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半径持续性与小半径季节性二分旅游及其影响因素内容摘要：旅游业为生产、消费对立统一产业，生产者利润、消费者效用最大化及其均衡是一个长期动态二分过程。大半径持续性与小半径季节性二分法概念，为旅游产业链综合服务水平、消费者货币支付能力和时间等因素共同决定的旅游业二分属性、发展和经营提供了新视角。关键词：二分旅游 影响因素 旅游半径 引言 旅游业涉及食、住、行、游、购、娱等诸领域，享誉“第五项需求” 。旅游业作为综合性先导产业，可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提高综合服务业水平；包括自然景观在内的主体旅游固定资产投资有效运行周期长，维护费低；旅游服务生产消费同步无库存；旅游消费为低碳绿色可持续消费等，这些特点决
2、定着旅游业独具良好的内在经济运行。旅游业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优化产业结构、提高人民幸福水平大有贡献，因此旅游常被作为新经济契入点，甚至战略产业。党的十七大以来，旅游业成为落实科学发展观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举措，生态文明建设、民生改善和三农问题等问题借道旅游扶贫、乡村旅游。旅游业重要性更加突出，被定位为国民经济重要产业。 旅游业重战略定位轻影响因素悖论。忽视甚至简单处理影响因素，违背旅游规律， “在外围假搞旅游”做法普遍，旅游战略未能成为经济社会发展引擎。不关注旅游最终影响因素，不懂得旅游二分法，会陷入自娱自乐的假象热闹与成功。 旅游半径与二元旅游、二分旅游 （一）建立在数据驱动上的旅游影响
3、因素半径研究欠完善 受实证学理输入影响，中国旅游实证研究成果众多。如，牛顿万有引力定律为基础的“旅游引力模型”所推演的旅游半径概念。李山（2012）等运用“空间阻尼”概念，估算出大陆居民国内旅游半径均为300 km。旅游引力模型把不同城市、不同景区看成“质点” ，通过旅游半径变量来研究区域质点之间的“旅游一般” ，忽视了半径内特殊性旅游，即存在城市质点内的旅游，或者 300 km 半径内部的旅游。被模型忽视的城市质点内部旅游，可称为旅游的特殊性，与旅游一般共同构成“二分旅游”结构及其市场。 最为关键的是，研究者完全忽视半径 300km 圆面积为 282600 km2 的现实对应物，它几乎是浙江
4、国土面积 10.18 万 km2 的三倍，广州面积7434km2 的 38 倍，远非城而为区域概念，即半径 300km 已经不是一个可被抽象、简化的质点和可被忽视的旅游特殊性。另外，300km 旅游半径不能很好解释我国日益增长的入境游和出境游。事实上，张鹏（2008）已得出“距离重要性正逐渐减弱”结论。2012、2013 年十一“黄金周”免高速通行费，出现大半径自驾游井喷效应贵州自驾车游客占接待总人数 55%，其中 4A 级以上景区自驾车游客比重均超过 70%。 （二）二元经济与二元旅游旅游半径与二分旅游 一些学者借助二元经济概念，提出二元旅游。如徐红罡（2004） 、张伟（2010） ，张伟
5、甚至比照二元经济为二元旅游下定义， “旅游业中二元结构是指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形成并长期存在的两个亚部门，即以盈利为主的正式部门和以就业为主的非正式部门，以及两者之间相互促进和相互制约的社会关系” 。他还认为，造成二元旅游的原因是， “资本、技术差异以及服务对象和服务需求多样化” 。 以旅游半径为中间变量区分的二分旅游，是旅游业生产和消费矛盾的外在表现，并具有普遍性、长期性和客观性，二分旅游不同于二元旅游，它不以经济社会效益、甚至不以旅游部门是否规范为标准。景区级别、旅游产业链综合服务水平等旅游供给条件与约束旅游的时间和旅游货币购买支付力之间的矛盾，是二分旅游的原因，表现是旅游半径差异。大半径持
