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危机让我们走向成熟来自全国五大城市第二次非典的调查报告一、调查背景（一）调查目的自 2002 年 11 月中国广东发现第一例非典型肺炎（SARS）以来， “非典”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强的传染力在全国各地蔓延开来。由于“非典”是一种未知疾病，加之其传染快与危害大等特点，在非典面前，几乎每个人的健康乃至生命都感到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原有的生活秩序、生活习惯以及工作方式等也随之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变化，并且给我国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与心理等各方面带来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SARS 事件让我们国家、政府和人民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抗击非典让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目前，疫情的发展已在控制之中，我们深信SAR
2、S 病毒在中国大地上的肆虐终将成为过去。但 SARS 危机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引发的思考是深刻的。一个伟大的民族不但要有直面苦难的勇气和坚韧，而且还应该具有科学关怀和理性思维；一个伟大的政府不但是一个直面危机、勇于负责的政府，同样也是一个善于总结经验，敢于自我反思，不断超越、锐意改革、永远进步的政府。为了及时地了解与掌握不同时期 SARS 肆虐对民众的心理与行为等所造成的正负两方面的影响，正确认识与评价现代传媒在这次突发灾难性事件中的作用与所扮演的角色，在 SARS 肆虐的不同时期政府在处理突发灾难性事件中所采取的态度、措施的公众反响，以便政府及时地总结经验与教训，做好下一步的 SARS 防治
3、工作，继续受中共南京市委宣传部的委托，南京大学社会学系与南京市舆情调查分析中心继 2003 年 5 月 1-5 日对全国五大城市北京、上海、广州、重庆、南京首次 SARS 舆情调查的基础上，于 2003 年 5 月 23-25 日对上述五大城市进行了第二次有关 SARS 情况的调查。（二） 、调查内容调查分三部分：文献调查、专家访谈和对北京、上海、广州、重庆、南京五大城市居民的电话问卷调查。SARS 病毒首先是医学问题，但 SARS 流行所引暴的却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通过对社会学家、经济学家、政治学家和传播学家等的深度访谈，我们试图从多角度全面切入 SARS 事件，分析导致 SARS 流行的
4、社会原因，总结抗击非典的经验和教训，分析阐述 SARS 对中国未来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与公众生活可能产生的深远影响。本次电话问卷调查重点是想了解有关 SARS 的谣言在中国普通民众中传播的程度及其路径，不同社会阶层的民众在这次危机中的反应、应对举措及其相互之间的差异以及产生差异的原因，全面考察 SARS 流行对中国政治、经济、社会与文化各方面可能产生的正负两方面的影响与处于危机中的现代公民意识状况及其民众对政府控制疫情中所表现出来的基本态度、采取的措施及其效果等的评价等。（三） 、电话问卷调查对象本次电话问卷调查的对象为居住在北京、上海、广州、重庆、南京五大城市城区的市民。共调查了 103
5、4 户，样本分布为：北京 205 户、上海 203 户、广州 208 户、重庆 211 户、南京 207 户。（四） 、调查时间、地点与人员本次调查由中共南京市委宣传部王燕文部长和南京大学社会学系主任周晓虹教授主持；周晓虹教授、陈友华博士、朱虹博士与闵学勤博士负责电话调查问卷的设计工作，陈友华博士承担了文献检索、电话问卷调查的组织实施、数据处理与调查报告撰写等工作；专家访谈由朱虹博士、闵学勤博士与杜骏飞副教授三人负责进行。此外，南京大学社会学系的 40 名硕士研究生承担了电话问卷调查工作，专家访谈与电话问卷调查于 2003 年 5 月 23-25 日在南京市舆情调查分析中心（南京大学社会学系内
6、）进行。（五） 、对电话问卷调查结果的评价本次调查由计算机随机生成的电话号码组成样本，在北京、上海、广州、重庆与南京五大城市共成功访问了 1034 个家庭，其中每个城市均略多于 200 个家庭。在整个电话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绝大多数的被访问家庭对这次电话问卷调查非常理解，并积极给予支持与配合，从而使我们顺利与圆满地完成了这次电话问卷调查任务。从统计学上讲，本次电话调查样本对上述五大城市具有很好的代表性，调查结果基本上反映了上述五城市的实际情况，调查结果真实可信。1205 19.8 19.8 19.8203 19.6 19.6 39.5208 20.1 20.1 59.6211 20.4 20.
