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文献综述 宁波服务业吸引 FDI 的实证分析 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公布的 2004 年世界投资报告，服务业己经替代制造业成为全球 FDI结构中的主流。美国吸收的 FDI有三分之一投向了金融领域 ;欧盟吸收的 FDI主要在公共服务、媒体、金融等领域 ;日本跨国公司在英国的投资 50%以上集中在金融部门。 20 世纪 70 年代初期，服务业领域的 FDI仅占全世界 FDI存量的四分之一，而 2004 年服务业 FDI已经上升到 63%。初级部门的 FDI占全世界 FDI存量的比例由 1990 年的 9%下降到 2004 年的 5%，而制造业降幅更大，由 1990 年的 42%下降至 2004 年
2、的 32%。 近年来随着我国服务业对外开放的扩大，宁波市在“优先发展现代服务业”政策指导下，服务业利用 FDI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1990 年宁波服务业利用 FDI合同额仅为 5624 万美元，而 2008 年达到了 4.12 亿美元。虽然近年来宁波服务业利用 FDI正在迅速发展，但总体规模仍偏小，而且在服务业 FDI的行业分布上，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的传统服务业或消费型服务业，而资本和知识密集型的现代服务业所占比例不高，与国际平均水平还有很多差距。 由于服务业 FDI对宁波市服务业结构升级以及经济有强大的推动 作用，同时鉴于宁波市在全国的经济地位，对宁波服务业利用 FDI的研究有着重要的现
3、实意义。因此，研究影响宁波服务业利用 FDI的因素，更好的引入外资，提升服务业 FDI的经济正效应是迫切需要解决的课题。 1 服务概念的界定 服务定义在目前国际理论界还没有得到普通的认同。为了全面而又准确地把握服务这一概念，有必要回顾一下这一概念的历史演变。 法国的古典经济学家萨伊最早定义了服务的内涵和外延。他在政治经济学概论一书中指出，无形产品（服务）同样是人类劳动的果实，是资本的产物。基于此，萨伊对无形产品（服务）进行了分类。 对服务经济理论作出重要贡献的另一位古典经济学家是巴斯夏。巴斯夏在其名著和谐经济论中写道：“这（劳务）是一种努力，对于甲来说，劳务是他付出的努力，对于乙来说，劳务则是
4、需要和满足。”“劳务必须含有转让的意思，因为劳务不被人接受也不可能提供，而且劳务同样包含努力的意思，但不去判断价值同努力是否成比例。” 现在被经济学界广泛采用的定义出自希尔（ Hill,1997）的论述，他指出“一2 项服务生产活动是这样一种活动，即生产者的活动会改善其他一些经济单位的状况。生产者不是对其商品或本人增加价值，而是对其他某一经济单位 的商品或个人增加价值。不论提供的服务性质如何，贯穿一切种类服务生产的一个共同要素是，服务在其生产时一定要交付。这就成为它同商品生产的根本区别。” 2 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概念界定 综合经济合作发展组织（ OECD）及我国有关部门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定义，
5、国际直接投资（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也称对外直接投资或外商直接投资，是指把所有或部分必要的生产要素转移到国外，并对这些要素的国外使用进行控制的国际交易方式。在国际直接投资中，转移到东道国的生产要素既包括资本也包括技术、管理 等，其表现形式既包括设立受投资者控制的工商业企业形式，也包括通过非控权安排形式的连锁分支。跨国公司一般被认为是国际直接投资的产物和主要执行者。 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服务业 FDI）可定义为，把所有或部分必要的生产要素转移到国外的服务业，并对这些要素的国外使用进行控制的国际交易方式。 1994 年正式签订的服务贸易总协定（ GAT
6、S）按提供方式把服务贸易划分为四种方式： （ 1） 过境交付（ Cross Border Supply），即从一缔约方境内向任何其他缔约方境内提供服务； （ 2） 境外消费（ Consumption Aboard），即在一缔约方境内向任何其他缔约方消费者提供服务； （ 3） 商业存在（ Commercial Presence），即一缔约方在其他任何缔约方境内通过建立当地商业存在而提供服务； （ 4） 自然人流动（ Movement of Personnel），即一缔约方的自然人在其他任何缔约方境内提供服务。 可见，为了实现国际服务贸易，服务的提供者和消费者必须发生单向或双向的流动，从而伴随着生
7、产要素中人员和资本的跨国界的移动。而在国际服务贸易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的服务项目，如金融、保险服务等，其出口成本过于高昂或根本不能直 接出口；再加上服务产品通常具有的生产和消费的不可分离性的特征，使得服务提供者难以出口这些服务到他国，而是需要把企业的生产要素，如资本和劳动等，转移到消费者所处的地方，即通过国际直接投资（ FDI）的方式，在国外建立商业实体，向外国消费者提供服务。由此可见，服务业的外商投资，也即商业存在形式的国际服务贸易，是服务贸易中的一种重要方式。 3 服务业 FDI 的理论研究 3 目前，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框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些学者将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理论应用到
8、服务业的外商直接投资中；另一些学者则将国际贸易理论应用到 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中。 3.1 用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理论解释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 对国际直接投资现象进行解释的理论很多，其中最具代表性包括海默（ Hymer,1960）的垄断优势理论、弗农（ Vermon,1966）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巴克利和卡森 (Buckley and Casson, 1976)的内部化理论以及邓宁（ Dunning, 1976）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这些理论对制造业 FDI 作了很好的解释，但在对服务业 FDI 的适用性上却颇受争议。 3.2 用国际贸易理论解释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 主张以国际贸易理论解释 服务业外商直
