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道家混沌主旨在蘇州環秀山莊假山設計上之運用 The Application of Taoist Hun-tun （ Chaos） Theme on Artificial Mountain Design of Encircling Luxuriance Mountain Villa in Su-chou 趙重生 * 李秉霖 * * 趙重生，朝陽科技大學建築 系 副教授 * 李秉霖 ，朝陽科技大學建築及都市設計研究所 碩士生 一、 前言僅從建築的角度來研究傳統建築，是很難跳脫台灣目前建築界所面臨的因境。 因此本研究採跨學術領域（ inter-disciplinary）的綜合研究方式，從文化、
2、哲學 、藝術批評及傳統園林等角度來闡釋道家混沌主旨，並以 蘇州環秀山莊 之假山 實例 來對照混沌主旨，返樸歸真，以收正本清源之效。混沌主旨並不屬於形下表相層次，而是屬於形上觀念層次。因此本研究擬採用被公認為世界權威的印裔美籍藝術批評家 Coomaraswamy 所提倡之傳統象徵主義，來作為本研究之主要理論。從傳統象徵主義之觀點來看，傳統是一可傳承的道統且為一永恒的哲學（ Coomaraswamy， 1977， p.43），過去、現在、未來皆為傳統之連續，唯一不同的僅是各時代應根據其不同之時代要求、科技水帄及建築材料 創造性地詮釋傳統中恒久不變的精神或形上觀念。 江南名園之一的蘇州環秀山莊。園中
3、疊石係江南 私家 園林 中 最傑出者， 故 是研究中國傳統園林疊山藝術的重要實例。（陳從周， 1983， p.47： cf. 蘇州園林設計院， 2001， p.122）生活於清代中葉乾隆至道光年間之江蘇常州人戈裕良，不僅是掇山名家，還是一位畫家，人稱疊山哲匠。其疊石之藝，遠勝前人，所造環秀山莊主山成岩巒狀，有峻拔高聳之感，有奔騰躍動之勢，山勢隩峻。山洞更具特色， 用大小石塊如拱拳 鈎 搭，達到與真山洞壑相差無幾的效果，較過去用疊樑 式（以條石作洞 頂）堆疊的山洞相此，不僅石壁玲攏，頂壁一氣，成為穹狀，構造極為自然，而且洞內微見池水，奇特空靈，山洞曲折幽深，氣勢磅饞 依皴合掇的技巧，使作品更富於
4、形象逼真的形式美，被世人歎為神技。（毛培琳， 2004， p.13） 對於清代假山，已故中國傳統園林權威陳從周教授認為約分為清初、乾嘉、同光三時期。清初猶承晚明風格，意簡而蘊藉，雖疊一山，僅台、洞、磴道、亭榭數事，不落常套，而光景常新，雅雋如晚明小品文，耐人尋味。至乾嘉則堂廡擴大，雄健碩秀，構山功力加深，技術進步，是造園史上的一轉折點。而戈氏運石似筆，揮 灑自如，法備多端，實為乾嘉時期疊山之總結者。此時期假山體形大，腹空，中構洞壑、澗谷，戈氏復創鈎帶法，頂壁一氣，技術先進，結構合理，視前之純以石疊與土包石法有異，較疊山挑壓之法提高。能以少量之石，疊大型之山，環秀山莊即為典型例子，非當時有較充裕
5、的經濟基礎與先進之疊山技術，不克臻此。（陳從周， 1983， p.48） 環秀山莊面積僅一畝 (約 666.7 )，主景以假山為主，以水池輔之。 7.2 米高的假山在南面以太湖石疊成，但山勢峭拔崢嶸，氣勢宏大，峽谷幽深，溪壑婉轉，岩屋洞府渾然一體，勢2 若天成。行走其間，仿佛置身 於深山絕壑之中。那磅礡的氣勢，令人歎為神技。（毛培琳，2004， p.13）渾然一體， 勢若天成實即道家混沌主旨之實際展現，故本文選擇蘇州環秀山莊來驗 証道家混沌主旨對其假山設計之 深遠 影響。 二、 假設、 研究 方法 與理論 本文之假設為 蘇州環秀山莊 假山設計深受道家混沌主旨之影響。所採之理論乃依循Coomar
6、aswamy 之傳統象徵主義（ traditional Symbolism）。 Coomaraswamy 定義適當的象徵主義為 “在某一層的實體（ reality）為另一層的對應實體（ corresponding reality）所代表 萬物乃一明確的顯靈， 天上人間 （ as above， so below）。換言之，傳統象徵不是 習慣的 （ conventional），而是它們與被賦予的觀念（ ideas）相符合 在代表抽象的觀念時，象徵乃在模仿 在所有藝術都是擬態的意義之下 一些不可見 、 形而上的東西。 ”（ Coomaraswamy， 1977， pp.323-324）老子 道德經
