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读初一,父亲所在镇上的那个煤矿:居住地所在区街乡镇 (10分) 去年,我读初一,父亲所在镇上的那个煤矿倒闭了,使得我们原来就贫困的家雪上加霜。开学已一个星期,我还没有领到新书,缘由是交不上那一百元钱的学费。父亲那天突然对我说:“娃,学费有着落了,山外建筑工地要担土零工,一个工日十块钱呢!”翌日,父亲带上母亲预备的烙饼,还有一军用水壶白开水上路了。工地在山外十多公里的地方,父亲为了省车费,上下班便步行。往返一次得三四个小时,父亲总是天黑了才回家。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湿漉漉的内衣袋里摸出带着体温、被汗水浸湿的十块钱,用劳累了一天的双手递给母亲,母亲用小手帕包好压在床板下。 “还差九十。” “还差八十。” 父亲每天回家都这么欢快地喊叫着,这时他还不知道儿子正开头逃学。 逃学的隐秘是被老师揭穿的。父亲虔诚地送走了老师,转身便冲到我面前,顺手操起一根篱笆条。父亲已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一声:“没出息!”然后藤条像雨点儿似的抽到我身上。“爹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你也要做睁眼瞎不成?”半夜,我听见一个男人蒙头难过的哽咽声 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