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科毕业论文 （ 20 届） 从潘金莲到田小娥：审视白鹿原男权视角的盲区 所在学院 专业班级 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教师 职称 完成日期 年 月 摘 要 白鹿原里的田小娥与水浒传中的潘金莲，都是文学史上著名的荡妇形象。 20 世纪以来，不断有人 为“第一淫妇”潘金莲平反，却少有人替命运更悲惨的田小娥说话。本文试图通过对二位女性的比较，分析男性作家在“女性文学”领域的成就与问题，认为：作为现代作家的陈忠实在塑造悲情荡妇形象上，认识水平高于施耐庵，但未超越兰陵笑笑生、欧阳予倩和魏明伦，作家的理智与情感纠结于传统和现代化之间，产生种种矛盾与悖论。 关键词 田小娥 潘金莲 荡妇形象 男权意
2、识 From Pan to Tianxiao E: A Review of “White Deer“ male perspective of the blind spot Abstract： “White Deer“in the Xiaoe Tian and “Heroes“in the Pan, is the history of the famous literary slut image. Since the 20th century, there have been “the first adulteress “ Pan vindication, but few people even
3、 more miserable for the fate of the Xiaoe Tian talking. This paper attempts to compare two women, of male writers in the “female literature “ Achievements and problems, that: as a modern writer Zhongshi Chen slut in shaping the image of sad, Naian Shi higher level of awareness, but not beyond Lanlin
4、g, Yuqian Ouyang and Minglun Wei, author of Sense and Sensibility tangle between traditional and modern, have all kinds of contradictions and paradoxes. Key words： Xiaoe Tian Pan Slut image Male Chauvinism 1 白鹿原出版后，深受读者的喜 爱和评论家的追捧，似乎达到了作者期许的目标。但是，也有学者提出：“试想，国民革命、农运、国民党反攻，真是乱哄哄你唱罢了我登场，到底在多大程度上能触动农民心灵
5、的地质层呢？倒是那遭人痛骂的田小娥，以她的逾轨和放纵，在不同程度上冲击着这块硬土。” 1此观点不无道理。 田小娥是小说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物，是白鹿原上第一“婊子”，人们对她的印象总是离不开性，于是有男性读者直接称她为现代“潘金莲”，意思是，她们都是淫乱至极的荡妇，自取灭亡，毫无可怜之处。这类女性的经历确实有诸多相似之处，而作家陈忠实似乎也并未逃出荡妇形 象的传统叙事框架，这也便在冥冥中注定了与潘金莲类似的悲剧叙事。 一、 田小娥、潘金莲：从柔弱的受害者到走向极端的破坏者 她们都年轻美丽，却命运坎坷，小娥被父亲嫁给年近七旬的举人做泡澡养生的工具，金莲违背主人收房的意愿被贱送给“三寸丁树皮”做老婆
6、，真乃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她们在丈夫那里或得不到尊重与性满足，或得不到自由与保护，不情不愿的婚姻对向往幸福的她们就是牢笼，于是她们像那春天中充满生机的红杏，勇敢追求深宅外新鲜的空气与爱情。但是世人往往要用伦理纲常的木架去框约束缚天真浪漫的花朵，顺从的被制成盆景摆设供人玩赏欣 叹，不顺从的则被残剪破摔当作次货铲除清理掉，呜呼哀哉！小娥与金莲在追求幸福不得后自甘堕落，变身带毒的罂粟，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向这个世界提出抗议，但复仇的火焰焚毁了自己，仍旧以失败而告终。 首先，在这些女性身边有一类像郭财东、张大户的男性，他们倚仗权势、玩弄女性，是她们悲剧命运的始作俑者。他们有钱有势，成为一方望绅乡
