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科毕业论文 （ 20 届） “永远”的词性问题探讨 所在学院 专业班级 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教师 职称 完成日期 年 月 - 2 - 摘 要 ：现代汉语“永远”一词除了作状语外，还能充当定语、谓语、宾语甚至主语，其句法功能在不断扩大，本文从“永 远”的古今演变、词的构成、词类的划分、词的句法功能及特点等方面对“永远”的词性进行一次比较全面的探索和概括。 关键词 ： 永远 词类 句法功能 词性 一、从古今演变看“永远” “永远”一词产生于西周初年，从产生至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的几千年来，“永远”一直用于谓语前作状语，如“亡魂逝而永远兮” 潇统昭明文选。潘岳。寡妇赋；“今欲
2、有凭，立此过继文书，永远存照” 吴敬梓 儒林外史 第二十五回 ；“ 他永远在平常谈话的时候夹带上英国字 , 他也永远不穿西装 ” 老舍 四世同堂 等 1 ，这些句子中的“永远” 分别出现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书面语中 , 它们的 句法功能 一般 都是充当句子的状语成分 , 也没有 其他 任何形式 的 变化 。 但自进入 20 世纪 80 年代中后期以来 ,不断地有学者对它的词性问题进行探讨，从放在谓词前作状语扩展到作定语、宾语、谓语、补语及重叠等用法。 2 如果把 “永远”理解为一个时间副词，其语义为“时间久远，没有终止”。时间副词一般是用于表动作行为的时间的长短快慢和变化的副词，主要用作状语，修饰
3、动词。在古汉语中， 和“永远”意思相当的另一个单音节副词“永” 的出现频率也比较 高， 至少在春秋时代就出现了 ， 例如： “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 3（诗经卫风木瓜） ， 说文解字中“永 : 水长也。”“远 : 辽也。” 另外，“长”经常用于表示“永远”的意思 “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庄子 秋水 ） 我永远地被有学问的人笑话。“恒”解释为“常”“永久”，如“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礼记 大学 ） 在现代汉语中 ，“ 永”还在继续使用，意义、用法跟“永远”相同，例如： “ 只要你和我们永在一起 ， 看我们上补青天，下填沧海，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一
4、起呼吸。 ” （李瑛难忘的一九七六） 。那么“ 永” 和 “永远” 有何区别 ?首先我们要理解什么是词。词是语言中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是造句单位。任何词都是音译结合体，其意义分概念意义和语法意义，如“看书吧”中的“看”和“书”都是概念意义，“吧”是表语气的语法意义。词能够独立运用，可单说，独立成句；单独充当句子成分；用在别的词语中间或附着在别的词语，起连接、引介作用。词不能再分割，分割之后就不能独立运用或保持原义。如“火车”“马路”分割之后虽都可以独立运用，但表达的已不是原来的意义。但“永远”分为“永”和“远”之后，其 中一部分还保持原义。上面也说到，“永”即“永远”， 但使用的频率
