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建立不同类型 FTA 对集团内各国家福利影响的分析摘要：笔者以产品质量阶梯理论为基础，假设北方国家从事创新型R&D 活动以不断改进产品质量、南方国家从事模仿型 R&D 活动以不断复制北方国家现存的高质量产品、不同国家之间建立 FTA 将导致生产在全球范围内转移，对不同地区的收入差距产生影响，在 Dinopoulos 和Segerstrom 的南北贸易模型中引入高技能工人和低技能工人两种生产要素，分析在北北贸易、南北贸易、南南贸易模式下贸易成本降低对不同类型国家工人福利的影响，为中国与何种类型国家建立 FTA 以缩小地区差距提供理论指导。 关键词：北北贸易；南北贸易；南南贸易；收入差距；FTA
2、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873033） ；教育部青年基金项目（09YJC790071） 。 作者简介：肖德（1967- ） ，男，湖北英山人，湖北大学商学院国际贸易系教授，主要从事国际贸易、区域经济等研究；杨弘（1978- ） ，女，湖北武汉人，湖北大学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唐威（1986- ） ，男，湖北孝感人，湖北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国际贸易研究。 中图分类号：F1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096（2014）01-0057-05 收稿日期：2013-02-21 一、问题的提出及文献综述 中国 1978 年启动的改革开放，不仅使
3、自己从出口导向型的经济发展模式中走向繁荣，而且也使全世界从中国的对外贸易中获益良多，尤其是中国 2001 年加入 WTO，加强了各国间的经贸联系，加快了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但是，国际贸易在促进世界范围内国家收入水平提高的同时，也加剧了北方国家与南方国家的收入差距，甚至使同一国家或地区的收入差距不断扩大。Giannetti（2002）指出如果拥有不同工业结构的地区不能从一体化的知识外溢中同样受益，经济一体化既使能加速国家间的发展和带来趋同，也会使一国内的地区之间差异更甚。Venables（2003）认为在发展中国家之间实施的 RTA 中，更贫穷的国家承担了贸易转移的成本，因此最初的收入差异就会不断
4、扩大，而在发达国家之间实施的 RTA 中，两个国家的收入水平会有一个趋同的趋势。 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作为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形式，在促进全球贸易自由化、实现经济增长、缩小地区差距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建立 FTA 能缩小成员国间的贸易成本，对实行自由贸易协定的不同类型国家的工人的福利具有不同的影响。Lai（1998） 、Yang 等（2001） 、Glass 等（2002） 、Gustafsson 等（2010）对不同类型地区之间的贸易作了诸多研究，认为北方国家经济增长与南方国家市场规模和本国 R&D 就业规模正相关。但是 Jones（1995）认为，自 1950 年南方国
5、家市场规模扩大以来，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并没有显著地上升，同时，自 1950 年以来，美国同其他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并没有随着其 R&D 就业规模的扩大而呈现同步增长的局面。 为便于分析建立 FTA 对不同类型国家的福利影响，本文忽略了Dinopoulos 等（2006）经典的南北贸易模型中关于知识产权的假设，沿用 Li（2003）的假设，即技术外溢随着产品贸易而发生，当产品质量逐步改进和复杂程度提高时，创新将变得愈加困难。同时，本文将Dinopoulos 等（2006）经典的南北贸易模型一般化，引入高技能工人和低技能工人两种生产要素，分析在北北贸易、南北贸易、南南贸易的模式下，建立 FTA 对
6、不同类型国家的福利的影响。 二、理论模型 考虑任意两个国家 i 和 j，不同国家从事不同性质的 R&D 活动，且存在贸易往来。若 i 和 j 都为科技强国，则都从事创新型 R&D 活动；若 i和 j 的科技实力悬殊，则科技强国从事创新型 R&D 活动，科技弱国从事模仿型 R&D 活动；若 i 和 j 都为科技弱国，则都从事模仿型 R&D 活动。同时，任何一种类型的国家仅雇佣一种生产要素劳动，从事相应的R&D 活动。创新型 R&D 活动以改进产品质量为主要内容，模仿型 R&D 活动以复制贸易伙伴国的高质量产品为主要内容。当科技强国的创新型 R&D活动成功时，科技弱国的生产型企业将转移到科技强国；
7、当科技弱国的模仿型 R&D 活动成功时，科技强国的生产型企业将转移到科技弱国。科技实力不同的国家的工人间的创新率、模仿率及工资不平等程度内生决定。本文在代表性家庭效用、产品市场结构、创新与模仿、劳动力市场等方面的建模过程中，其他假设与 Dinopoulos 等（2006）的贸易模型都保持一致，但笔者在模型中引入了高技能工人和低技能工人两种生产要素，每个国家质量领先企业雇佣高技能工人从事 R&D 活动，雇佣低技能工人从事生产活动。经过推导可以分别得到以下 3 个稳态均衡条件（1） 、（2） 、 （3） 。 （二）南北贸易模式对集团内各国家福利的影响 假设 i 国是北方的科技强国 N，j 国是南方
