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语言交际的博弈论解析 1吴诗玉提 要:本文综合介绍了后 Grice 时代语用研究领域里利用博弈论解析语言交际的尝试。博弈论把交际当作是交际主体之间的理性策略交互过程,研究者认为就是这种双重、双方的交互或者策略理性使得成功交际成为可能。通过对博弈论中关键概念及方法的应用如理性、策略交互、纳什均衡等,从分析意图开始,从而构建最终的交互模型,给定最终的解。作者在对这个理论用于分析语言交际的优点进行介绍的同时,还对某些缺点与不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关键词:博弈论、语言交际、意图、理性Game Theoretic Account of Language CommunicationAbstract: Thi
2、s paper examines a serious attempt at a post-Gricean game theoretic account of language communication. Communication is regarded as a process of rational strategic interaction between agents. It is this dual, “two-sided” interaction or strategic rationality that makes communication possible. Startin
3、g with the analysis of intention, an entire model of interaction is constructed, through the use of game theoretic key concepts and methods like rationality, strategic interaction and Nash equilibrium. A final solution to the model is thus given. While examining the strong points in this use of this
4、 theory, the writer presents his own views on some of its defects.Key words: game theory, language communication, intention, rationality1 引言博弈论(game theory)是著名的数学家 von Neumann 等于 20 世纪初创建的,它涉及到包括数学、经济学、生物学和别的社会及行为科学等多个学科。今天博弈论已经取得辉煌成就而成为在这诸多学科及研究领域里极具影响力的理论。自诺贝尔经济学奖同时颁给 John Nash 等三位博弈论大师以来这个理论引起了更加
5、广泛的关注,被用来分析和解释各种复杂的问题及现象。著名的西方语言哲学家 Wittgenstein(1965)在重新定位语言性质和语言功能,使用语用分析来理解语言使用的多样性时提出“语言博弈”(language-game) 的概念。第一次指明博弈论与语言的因缘。时至今日,博弈论与语言研究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两大趋势:一是 20 世纪前半期发生的语言学转向(linguistic turn)及随后的语用学转向(pragmatic turn),使得许多学科表示出对语言的强烈兴趣,开始思考本学科语言和语言使用问题(殷杰 2003)。这起始于哲学,后延伸到当代的经济学领域,如著名的经济学家 Rubinstei
6、n(1965)在论著经济学与语言里用博弈论中最优化选择的常规套路和新近发展的一些理路来探究语言的性质、形成机制和深化过程;二是语用学研究领域中的后 Grice 时代,语用学家利用博弈论来解释语言的使用现象,如 Lewis(1969),van Rooy(2004)及 Parikh(2000, 2001)等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意义、解释及语言交际的博弈论模型。本文将综合这个领域的有关研究,尤其是 Parikh 模型,分析和讨论博弈论如何解释语言行为交际,并对有关问题阐述自己的评论及看法。2 博弈论与语言博弈论我国学者用一句话精辟的概括了这个理论:博弈论是关于包含相互依存情况中理性行为的研究( 施锡铨
