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文献综述 基于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宁波民营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研究 传统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强调 ， 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前提是拥有超越东道国企业的竞争优势 ， 并把这种优势集中于投资母国企业的技术优势。而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 ，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速发展 ， 企业竞争空前激烈 ， 技术竞争成为了决定企业竞争结果的关键因素 ， 因而迫使无技术优势企业把对外直接投资作为获取东道国技术溢出、改善竞争地位的一种手段 。 对外直接投资 的 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 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s） 是指国际直接投资进入东道国， 投资国通 过对外直接投资接近东道国的 R&D 资
2、源 ，以提升母国企业技术竞争力为宗旨 ， 实现东道国先进技术向母国的扩散 ， 对投资母国的经济效率、经济增长或发展能力产生无意识的间接影响作用 。 技术逆向溢出现象多存在于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投资中，其通过技术获取型国际直接投资获得东道国技术逆向溢出效应带来的 母国 技术水平的提升 。 1 针对发达国家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的相关研究 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现象的开创性研究始于 学者 发表的技术能力与日本在美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一文 ， 正式提出并检验了这一命题 。 他们以对美直接投资的日本企业为 实证对象 ， 根据 1976 1987 年间日本对美国 FDI的产业数据 ， 运用研发差异这
3、一变量 ， 证实美国产业的研发密度和创新频率与日本研发投入正相关，日本企业大量集中在研发密集型产业 ， 并倾向于采用合资的形式投资， 其战略目的显然在于获取和分享美国企业的技术 。 由此提出了技术逆向外溢的猜想 （ Kogut； Chang， 1991）。 随 后的进一步研究 表明 ， 日本电子制造企业是在有步骤地进入美国市场 ,其主要动机是为了技术能力的发展（ Chang， 1995） 。 很多学者利用回归分析法来进行研究 OFDI 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存在性。如有学者 提出 了著名的 “ 国际 R&D 溢出回归方法” ， 认为一国的全要素生产率不仅取决于国内 R&D,还取决于外国 R&D 资
4、本 （ Coe； Helpman， 1995） 。之后有学者 改进了“国际 R&D 溢出回归方法”，运用美国、日本和欧盟 13 个国家1971 1990 年的数据 ,检验进口 、 FDI 与 OFDI 三种途径所导致的外国研发投入对本国技术进步的影响 ， 结果表明进口和 对外直接投资 都促进了本国技术进步（ Lichtenberg； Pottelsberghe， 2001） 。 同样是 利用回归方法 ， 有学者 计算了日本制造业企业在美国投资的区位分布与产业集聚关联度 , 研究结果显示 ： 日本2 企业投资选址模式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产业的集聚效应 ， 其目的是接近技术创新活跃地。同时也表明 ，
5、日本外向 FDI 对日本国内的技术进步产生了积极的效应（ Head， 1999） 。 也有学者 从企业层面分析了日本与美国公司之间通过资本跨国流动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通过计量分析证实了双向外溢效应的存在 ， 即日本投资到美国不仅对美国本土企业存在知识外溢 ， 而且美国公司对日本的投资企业同样存在知识外溢现象 （ Branstetter， 2000） 。 有些学者是通过面板数据分析 OFDI 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如有的学者 用面板数据考 察了瑞典 FDI 对研发的溢出 ， 发现瑞典不仅 FDI 流入规模而且 FDI流出规模也与国内获得的技术外溢正相关 （ Braconier； Ekholm； K
