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优质文档-倾情为你奉上函可的出世与入世人死如灭了的气泡。如果所有死去的人都堆放在一起,我们头顶的空间想必不会再余有什么缝隙。但他们的气息还在,因为他们遗留下了不占空间的言辞。这让我们仰望星空,不仅感觉这星空浩渺,还感觉到这星空之外还有一个星空。由此,我们常想,逝者终其一生只在于成就或通向某些言辞,只在于这融会了所有挣扎奋斗乃至苦难的自我烛照.顺治十六年(一六五九年)冬,因“文字狱”惨遭酷刑,在流放地度过了剩余的12年后的僧人函可,逝寂于沈阳金塔寺,终年四十九岁。临终留下一偈“发来一个剩人,死去一具臭骨。不费常住柴薪,又少行人掘窟,移向浑河波里赤骨律,只待水流石出。”这样的句子我们不知怎样整合到已被韵律和优雅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中国古诗的传统里。但这貌似简陋的言辞,却饱含着某种血泥俱在的真。这真拒绝任何钙化的形式美。如同当年项羽在生死去留之际吟出的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函可的偈子,整体上笼罩着佛家空幻的反照,但却并不是出世的,因为它不回避沦落和寒伧,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