7、1999: 6)。在每一场博弈中,常有两个以上的局中人,每个局中人都有着自己的可行行为集供选择,而其选择毫无疑问影响到其他局中人的切身利益。博弈中的各个局中人理性地采取或选择自己的策略行为,使得在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依存关系中,1本研究受到“上海交通大学 985 工程”二期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项目“外国语言文学理论与应用研究基地”的支助。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利益所得,这正是博弈理论的关键所在。相互依存及理性行为非常准确的概括了这个理论的内涵。本文无需要论及博弈论的许多细节,但是在将其与具体的应用于语言交际行为解释之前,理解下述思想有助于实际的分析。一个最基本的博弈结构至少包括三个要素(许宁云 2
8、005: 67):以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目标的局中人(player)、供博弈各方选择的策略或行为的策略空间(strategy space)和在博弈终了时体现为效用水平的支付结构(payoff structure)。其中,在典型的支付结构里,一个局中人所得的支付不仅是其所选策略的结果,还是其他局中人选择策略和行动的函数,即支付函数,它是每个局中人真正关心的东西。除此三要素外,影响博弈结局的有关所有博弈方的信息结构也很重要,尤其是对手的特征和行为的知识和情报。如果博弈各方对各种局势下所有局中人的利益状况完全清楚,称之为完全信息博弈,反之称为不完全信息博弈。在其他局中人不改变当前策略的前提下,任一局
9、中人都无法通过单方改变自己的策略来获取更高的支付, 这种情况表示博弈已获得了“解”(resolution) ,或者说已达到纳什均衡(Nash equilibrium),它是所有局中人最优策略或行为的组合。另外,只有合作博弈中的协议构成一种非合作博弈中的纳什均衡才是一种真正有约束力的协议,所以博弈一般都指非合作博弈,即局中人之间不存在任何有约束力协议的博弈。在Wittgenstein提出“ 语言博弈”的概念后,杰出的哲学和逻辑学家Hintikka步其后尘,汲取精华,提出了真正意义上的“语言博弈论”(许宁云 2005)。他指出,与一个语词相关的语言博弈就是围绕该词发生的那些具有代表性的、使语词获得
10、其意义的活动。对于一阶语言来说,它的关键词是存在量词“有(存在有)”和全称量词“所有”。Hintikka认为,与这些量词相应的典型活动是寻找。“存在”相当于“ 能够找到”,如 “存在有黑天鹅”在任何语境中都相当于说“人们能够找到黑天鹅”,而“ 所有天鹅是白的”则相当于“ 不可能找到不白的天鹅”。就是说寻找且找到的活动相对来说能够清楚地解释运用量词的逻辑条件。由此Hintikka把一阶语言的语言博弈称为“寻找和找到的语言博弈”。根据他的语言博弈理论,博弈的两个局中人可分别称作“ 自我” 和“ 自然 ”。“自我”的目的在于使博弈以一个代入例示的真矩阵告终,“自我”的对手“ 自然”则企图使博弈的结局
11、是一个假的矩阵。每一存在量词标示“ 自我”走步:“自我”选择(找到)一个体用它的名称来代入存在量词所约束的变元。每一全称量词则标示“自然”走步:它任意选择一个体用它的名称来代换全称量词的约束变元。博弈中每一走步的顺序都是由量词顺序决定的。Hintikka称这种与量化语句相对应的博弈为寻找且找到的博弈。每一个量化语句都有一局寻找且找到的博弈与之对应。从这个意义上讲,量词的意义相当于它们在寻找且找到的语言博弈中的用法,或者说,如果我们知道怎样操作这样的博弈,也就知道了量词的意义。 “显然,Hintikka的语言博弈概念与维特根斯坦的概念不同,它有非常明确的涵义,正如Hintikka所强调的那样,即
12、使从纯数学的观点来看,语言博弈也是一种真正的博弈理论,而且是一种零和博弈”(p47) 。受 Hintikka 语言博弈论的启发,不少学者从博弈论角度来探讨人类的语言交际行为。语言交际博弈就是说话者根据一定的条件和情形,选择性说出某话语,受话者在知晓说出的话语(不是说话者意图)的情况下,选择一个解释。如果说话者和受话者要进行有效交际,就必须考虑彼此的意图和选择。正文将详细对博弈论解析语言交际模型进行介绍。3 语言交际的博弈论解析模型3.1 为什么需要博弈论语言是一种特殊的工具。实际上也是一套复杂的社会规约(institution)。所有的社会规约实际上都是我们用来组织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工具,而语
