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科斯企业理论框架内对中国企业边界扩张的思考 摘要：各个学派的经济学家们关于企业界限框定的意见是不统一的。作为新制度经济学企业理论的代表人物，科斯提出了交易费用论，对企业的性质和边界做出了自己的解释。本文在科斯的企业理论的边界决定理论框架内对中国企业扩张边界过程中由于权利的介入而产生过度扩张的原因做了简单的分析。 下载 关键词：企业边界一体化 权利 一、引言 自斯密以来 , 理论家们对企业理论的认识停留在市场限制劳动分工，从而导致企业规模确定的假说上。经过新古典经济学的演绎 , 企业只是作为一个技术上的选择而存在。斯密定理和技术论受到了晚近一些经济学家的批评。新制度经济学派在企业理论方面的突出
2、贡献是利用交易费用这一概念，通过考察企业内部运行和企业与企业间的关系，深入地分析了企业的产生及其边界的确定等问题。众所周知，科斯的 “ 市场制度的交易成本存在决定了企业这种组织形式的流行，企业是对市场替代 ” 的假说， 开创了以交易成本为前提研究企业理 论的道路。自科斯 (R.H.Coase)以后，关于企业的界线与规模问题大约沿着两条线索发展 : 一条是以威廉姆森（ Williamson）为代表的交易成本理论， 其中最著名的是资产的专用性质确定了企业规模的假说， 哈特（ Hart）和克莱因（ Benjamin Klein）发展了这一观点， 认为当专用性资产可拆分时， 资产的专用性就不是企业规模
3、的必要条件。另一条是以阿尔奇安（ Armen Alchian）与德姆塞茨（ Demsetz）为代表的产权理论， 其最著名的是 “ 团队生产 ” 的度量困难和高成本导致企业规模确定的假说。通 过考察，交易的方式不仅是市场和企业两种形态，大量存在的是兼有两种性质的中间状态。市场、企业及其中间状态的交易，实际上是一系列合约，这就演绎成了合约理论。斯蒂格勒 (Stigler)从经验出发，用一种生存技术法来检验事实上有效率的企业规模，但没有从技术上给出企业的最适生产规模界限，也没有指出为什么厂商会使用种类不同、质量不同的资源。近 10 年来，经济学界有用演绎理论来解释企业的存在的，他们多用生物学进化论的
4、方法，解释企业存在的原因。总之，理论家们关于企业界限框定的意见是不统一的。本文在科斯的新制度经济学理论的框架 内，对企业边界问题特别是中国企业边界扩张中的问题提出自己的一点看法。 二、科斯企业理论的分析框架 科斯从传统的成本效益模型出发，认为市场的运行是有成本的，而采用一种替代性的经济组织，能以低于利用市场时的成本而达到相同的结果。一般而言，在行政命令取代市场交易的企业内部，只要企业的行政成本低于市场交易的成本，人们就会采取企业这种形式 ;另一方面，当企业扩大，企业组织的交易增加的时候，企业家可能不会成功的将生产要素用在它们价值最大的地方，这样，在企业内部组织追加交易的成本可能上升，收益会减
5、少。综合这两方面，科斯得出一个企业边界的结论，即 “ 企业将倾向于扩张直到在企业内部组织一笔额外交易的成本，等于通过在公开市场上完成同一笔交易的成本或在另一个企业中组织同样交易的成本为止 ”（ Coase， 1937）。以上思想可以表示如下： 如图 1 所示，我们用 MCm 表示市场的边际成本，即在市场中增加一次交易的成本 ;用 MCf表示在企业内部组织生产的边际成本。 1坐标横轴 Q表示交易数量，对企业而言，即企业规模，或企业边界。这里，我们假设交易的边际成本随着交易数量的增加而 L升，即 dMC/dq;0(I=f， m)。 MCf 与 MCm交于 E，这样就决定了企业的边界，即 “ 交易次