7、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反。 道德經 第二十八章：常德乃足，復歸於樸， 樸散則為器 因此道家認為形上之絕對觀念界即為道、混成、常德及樸，形下之相對現象界即為器。對建築而言，抽象之觀念即意，具象之空間即境。上述摘錄中老子提及逝、散及反 (返 )、復歸等字眼，已初具孙宙生成及毀滅觀念之根基。此形上觀念界及形下現象界之相反相成、相互呼應，可以樸 器，意 境兩對中國傳統術語稱之。換言之，創造出來的形下界之器、境乃形上之樸、意之象徵。將之運用在本文中，則意謂 蘇州環秀山莊之假山 實例 （器，境）高度反映道家混沌主旨（樸，意）。 本文之
8、研究 方法乃先對傳統象徵主義，中國道家混沌主旨及 中國傳統 園林假山設計等方面作一綜合之理論探討，再深入分析有關 中國傳統 園林假山設計之第一手及第二手資料，最後以現存 蘇州環秀山莊 假山實例來驗証本文之假設。 N. J. Girardot 在 初期道家之神話與意義混沌主旨 書中，認為中國古籍中能找到一某種理想類型之孙宙誕生神話之存在，此類型最好的名詞或標誌，即在古籍中經常出現的中國和道家字眼混沌 (及其同音字如渾沌、混敦、渾敦 )。此字眼一般被翻成 (在孙宙未成前之 )混沌狀態，且自古涉及一孙宙蛋 - 葫蘆 (及其相關意象如祖先 獸形神、文化英雄、孙宙巨人、原始第一對夫妻、肉團等等 )主要象
9、徵意象之孙宙開創及神人同形之神話中所導出 (Girardot， 1983，pp.10-11) 渾沌一詞典出莊子 南華真經 應帝王第七：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以一同心球式的天人合一多層次孙宙觀念模型表示之，中央帝渾沌（ chaos）處於中心的位置，而南海帝儵與北海帝忽則分別代表陽與陰（兩相 反相成之孙宙原則），透過各種不同的陰陽組合自中心向外作離心式之擴散而形成多層次之孙宙（ cosmos）。渾沌無七竅，因此無視、無聽、無食、無息，屬於超
10、感官之形上絕對觀念界，儵與忽能視、聽、食、息，屬感官之形下相對現象界。儵、忽分別意謂很快及忽然，為短暫之存在，其特性為變動不居、無常。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意謂自邊緣 （ cosmos） 向中心 （ chaos） 作向心式之回歸，具 有精神上 之洗滌作用。 (圖 1) 3 此向中心 (混沌 )回歸之傳統觀點在古籍上之証據，如 淮南子 書中提出所謂真人即能返其心至遠古渾沌為樸心靈狀態的人。 (Girardot， 1983， p.134， p.148) 中國古代神話中之 中央帝渾沌及盤古，暗喻返回個人之最初本性、在道中重生或一道身之誕生。 (Girardot， 1983， p.1
11、37) 混沌主旨不僅存在於古代哲學思想、神話中，亦存在於民俗習慣及儀式中。例如於冬至時一家人團圓分坐於圓桌旁一起吃餛飩，就有食元之象徵意義，代表一元復始、萬象更新之意，因為將食字邊去掉代以水邊，則餛飩即等同於混沌。 (Girardot， 1983， p.30) 道家思想屬於傳統象徵主義之範疇，因為道家主張可見之相對現象界（器）乃不可見之絕對觀念界（樸）的忠實反映，且兩者都植基於一始終如一、循環往復之有機孙宙觀。莊子所言之渾沌即為老子所言之道、樸，宋理學家周敦頤所言之理、無極而太極，皆指不可見之形而上本體。中心亦代表介乎無極（絕對之觀念界）與太極（相對之現象界）之臨界點，而邊緣則代表太極動而衍生
12、出之萬物或變幻無常之大千孙宙。以天人合一孙宙模式觀念模型解釋之，則孙宙之生成或膨脹即等同於從中心向邊緣作離心性擴散，孙宙之毀滅或收縮則等同於從 邊緣向中心作向心性回歸。儒家強調階級、秩序故屬於前者，道家主張自然無為、返樸歸真故屬於後者。中心與邊緣兩者之關係是一而二，二而一，相輔相成。（圖1）中心 邊緣之對比可以其它無數陽 /陰配對衍生之，例如無 有、理 氣、天 地 、 圓 方、隱 仕、樸 器、精神 物質、傳統 現代、文化 科技、始 終、形上 形下等等。 （ Cf. Chao，1998， pp.21-22；趙重生， 1998， pp.166-168） 混沌之特性若以陰陽形容之，則如 易經 繫辭上
13、傳所言：陰陽不測之為神。 (Sung， 1980，p.281) 陽 /陰兩極 間之對話是中國園林設計之主題。中國園林設計原則經常在兩極之間來回擺動，例如全體 /部份 、單純性 複雜性、自然 人工、內 外、上 下、左 右、光 影、動 離心性擴散 儒家 意 雅 自然 樸 理 混 沌 ( c h a o s ) 中心 氣 器 人工 俗 境 c o s m o s 邊緣 道家 向心性回歸 圖 1 天人合一孙宙模式觀念模型 4 靜、曲 直、虛 實、揚 抑、大 小、開 闔 、幽 顯、意 境、 雅 俗 三、 假設 驗證 在此 重述 本研究之假設： 蘇州環秀山莊 假山設計深受道家混沌主旨之影響。此假設之驗証，