6、narvik， 2001） ；随着 学者 研究的深入 ， 进一步 导出了对外直接投资权重以计算可能产生溢出的国外研发存量 ， 考察了外国研发存量是如何与跨国公司母国的生产率相关的 。结果证实无论是引进外商直接投资还是对外直接投资都没有对瑞典跨国公司生产效率产生影响 ， 唯 一影响这些公司劳动生产率变量的是他们自己的研发支出和资本 -劳动比率。另外 ， 从产业层面上同样没有发现 FDI 的流入和流出对瑞典制造 业生产率提高的影响 。 Braconeer 认为产生这样的原因在于瑞典作为世界上 R&D 支出经费高的国家 ， 极有可能属于世界技术的领先者 。 因此，从外部获得的技术溢出很少。 （ Br
7、aconier； Ekholm， 2002） 。 还有的学者 研究了东道国对外方跨国公司的技术外部性 ， 其根据 19841992 年间英国制造业部门的面板数据 ， 运用 GMM 法进行计量检验 。 结果显示不同动机驱动的外商直接投资会产生不同的效应，其中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会对英国全要素生产率产生不利影响，特别是在英国的劳动力单位成本小于国外投资者的情况下，这种影响 尤为显著，从而间接证实了从英国国内行业向国外跨国企业的技术溢出是存在的。另外，他们还发现逆向溢出效应局限于研发密集度高的行业，而且这种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受到产业空间集聚的影响，产业的空间集聚 越 大 ， 这种效应会更加明显 （
8、Nigel Driffield； James H. Love， 2003） 。 2 针对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的相关研究 以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为研究对象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主要有小规模技术论、技术地方化理论和技术积累理论 。这些理论 虽 然 有突破 ， 但依然无法全面解释目前发展中国家企业的逆向投资行为及 其与跨国公司技术进步的密切关系。 有学者 将印尼对外直接投资分为出口加强型和经营扩张型 ， 对采访收集的数据进行研究后发现 ， 与经营扩张型企业相比 ， 出口加强型企业具有市场占有3 份额小、技术水平低但比其他国内企业效率高的特征 ， 通过收购国民生产总值更高的国家企业而获得对方的
9、技术和销售渠道 ， 改善国内外市场的经营绩效（ Lecraw， 1993） 。 另外有学者研究 显示，亚洲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跨国企业对发达国家的 FDI 增长迅猛，而且这些来自亚洲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跨国公司通常把对发达国家的 FDI 作为建立品牌、获得新的生产技术和 获得更大分销网络的捷径以及增强非价格竞争力的手段 （ Kumar， 1998） 。 有的学者 分析了中国台湾地区制造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认为区位选择受到企业动机的影响，当企业的基本动机是战略资产寻求时，拥有战略资产寻求经历的企业将选择发达国家以获取岛内不可得的技术或更先进的技术，同时也受到企业自身技术能力的制约 （
10、 Makino； Lan； Yeh， 2000） 。 还有学者 利用 1995 年至 2002年爱沙尼亚的 41000 家服务业与制造业厂商资料，研究流入与流出的 FDI 对生产力的影响 ， 实证结果显示有对外投资的厂商的生产力要高于 单纯在国内生产的厂商 （ Vahter； Masso， 2005） 。 3 国内学者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逆向技术溢出的研究 有关对外直接投资对母国产生技术效应的论题研究在国内起步比较晚，但近几年随着中国“走出去 ” 战略的实施和对外直接投资的量不断增大，这一论题也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 对 有关方面进行了尝试性的研究。 有学者从理论方面分析了对外直接投资能够促进母国
11、技术进步 。 从技术积累、竞争策略方面对发展中国家外向 FDI 进行了探讨，构建了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逆向投资的“学习型 FDI”模型 （ 冼国明 ， 1998） 。 有的学者 引入技术单向扩 散与双向扩散模型 ， 从技术扩散的角度阐明 ， 分析了受地理空间制约的技术扩散对 FDI 决策的影响，指出技术扩散的存在，使得通过 FDI 来寻求技术成为 可能 。 使得 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公司最大可能地寻求和利用发达国家企业的先进技术 （ 马亚明 ； 张岩贵 ， 2003） 。 进一步的，有学者 在双缺口模型的基础上提出技术缺口概念 ， 提出发展中国家弥补技术缺口不能只靠外资 ， 而应积极地发展对外直接
