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越南 在 南海问题中的因素研究初探 引言 南海问题作为中国与其他南海周边国家关系中一个十分复杂而又重要的问题 ， 由于其涉及国家主权、历史问题、法律问题及敏感的现状 ，使其成为历史学、国际法学、国际关系等学科专家学者共同关注的焦点。越南作为我国周边国家 ， 近年来不断在北部湾以及南海问题上制造事端 ， 成为影响中越关系 ， 影响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实施的重要因素 ，对这些因素进行比较系统的梳理与分析 ， 其学术与现实价值是不容置疑的。长期以来 ， 越南作为南海问题的重要当事国 ， 学界并没有对其进行专门系统的研究 ， 研究成果少而且分散 ， 是南海 问题研究中相对空白的领域 ， 而作为笔者目
2、前求学之地的广西位于中国与越南的交界处 ， 同时又是面向南海与海上东盟国家的接触区 ； 作为南海一部分的北部湾 ， 又是广西及中国未来发展的前沿地带之一 ， 对此进行研究具有重要学理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 、 越南介入南海问题的回溯 越南认为 ， 国家安全面临两方面的威胁 :一是各种敌对势力继续加紧推行“和平演变战略” ； 二是在海上 、 岛屿及边界地区的形势变得复杂有引发局部武装冲突的危险。在这样的国际背景下 ， 越南确立了加强沿海防御 ， 确保南海 、 北部湾和泰国湾的既得利益和建立全民国防体系的军事战略方针。此 外 ， 越军的战略部署也变为南北兼顾 、 陆海并重 ，2 重点防御北部 、 西
3、南部和中南沿海方向。 (一 ) 越南海洋战略的演变 越南是唯一 (中国除外 )提出对南沙群岛拥 有全部主权的国家 ， 也是南海争端中目前最大的 既得利益者。越南的海洋战略从 20 世纪 70 年代 后期以来 ， 其主要表现如下 : 1、 制定海洋法律体系。 70 年代后期开始 ， 越 南国会先后通过关于越南领海 、 毗邻区 、 专属经 济区和大陆架的声明 ( 1976 年 5 月 12 日 )， 关 于越南领海基线的声明 (1982年 11 月 12 日 )， 关于批准 1982 年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决议 (1994年 6 月 23 日 )等各项具体的决定 、 决议 、 法 令与法律文本 ，
4、 形成完整的海洋法律体系 ， 增加越 南对西沙 、 南沙群岛拥有主权的“法理性 ” 和“正 当性 ” ， 以法律为依据保护海洋经济的发展 ， 最大 程度地获取海洋利益。 2、 加强海上军事力量的发展。越南加快海军 建设 ， 提出“ 逐步将越南海军建设成兵种齐全 ， 有 现代化装备 ， 有足够力量保卫领海 、 海岛主权的军 种 ” 的发展总目标 ； 制定“ 三步 ” 发展规划 ， 坚决走 自行研制与向外购买相结合的道路 ， 形成从飞机、 3 轻型护卫舰 、 大型驱 逐舰到导弹艇 、 潜艇等一整套 的海军装备 ， 提高海军的立体作战能力 ； 并将“发 展海洋经济与巩固国防安宁 、 保卫领海主权相结
5、 合 ” ， 直接参与海洋经济开发。不断加强海上警 察部队 、 海上民军自卫队等力量的发展。越南自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开始 ， 推行“陆军海战 ” 的军 事战略 ， 其军队重心转移至海空军建设。为了争 夺海洋利益 ， 越南加强了在南沙海区的资源掠夺 和岛礁占领。但目前越南海军只是一支近海防御 力量 ， 无远海作战能力。越南海军有各类舰艇 300 余艘 ， 按功能可分为作战舰艇 、 辅助船和水上 浮游工具。越南自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开始实施 军事现代化计划。 2 ( P250) 自 1994 - 1999 年 ， 以 3 . 3 亿美元购买了俄罗斯 Su - 27 双测战斗机 1