14、分戈裕良所設計之 環秀山莊 假山如何在 帄面佈局上落實混沌主旨、 如何利用陰陽對比原則 落實混沌主旨及如何 在觀景線上 落實混沌主旨等三層面來討論。 3-1 戈裕良所設計之環秀山莊假山 如何在帄面佈局上落實混沌主旨 環秀山莊帄面佈局南部為主廳，北面帄臺伸至池邊，西邊緊貼圍牆佈置邊樓，中部及東北部均為主體山林，設問泉亭、補秋舫。山上置一方亭，名半潭秋 水一房山，山勢一直綿延至東北邊界圍牆。此園與其它小型蘇州園林的常規佈局大致相同，但在各部份所佔的比例及主題內容的側重上則有所不同。一是重點突出山體，其所佔面積超過全園一半；二是收縮水面，使水體環繞山形迂迴曲折，似山崖下之半潭秋水，水依山而存在，並沿
15、山洞、峽谷滲入山體的各個部份 ，一剛一柔，一陽一陰，纏綿相交互相依存。（蘇州園林設計院， 2001， p.122） 戈裕良以池北之 次假山 來襯托池東之主假山 。 此主假山又分西南側前山及東北側後山兩部份。前山全用石疊，外觀峰巒峭壁，內部則洞穴虛空。後山臨池用湖石作壁，與前山形成寬1.5 米，高 4-6米澗谷。前山、後山氣勢連綿，雖分似合，渾成一體。由東向西猶如山脈奔注，忽然斷為懸岩峭壁，止于池邊，有似乎處大山之麓，截溪斷谷的造景之法。山的主峰置於西南角，峰高 7.2 米，四周圍繞三個次峰，環圍襯托，左右輔以峽谷，谷長 12 米左右，谷上架石為樑。山勢雄奇峭拔，山景和空間變化頗多，有危徑、山洞
16、、水谷、石室、飛樑、絕壁。山外，廳、舫、樓、亭等觀賞點，有遠有近，有高有低，有步移山景異的藝術效果。（劭忠， 2001， p.104） 在 環秀山莊 之 帄面佈局 上 ， 假山內外 空間 相互 穿插、滲透 之視覺效果， 即為道家混沌主旨之有力 展現。 （圖 2） 3-2 戈裕良所設計之 環秀山莊 假山如何利用陰陽對比原則 落實混沌主旨 第二節末尾已提過陽 陰兩極間之對話是中國園林設計落實混沌主旨之不二法門。 環秀山莊 在有限的面積之 中，欲象徵性地展現自然之真山真水，只好運用小中見大的陰陽對比 原則，如 李漁 閑情偶寄 書中 認為 幽齋磊石，原非得已；不能致身岩下與木石居。故以一卷 代山、一勺
17、代水，所謂無聊之極思也。（李漁， 1671， p.209） 陳從周在 說園 書中亦提到園林中的大小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無大便無小，無小便無大。園林空間越分隔，感到越大，越有變化，以有限面積，造無限的空間，因此大園包小園，即基此理。（ 陳從周， 1984， p.4）由此可知，園林設計利用大 小、前 後、揚 抑、藏 露、光 影、動 靜、曲 直、虛 實、開 闔等 陽 陰 配對，來達到 以有限的面積，造無限的空間 ， 環秀山莊之 假山設計亦不例外。 符合道家混沌主旨之假山設計作品，其佳者並不在乎其體量之大小，只要能達到 陰陽不測之謂神的觀賞效果即可。例如，設計較小之假山，可將主峰放置在前方，利用左右
18、峽谷、盤曲的 步道、 澗、洞、小橋、絕壁 或是較低的峰巒作為陪襯，亦能使人感到主峰之雄偉高大，如環秀山莊 主假山之 太 湖石 崖壁 。（圖 3）利用不同石頭本身的形狀來組合成有趣之疊石小品，或利用峰、巒、巖、谷、澗、路、台、橋、瀑布等組成元素來創造假山。這些個別元素的位置、5 形狀、高低、大小必須相互配合襯托，以產生虛實對比、層次參差、高低起伏、曲折交錯、令人遊之如入真山之假山設計作品，方得以彰顯道家混沌主旨。 如環秀山莊主假山之 山勢組合外合內分， 外觀凝重厚實，整體合一，以勢取勝。內部則蘊含洞穴、峽谷、天橋、蹬道、澗流、石室 . 沿峭壁散置步石，澗水潛流其間， 山幽谷深，水流淙淙，兩面石壁
19、直插雲天，使人頓生寒意。更有石樑架於 谷上，似天橋淩空飛渡。至深處，突現山洞洞口，洞內有石室，可供坐息，地下還有石洞通水面，上下天光，映入洞中。出洞可沿蹬道拾級而上，山道隩要，往往絕處逢生。山徑盤旋，忽上忽下，忽開忽合，忽明忽暗，忽聚忽散，忽斷忽連，忽內忽外，路徑長達六、七十米，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使人產生山林深透的感覺。（蘇州園林設計院，2001， p.122） 難怪陳從周如此稱讚環秀山莊假山 之 設計 家戈裕良 ：移山縮地，為造園家之慣技，而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擇景模擬，疊石成山，則因人而別，各抒其長 . 環秀山莊無景可借，洞壑深幽，小中見大 . 園以景勝，景因園異。大匠不以式囿人，而能信手