7、4 80.0207 20.0 20.0 100.01034 100.0 100.0TotalValidFrequency Percent Valid PercentCumulativePercent120.0%20.4%20.1%19.6%19.8%二、样本分析在本次电话访问的 1034 个家庭中，被访问者的性别分布比较理想，男性与女性所占比例分别为 48.4%和 51.6%（见图 2） ；被访问者年龄最大的 84 岁，最小的 10 岁，平均年龄为 39.99 岁，样本中 20 岁以上人口的年龄与实际人口的年龄分布比较接近（见图 3） ；调查对象来自于国有与集体企业（32.1%） 、民营、私营
8、企业（17.8%） 、事业单位（15.6%） 、在校学生（14.2%） 、下岗或实业（5.5%） 、党政机关（4.4%） 、外资、三资企业（3.9%） （如图 4） 。表 2 显示：在五大城市被访市民中，南京在国有与集体企业工作的比例最高（38.2%） ，广州最低（21.6% ） ；相反，广州在民营与私营企业工作的比例最高（27.9%） ，南京最低（12.1% ） ；广州下岗或失业的比例最高（9.1%） ，北京则最低（2.9%） 。经统计学检验（见表 3） ，全国五大城市被访市民在职业方面存在显著的差异。被调查市民的文化程度以高中（中专、中技）学历居多，占 33.8%，大专及以上学历者占 37
9、.8%（见图 5） 。分地区考察，北京、上海与南京三地市民的学历层次比较接近，并且明显高出重庆和广州，而其中广州市民的学历层次最低，北京本科以上高学历人口比例最高，广州市则最低。从居民收入情况看（见表 4 与表5） ，五大城市居民收入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其中北京、上海与广州三市居民的收入比较接近，并明显比南京与重庆市民的收入高。本次调查所得到的上述结果不仅与这五大城市的实际情况基本吻合，而且与第一次电话调查的结果也是基本一致的。以上样本分析表明本次电话问卷调查抽样科学、数据准确，从而为报告的分析和研究结论提供了详实、客观、可靠的实证资料。251.6% 48.4% 36050-5940-4930
10、-3920-2919Percent3020100141618172011442.1%4.4%5.5%14.2%17.8%3.9%32.1%15.6%4.4%2: 8 5 8 10 14 453.9% 2.5% 3.8% 4.7% 6.8% 4.4%39 24 19 33 46 16119.0% 11.8% 9.1% 15.6% 22.2% 15.6%68 68 45 72 79 33233.2% 33.5% 21.6% 34.1% 38.2% 32.1%4 17 9 3 7 402.0% 8.4% 4.3% 1.4% 3.4% 3.9%31 32 58 38 25 18415.1% 15.8%
11、 27.9% 18.0% 12.1% 17.8%36 40 26 28 17 14717.6% 19.7% 12.5% 13.3% 8.2% 14.2%6 10 19 13 9 572.9% 4.9% 9.1% 6.2% 4.3% 5.5%11 5 11 12 7 465.4% 2.5% 5.3% 5.7% 3.4% 4.4%2 2 13 2 3 221.0% 1.0% 6.3% .9% 1.4% 2.1%205 203 208 211 207 1034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
12、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37Total 0Total3:Chi-Square Tests107.277a 32 .000101.642 32 .0004.988 1 .0261034Pearson Chi-SquareContinuity CorrectionLikelihood RatioLinear-by-Linear AssociationN of Valid CasesVa
13、lue dfAsymp. Sig.(2-sided)5 cells (11.1%) have expected count less than 5. The minimum expectedcount is 4.32.a. 52.6%2.4%16.8%18.0%33.8%19.1%5.9%1.4%46 3 1 9 4 232.9% 1.5% .5% 4.3% 1.9% 2.2%7 6 11 33 19 763.4% 3.0% 5.3% 15.6% 9.2% 7.4%30 25 22 42 37 15614.6% 12.3% 10.6% 19.9% 17.9% 15.1%64 60 41 62
14、83 31031.2% 29.6% 19.7% 29.4% 40.1% 30.0%45 44 39 25 21 17422.0% 21.7% 18.8% 11.8% 10.1% 16.8%10 14 10 3 2 394.9% 6.9% 4.8% 1.4% 1.0% 3.8%5 3 6 1 1 162.4% 1.5% 2.9% .5% .5% 1.5%38 48 78 36 40 24018.5% 23.6% 37.5% 17.1% 19.3% 23.2%205 203 208 211 207 1034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Count
15、%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3006001000200040008000800041Total 0Total5:41167 2211.68 1921.62 148.70 1918.09 2505.26 200 10000155 2318.06 1836.59 147.52 2026.64 2609.49 200 10000130 2471.15 2202.43 19
