年前画过一幅油画,后来送给朋友,他带到香港来,在八七年我加题了些字在上面: “一九六七年余住在北京京新巷,鄙陋非余所愿也。有窗而无光,有声而不能发;言必四顾,行必蹒跚,求自保也。室有窗而为邻墙所堵,度日如夜,故作此以自慰,然未敢奢求如今日光景耳。好友南去,以此壮行。黄永玉补记于一九八七年。” 我想,油画如果有点意义,题些字在上头亦无妨。 文革期间,我住的那些房子被人霸占了,只留下很小一些地方给我一家四口住。白天也要开着灯,否则过不了日子,于是我故意地画一个大大的,外头开着鲜花的窗口的油画舒展心胸,也增添居住的情趣。 文革之后接着是“猫头鹰案”,周围压力如果不是有点幽默感,是很难支撑的。 阿Q自从向吴妈求爱失败后,未庄所有的老少妇女在街上见到阿Q也都四散奔逃,表示在跟阿Q划清界限,保持自己神圣的贞洁。 我那时的友谊关系也是如此。大多朋友都不来往了。有的公开在会上和我明确界限;有的友情不减而只是为了害怕沾染干系;这都需要我用幽默感和自爱心去深深体谅他们的。 我不是阿Q“一失掉卵泡就唱歌”这样的人:他开朗无心,而具备善自排遣的本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