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公爵夫人 墙上的这幅面是我的前公爵夫人, 看起来就像她活着一样。如今, 我称它为奇迹:潘道夫师的手笔 经一日忙碌,从此她就在此站立。 你愿坐下看看她吗?我有意提起 潘道夫,因为外来的生客(例如你) 凡是见了画中描绘的面容、 那真挚的眼神的深邃和热情, 没有一个不转向我(因为除我外 再没有别人把画上的帘幕拉开), 似乎想问我可是又不大敢问; 是从哪儿来的这样的眼神? 你并非第一个人回头这样问我。 先生,不仅仅是她丈夫的在座 使公爵夫人面带欢容,可能 潘道夫偶然说过:“夫人的披风 盖住她的手腕太多,”或者说: “隐约的红晕向颈部渐渐隐没, 这绝非任何颜料所能复制。” 这种无聊话,却被她当成好意, 也足以唤起她的欢心。她那颗心 怎么说好呢?要取悦容易得很, 也太易感动。她看到什么都喜欢, 而她的目光又偏爱到处观看。 先生,她对什么都一样!她胸口上 佩戴的我的赠品,或落日的余光; 过分殷勤的傻子在园中攀折 给她的一枝樱桃,或她骑着 绕行花圃的白骡所有这一切 都会使她同样地赞羡不绝, 或至少泛起红晕。她感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