5、却远不及“永远”高， “永”的后面一般只能带单音节词 和否定形式， “永远”作为一个后生的副词，应该是单音节副词“永”发展而来， 这 是现代汉语词语双音节化的结果。 4 二 、从词的构成看“永远” 词的构成可以从语音形式和内部结构两方面来分析。根据语音形式，词分为单音词和复音词；根据内部结构，词又分为单纯词和合成词。显而易见，“永远”是一个复音词（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音节构成的词），从书面上看，就是有两个汉字记录。除“永远”外，还有许多现 代汉语中的双音节词代替了古汉语的单音节词或单音节词的某些义项，如：“目 眼- 3 - 睛，书 写字、信件”。现代汉语语汇发展的趋势就是双音节词在复音词中占优势
6、。单纯词和合成词是根据构词语素的多少而分的，单纯词由一个语素构成，合成词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语素构成。从音节上讲，多数单纯词用一个音节表示，也有一部分单纯词是多音节形式，其中就包括联绵词、叠音词、音译词和拟声词。联绵词是由两个音节连缀在一起构成的，只有这两个音节连缀在一起才能表示一种意义，分开以后意义改变，或者没有意义。按其声韵的特点，“永远” 是一个双声词，即声母相 同都是“ y” 。从词的重叠性、形式及表达的意义上看，首先，重叠是表达语法意义的手段之一，语言中词的重叠的可能性、形式及重叠后的意义是有区别的，这些区别便显示出不同类的词在语法功能方面所存在的差异。举个例子来讲， “ 水、花 ”
7、等不能重叠的是名词； “ 听、说 、运动 ” 等可用 AA 或者 ABAB 式重叠的是动词；绝大多数形容词可以重叠，单音节性质形容词用 AA 如 “ 大、高 ” 等，双音节性质形容词用 AABB 式，双音节状态形容词用 ABAB 式。在具体语境中，“永远”可重叠为“永永远远”、“永远永远”，从这个角度看，“永远”可以说成既是性 质形容词也是状态形容词，重叠后充当定语和谓语时，有程度适中的意味；充当状语和补语时，通常含有程度加深的意味。如： 你永远永远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永远永远 对于双音节形容词的一种 ABAB 式，有的语法学家认为这只是句法上的重复，并不构成新的词汇单位，这正如上述的“永
8、远”的重叠用法。但有些教科书把 AABB 式和 ABAB 式作为区别双音节形容词和双音节动词的一个标志显然是不对的，因为词的重叠并不是绝对的，从一个方面上讲，有的形容词经常重叠，但有的可以重叠却不经常使用，这是由于受个人习惯的影响。比如瘦小， 一般我们想不到重叠用法，但是它用起来却不别扭， “ 我，虽然长得瘦瘦小小，但是我很勇敢 。 ”（中小学作文选）因此，过于笼统地说形容词可以重叠，甚至把这作为与双音节动词区分的标准，是很不符合实际的。另外，语体对形容词的重叠也有很大的影响 ，即书面语和口语的差别，通过阅读发现，不能重叠的双音节形容词绝大部分是书面用语。 三 、 从汉语的词类划分看“永远”
9、（一） 实字和虚字 早在 18世纪，我国语文学家就把字分为虚字和实字。我国第一部语法著作马氏文通吸收了这两个概念，把字分为实字：名字、代字 、动字、静字（包括现在所说的形容词、数词、量词）、状字；虚字：介字、连字、助字、叹字等类。马氏文通第一次确立了汉语的词类系统，奠定了我国语法学的基础。以后的语法著作大多沿袭实词和虚词的分类法，但虚词的意义不如实词那么容易掌握和解释，一直以来，人们在具体的词语归类上出现的分歧比较大，主要是在代词、副词、叹词和拟声词这几类上。从句法功能看，副词应当归入实词，但它们的意义有些比较虚，如“才、还、又”等， 副词是由实词虚化而来，实词是有实在的词汇意义的词，而副词的
10、词汇意义是虚的， 如果从 “永远” 的词汇意义“时间久远 ，没有终止”上来看， 并不能找到它的实词原形，并且它从一产生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副词 。另外，意义的虚实是相对的，没有固定的标准，有的以语法功能为主要标准来划分词语，也有以意义为主的。 朱德熙语法讲义“实词能够充当主语、宾语或谓语，虚词不能充当这些成分。” 5 现在流行的“永远”的一种用法是“动词 +到 +永远”，如“思念到永远”（流行歌曲信天游歌词）在这里，“永远”作了介词到的宾语，那么按上述说法，“永远”应该划入实词范围。- 4 - 刑福义主编的现代汉语（ 1991 年版） “ 实词能充当基干成分主语、谓语和宾 语；虚词不仅不能充当主