6、数 ” 为 q1。所以，整个社会最优资源配置路径沿曲线 AEB 进行。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两条边际成本曲线不相交的情况，这种情况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 MCm永远大于 MCf的情况，如图 2所示 ;第二类刚好相反，MCf 永远大于 MCm，如图 3所示。显然，在图 3 的情况下，企业是不会出现的，其所刻画的是市场边界的问题。这个问题早在斯密的著作中出现过了，我们笼统认为市场的规模由它的边际成本和边际收益而定。而究竟市场的边际成本和边际收益如何表示，以及在现实中的意义是什 么等问题，我们在此不作讨论，而将注意力集中于与企业相关问题的分析上来。 对于图 2，企业是要出现的，但是现在由于市场和企业
7、的边际成本曲线不相交，是不是意味着企业的规模可以无限扩展 ?现实经验告诉我们答案是否定的。此时，要确定企业的边界，就要加入企业的边际收益，而企业的边际收益并不在科斯的考虑范围。 如果将企业与市场视为两种相互替代的经济组织，那么就能对 “ 联合 ”和 “ 一体化 ” 做出精确的解释。当先前由两个或多个企业家组织的交易变成由一个企业家组织时，便出现了横向一体化。当所涉及的先前由企业家之间在 市场上完成的交易被组织起来时，这便是纵向一体化。企业能以这两种方式中的一种或同时以这两种方式进行边界的扩张。产业的边界问题扩张便能用通常的新古典经济学的边际分析方法来处理了。 三、边界扩张与边际成本线的移动 与
8、使用市场相关的三个主要成本包括：一、纵向链条中各步骤之间的不协调所造成的成本。虽然纵向一体化厂商的内部部门之间会出现协调问题，但更严重的协调问题却往往发生在独立厂商之间的市场契约交易之中。这主要是因为，在纵向一体化厂商内部进行某项活动时，可以通过集权控制达到协调；而在市场上， 独立厂商之间进行契约交易时，则不存在这种控制。二、贸易伙伴不愿意发展可能被占用的有价值得信息。厂商的私有信息是他人不知道的信息，常常为厂商提供了市场上的优势。这些信息包括生产的特有技术，产品设计或者消费者信息。如果厂商利用市场获得输入品或分销产品时，他们就要面临对这些有价值信息失控的风险。三、交易费用。交易费用包括谈判制
9、定和执行契约的时间和费用。交易费用产生于交易的一方或多方存在机会主义行为的时候，即追求最小成本和最大收益。交易成本还包括机会主义的行为的不利后果，以及试图阻止机会主义行为的成本。 仅考虑交易费用，通过一体化，企业可以以内部机制替代市场的价格机制，使得企业使用市场的成本总大于利用企业内部交易产生的成本，对一体化化后的企业整体来说，相当于边际成本曲线 MCf向右移动，企业内部交易量会增加。如图 1 最初企业内部交易边际成本 MCf，市场边际交易费用MCm，两者交于 E 点达到均衡。通过扩张边界，相当于 MCf 向右移动，新的均衡在右移。但实际上，低效率的一体化实际上使得 MCf实际位移小于预期，造
10、成企业利用内部组织在达到的均衡成本大于使用市场价格机制时的均衡点对应的成本。 四、权利影响下的 中国企业的边界扩张 对中国企业边界扩张问题的分析中，我发现权利引起的企业边界过度扩张的已经成为显著的问题，权利参与下的效率底下的一体化造成了过度扩张的问题。如上文分析的，企业实际面对的内部交易边际成本曲线并没有达到有效率的一体化所能实现的 MCf2 的位置。 权力如何影响企业边界 ?现代企业理论认为，公司法人权力来自两方面，其一是委托 代理制下财产所有者将资产支配权委托给公司董事会，由其支配，前提是董事会作为公司法人代表能够事先依法承担相应资产责任。其二，公司对他人资产的支配权、使用权来自国 家法律
11、规定，受到法律承认并赋予权力，而且还有一些经营权不能引入企业法人产权，比如有些经营权来自政府批准或是只能由政府授权，这就与财产权无关，来源于公共权力。所以我们的分析可以从企业所有权和公共权力两方面进行分析。 企业所有权对企业边界的影响，表现为关系企业扩展或收缩的战略决策、投资决策的决策程序、效率、决策能力和对企业控制、协调能力上。所有者追求更多的剩余索取权和剩余控制权的动因，驱动着企业边界的过度扩张。企业家个人的活动空间非常广阔，形式灵活的、有创造性的非正式制度以及高度集权化的安排，在这种 企业模式中，管理者经常是在企业家控制或有限的权力下行使日常的管理工作，主要拥有的是 “ 日常营运管理的个