6、续性旅游，以供给者为主体，以高级别景区资源为核心，以产业链成熟旅游服务为纽带，旅游的季节性差异小，通过会展游、商务游减少了景区自然季节周期的影响，为旅游者提供食、住、行、游、购、娱全方位服务。它产出规模化，经济、社会和生态效益显著；小半径季节性旅游，与大半径持续性旅游相对，从旅游者货币支付能力出发，它是指以分散景点为基础，提供非配套选择性服务，旅游半径小、季节性强。小半径旅游，以有效率性、针对性服务为旅游者提供服务，但并不影响经济效益。总之，大半径持续性旅游以完整产业链为中心，注重旅游一般性；小半径持季节性旅游，以产业链某个环节为重点，突出旅游特殊性。 内生于旅游供求关系的二分旅游，有三个特点
7、：一是与二元经济完全不同。它不是一国、或者一阶段特有的现象，而是普遍存在于各国、各地区旅游业的共同规律，因此，已有二元旅游经济研究并没有揭示旅游的普遍性；二分旅游不是应被努力填平、消除的鸿沟，而是应该保留、甚至应该发展的方向，因为旅游是旅游者寻找、发现并亲身感受景观、人文和气候差异的体验活动。正如 1980 年马尼拉世界旅游宣言所言：“旅游是人们的一种积极休息，能够强烈而深刻地表达人的本性” 。二是二分旅游的原因，或者二元旅游经济的原因，并非已有研究的“资本、技术、服务对象和需求多样化”等表面现象，而是根植于旅游本身的供求关系，即旅游业产业链供给水平与旅游者消费能力之间的矛盾，它们互为因果。三
8、是二分旅游可以不存在经济效益和旅游者效用的差异，乡村旅游、贵州遵义首创的“四在农家”旅游等，投资小、见效快，且经济社会效益显著，同时给予旅游者身心愉悦体验。 （三）二分旅游的中国表现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旅游的差异 表 1 为经整理的国内旅游抽样调查资料。由表 1 可知，我国二分旅游特征显著。2008 年，城镇居民出游人次仅相当于农村居民的 2/3，但城镇居民消费力远高于农村居民，是农村居民总量的 2.1 倍，人均旅游消费为 3.1 倍。城镇居民旅游人次和旅游支出完全反转，是二分旅游内在规律，其表现是旅游半径。农村居民在出游花费、出游率增长上，比城镇居民更快，说明农村居民旅游潜力大。两个特征的中间
9、变量是旅游半径它决定着小半径农村居民的季节性旅游和大半径镇村居民的持续性旅游。 影响二分旅游因素分析 据 2012 年中秋、国庆节假日旅游信息通报，9 月 30 日-10 月 7 日中秋、国庆节长假期间，全国纳入监测的 119 个直报景区点同比增长 20.96%；旅游收入同比增长 24.96%。这些描述包含了影响旅游的景区级别、旅游者货币支付能力、旅游者时间等因素。 （一）景区级别 设定入境旅游者在收入、时间和可到达性等无差异，因此影响入境游的原因就是景区级别。汇总西南重庆、四川、贵州和云南四地 “A 级”旅游景区级别及其数量的排序是：云南、四川、重庆、贵州。图 1 显示，景区级别及其数量与入
10、境游人数正相关，各级别景区都多的云南旅游最受境外人士欢迎，而各级别景区都少的贵州入境游人次长期最少。 （二）旅游者支付意愿和货币消费力 旅游者支付意愿受环境影响，有主观随机性，而货币消费力是旅游者的客观约束力，为旅游者收入或人均 GDP 的增函数，旅游者支付意愿货币消费力。旅游价格（消费）涉及旅游服务链各方，如与景区级别有关的门票固定消费和购物、滞留时间的随机消费。把上述关系公式化：（）单个旅游者货币消费力=F（人均 GDP） ；（）单个旅游者消费=固定消费+随机消费。 图解公式（） ，人均旅游支出与人均 GDP 正相关（见图 2） 。人均GDP 上升之后，人均旅游支出才会增加，旅游需求处在马