11、语、谓语和宾语，大多数连句子结构中的其他成分也不能充当。”所以说，“永远”一词应该列入实词范围。虽然虚实的划分在说明用词造句的规律时发挥了一定的功用，但是这样的划分实显粗略，因此很有下位划分的必要。 （二）词类划分的目的 词类就是词的语法分类，一般指按照词的语法功能对语言中的词所作的分类。词类的划分是由词在语言结构体系中自身所具有的特点和功能所决定的。为什么要给词语分类？回答是主要为了讲语句结构：不同类的词或短语在语句结构里有不同的活动方式。 6 虽然每个人的观察角度不 同，但还是可以通过分析得出各种句子或短语由什么词如何构成，有什么规律，也可以从组合的角度观察词的各种用法。“我们永远记忆周总
12、理同地质战士多少次促膝谈心的音容笑貌，永远记忆周总理同野外地质队员一起，徒步穿行在高山深谷的雄姿”，在这里，“记忆”很明显是一个名词，它是不能带宾语的，而误用就是由于不了解不同词类的词的语法性质造成的。在我们确定了某种语言的词类后，根据具体的词的语法特点把它们归入一定的类别中，这个过程叫词的归类。一个词属于什么词类，就叫词的性质，即词性。词类划分是以所有的词为对象，而词性是以个别词为对 象，是给词归类的结果，将这种结果表述出来后得到了某个词是形容词或者副词。我们把词划分为名词、动词等十三类，再根据某个词的特点，说它是名词、形容词、副词。我们 对“永远”标注词性 , 是偏重于动作行为的不间断、时
13、间长久 , 故注为副词 ， 相比于其他词，副词本身是一个大杂烩，一些词该归属于副词还是其他词类引得很多争议。汉语里，副词和形容词都可以修饰动词，如“他更加认真对待考试了”，“更加”是副词，“认真”是形容词。而讲到形容词与副词的区别时，有些特点却不是那么明显，比如形容词可以单独回答问题，副词一般不能，如果问“你永 远不回去了吗？”可以回答“永远”，那么在这里，“永远”还是可以理解为形容词。虽然个别词语的归属问题不值得咬文嚼字，但是 “永远”的词性问题涉及到一大批副词的用法的扩展，至而影响到教学语法，所以还是有解释和研究的必要。 （三）词类划分的标准 由于汉语缺乏发达的形态，因而在做出一个决定的时
14、候往往难以根据单一的标准，而是常常要以综合几个方面的标准。 7 其中，形容词的重叠用法中不同的分类和特点也是汉语形态变化的一个重要方面，那么，在用 “永远 ”的连用形式和重叠形式充当宾语 时，出现了这样的句子，“ 尼罗河神将赐予最大的幸福给埃及的人民，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这种祝福将持续到永远永远。 ” （落枫薄荷寂影） ， “永远”在重叠后的意义比原来更深一层。再如“地”的强调作用，“永远”本身表示的程度就相当于英语中的最高级，而比较这样的句子，“可外婆毕竟永远地去了，留给我深深的遗憾”，“可外婆毕竟永远去了，留给我深深的遗憾”，我们就可以发现，前者语气更加重了。显然，在这里，形态标准不
15、适用于汉语的词类划分，我们不能根据“永远”上述两方面的变化就断定它的词类，而 词的形态变化的标志应当在词的客观存在的概念意义的基础上形成的，而词的概念意义有时会发生变化，如繁荣经济 花了眼 亮着灯，这里的“繁荣”有使动意义，“花”在“了”的帮助下表示性质的变化，“亮”在“着”的帮助下表示状态的存在。由此可知，我们在理解词的概念意义时，要把它放入特定的语境中，这样，词的概念意义就可以作为给词进行语法归类的重要依据。- 5 - 另外一种情况是词的概念意义对词的归类无效，如 “ 一场战争 一场打仗 ”，“ 很希望 很愿望 ” ，其中，“战争”可以受数量短语修饰，“打仗”则不能；“希望”可以受“很”修