12、人责任和相应权力 ” ，很少能直接从事企业扩张性决策管理，而决定企业发展的决策权被企业家高度集权化控制。这样，企业成长主要受到企业家个人经营和控制能力的约束，受到企业家个人工作时间和能力的限制，也受到他控制幅度和处理信息效率的影响。对雇员及其企业内部各部门的控制与协调，是实现企业扩张的必要条件，如果缺乏有效的控制、协调机制，企业的运行就可能出现低效和无序或管理冲突。 与私人的公众公司比较，国企的情况不太 相同。国有企业的经理由国家指派，拥有很少或没有企业的剩余索取权，但通过强的信息偏向而拥有较高的实际剩余控制权力。也正因为如此，国有企业比私人的公众公司在扩张上具有更大的能力和随意性，一方面企业
13、规模扩大可以视为自身的政绩；另一方面，从心理学角度出发，一般情况下，他们具有强烈的欲求心理，产生对剩余索取权和控制权的追求，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必须进行企业内涵或外延性扩张，降低成本，取得规模效益，在实现欲求的满足过程中扩大了企业边界公共权力对企业边界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政府行为上。政府可以运用行政手段直接干预企业行为，从 而影响其边界，如政府特许及管理限制了企业的扩展 ;也可以运用经济手段和法律手段间接进行调控，达到限制或鼓励企业扩展的目的，如货币供应、税收、利率和价格管制等经济杠杆的调节作用以及公司法、反不正当竞争法等法律约束，都可以极大地影响企业边界的伸缩。另一方面，政府通过授权有关部门制定
14、市场规则来对企业进行制衡。 而在中国的国有企业中，行政任免的制度就决定了政府对于企业决策的主导地位。故而形成企业与政府之间不平等关系的关系，企业直接或间接地受到政府的监督和约束。从法律界定上看，政府是代表国家行使公共权力的执行 机构或公共服务机构，其基本行为取向是在履行公共职能的过程中寻求公共利益的最大化。政府干涉企业行为，因此企业既要承受政府的行政手段，也要面对经济手段和法律手段 ;既要关注政府的宏观调控政策，又要注重政府的微观调节政策。企业执行或顺应政府的相关政策，就会得到鼓励，促进发展 ;不执行或违背相关政策，就会受到惩罚，丧失既得利益甚至失去生存权力。国有企业自建立之时就是生活在政府的
15、关爱和保护之中，即便现在失去了直接的资金支持，他们之间还是 “ 母与子 ” 的关系，母亲自然要担负起照顾孩子，安排生活的任务。不忍心看着孩子一天天的衰弱 下去，无奈之下便从别的孩子抢来好东西来给自己的孩子加营养，可孩子就是不争气。殊不知就是这样的娇生惯养害了他们，就是这样的错误导向的行政指令把孩子一步步引向深渊。 五、结论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企业经历了快速发展时期，但是规模、技术实力、资金、销售网络等方面都与发达国家的企业存在巨大差距。是有一批企业，没有能够做到保持清醒头脑，扎扎实实做好自己的主业，耐心等待时机到来，以便进行围绕主业相关方面扩张企业的规模。然而权利的介入却在加大的影响企业边界扩
16、张的活动，不论是民营企业还是国有企业都在 权利滥用的市场环境中有些难以适从。只有权利的退出才能使得市场机制和企业组织的力量达到均衡的状态。 参考文献： 吕中楼，新制度经济学研究 M.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5， 1 第一版 . 戴维 .贝赞可，戴维 .德雷诺夫，马克 .尚利公司战略经济学 M.北京大学出版社， 哈罗德，的姆塞茨 .所有权控制与企业论经济活动的组织 M.经济科学出版社， 1999， 1 张文松，郭广珍企业网络与企业边界理论 J.中国工业经济， 2005， 12 刘凤芹，谢适汀论企业的边界与 规模 :近期文献的一个评述 J.社会科学战线 .2005， 2 肖东生，论权力对企业边界的影响 J.经济与管理研究， 2001， 5 Coa 责任编辑：刘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