8、的科技弱国 S；N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从事创新型 R&D 活动，S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从事模仿型 R&D 活动。贸易成本降低使 N、S 两国的贸易量增加，但暂时对两国的R&D 生产率没有影响。N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生产高质量的产品，且这种高质量产品在短期内不能被南方的科技弱国 S 完全复制。贸易成本降低使 N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出口到 S 国变得有利可图，同时 N 国的国内市场因激烈的竞争变得无利可图，这会刺激 N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进一步扩大出口规模，进而会扩大 N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的生产部门的就业规模，而相应减少 R&D 部门的就业规模。由于 N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能从出口
9、市场中获取高额利润，加之创新的难度和风险性，这会削弱 R&D 部门的创新动机，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会下降；生产规模的扩大必然要求 R&D 部门释放更多高技能工人以进入生产部门，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会上升。对于 S 国而言，从 N 国进口的高质量产品将会冲击 S 国的国内市场，同时由于 S 国与 N 国较大的技术差距，无法在短时期内复制N 国的高质量产品，因此，S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的高技能工人和低技能工人的工资都会下降。 贸易成本降低使南北两国高质量产品的价格下降。由于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贸易成本降低对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福利变化不确定，北方国家低技能工人的福利会因其工资上升而增加。由于南
10、方国家高、低技能工人的工资都下降，其净福利变化取决于产品价格和工资下降的幅度。 （三）南南贸易模式对集团内各国家福利的影响 假设 i 国是南方科技较强的国家 S1，j 国是南方科技较弱的国家S2。S1 国模仿北方国家质量领先行业的高质量产品，从事较高级的模仿型 R&D 活动；S2 国简单地模仿 S1 国的质量领先行业的产品，从事较低级的模仿型 R&D 活动。由于南方国家 S1、S2 的技术水平相差不大，因此，S1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高质量产品很容易被 S2 国的质量领先行业所复制。当贸易成本降低时，S1 国的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从 S2 国的出口市场中能获得大额利润，同时 S1 国的国内市场因激烈
11、竞争随时变得无利可图，S1国的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在扩大生产规模以增加出口的同时，还将扩大R&D 部门的就业规模以保持相对于 S2 国的优势地位。由于 S1 国的劳动供给是固定的，当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的生产规模扩大时，这必然通过增加低技能工人的激励和强度来实现，因此，低技能工人工资将会上升。由于 S1、S2 两国的技术水平相差不大，S1 国要保持相对于 S2 国的出口优势，必须增加 R&D 投入，不断从北方国家引进高质量产品，因此，S1国的高技能工人工资将上升。S2 国的国内市场虽然暂时受到来自 S1 国出口的冲击，但是由于 S1 国是模仿北方国家的产品，使得 S2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二次模仿变得
12、相对容易。为了逐渐摆脱 S1 国的产品在国内市场的控制地位，S2 国质量领先行业的企业必然要推出自己的产品，这会加强R&D 投资，因此，S2 国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将会上升。同时，由于 S1 国的高质量产品已占据 S2 国的市场，且 S2 国的模仿还未完成，生产规模无法扩大，因此，S2 国的低技能工人工资将下降。 在南南贸易模式下，当贸易成本降低时，南方科技较强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和低技能工人的工资同时上升，高、低技能工人收入差距的扩大还是缩小取决于各自上升的幅度，而南方科技较弱的国家的高、低技能工人的收入差距却是不断扩大的。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建立 FTA 对科技实力不同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和低
13、技能工人的工资具有不同的影响，但对各国代表性消费者的效用具有正的影响，贸易成本降低使各国代表性消费者能以更低的价格消费质量更高的产品。在北北贸易、南北贸易、南南贸易等不同贸易模式下，贸易成本降低对不同国家的福利影响呈现出不同的特点。 在北北贸易模式下，贸易成本降低使北方科技实力较强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使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贸易成本降低对北方科技实力较强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福利变化不确定，但会增加低技能工人的福利，由此会缩小国内收入差距；贸易成本降低会增加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福利，对低技能工人的福利的