13、言作为工具的基本功能则是交际。Parikh(2000)认为完全可以把语言,尤其是意思,看作起源于人的群体之间的交互。群体交互也正是所有的社会规约出现的根源。语言其不同处在于它起源于所有语言使用者之间即人与人间的交际交互。Lewis(1969) 和 Schiffer (1972)认为语言的交际功能在对其作任何解释时都是一个关键概念。博弈论研究策略交互的情形,即两个或更多的参与者必须分别做出自己的选择和决定,而所作选择和决定的结果又同时要依赖于别的参与者的选择和决定。语言交际也类似于此种情形:说话者说出话语,受话者努力要解释它。之所以说努力,是因为说话者在说出话语时还有很多含义并没有直接体现在所说
14、的句子或者短语的语言形式(词汇与句法结构)里。而受话者至少必须为这种歧义选择一个意思,诸如为代词等索引成分选择一个具体的指称,决定指代词的类别和数量词的范围, “计算出”某些词汇使用时的广义和狭义意,理解“题外之意”等。说话者和受话者之间的交际能否成功或在多大程度上取得成功取决于另外一方所做选择:如果说话者意图要表达的内容与受话者“计算”出来的意思一样或者足够接近,交际就成功了,否则就会产生误解。这种明显的利益共享表明,交际可以被看作是协调博弈(coordination game)(Lewis 1969; Parikh 1991)。另一方面,博弈论模型解释交际在于它能帮助解释清楚理性(博弈论的
15、关键概念) 与人与人交际之间的联系。Grice(1957)确信支配交际的原理来自于关于交际的理性和合作本性的共同假设。博弈论有有关于理性行为的一些探讨、假设,而对交际的博弈理论解释能继承这些假设。因此,这些方法使得理性与交际之间的联系更加清楚和准确。3.2 博弈论与语言交际研究者(Allott 2003)认为至少有两种方法使博弈论与交际之间联系起来:对理性的考虑直接应用于语言本身(Lewis 969;van Rooy 2004)或者直接应用于交际情形(Parikh 1991, 2000, 2001)。具体说来就是研究说话者与受话者之间借助语言如何取得交际。其中 Parikh的模型是这两种方法中
16、最成熟的尝试,并且也被认为是博弈理论解释交际的最有前景的尝试(Allot 2003)。本文重点介绍 Parikh 模型,同时还把它与 Lewis 和 van Rooy 的研究进行联系与比较。3.2.1 Parikh 模型3.2.1.1 语言交际的交互模型Barwise 和 Perry(1983)提出语言使用的情境理论(situation theory),相同的句子在不同的情况下能交流不同的命题,一旦让情境在决定内容中起作用,那么话语的某些方面是固定不变的,而有些方面却在不同的情境中发生变化。其中句子的意思属于前者,而话语内容属于后者。此时,意思被当作句子可能内容的集合。比如,说话人 A 在某情
17、境下说出一个句子,受话人 B 就从这个句子可能内容的意思集合中选择一个或者更多的命题作为它的内容。用一个简单的等式来表达即:句子( 意思) + 话语情境= 内容Parikh 认为交际理论的部分任务就是解释这个等式是如何发生的,要用一种完全通用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是非常困难的,由此,Parikh 引进了博弈论。通过运用博弈论中的理性代理、策略交互和均衡,从而提供解决这个问题的必须框架。此时理性代理人(即交际双方)和句子意思一样假设成为常量,那么上述等式精化为:交际方+句子( 意思)+话语情境= 内容博弈论解释语言交际主要就是要解释这个等式实现的过程和可能。Parikh 首先解释语言交际与信息流(
18、information flow)的区别。其观点与 Grice 的“意向意义理论”( 王传经 1995)同出一辙,即语言交际必须包含意图成分,才是完全意义上的交际。比如烟可指明着火,但是并不能说这是交际,因为之间缺少意图成分。为了能便于理解和解释,Parikh 先假设只考虑一个句子有两种可能意思的情形 2,如 A 在读了一份最近2 Parikh 提醒只为了解释的方便才引用这一个例子,而这个模型适应于任何交际模型,他还举了更多的例子让读者进行考虑如:1 Im going to the bank (lexical ambiguity)2 He saw her duck (structural am
19、biguity)3 It is 4 (indexical resolution)4 He is eating (pronominal resolution)的时事通讯后,对 B 说出话题 (假设此时话语情境是 d):“Every ten minutes a man gets mugged in New York.” ()A 可能要表达的意思是: Some person or other gets mugged every ten minutes (p)也可能是:A particular man gets mugged every ten minutes (p).相对来说 A 在 d 中表达 p