12、投资 ， 认为技术缺口是发展中国家跨国直接投资的动因之一 。 不仅如此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获取逆向技术溢出具有其独特的传递机理 （ 姜萌萌 ；庞宁 ， 2006） 。 随后，有学 者 采用统计或者计量回归分析方法 进行 OFDI 对母国技术进步的研究。有研究 分析了外向 FDI 促进母国技术进步的机理 ， 并进行了初步的经验性检验 ， 证实了 FDI 流量与要素生产率变化之间存在正相关性的关系 ， 该研究 表明外向 FDI 对我国技术进步的影响已开始显现 （ 赵伟 ； 古广东 ； 何元庆 ，4 2006） 。 同样的，有学者 利用 VAR 模型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率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关
13、系做了初步的实证研究 。 结果发现 ， 二者之间有一定的同步关系 ， 但由于现阶段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较小、 力度较弱 ， 对外直接投资增长率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作用并不是十 分明显 （ 邹玉娟 ； 陈漓高 ， 2008） 。 有研究以 我国 1985 2005 年的数据 为背景 ， 实证分析了国内研发资本存量和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对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度 。 结果表明 ，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产生积极影响 ， 即存在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 但作用要低于国内研发支出 （ 王英 ； 刘思峰 ， 2008） 。 还有的研究 依据 1985 2006 年我国对 14个主要国家 (地区 )
14、的数据 ,就反向技术溢出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作了实证分析 ， 结果显示 OFDI 产生的反向技术溢出能够对全要素生产率产生积极影响 ，但在统计上不显著 （ 白洁 ， 2009） 。 之后 有学者以 2003 2007 年省级面板数据研究了我国 OFDI 的短期与长期 逆 向技术溢出效应 ， 结果表明短 期内我国 OFDI对总专利、发明和实用新型专利申请有显著的反向溢出 ， 而长期内只对技术含量较低的外观设计专利申请有显著的 逆 向溢出 （ 刘明霞 ； 王学军 ， 2009） 。 关于宁波 OFDI 的相关研究，滕颖 （ 2008） 、王凌 （ 2009） 、 张颐 （ 2010）对宁波民营经济
15、进行了回顾与总结，也对宁波民营企业 OFDI 进行了状况分析与策略研究。但是尚未有基于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相关 OFDI 研究。 4 国内外相关研究总结 基于上述研究表明 ， 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一国 OFDI 的技术寻求性、能否产生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等进行了研究，就目前研究成果来看国外学者的研究局限于发达国家，其研究结论对发展中国家是否适用尚不清楚 ， 国内学者对于 OFDI 的技术逆向溢出效应研究刚刚起步 ， 大部分研究仅停留在规范推论层面 。 国内外还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 。 也有国内学者对宁波企业的 OFDI进行研究，但缺乏基于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相关研究， 本文将 结合 典型案例
16、分析 进行 宁波 OFDI 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研究 ，以 推动 发展中国家 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理论的发展 。 加强 OFDI 母国技术 进步效应的分析 ， 揭示 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微观机理以及对国内技术进步的传导机制 ， 必定是未来研究的一个热点 。 5 参考文献 1Kogut B., Chang S. Technological Capabilities and Japanes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United StatesJ. 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1991, (73).
