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的4月6日,关于是否割让台湾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使一些士人心情激荡,翁同?在皇帝面前,与大臣们争得激动万分,以致于大龃龉,但是,并没有能够阻止这桩后来让人们想起来就辛酸的胯下之辱1。4月17日,马关条约签字,第二天,郑孝胥就在日记中写下了一段话,说闻之(和议)心胆欲腐,举朝皆亡国之臣,天下事岂复可问?惨哉,又过了一天,唐景崧从台北来电对郑氏说,台湾一旦授人,百万生灵如何处置。外洋能不生心,宇内亦将解体铸此大错,曷胜痛哭2。字里行间充满了一种几乎痛不欲生的感觉。在当时,这种天崩地陷的感觉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就在这两天,叶昌炽在日记中写到,国无以为国,谋国者之肉,其足食哉3,向来记日记很简单的张謇,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也破例在日记中逐条记载了条约内容,并痛苦地说几罄中国之膏血,国体之得失无论矣4,而一直在皇帝身边的翁同?恰好把陈炽的庸言和汤震的危言进呈给皇帝,但是,似乎就在他自己的心里,也觉得这只是扬汤止沸,在日记里,他说到自己连日与人争论,连到皇帝面前也不免激动,可是无所补救,退,与高阳谈于方略馆,不觉涕泗横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