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亚洲(东亚)i论述”的争论,起始点是“亚洲(东亚)可否作为一个整体来认识”、“亚洲可否超越民族国家而成为另一个思想容器自明的边界”。如杜维明ii、张立文等很多学者都曾经系统地谈起过东亚的同构现象;而这被德里克批评为“泛亚主义者纷纷将自己民族所具备的不同特点而加诸在亚洲身上”iii。很多人如梅棹忠夫、李永辉iv指出:亚洲即使是东亚的差异也是明显的。这地方,实在不是一个“亚洲”了得?这样,以其异观之则异,以其同观之则同,问题本身的提问方式就值得反思了。我们可以罗列亚洲N多共同的地方,也可以罗列N多不同的地方。争论仅仅在这个层次上平铺开来,是不会有结论的。这种平面的各执一端、往而不反的争论遮蔽了“亚洲”概念的历时性。竹内好就曾经反对过“东方的存在”“东方不存在”这样的相对立的思考方法。其实,也许没有“亚洲”的抽象意义,只有在各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下它被构成的意义。也就是说,亚洲是历史的,是在一定社会价值权力体系支配下历史形成的。于是,亚洲又是价值的。“亚洲一体”的论述有一定事实基础,同时是一“价值建构”、一“文化建构”。亚洲论述羼杂着众多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