16、饰，“愿望”却 不能，同属于一个概念类的词其语法表现也是有明显区别的。因此，我们给词分类的主要依据就是此种聚合的类所具有的能够区别于他种聚合的类的主要功能，即运用最主要的句法功能就可以进行词的归类了。 四 、词的句法功能 首先，看词的充当句法成分的能力。实词可以充当句法成分，而虚词不能，形容词在句中可以作定语、谓语、补语，而副词具有 “唯状性”， 只能作状语， 修饰动词或形容词 。朱德熙指出：“汉语词类和句法成分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但只有副词是一对一的关系，只能充当状语。” 8 显然， “永远” 的句法功能已经从作状语扩展到定语 、宾 语 等，在 “ 我们作个永远的好朋友好了 ”中做的是 定语
17、，另外，还可以用来修饰体词，“ 你是我永远的表达 ”（马莉你是我永远的表达）“永远”充当定语 还可以用重叠形式，“ 当我发现我有永远永远的爱情，我就明白了，时尚的女性都在告诉世上的男人她们的每一根头发都是属于钞票的。 ” （歌宁文集） 。然而 “永远”充当定语、宾语似乎与语言间的影响有关 ， “永远的”修饰名词是用“永远的”翻译英语 eternal ( 永久的 , 永恒的 ) 的结果。 在与 “永恒、恒久、悠久、终久” 等的比较中发现， “永” （ 水长 ） 与“远” （ 空间辽阔 ） 到最后合为“ 永远” （ 比较抽象物体的“时间长久” ）的 这个过程中 , 有物体存在状态、性质的时间长久与
18、动作行为不间断的区别。 因此， 从动态的角度看 , “永 + 远”不仅是由单音词变为复音词 , 更重要的是词义融合后由单纯只表动作行为持续的时间“长久” ,逐步具备了表达具体或抽象的事物存在或不变的性质。这 样，解释 “永远”的功能 从副词 扩张 到形容词等就有了依据。 其次，词与词的组合能力。一些词经常和某些词组合，组合后表示什么样的结构关系，如汉语中的副词经常和动词、形容词等组成状中结构，名词不能和副词组合，如不能说“更文章 ， 不结局”等。而 且，在这里，需指出的是，词的意义指向是词的句法关系产生的基础，也是正确反映词的组合规律和词的组合关系的前提。如听是要我们用耳朵感受的，如果说我听见
19、这幅画很美，这明显是不符合逻辑的。而如果把“永远”作为宾语用，如“一别便是永远，也许一生不会再来”，（范伟国 人在旅途人民日报）这是种新的用法但我们并不觉得它是错误的，而且用得很恰当，所以，在词语能否组合的关系中，仅靠动名词、状中关系间能否支配或者用有关的关涉理论来解释是不能完全解决问题的。但是， 从 它 组合能力的角度看 ， “永远” 作宾语对充当述语的动词 具 有选择性。 主要 是 动作行为动词 , 如 “ 向时间祈祷永远 ”；表示“变化”意义的动词，如 “ 人们按动快门，将瞬间变成永远”；另外还有表判断的动词 和 表心理活动的动词 。同时，“ 永远 ” 在与其它词的组合上 也 具有选择性
20、 ，它可以同名词组合 , 但不能同名词中的方位词组合 ； 可以同谓词组合 , 但不能同谓词中的判断动词、能愿动词、趋向动词、存在变化等意义的动词组合 , 也不能同不定数形容词、量词、疑问代词和指示代词组合。 再次，从词语的重叠性和方式，表达的意义上看。词重叠后显示出的是不同类词的在语法功能方面的差异，但是汉语中的哪些词可以重叠及如何重 叠缺乏周遍性，而且特殊情况相对比较多，因此不能作为词类划分的主要依据。 五 、词类的语法特点 - 6 - 在划分词类时，体现出来的特点分为两种，一种是必要特点就是某类词语必须具有的特点，但是不排除其他词类也可能有这些特点。另一种是区别性特点，只有某类词（全部或者