6、2 架 ， Su - 30K 战斗机 12 架。俄罗斯还卖给越南两艘 导弹船和 4 座雷达站 ， 并签订了一项建立两艘战 舰的技术援助合同 ， 越南获得短程地对地导弹和 建立一支小型的战斗机和直升机部队。此外还计 划从俄罗斯 、 乌克兰两国购买 10 余艘中型作战舰 船 ， 向美国等西方国家购买 F - 16 战斗机和可用 于近海作战的小型舰艇。 3 ( P204) 4 与 此同时 ， 越南海 军将采购导弹护卫舰和潜艇。越南海军现有总兵 力 4 . 2 万人 ， 主要作战舰艇百余膄。随着国际油 价的上升 ， 越南每年出口近 1000 万吨石油所换的 外汇也会增加。为了控制“ 两湾一海 ” (即
7、前文所 讲北部湾 、 泰国湾以及南海 )的重点油气区 ， 越南 海军在今后十年将装备导弹护卫舰和潜 艇。 4 ( P127 - 128) 3、 制定相关的外交政策。加强与外界尤其是 与太平洋地区和南海各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与交 流 ， 主张和平解决南海争端 ， 与相关国家建立磋商 机制 ， 就解决海上争议问题 、 共同开发争 议地区等 问题展开谈判 ， 为国内发展海洋经济 、 最大限度地 获取海洋利益营造和平 、 稳定的大环境 ， 并积极与 美 、 俄 、 日等大国在开发油气资源 、 铺设海底光缆 及开展海洋研究等领域进行合作 ， 以利益为驱使 ， 推动南海问题国际化。 4、 广泛开展海洋宣传教
8、育活动。通过在全国 范围内举办知识竞赛 、 在高校设立海洋与海岛知 识课程 、 制作宣传纪录片及组织南沙群岛旅游等 各种活动来提高全民对海洋重要性的认识 、 强化 民众对南沙和西沙群岛的主权意识。 5 5、 建设海岛系统。大力发展海岛经济 ， 建设 重要岛屿作为远洋开发的后勤基地 ， 优先投资发 展位于要冲位置岛屿的基础设施建设 ， 制定优惠 政策 ， 积极鼓励内陆居民向海岛迁移 ， 加快海岛社 会经济和军事力量的发展 ， 形成事实占有的既成 事实。 (二 )越南介入南海问题的原因 越南介入南海问题的原因简单说来 ， 主要包 括两个方面 :一方面起因于南海重要的战略位置。 中国南海疆域范围大致
9、为 :北纬 3 . 58 至 21 . 04 之间 ， 东经 109 . 36 至 117 . 50 之间 ， 它北起北卫 滩 ， 南至曾母暗沙 ， 西临万安滩 ， 东达黄岩岛 ， 东西 约 1300 公里 ， 南北约 2400 公里 ， 全海域约为 350 万 平方公里。南海自古以来就是印度洋与太平洋 之间的海上交通枢纽 ， 位于新加坡 、 香港 、 马尼拉 的三角地带的中心 ， 在军事上 ， 这里很早就被称为 “ 南洋的心脏 ” ， 有重要的战略价值。另一方面则 是因为南海拥有宝贵的自然资源 ， 尤其是蕴藏着 大量油气资源。早在 1959 年 9 月 ， A. H. 司拉尔 斯基在中国广东
10、沿海地带的含油问题 一文中 指出 ， “ 可以划出世界第三个世界油气聚集中心 ， 6 其边界是中国南海沿海 、 印度支那 、 马来半岛 、 苏 门答腊 、 爪哇 、 菲律宾群岛及台湾 ， 它们围绕着作 为南海的南中国海。 ” 5 ( P20) 1967 年 ， 埃里默和新 野弘合作了一份比较全面的研究报告 ， 开始明确 谈到有巨大的石油潜力。他们称琉球群岛以西的 “ 沿大陆架外缘的一条宽阔地带是今后最有希望 找到海底油气田的地方 ” ， 他们也承认如果仅仅 根据“ 迄今从海底钻取的几块岩样 ， ” 就来预言大 陆架的那一部分将来最有希望找到油气田 ， 那是 “ 冒险 ” 的。 6 ( P50)
11、 为了收集确凿的资料 ， 埃默里等 1968 年组织了第一次大规模的调查。继而在 1969 年 6 月进行了第二次调查。埃默里根据调 查的结果 ， 从所做的资料分析中断 定 :南海中石油 潜力最大的地段 ， 是在台湾和海南岛之间的大陆 架一带 ， 离中国海岸较近。 7 ( P61) 除此以外很多大 石油公司也对南海丰富的油气资源做出乐观的预 测。如台湾的中国石油公司就指出 :“南沙群岛 一带之生油层可能为泥质沉积物 ， 储油层可能为 珊瑚礁所形成之礁状石灰岩以及古第三纪变形前 7 沉积层中之砂岩。其邻近地区如婆罗洲西北部、 巴拉望岛西北方海域以及礼乐滩 (Reed Band)等 地区 ， 均曾