9、接投资的学者试图将跨国公司引入到国际贸易的一般均衡模型中。由于规模经济和与国际市场不完全竞争相联系的产品差异更好地解释了服务贸易，所以相关学者都试图运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条件下的国际贸易理论来解释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动因。与贸易一样，服务业存在两种不用类型的外商直接投资，一种是“垂直型”或者说是产业内的外商直接投资，指的是发达国家的企业利用其在某个产业所具有的比较优势，向发展中国家进行直接投资。另一种是“水平型”或者说是产业间的外商直接投资，指的是发达国家之间的企业利用产业间相对优势进行国际直 接投资。像国际贸易一样，世界上多数外商直接投资属于后一种类型。 4 服务业 FDI 的影响因素实证
10、研究 4.1 国外学者的研究 以往 FDI 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大都是基于制造业，直到 20 世纪 90 年代，国外才对服务业 FDI 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但直到现在，这方面的实证研究仍相对较少，相关文献主要集中在两个领域：第一，从整体上研究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第二，对具体服务行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 4.1.1 从整体上研究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 4 比较经典主要有联合国跨国公司中心 (UNCTC)、钱达 (Chanda)、拉弗和鲁赫 (Raff and Ruhr)等文献对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不同影响因素的考察。 联合国跨国公司中心 (UNCTC,1988,199
11、2,1993)在服务业跨国公司投资动因的实证研究中发现，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与东道国的市场规模及其增长速度、母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成正比，与服务产品的可贸性成反比，东道国政府的政策与规章是当地服务业利用 FDI 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钱达 (Chanda,1997)研究表明，当一国的出口行业比进口竞争行业更加密集的使用生产者服务的时候，一国政策所决定的开放度是 外商直接直接投资流向服务业的一个重要因素。 索旺 (Sauvant,1993)在其主持的“服务业跨国化”研究中对不同国家 11 个服务部门中最大的 210 家公司在 10 年间（ 1976 1986）的数据进行回归分析，测定出影响服务业跨
12、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 9 项决定性因素，即市场规模、本国在东道国的商业存在、文化差距、政府法规、服务业竞争优势、全球寡头反应、产业集中度、服务的可贸易性以及企业规模与增长。由于这 9 项决定因素和邓宁的解释因素具有较强的、一对一的关联性，该研究结果证实了邓宁的国际生产折中理论在解释服务业国际直接投 资上的正确性。 Ivar Kolstad, Espen Villnager(2004)选取 1989 2000 年全球 57 个国家的服务业 FDI 为研究对象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人均 GDP、制造业的 FDI、民主和制度的质量对服务业 FDI 有重要影响，经济增长、贸易、政治冒险和稳定对服务业利
13、用 FDI 没有重要影响。 4.1.2 对具体服务行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 由于服务业包括很多具体的行业，所以这方面的实证研究文献较多。总体上看，有关金融行业外国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论述最多。 Culem(1988)对美国银行业 FDI 的研究发现，东道国的市场尺寸、市场增长率、单位劳动成本、贸易量和经济规模是影响其 FDI 进入的主要因素。 Goldberg and Johnson(1990)发现资本费用、市场尺寸、汇率、经济增长和贸易是美国银行业对外直接投资主要考虑的因素。 Grosse and Goldberg(1991)对美国的银行业 FDI 的研究表明，双边贸易、银行市场的尺
14、寸、国家冒险是影响美国对外直接投资考虑的关键因素。 Fariborz Moshirian(1991)分析美国、英国、德国的金融 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发现双边贸易、银行外国资产、资产费用、相对经济增长、汇率和FDI 在非金融产业的多少是其对外直接投资主要考虑的因素。 Donghui Li, Fariborz Moshirina(2003)对美国保险业对外直接投资研究表明，东道国的金融发展、商品贸易额与 FDI 进入保险业正相关，汇率变动、银行业的 FDI 与其负相关。 学者们同时也对其他行业的实证研究，如 Teprarta 和 Yu 研究了各种因素对5 美国广告公司外国直接投资决策的影响。
15、发现东道国市场规模、公司大小、公司国际化经验和美国商业活动在东 道国的现状对美国广告公司的外国直接投资有积极影响。 概括起来，国外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以下几个： (1)东道国的市场规模； (2)母国的经济规模； (3)东道国政府的政策； (4)当地消费者基础； (5)文化差异； (6)竞争优势； (7) 服务产业的可贸易性； (8)全球寡占反应； (9)产业集中度； (10)公司规模的扩大等。 4.2 国内学者的相关研究 国内实证研究开始的时间相对于国外更晚，而且国内学者基本上都是从整体上实证分析服务业利用 FDI 的影响因素。 孙文博 (2003)运用 主