11、斯洛需求层次的高端。旅游的根基在于经济，经济基础变化促发旅游需求质变。受中国经济持续向好推动，携程旅行网 “2013 年在线旅游者调查”结论：半数消费者会增加旅游支出。 公式（）解释：固定消费包括，支付旅行社的合同价格，或者门票、交通费用等，短期不变。2012 年免高速路通行费和景区降价或免费，固定费用大大降低催生自驾游井喷；随机消费与环境有关，比如一旦认为景区商品、服务价格偏高，就会减少消费；相反，一旦低于旅游者价格认知，就会多买，甚至疯买。受小概率事件影响的随机消费在现实中常发生，比如宰客而不愿意在景区消费。2012 年湖北 6 家 5A 景区全部降价，成为全国景区门票降价幅度最大省份。湖
12、北省旅游局 10 月 2 日发布数据，6 大景区收入不降反涨，涨幅最大的景区接近去年 10 月 1 日的四倍。2002 年西湖景区免费开放公园景点及博物馆、纪念馆共 52 处，占杭州景点总数 73%，但却获得口碑与利益的双赢，2011 年旅游总收入为2002 年的四倍。浙江旅游学院院长王昆认为：西湖免费开放利大于弊，使杭州从旅游城市转变成为城市旅游。2013 年 10 月 1 日，我国首部旅游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旅游法将付诸实施，业内人士分析，这会提高出游价格。市场对此及其背后的价格敏感，部分旅行社 2013 年 9 月中秋三天假期的数据显示，同比都高出预期增长。 （三）时间可获得性 图 3 是以
13、入境游为参照的贵州国内旅游随节日制度的变化，有三个特点：1986-2007 年，国内、入境旅游人次增速变有大致相同的波动轨迹。假定入境旅游只受目的地的服务、景区级别影响，间接说明贵州旅游供给质量长期变化不大；贵州国内旅游经历 1986-1992 年的因人均 GDP 增长推动的加速增长阶段，随后为 3 年的 1992-1995 增速放缓阶段，旅游消费的人均 GDP 递减边际效应明显；1995 年实施双周末政策，旅游时间最多，在货币支付能力和时间两个影响因素中，时间短板改善，因此，1995-2006 年出现稳定、持续增长的国内旅游。表 2 再证图 3 的意蕴，2003 年为“非典”特殊情况。 （四
14、）旅游产业链综合服务水平 航空最能体现旅游产业链的服务水平与旅游的马斯洛高层次需求，而旅游收入与航空周转人次的因果关系实证为旅游的产业链综合服务水平影响因素找到了注脚：航空与旅游关系紧密。 旅游收入增长率是航空周转人次增长率的因果关系表明，一地旅游业发展，倒逼基础设置改善，而航空为基础设施改善的特例，也是一地服务水平改善的重要指标，而“航空周转人次增长率不是旅游收入增长率的原因”则表明，无旅游业增长态势，包括航空在内的基础设施难以进行。对贵州 1994-2011 年“航空周转人次和旅游总收入”两个时间序列数据的对数差做格兰杰因果关系的实证检验，两序列数据都通过了 10%显著水平下无单位根检验，
15、对两序列做滞后 4 阶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的统计结果如表 3 所示。 表 3 揭示，旅游收入增长率是航空周转人次增长率的原因，因此，随着旅游收入的增加，旅游目的地有改善基础服务设施、提高服务水平的内在动力。这与宋书巧等人的观点：“乡村旅游首先在乡村基础设施较好的地方发展起来”一致。但是，民航旅客吞吐量不是旅游收入的原因，这是旅游的二分性，可从表 1 的“二分旅游的中国城乡结构”中得到辅证，即城镇居民中的优质游客在支撑旅游收入。滞后 4 阶表明，旅游业对包括航空在基础设建设、综合服务水平提升不在时间上一一对应。另外，通过旅游人次和民航周转人次之间不存在表 3 的因果关系再次说明，城乡旅游人数和收