14、影响不确定，由此会扩大国内收入差距。在北北贸易模式下，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市场规模扩大使北方科技实力较强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使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市场规模扩大会增加北方国家不同技能的工人的福利水平，但是对各国的国内收入差距变化的影响不确定。 在南北贸易模式下，贸易成本降低使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使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贸易成本降低对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福利的影响不确定，但会增加低技能工人的福利水平，也会缩小其国内收入差距。贸易成本降低对南方国家不同技能
15、工人的福利的影响不确定，对缩小其国内收入差距的影响也不确定。在南北贸易模式下，南方国家市场规模扩大使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使南方国家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南方国家市场规模扩大会增加北方国家高、低技能工人的福利，对于其国内收入差距变化的影响不确定。南方国家市场规模扩大会增加本国高技能工人的福利、减少低技能工人的福利，但是会扩大其国内的收入差距。 在南南贸易模式下，贸易成本降低使南方科技实力较强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使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下降。贸易成本降低使南方科技实力较强的
16、国家的高、低技能工人的福利增加，对于其国内收入差距的影响不确定。贸易成本降低使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福利增加、低技能工人的福利减少，将使其国内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南方国家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市场规模扩大，将使南方科技实力较强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使南方科技实力较弱的国家的高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上升。市场规模扩大会增加所有南方国家的不同技能的工人的福利，但是对各国收入差距的影响不确定。 由前文的分析可知，不同类型的国家建立 FTA 对本国不同技能工人的福利及国内收入差距的影响是不同的。北方国家与北方国家建立 FTA时，贸易成本的降低会缩小北
17、方科技强国的收入差距，但会扩大北方科技弱国的收入差距。北方国家与南方国家建立 FTA 时，贸易成本降低会缩小北方国家的收入差距，但会降低南方国家所有工人的工资。南方国家与南方国家建立 FTA 时，贸易成本降低将使南方科技强国所有工人的工资上升，却使南方科技弱国所有工人的工资下降。因此，相比于南北贸易，南南贸易给南方国家带来福利要大些。 作为南方国家中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科技实力虽与北方国家相差较大，但比起南方国家中的某些国家却具备一定的优势。南方国家与北方国家建立 FTA 虽然会使南方国家福利受损，但是却会使南方国家获得模仿的机会，从而提升南方国家工人的生产率。因此，一方面，中国要积极与北
18、方国家建立 FTA，尤其是加强某些高科技领域的合作，从国际贸易伴随的知识溢出效应中不断提高模仿型 R&D 生产率，逐步实现“引进、吸收、转化、创新”的路径，从而使中国也逐渐发展成为世界的科技强国。另一方面，中国要积极与广大发展中国家建立 FTA，充分利用自身在科技、管理、劳动等方面的优势，不断开拓发展中国家的市场，增加对外出口，提升中国不同技能工人的工资，从而不断缩小中国的国内收入差距。总之，从长期来看，中国与科技水平发达国建建立 FTA 虽然会损害中国低技能工人的福利效应，但有利于中国高技能工人生产率的提升；中国与科技水平较为落后的国家建立 FTA 虽然能提高低技能工人的工资，但不利于中国生
19、产率的提高和产业的升级。因此，中国在与广大发展中国家建立 FTA 的同时，还要适当与发达国家建立 FTA，以寻求建立 FTA 最大的福利效应。 参考文献： DINOPOULOS E，SEGESTROM P. 2006. NorthSouth trade and economic growth Z. CEPR Discussion Paper. GIANNETTI M. 2002. The effects of integration on regional disparities： convergence， divergence or both J. European Economic R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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