16、3.17 2088.97 2853.34 200 10000175 1407.14 1222.19 92.39 1224.80 1589.49 200 10000167 1487.72 1113.48 86.16 1317.61 1657.84 200 10000794 1945.34 1732.01 61.47 1824.68 2066.00 200 10000TotalN Mean Std. Deviation Std. Error Lower Bound Upper Bound95% Confidence Interval forMeanMinimum Maximum三、调查结果分析（一
17、） 、谣言止于公开本次调查结果表明：有超过 40%被调查居民并不是从官方媒体、而是通过其他途径最先知道非典有关信息的（见图 6） ，其中官方在公开疫情前，非典疫情已蔓延开来的广州有近 60%的被访问者是从非正规渠道最先得知有关非典的信息（见表 6） 。从流言的传播路径来看，主要以“听别人说” （56.7%） 、 “与人交谈” （如通过电话等） （19.4%）与“网络” （14.2%）传播为主（见图 7） 。6-?1.5%57.5%40.9%6-81 77 121 62 82 42339.5% 37.9% 58.2% 29.4% 39.6% 40.9%122 123 82 148 120 595
18、59.5% 60.6% 39.4% 70.1% 58.0% 57.5%2 3 5 1 5 161.0% 1.5% 2.4% .5% 2.4% 1.5%205 203 208 211 207 1034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Count% within 01-Total 0Total76.4%56.7%19.4%3.3%14.2%面对这一突发灾难性事件，有如此众多的市民从非正规渠道最先得知这一事关百姓健康乃至生命安全的非典信息，没有独立性的媒体可能是不
19、应该承担责任的，相反，对媒体的报道实施严格控制的政府在这次突发灾难性事件中最初的反应与态度不能不让人感到十分的遗憾。以至于在 4 月 20 日中央政府正式公开非典疫情报道前，流言满天飞，给民众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北京、广州等地出现的抢购风潮等就是最明显的佐证。4.20，历史不会忘记。正是在这一天，党中央、国务院以惊人的勇气与对人民健康和生命安全高度负责的态度，及时地总结 4.20 前非典防治方面的经验教训，采取了包括非典疫情公开等在内的一系列果断措施，使流言趋于消失，民众恐慌趋于缓解，非典疫情重又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全球化与信息化使得新闻传媒隐瞒疫情信息成为不可能，封锁消息为流言的传播创造了条件，
20、要想让流言传播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壤与避免过度恐慌出现的最有效办法就是：及时、准确地向公众告诉事实的真相，并教会人们如何应对。正所谓“谣言止于信息公开”与“慌乱出于无知” 。（二） 、危机中的公众反应1、关注度（1）关注度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对非典有关情况表示“非常关心”和“比较关心”的比例分别为 40.8%与 47.2%（见图 8） ，两者合计高达 88.0%，说明民众对非典相关事情仍高度关注。与第一次电话调查结果相比（见图 9） ，表示“非常关心”与“比较关心”所占的比例分别有了明显的下降与上升。由此看来，非典有关情况从公众视野中消失，还需要相当长一段的时间，而这时间的长短则由取决于对我们对非典
21、疫情的控制以及医学研究进展情况等。8().5%3.0%8.5%47.2%40.8%9“().5%2.4%13.6%31.8%51.6%（2）关注点从 SARS 的关注热点来看，市民对最新疫情数字（70%） 、医学研究进展（30% ） 、非典知识和预防措施（24%）最为关注，而对非典事件中医护人员等的情感故事等的关注程度较低（见表 7） 。71034 1034 1034 1034 1034 1034 1034 1034 1034 1034246 727 313 157 181 125 35 21 26 98.24 .70 .30 .15 .18 .12 3.38E-02 2.03E-02 2.5
22、1E-02 9.48E-02NSumMean （3）具体表现我们可以从 SARS 流行期间市民在听广播、看电视、读报纸、上网等所花时间的增减（与往常相比）上了解市民对 SARS 的关注程度。本次调查结果显示：与往常相比，在非典期间近 70%的市民听广播、看电视、读报纸、上网等所花时间比以往有所增加，而所花时间减少的仅占 3.0%。市民平均每天花费在关注非典方面的信息的时间为 76 分钟。由此可见，非典已成为目前人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104.7%7.2%19.0%23.9%20.8%24.5%43211当被问及从现在起是否还需要对非典进行大量的报道时，有高达 69.0%的被访问者认为还需要，大大高于认为不需要再进行大量报道人数所占的比例（24.9%）（见图 1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