21、大部分）有，其他词类中没有或者即使很少数词有这种特点，也能说出使用条件。形容词根据其必要特点和区别性特点可以分为三类，即性质形容词、状态形容词和非谓形容词。值得注意的是非谓形容词，如“正、副、男、女、大型、袖珍、慢性、急性”等，这类词除了能作定语、用在“ 是的”结构中外，不具备形容词的其他必要条件和区别性条件。有些语言学家把它单独列为“区别词”。在这里， “永远”不能满足形容词的必要特点和区别性特点，应当归为副词，而在与它的近义词“永恒”“永久”等的区别上，可以把它们运用到 “是的” 的 结构 中，“永恒 、 永久”不仅满足形容词的特点，而且可以嵌入 “是的” 中。 副词用在动词、形容词前边，
22、表示程度、范围、时间、肯定、频率、语气等。如“很、最、已经、马上、常常、竟然”等。副词的区别性特点有：除个别词外，一般只作状语，据此，把副词和其他类型的词区分开来，比如白，在 作定语和状语时意义差别很大，“白纸，白说”，显然，前者作定语是形容词，后者是副词。然而时间名词和时间副词很相似，如“现在 正在，过去 曾经”，那么，时间名词区别于副词的一点就是他除了作状语，还能作主语、宾语、定语等，如“现在还很早（主语）”，“现在的我很好（定语）”。“永远”也可以由副词转换为时间名词，例 1作宾语，我们在现实中常听到爱你到永远这类的句子。例 2作 介词宾语 ， 如 “ 还有一对恋人 , 把最真诚的爱留在
23、这里 ， 只是为了永远 。” （ 周志敏萧红 ， 欧罗巴旅馆回来了人民日报 ）例 3直接作宾语，如“我们不怕永远” 。这些都证明 “ 永远”可以作为时间名词来用。 “永远” 的语法特点主要表现在造句功能、组合功能、形态变化三个方面 , 其中又 以前两个方面为主。从造句功能方面看 ,主要充当以下四种句子成分 ，即作定语，如“永远的女孩”，“永远的怀念”，在这种关系里，需要注意的是， “永远” 当定语 , 其后必须加 “的”，这不同于其他副词 ,如“ 最前面 ”、“ 非常时期 ”。如果去掉“的”，前两个句子就由定中关系变成了状中关系，那么，其语义关系也会随之变化，如第二句就由什么样的怀念变成怎样怀
24、念，另外，有些句子甚至变得晦涩难懂。其次，作宾语，“永 远”在充当宾语时受到一定的限制，一般出现在表示时间推移的终点或方向的介词“至、到”等和表示目的的介词“为了”等后面，如“我和你手牵手到永远”，“ 我等你不是为了相聚，而是为了永远。 ” （燕红君等你是为了永远） 。“永远”充当宾语时，显然它的词性已经不是副词了，在这里，它被暂借来用作名词。另外，“永远”被用来当谓语和主语的情况相对来讲少一些，甚至在讲到充当谓语时，如“ 苏州是永远的 ， 比许多雷霆万钧的炮声更永远。 ” （王蒙苏州赋 )，还带有一定的个人言语行为和词类活用的痕迹。 六 、状语的分类和“永远” 根 据状语所表示的语法意义和在
25、句中的作用，我们把状语分为描写性状语和非描写性状语。描写性状语是描写动作行为或变化的方式、状况及动作这动作时的情态，如“她悄悄离开了我的房间”表示方式。非描写性状语是说明动作行为、变化或事情发生的时间、处所、范围、程度及对象等，一般具有限制作用，主要由时间词语、处所词语、介词词语及部分副词充当。如“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显然，“对”表示对象，而“永远”可以这样用：“他永远离开我们了”，在这里表示时间。另外，表示时间意义的 “ 渐渐地、很快”可以出现在主语- 7 - 前，作全句的修饰语，如“渐渐地她想起 了一些事情来”。 七 、“永远”的其他用法 “永远”可以充当多种句子成分，但是总的说来还是作为一
26、个副词，因为，汉语中的词具有多功能性，那些因为”永远”在句子中不同位置而误以为它所具有的不同词性的看法是不恰当的，“永远”只是作为新兴用法而在各种不同的句子中得到了超常运用。 “永远”可以作主语，如铁凝的永远有多远中，前一个“永远”就用作了主语。再如“永远，是条可怕的鸿沟，横亘在我们和我们最爱的人和事之间”； “ 永远”可以作谓语，如“幸福永远”“真情永远”句式较短，主要用作标题，大多是由名词 性词语充当主语；“永远”作补语，如“现在我有一种践约的满足感，我感到黄河在我心中流过，流向永远”。在这里，需要说清楚的一点是“永远”一词的用法的扩大，恰好是因为适应了人们越来越广泛的交际需要，它以很简洁