7、士，却图有虚名，为老不尊，对年轻的女人充满欲求，得到了不加珍惜，高兴时“招来”，玩弄过后“挥去”；得不到则恼羞成怒，宁可毁掉她。 另一类人物，则在这些女性残酷的现实生活中扮演了“理想爱情” 的角色，比如黑娃、武松。黑娃是一个朴实能干的长工，武松是一名打虎的英雄，他们都年轻力壮、高大魁梧，能给女性所需要的安全感，女性本身会不由自主地青睐于他们。爱情有很多种，可以纯洁得如山楂树之恋，但更多的爱情是灵与肉的结合，带有情欲的成分应该说是人之常情而非就必然不纯洁。我们常说律法不外乎人情，世人不能因为她们是有夫之妇就否定了她们真诚的爱情，断定她们是水性杨花的本质，这是不公平的。 可悲的是，总有白嘉轩、武松
8、这类“忠孝之士”自觉地充当道德秩序的忠实捍卫者。身为族长的白嘉轩，自己年轻时也是精力旺盛，娶过七房 女人，体会过性狂野的快乐。然而“红颜祸水”、“万恶淫为首”的固有逻辑，使他在面对小娥这样不和谐的音符时警觉性地恐慌，恨不得将其铲之而后快。潘金莲有一点比田小娥更不幸，那就是她所爱的武松不像黑娃一样顺从天性、敢爱敢恨，思想上倒更像白嘉轩。他和白嘉轩一样，对女人严格要求其遵循贞操观，绝不可失节、淫乱。于是，金莲大胆的示好不但不可能获得武松的爱情，反而在他头脑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白嘉轩与武松，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扮演着相同的角色。自己都认为是“正义”的化身，并且运用封建宗法文化赋予他们的权利对儿媳和嫂子
9、实施私人裁判 。白嘉轩把田小娥抓进祠堂当众施以“刺刷”的酷刑，小娥死后他又将其尸体挖出，焚烧成灰，连同“鬼魂化身”的飞蛾一块镇埋在塔下，使其“永世不得翻身”，简直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武松杀金莲，“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脏五肝，供奉在灵前”，多么残忍而决绝！爱情在道德的光环下黯然失色以惨败告终。武松与白嘉轩这两个“伦理的自觉维护2 者”在对待“荡妇”的态度上惊人得一致。 在此之后，便有鹿子霖、西门庆等诱骗女性走向深渊的第三者。鹿子霖和西门庆，尽管外形、气质上大不一样，但是两人都好色成性、满腹诡计 ，凭借一定的声名与财力来诱骗女性，直接导致潘、田堕于泥潭、步入火海。
10、鹿子霖一心结党营私扩张自己的势力，西门庆精通于官商勾结大揽特权；鹿子霖以黑娃为由胁骗小娥与其姌合，西门庆买通地痞自导救美的戏码，哄骗金莲与其偷情；鹿子霖教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报复白嘉轩，西门庆唆使潘金莲下毒杀夫解决障碍。二女终究踏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 还有一类人，他们是一群奇怪的沉默者，是这类女性悲剧上演的背景。他们一面企望着宁静，一面又寻找着不宁静的因子，弥补生活中缺少的刺激。他们不是故事的主人公，但从来不曾退场，他们作为背景，无处不在。他 们的好奇心永远不会停止，具有色情意味的事件是他们八卦的中心，流言在这些看似缄默的人中传递，甚至他们比当事者更知道详情。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可小觑的，当汇成一
11、片时产生的力量足以烧毁一切：小娥被抓进祠堂受刑，刺刷在众人的手里传递飞舞，小娥的嘶叫激起的不是同情而是更高涨的愤怒。同样的，当武松要为哥哥报仇时，这些“沉默”终于找到时机“爆发”了，武松在众乡邻义愤填膺的背景下结束了潘金莲的性命。 孙相、鹿冷氏、郓哥等角色，则是背景群众的特写。 孙相是田秀才家的长工，他还不知道黑娃是谁时，抓住机会就跟外人吐八卦，把小娥与人 私通被休回家的事情全抖了出来，还添油加醋地随意对小娥进行评价。天知道鹿三是不是从他口中打听到小娥的背景的。 鹿冷氏是“缄默”的白鹿原人的一个代表。她不当面指责小娥，不和她说话，但心里对小娥充满了好奇。大家认准她就是个婊子烂货，紧接着更有趣的
12、是，连鹿冷氏这样的良家妇女也忍不住猜想她和黑娃房里办的那种事，何况村里那些男人女人。 郓哥呢，看似本着朋友的交情好意告予武大事实的真相，还积极与王婆周旋，替武大出气，难道没有看好戏的心态吗？ 二、 是男人的道德优越感，还是社会的整体进步 荡妇形象的解读史 （一）施耐庵：灭绝人 欲思想下的道德优越 凡是读过水浒传的人都知道，这是一部以书写男性为中心的文史，个别女性不过是因剧情需要充当陪衬的配角而已。作品中有这样一类女性，她们风流俊俏、举止轻佻，如潘金莲、潘巧云、阎婆惜等美艳少妇。作者不但让她们“罪有应得”死于非命，从肉体上消灭她们，还要将武松、杨雄、宋江等好汉命途的改变归过于她们，从而在精神上审