17、 2Chang S. J. Corporate Environmentalism in a Global Economy: Social Values in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er J.The Journal of Risk and Insurance, 1995, 62(1). 3Coe D., Helpman E. International R&D SpilloversJ. Euro2pean Economic Review, 1995, (39). 4Lichtenberg F, Pottelserghe V. Does Foreign Di
18、rect Investment Transfer Technology Across Borders? J. The Reviews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2001, 11(7). 5 Keith Head, John Ries, Deborah L. Swenson. Attracting Foreign Manufacturing: Investment Promotion and Agglomeration, Regional Science and Urban EconomicsJ. 1999, 29(2). 6Branstetter L. Is F
19、oreign Direct Investments a Channel of Knowledge Spillovers Evidence form Japans FDI in the United States, NBER Working Paper No.8015, 2000. 7Braconier H., Ekholm K., Knarvik K. H. M. In Search of FDI-transmitted R&D Spillovers: A Study Based on Swedish DateJ. Weltwirtschafliches Archive, 2001, 137(
20、4). 8Braconier H., K. Ekholm.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Eastern and Central Europe: Employment effects in the EUJ. mimeo, Stockholm School of Economics (revised Version of CEPR Discussion Paper 3052), 2002. 9 Nigel Driffield， James H. Lov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echnology Sourcing and Rever
21、se SpilloversJ. The Manchester School, 2003, 71(6). 10Lecraw, Donald J. Outward Direct Investment by Indonesian Firms: Motivation and Effect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1993,24(3). 11Kumar N. Globalizati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Tech2nology Transfers: Impacts on and Prospect
22、s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M.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ge for United Nations University, Institute for New Technologies, 1998. 12Makino, Shige, Chung-Ming Lau, Rhy-Song Yeh. Asset-exploitation versus Asset-seeking: Implications for Location Choice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rom Newly Industriali
23、zed Economic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02, 33(3). 13Vahter P., Masso J. Home Versus Host Country Effects of FDIJ. William Davidson Institute, Working Papers Series, No.820, 2005. 14冼国明 ， 杨锐 .技术累积、竞争策略与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 J.经济研究 ， 1998(11). 15马亚明 ， 张岩贵 .技术优势与对外直接投资 ： 一个关于技术扩散的分析框架 J.南开经济
24、研究 ， 2003(4). 16姜萌萌 ， 庞宁 .技术缺口与技术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 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分析6 J.黑龙江对外经贸 ， 2006(5). 17赵伟 ， 古广东 ， 何元庆 .外向 FDI 与中国技术进步 ： 机理分析与尝试性实证 J.管理世界 ， 2006(7). 18邹玉娟 ， 陈漓高 .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与技术提升的实证研究 J.世界经济研究 ， 2008(5). 19王英 ， 刘思峰 .国际技术外溢渠道的实证研究 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 2008(4). 20林青 ， 陈湛匀 .中国技术寻求型跨国投资战略 ： 理论与实证研究 基于主要 10 个国际FDI 反向溢
25、出效应模型的测度 J.财经研究 ， 2008(6). 21刘明霞 ， 王学军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研究 J.世界经济研究 ，2009(9). 22白洁 .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 对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经验检验 J.世界经济研究 ， 2009(8). 23白洁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技术进步效应研究 D.博士学位论文 ， 华中科技大学 ， 2009. 24欧阳艳艳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的影响因素分析 J.世界经济研究， 2010(4). 25邹明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母国技术进步效应研究 D.硕士学位论文 ， 湖南大学， 2008. 26刘伟全 .发展中国家
26、 OFDI 逆向技术溢出与母国技术进步效应理论述评与展望 J.山东财政学院学报 (双月刊 )， 2009(5). 27刘明霞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国际商务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 , 2009(4). 28阚大学 .对外直接投资的反向技术溢出效应 基于吸收能力的实证研究 J.商业经济与管理 , 2010(6). 29曾剑云 .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研究综述 J.国际贸易问题 ， 2007(12). 30谢永康 .宁波发展蓝皮书 M.浙江：宁波出版社， 2008. 31林崇建 .混合所有制经济：宁波的实践与探索 M.宁波：宁波出版社， 2007. 32高贵富 .民营企业国际创业战略研究 M.北京：现代教育出版社， 2008. 33程惠芳 .中国民营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发展战略 M.北京：中国社会 科学出版社， 2009. 34黄书宪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研究 D.硕士学位论文，浙江工业大学， 2009. 35浙江省工商行政管理局，浙江私营（民营）企业协会 .典型促转型逆势上扬的 60 个浙商样本 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2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