20、 的意思要更大些, 如果用 m 表示意思,则:m ()=p, p那么 B 如何才能在话语情境 d 中消除话语 的歧义呢?Parikh 首先分析说话者 A 的意图,正是 “因为交际是从意图开始的 ”(Parikh,2006:196)。假如 A 意图把 p 传达给受话者 B,在语言中有很多句子可能实现这个交际目标,可能之一就是用话语 。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说话者 A 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个句子的歧义能否得到消除。另外,他还可以说 u,即 “Every ten minutes some one or other gets mugged in New York.”。 u 没有歧义,因此 m(u)=p。因
21、此,如果 A 要表达 p,有两个可能的行为作为选择。既然 A 是理性的,他会评估两个行为的结果,从而做出最终选择。首先,考虑用话语 :A 在说完 后,受话者 B 接收到后就形成了理解 的意图。但由于 是歧义的,这让他处于困境中,因为 m()=p, p。在这个阶段,B 没有办法选择任何一个内容。此情形可由下图表示为:图 1:局部博弈的第一阶段(Parikh 1991:482)在图 2 中,开始的两点 s 和 s包含 A 要传达 p 或者 p的意图的相关情境。说话者 A 知道他处在 s 情形,而不是在 s,即 A 知道自己的意图。然而受话者 B 只在 A 说出话语 后才知道 A 要么在 s,要么在
22、 s。 是两个意图 s 及 s的可能行为。如果 A 在任何的这两种情形中都说 ,他就进入了一个新情境 t 或者 t,如图 3 所示。同样,说话者 A 知道他在 t 还是在 t,但受话者 B 不知道,用圆形框来表示 B 的这个信息差。t, t就称作为一个信息集。所有以上信息对说话者 A 和受话者 B 来说都是共同信息 3。在情境 d 中,p这个意思比 p 相对更不可能,要没有歧义的表达 p 这个意思必须说一个更长的句子,这也是共同信息。为了具体,假定 p 的概率为=0.9,p 的概率为 =0.1。由以上分析也可见,说话者 A 和受话者 B 处在一个不完全信息博弈中。B 在 t 和 t里有两个相同
23、的选择,要么 p,要么 p,如图 3 所示:图 2:局部博弈的第二阶段(Parikh 1991:484)5 Bill said to Bob that he would join him today (double anaphora)6 The book is highly original (noun phrase resolution)3 这个概念是 Lewis(1969)和 Schiffer(1972)提出的,如果 f 要成为 A 与 B 之间的共同信息,那就必须满足下列条件:A 知道f,B 知道 f,A 知道 B 知道 f,同时 B 也知道 A 知道 f。共同信息是博弈论关心的一个重要
24、内容。如上述,B 要解释 A 的话,必须推断 A 的意图。如果知道 t 或者 t是事实,就能推断s 或者 s是事实。这与说他能够推断 A 的可能意图是一样的,这也正好是理性的一个逻辑结果。不幸的是,B 并没有关于他具体位置的信息,只知道要么在 t,要么在 t。因此,他不清楚应该如何选择:在 t 和 t的最佳选择是不一样的,如果他在 t 这个情境,他更愿意作出的选择是 p;如果在 t,更愿意的选择是 p。在这个阶段,这些也属于 A 和 B 的共同信息。A 可能是在传达 p,但此额外信息还不能使得 B 消除这种不确定。按照事实的情况,Parikh 认为可以利用冯纽曼- 摩根斯坦效用函数(Neuma
25、nn-Morgenstern),给上面的每一个选择都分派一个具体的数值。假定 v(s, , p)=v(s, , p)v(s, , p)=v(s, , p)。v 指成功交际的价值即赢利函数 ,可以赋予具体的值,假定成功交际赢利为 10,不成功则为-10,则 v(s, , p)=v(s, , p)=10 v(s, , p)=v(s, , p)=-10。 4通常对 A、B 来说,有两个赢利函数,而成功交际对两人来说价值相同,因此假定vA=vB=v。图 4 采用这些赋值的函数方法把 B 的困境表示得很清楚。受话者 B 不能判断其处在在具体哪个位置。如果在 t,他选择 p,他将赢利+10;但如果这时是