16、入的非对称国内旅游二分性。 二分旅游认识下的经营策略 表 4 信息对旅游经营的意义十分明显，并集中体现了旅游业的二分法影响因素：人均 GDP 决定旅游支出。2012 年全国假日旅游部际协调会议办公室以“保持了多年来黄金周期间持续增长的态势”定性，为最好证据。119 个旅游景区（点）因其成熟旅游产业链，旅游的持续性好，人次与门票收入占全国的比重维持在 8%与 1%左右，但是人次占比是收入占比的 8 倍，意味着靠门票支撑旅游业传统道路已经难以维系。因此，实施灵活门票政策，充分考虑旅游消费中的固定和随机消费十分必要。2012 年，发改委下文要求在 2 元40 元之间的小半径景点，免费门票的经济意蕴深
17、刻。非 39 个重点城市的旅游占比持续增加及其加速发展趋势，凸显旅游二分性内在规律，且旅游业的阶段式发展特征明显，即 A 级到非 A 级的扩张及其升级。因此，经营上，注重文化、民族等内涵，塑造较高知名度旅游符号，为有特色旅游资源者指明了方向，比如贵州雷山西江千户苗寨。旅游业不仅可改变经济发展方式，而且还在拉动消费促进 GDP 的增长，而且还是另一种财富“再分配” 。海南尤其是其中的三亚是活生生的例子。1994-2008 年中国人均 GDP 和人均旅游支出滞后 2 阶因果关系检验，则提供了经验证据，即“人均旅游增长率是 GDP 增长率原因” （见表 3） 。旅游属于消费，构成 GDP 的三大因素
18、之一，就地区而言，还会吸引、切分他人蛋糕而拉动本地经济发展。 结论 旅游半径中间变量，解释了大半径持续性与小半径季节性二分旅游结构。大半径持续性，以成熟旅游供给链为中心，全国甚至全球选择优质游客，克服季节性而把旅游业打造成持续性现代产业；小半径季节性旅游，以旅游供给产业链某环节为中心，在旅客的时间和货币支付能力的约束下，以针对性、有效性的旅游产品为小半径游客提供服务，可为简单的旅游复制经济。二分旅游结构不以经济社会效益为界分，旅游半径只是一个中间变量，并随二分旅游结构的改变而改变。二分旅游的长期性、普遍性，为旅游经营、定位提供了一个有效角度：更加注重旅游的综合服务水平与有效性；考虑旅游者的时间
19、、可支配收入约束；在旅游随机消费上做文章等，才能真懂旅游，真搞旅游，适时而不提“大办”旅游。 参考文献： 1.程铭.我国跃居第三大入境游接待国 外汇收入 458 亿美元.中国新闻网.http：/ 2.王兴斌.二元结构是三亚旅游发展之大碍N.中国旅游报，2012-3-2 3.黔东南州人民政府.关于印发黔东南州实施旅游活州战略三年行动计划通知 4.李山等.旅游空间相互作用的引力模型及其应用J.地理学报，2012（4） 5.游群林，卢政营.旅游资源吸引力距离衰减的实证研究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0（3） 6.张鹏.基于引力模型的国内旅游实证研究J.软科学，2008（9） 7.王小润.休假制度：到了必须优化的时候J.光明日报， 2012-10-10 8.张伟.旅游业二元结构对旅游扶贫效应的影响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1） 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网站.http：/ 10.4600 万人大旅游的启示.国研网.http：/，2000-5-9 11.匡志达.门票降价后收入反而猛增N.武汉晚报，2012-10-2 12.汪恩民.西湖免费十年 杭州名利双收 旅游年收入增 3 倍.中国新闻网.2012-10-3.http：/ 13.宋书巧，张建勇.广西乡村旅游实证研究J.学术论坛，2006（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