16、成分分析和线性回归分析相结合的计量分析方法，从实证角度对 1991 年 2000 年我国服务业利用 FDI 的投资环境因子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服务业利用 FDI 的规模和我国的城市化水平、基础设施情况、国民经济增长潜力呈正相关，而受服务业行业准入政策的限制和市场规模、人力资本存量则表明为负相关的扭曲关系。他认为由于我国服务行业普遍存在的垄断，使得服务业利用 FDI 的规模和市场化程度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关联性。 殷凤（ 2006）采用 1985-2005 年的数据，通过逐步回归证实研究我国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研究表明 ：投入服务业的 FDI 与我国服务业开放度、市场规模呈正向依存关
17、系，与服务业劳动成本负相关，服务业引资规模与交通密度、第三产业产值占 GDP 比重、每百万人口大学生数缺少明显的关联性。 王建华，朱昀（ 2007）运用多元线性回归计量分析方法，分析近 10 年来影响我国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的区位因素。结果表明，市场开放度、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集聚效应对我国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影响最大，存在显著线性关系。而影响外国直接投资的传统区位因素，如市场规模、市场增长潜力、劳动力成本等，虽然与服务业外国直接投资也存在一定的相关关系，但并不显 著。 曾国平、何薇（ 2007）运用多元统计因子分析方法，分析我国各地区服务业的引资环境。研究发现：我国 30 个省市之间服务业引资环境
18、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差异比较明显；各地区之间差异的主要特征表现为东部及沿海地区与中西部地区之间存在很大差距，其中服务业引资环境因子得分最高的是上海。 陈景华（ 2007）对 1995 2005 年日本服务业对华 FDI 的决定因素进行经验分析。修正后的模型显示，日本服务业对华 FDI 主要受中国市场规模、中国6 对日本市场的开放程度及中国服务业增量所决定。而且文章显示 1995 年以后的日本服务业 对华投资行为已基本摆脱早期跟随本国客户的模式。 邓于君（ 2008）通过对广州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行业分布的实证分析，研究发现不完全竞争条件下的规模经济与产品差异是针对东道国市场的服务业外商直接投
19、资的动因。而服务行业部门的独资企业比重、标准化程度、对外开放度、知识技术密集度则是影响广州服务业 FDI 行业领域分布的直接因素。 王新华（ 2008）借助岭回归，采用 1986 2005 年的相关数据对我国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决定因素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服务开放度、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市场规模、基础设施、服务业劳动成本对服 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有明显的正向影响，而人力资本、服务业发展水平与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无明显关联性。 丁辉侠，冯宗宪（ 2008）采用 1985 2005 年数据，在考虑数据平稳性的基础上，运用 Johanson 协整检验和误差纠正模型，研究制度因素（产业政策、WTO 政策
20、、市场开放水平、行政程序）与非制度因素对中国服务业利用 FDI的影响。研究发现：制度因素还未形成中国服务业利用 FDI 的区位优势；非制度因素中的市场规模、第二产业 FDI、人均收入水平等是中国服务业利用 FDI的重要区位优势。 5 简要评价 以上研究为本文提供了良 好的研究基础，但是也存在一些不足。 首先，在建立计量经济模型时没有较好考虑相关的计量经济检验特别是多重共线性，大多利用的是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所使用的数据也多为合同额，而反应现实的是实际额数据。 其次，国外大多是局限于某个服务行业的研究，而国内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对象基本上都是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总体规模，而很少分行业
21、、分地区对影响因子进行研究。 最后，由于制度因素在量化方面存在困难，国内外学者在研究服务业利用FDI的影响因素时很少把制度因素纳入实证分析框架，这在解释服务业利用 FDI影响因素方面 存在明显的不足。 参考文献： 1Hymer. A study of Direet Foreign Investment M. Intemational Operations of National Firms, M.I.T Press, 1976:260 一 264. 7 2Buekle and Casson.The Future of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 M. LondonM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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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g, L.G. Foreign bank activity in the US: an analysis by country origin J. Journal of Banking and Finance, 1991, 15:1093-1112. 9Fariborz Moshlrina. Intemational investment in financial services J. Joumal of Banking and Finance, 2001, 5:317-337. 10DonghuiLi, Fariborz Moshtrian. International invest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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