26、t,他赢利只能是-10。对p的选择情形也是一样。如果他想随机进行选择,如通过抛硬币来决定,那么其的预期赢利只会是 0,而这显然跟他使赢利最大化的理性目标(博弈中的必然) 相距甚远。图 3:局部博弈的第三个阶段(Parikh 1991:486)在话语情境 d 里,如果没有别的信息,B 将不可能消除 的歧义。事实上 A 完全可以避免说出这种歧义的话,以使得交际达到成功的目的,如其想表达 p,可以选择说 u: Every ten minutes some person or other gets mugged in New York(假设情境为 e);想表达 p可以说u: Every ten min
27、utes a particular man gets mugged in New York(假设情境为 e)。m (u)=p, m(u)=p。 A 和 B 会把 与这两个没有歧义的话语 u 或 u进行比较,这就构建了如图 5所示的完全交互模型:图 4:构建的交互模型(Parikh 1991:487)4完全可以赋予 A 和 B 不同的数字和不同的赢利,其结果一样。为了使分析简化,这里不考虑这些可能性。对 B 来说,在 e 这个情境里唯一选项是 p,而在 e唯一选择是 p,因为 u 和 u都是非歧义的。那么应该如何把赢利分配给新路径呢?v(s, , p)与 v(s, u, p)的唯一差别在于涉及到
28、的成本。Parikh 认为,通常来说,成本依赖于许多因素,包括话语的长短与语法结构、心理表征等因素,u 和 u比 要长,它的成本也更高,所以 v(s, u, p)2. s|, s| =5 如上述,语言里有很多句子可以传达这个意思,因此只把 g()作局部博弈,包括在一个更大的博弈里。3. s|u, s| =4. s|u, s|u =分析 B 的策略略为复杂些。B 有四个选择情境去考虑即 t, t和 e, e。既然 t,t属于相同的信息集,B 无法区分出它们俩 ,因此 B 在 t 和 t的选择必须被限制为是相同的。这样 B有以下两条策略可供选择:1. e|p, t, t|p, e |p =2. e
29、|p, t, t|p, e |p =如果 a 是 A 的策略而 b 是 B 的策略,那么就叫做联合策略。这样上面的局部博弈正好给出了 8 条策略。这组成了 A 与 B 的策略空间。如前文所述如果没有一个局中人愿意去单方面的云改变他的策略的话,那么这条策略就是纳什均衡。如此,此交互博弈中有两个纳什均衡和,把它们分别称作 N1 和 N2。如下表 1 所示:表 1:A、B 可选策略及纳什均衡A 在 s 中可能的行为A 在 s可能的行为在(t, t) 里 B 可能的行为是否纳什均衡? 如不是,为什么? p 否 在 s, A 可以改变去选 u u P 是 - p 否 在 s, A 可以改变去选 u u
30、p 否 在 s,A 可以改变去选 u;B 可以改变去选 pu p 否 在 s,A 可以改变去选 u;B可以改变去选 pu u p 否 在 s, A 可以改变去选 u p 是 -u u p 否 在 s,A 可以改变去选 那么多个纳什均衡哪个是唯一解呢?Parikh 使用 帕累托(Pareto) 最优的思想。其意思就是在一场博弈中的两个策略当中,如果有一条策略的结果对所有的局中人来说赢利会更高,那么别的策略就能够去除。这样,就可以首先决定纳均衡集,接着使用帕累托最优来决定采用哪套纳什均衡。同时,这还能确保满足纳什均衡的重要属性:局中人没有人愿意做出改变。现在应用帕累托最优的标准来从纳什均衡集里去除
31、 N2。对 A 和 B 来说 N1 的预期赢利为 v( in s, p).+ v(u in s, p).即为 0.9(10)+0.1(7)=9.7。而 N2 对两个局中人的预期赢利为v(u in s, p). + v( in s, p) 即 0.9(7)+0.1(10)=7.3。这表明 N1 优于 N2。这样,两个局中人都肯定会选择 N1。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说话者 A 在话语情境里,选择说出的是 ,而相应的为什么受话者 B 能够理解它的正确解释为 p。结果:A 说说出话语 ,受话者 B选择 p 而不是 p这个意思。这就完成了讨论博弈 g()的最终解。满足这个解的概念叫做帕累托纳什 (Pareto
32、- Nash)均衡。结果 N1 成为博弈 g()的帕累托纳什均衡的唯一解,其值 vg()为 106。3.2.2 别的相关研究6这个局部博弈的相关值为 10 不是 9.7,因为 A 知道他在哪一个情境。Lewis(1969)和 van Rooy(2004)把博弈论应用于交际时采用了不同于 Parikh 的方法,他们把理性和语言使用经济原则的考虑直接应用于语言。但是这两种模型还是有其相似性。van Rooy 研究了有两种不同可能意思的情形,其中之一比另一个更为“突显”(salient)或者为“非标记性”。他共研究了两种话语类型,一种在语言上比另一种(非标记性的)更简单。跟Parikh 一样,他也发