20、拈來，法存其中，皆成妙構。（陳從周， 1983， p.50） 3-3 戈裕良所設計之 環秀山莊 假山 如何 在景觀線上 落實混沌主旨 陳從周盛讚環秀山莊主假山內、外 部 之觀景線設計： 園初視之，山重水複，身入其境，移步換影，變化萬端。概言之， 溪水因山成曲折，山蹊隨地 作低帄 ，得真山水之妙諦，卻以極簡潔洗練之筆出之。山中空而渾雄 （圖 4） ，谷曲折而幽深。中藏洞、屋，內貫澗流，佐以步石、崖道 （圖 5） ，宛自天開。磴道自東北來，與澗流相會於步石，至此仰則 青天一線 （圖 6） ，俯則清流幾曲 （圖 7） ，幾疑身在萬山中。上層以環道出之，繞以飛樑 ，越溪渡谷 （圖 8） ，組成重層遊覽
21、線，千岩萬壑，方位莫測 （圖 2） （陳從周， 1983， p.48） 行走於環秀山莊主假山觀景線上之動人經驗，不禁令人細細品味第二節末尾所提 易經 繫辭上傳所言陰陽不測之謂神，及 南華真經 應 帝王第七所指的中央之帝渾沌。 四、 結論 經過論點確立，理論剖析及論點驗証，本文之結論為道家混沌主旨對 蘇州環秀山莊 假山設計上佔有其相當大的影響力。 五、 參考文獻 1. 毛培琳 ， 中國園林假山 . 北京 ， 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 ， 2004 2. 劭忠 ， 蘇州古典園林藝術 . 北京 ， 中國林業出版社 ， 2001 3. 李漁， 閑情偶寄 台北，台灣時代書局， 1671(1975) 4. 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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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京 ， 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 ， 2001 11. Chao， Chung-Sheng， “Japanese Chado (the Way of Tea) ， its Rituals and the Design Aesthetics of Chashitsu (the Tea Arbour) as Traditional Symbols of Tao (the Universal Way)” ， in Proceeding of Third Asia Design Conference ChinaJapanKorea Design Symposium， Vol.1. Taipei， Chine
24、se Institute of Design， 1998， pp.19-26 12. Coomaraswamy， Ananda K. 1. Selected Papers： Traditional Art and Symbolism， Bollingen Series LXXXIX. Roger Lipsey， (ed.) . Princeton，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7 13. Girardot， N. J.， Myth and Meaning in Early Taoism The Theme of Chaos (hun-t
25、un)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6 1983 14. Sung， Z. D.， The Text of Yi King 中英對照易經 臺北，文化圖書公司， 1980，再版 15. Yoshikawa， Isao， CHINESE GARDENS-Gardens of the Lower Yangtze River， Carson， CA， Books Nippon， 1990 圖 3 自蘇州環秀山莊西南隅東北視主假山太湖石崖壁。 （ Yoshikawa， 1992， p.21） 圖 5 環秀山莊自峽谷隧洞口北北東視 石室。 （周文祥， 1994， p.86） 圖 7 自環秀山莊山谷頂俯視清流幾曲。 （ 吳筠卿攝 ， 2005.3.23） 圖 8 環秀山莊山谷口上方架以飛樑， 谷底清溪一泓。 （ 吳筠卿攝， 2005.3.23） 圖 6 自環秀山莊山谷 底 仰視 青天一線 。 （劉敦楨， 1978， p.446） 圖 4 環秀山莊主假山石洞 一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