27、的语言形式表达了很较丰富的语义内容，如“永远的幸福”，它可以表述“从现在到将来，甚至从过去到现在直至将来这么一段时间内对自己或者别人的祝福”，这是一种时间的不间断延续。而这种大胆的对常规语言的超脱正好可以给我们耳目一新的感觉，王力先生“句子结构的严密化要求语言简练，涵义精密细致，无械可求”， 9 正是对它最 好的阐释。 注释 ： 1 于思湘“永远”的超常运用新探 N 山东理工大学学报 2002 年第 4 期 P42 2 裘荣棠谈“永远”的形容词用法 J汉语学习北京大学中文 系 1997 年第 4期 P38 3 周振甫 译注 诗经 M 中华书局 2002 年 P53 4 沈玉宝 量词在汉语中充当
28、的角色 J现代语文 2006.6 P56 5 朱德熙语法讲义 M 商务印书馆 1982 年 P67 6 吕叔湘 汉语语法分析问题 M 商务印书 馆 2007 年版 P26 7 吕叔湘 关于汉语词类的一些原则性问题 M 商务印书馆 2007 年 P10 8 朱德熙语法问答 M 商务印书馆 1985 年 P160 9 王力汉语史稿（中） 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80 P479 参考文献 ： 1 周洪波 “永远”的词性问题 语文建设 1997 第 7 期 2 张谊生 从“曾经”的功能扩展看汉语副词的多能性 汉语学习 2003 3 黄侃 尔雅 中华书局 2006 年 4 朱文雄从“永远的绿色”考谈词
29、语的搭配 广西民族学院学报 1998 年第 1 期 5 程工 语言共性论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2 年 6 王振昆、谢文庆、刘振铎汉语词类划分问题的再探讨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 2003 年 7 王汉生 现代汉语实用教程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 2009 年 - 8 - 8 杨海明、李万福“永远”功能扩展考查 重庆教育学院学报 1999 年第 2 期 9 周宪 现代汉语研究导引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6 年 10 兰宾汉 汉语语法分析的理论与实践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3 年 11 袁毓林 词类范畴的家族相似性 中国社会科学 1995 年 1 期 12 范晓 关于句子合语法或不合语法
30、问题 中国语文 1993 年第 5 期。 13 全国外语院系编语法与修辞 广西人民出版社 1985 年 14 于思湘“永远”的超常运用新探 山东理工大学学报 2002 年第 4 期 15 彭玉兰 “永远”的句法功能 研究 现代语文 2006 年 16 张世禄 张世禄语言学论文集 学林出版社 1985 年 17 齐沪扬 、 张谊生 、 陈昌来 现代汉语虚词研究综述 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2 年 18 吕叔湘 汉语语法分析问题 商务印书馆 2007 年 19 杨月蓉 实用汉语语法与修辞西南大学出版社 2003 年 20 马真 简明实用汉语语法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年 21 中国语文杂志社语法研究和探索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84 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