12、钻获大量原油与天然气 ， 足证南沙群岛 一带确具蕴藏油气潜能。 ” “从地质观点言 ， 南沙 群岛附近乃台 湾浅滩向西南延伸 ， 转延至南沙群 岛西南与南方的弧型隆起构造高区带。此构造高 区带与南沙海域海底山间各小型沉积盆地 ， 均有 利于油气贮集。 ” 8 ( P119) 以越南为例 ， 越南已经在 南海海域开发了三个主要油田 ， 它们分别为白虎、 大熊和青龙油田。其中白虎油田是越南当前唯一 的商业油田。因此 ， 越南也由以前的石油进口国 一跃成为当前的石油出口国。 (三 )越南介入南海问题所采取的手段 越南介入南海问题最早始于 1956 年的南越 政权 ， 所采取手段很多 ， 其中包括武装
13、占领岛屿、 岛礁 ， 建立行政区化与鼓励移 民 ， 扩充军备 ， 联合 对华 ， 国际化等主要方式。 1、 武装占领岛屿 、 岛礁 武装占领是东南亚国家侵占南海岛屿 、 岛礁 的主要方式 ， 越南是南海争端中占领岛屿 、 岛礁最 8 多 ， 时间最长 、 态度非常强硬的国家 ， 也是与中国 在南海争端中涉及范围最广的国家 ， 其对整个南 沙群岛以及对中国控制下的西沙群岛提出主权要 求 ， 这是越南与其它争端国和地区的一个显著不 同的方面。早在 1956 年 4 月 ， 南越政府即派遣部 队接替驻守西沙群岛的珊瑚岛的法军 ， 随后又占 领甘泉岛。这是越南首次侵占南中国海岛屿。而 统一后的越南也在
14、 1975 年 4 月首次 侵占南沙群 岛中的岛屿 ， 截至目前 ， 越南在南海共占岛礁 30 个。 9 ( P110) 更让气愤的是越南利用南海争端各国 希望通过对话和平解决争端 ， 不希望出现军事对 抗局面的心理 ， 尽量多占岛屿 、 岛礁 ， 并把它的这 种占领行动说成是中国“逼迫 ” 它这么做的。 10 ( P43) 。 2、 建立行政区划和鼓励移民 越南将南海大部分海域划入自己版图 ， 并将 南沙群岛作为一个县划归本国庆和省管辖 2002 年 5 月越南组织在南沙群岛一些岛屿上进行投票 工作。越南称这个地区为长沙岛区。同时 ， 越南 选择一些生 存条件较好的岛屿 、 岛礁 ， 鼓励渔
15、民到 岛上定居 ， 并在岛上建立学校 、 诊所等各种社会保 9 障设施。越南当局的各级地方政府以及水产部门 不时出台许多优惠政策 ， 如免征资源税 、 营业税和 个人所得税等 ， 鼓励和吸引渔民在南沙从事捕捞 活动。 11 ( P230 - 231) 3、 扩充军备 越南扩充军备其理论来源是“威慑理论 ” 。 越南购买军火无疑带有威慑中国的意图。威慑 “ 在其最一般的形式上 ， 就是让对手相信 ， 他为采 取某种行动而付出的代价或所冒的风险会大于收 益 ” 12 ( P371) 。越南明知在军事上 与中国对抗没 有成功的希望 ， 但是 ， 尽量在冲突中给中国造成的 损失大于所得 ， 从而达到阻
16、止中国使用军事手段 解决南中国海争端确是东南亚国家扩充军备的目 的。 1992年越南党中央委员会一致拨款为现金 短缺的武装部队购买军火 ， 90 年代末 ， 越南向朝 鲜购买潜艇也是用于南沙群岛。虽然 90 年代后 半期的金融危机使越南取消了军事订货 ， 甚至暂 停了武器采购计划 ， 但稍微从金融危机中缓过气 来 ， 便立即着手恢复。 4、 联合其它当事国和地区共同对华 10 在国际关系中 ， 力量弱小的一方常常通过联 合或结盟的方式增强自身力量以共同对付强 大的 第三方。形式分为两种 ， 一是几个国家处在一个 国际组织 ， 以组织的名义共同与第三方对阵。二 是在某一国际争端中具有共同利益的两
17、个或多个 国家暂时联合起来应付第三方 ， 协调行动 ， 而在其 它国际问题上这些国家未必有共同的利益甚至还 有矛盾冲突。 在南海争端中 ， 越南与南海问题当事国联合 基于这样一个认识 ， 即任何单个的争端国都不是 中国的对手 ， 虽然联合起来也未必能与中国取得 力量平衡 ， 但至少可对中国进行牵制。第一种形 式的联合就是以东盟组织的名义与中国谈判。目 前 ， 越南参与的以东盟组织的名义与中国就南中 国海争端进 行谈判的形式有以下几种 : (1) .处理 南中国海潜在冲突研讨会以及诸如南海技术工作 小组会议 、 专家小组会议等。 ( 2 ) . 东盟外长会 议。冷战结束后 ， 东盟开始关注自身安全问题 ， 1992 年东盟首次将安全问题列入东盟外长会议 ， 南海争端是东盟安全关切下的一个重要议题 ， 自 此以后 ， 南海争端基本上每年都是东盟外长会议 上讨论的议题。虽然在金融危机中东盟因有求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