33、现有两个纳什均衡。在他的模型里,这代表了可能的语言规约(conventions)。纳什均衡 N1 跟 Horn(1984)的语用努力(pragmatic labor)划分相一致:非标记性话语表达非标记性意思;标记性话语表达标记性意思,即由于演化的力量(evolutionary forces),规约性的语言应该尽可能使说话者和受话者双方要付出的努力最小化,这种理性考虑直接应用于交际场合。这种观点与 Grice(1975)的话语的“方式原则”(maxim of manner)相一致,Grice 表明这种原则应该从普通的理性原理中得到。另一个纳什均衡 N2 却与 Horn的情形相反:非标记性话语表达
34、标记性意思,而标记性话语表达非标记性意思。Van Rooy 认为可以通过博弈论中最近的演化理论去除纳什均衡 N2。Lewis(1969)把交际看成是 “信号发送博弈”(signaling game),以此来解释语言表达的语义/规约意义。局中人送出关于他自己状况的信号或信息给另一个局中人,但是这些信息所表达的意思必须通过彼此的策略交互才能得到。但其实观点在提出后,在语义学及语用学领域里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然而在经济学与生物学等学科中却得到广泛的研究与应用,本文限于篇幅,不作更为具体的介绍。4 讨论和分析Parikh,Lewis 和 van Rooy 等应用完全不同于传统的 Grice(1969
35、), Strawson(1964)和Schiffer(1972)等的方法从全新的角度来解释意思、解释及交际:首先,它把语言交际当作交际主体之间理性的策略交互过程,全面的解释了成功语言交际是如何进行的。Parikh 认为就是这种“双重的”(dual) 、“双方的”(two-sided)的交互或者策略理性使得交际成为可能。Grice 和 Schiffer 只集中注意说话者意思而没能对交际和说话者意思的这种策略交互的层面进行分析。其次,语言总是应用于情境,如果我们确实要解释自然语言交际,就必须清楚的考虑它的情境(situatedness),这就意味着必须要能在多个内容之间消除歧义(disambigu
36、ate),数学及概率的引进使得事情变得更为精确和简单,这也是形式化的好处。再次,如前文所述,博弈论模型解释交际能帮助解释清楚理性与人与人交际之间的联系。它提供了对交际、歧义情形中说话者意思等概念全新的更为正确的定义。意图、信念及知识由此成为分析交际的基本的概念。但是语言交际的博弈模型解释也有其局限性。如在上文所述的情境 s 和 s里,说话者与受话者必须分派大致相同的概率值,交际才能成功,但是对这些主观性的概率如何形成并如何达到大概一致,Parikh 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和说明,读者只知道这些值在给定最终解方面取着重要的作用。另外关于交际中的成本问题,Parikh 提出成本依赖于许多因素,包括话语
37、的长短与语法结构、心理表征等因素,但事实上是否如此,作者认为还有必要在实证中证明等。但是无论如何语言交际的博弈论解析给了我们分析和理解交际的一种全新思路。博弈论中的策略交互及理性分析的方法解析了语言使用中的歧义消除过程,歧义消除是语用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因此它为语用研究领域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这也是后续研究的内容。参考文献Allot, N. 2003. Game theory and communication J.Linguistics and Philosophy 16:415-475.Barwise, J. & J. Perry.1983. Situations and Attitud
38、es M. Cambridge: MIT Press.Comment j1: 后面一个作者的名没有。Comment j2: 没有名Comment j3: 与上面一致把 volume数写上。 Barwise, J. & J. Seligman.1997. Information Flow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Bernheim, B. D. 1984. Rationalizeable Strategic BehaviorJ. Econometrica, 52: 10071028.Grice, H. P. 1957. MeaningJ. Phil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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