13、判她们。表面上看似作者对此类女性深恶痛绝，可有意思的是，潘金莲、潘巧云偷情通奸的具体过程，甚至是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笔下被详尽无比的一一呈现，读者好像可以追随作者的视角亲眼目睹现场。透过这 些细致的描写，我们不难感受到施耐庵本人内心深处对这种非正常男女关系的极度迷恋。在满足了“窥淫” 2的快感之后，作者身上的男性道德优越感又出来作祟，以传统封建礼法的标尺衡量这些女性，把她们残狠地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任由人唾骂。 在施耐庵笔下，潘金莲基本可以定位为“荡妇”。但由于作者对其身世的安排和性情的转变形成突兀的矛盾、不合情理，这也为后来人们对金莲有着不同看法和改变提供了依据和空间。 （二）兰陵笑笑生：第一
14、次彻底的对封建理学的反叛与调侃 继施耐庵后，又有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尽管书中的潘金莲更 为放浪、阴险，但由于3 作者的改写更为遵循时代环境、人物性格的发展规律，反而受到更多评论家的认同。很早就有有识之士参透其本质，乃为“指斥时事” 3之书。其价值在于，一反过去正面颂扬、修饰政绩的浪漫主义写作，转而以丑为美、揭露社会黑暗的现实主义创作。书中对官商勾结鱼肉百姓及豪门贵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真实描写是对那个以礼法立威自居的腐朽政府的极大嘲讽。通过金瓶梅，我们可以了解到封建社会男性占统治地位的一夫多妻制度下，妇女的悲剧命运及其生活风貌，了解妇女的肉体和人格是怎样被蹂躏和被侮辱的，灵魂是怎样被腐蚀和被污
15、染的，人性是怎样被异化和被扭曲的，她们过人的聪明才智和生命的活力是怎样被消解在庸俗无聊的争宠斗争中的。潘金莲的悲剧是一个追求者的悲剧，是一个以恶抗恶最终又被恶所抹杀的反叛者的悲剧。对历代妇女的相似遭遇，作者也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他的怜惜之心：“但凡世上妇人，若自己有些颜色，禀性伶俐，配个好男子便罢了；若是武大这般，虽好杀也未免有几分嫌憎。自古佳人才子，相配着的少，买金偏撞不着卖金的！” 4 （三）欧阳予倩：五四新文化下掀起“女权”革命的大旗 这里说的“女权革命”不同于西方的“女权主义”，用这么一个革命的词， 实在是为了凸显它开辟历史的伟大意义。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欧阳予倩大胆改编剧本，打造了一个全新
16、的潘金莲形象。在作者的笔下，潘金莲是一个敢爱敢恨、思想超前的新式女性的代表，更为作者同情和喜爱。剧中的潘金莲一心爱慕武松，遭到拒绝后灰心丧气、破罐破摔，与西门庆通奸不过是寻找慰藉、报复男人，她清楚西门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仗着有钱有势到这儿来买笑寻欢，他哪儿有什么真情真义？我也不过是拿他解闷儿消遣，一声厌了，马上就散。男人家有什么好的？尽只会欺负女人！女人家就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让你出头！只好由着他们攥着在手里玩儿！ ” 5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潘金莲简直成了敢于挑战传统贞操伦理观、揭露男权欺压妇女罪行的先驱！倒是人们印象中根深蒂固的英雄武松，在勇敢追求幸福的金莲面前多了几分“卫道士”的虚伪、残
17、忍和可悲。 自欧阳予倩的潘金莲之后，掀起一股为潘金莲“平反”的风潮，可见欧阳予倩塑造潘金莲的成功。而其成功的原因和意义正在于他不受老旧观念拘束，对金莲抱以人文关怀，借她的盛开和凋零控斥强权势力和男权社会的压迫，替更广大的女性鸣不平。 （四）魏明伦：改革开放之初中西文化的隔空对话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正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初， 西方思潮大量涌入，本土文化经受冲击与考验。当年中央电视台播出过一部外国电视剧安娜卡列尼娜，引发了观众的热烈讨论。大多人观念受极右思想的束缚，认为安娜的婚外恋是不道德不可取的，作品宣传的情感婚姻自由解放与社会主义价值取向格格不入，要求禁播。看到这一现象，川剧作家魏明伦不但不退缩反
18、而更坚定地完成了潘金莲的创作。他广泛借鉴了布莱西特的间离效果以及艾略特的象征技巧、魔幻现实主义的时空纵横法，还加进了比较美学、交叉科学。于是，武则天、安娜 卡列尼娜、吕莎莎、七品芝麻官、贾宝玉等人物纷纷出现在剧本中，他们或跳 出“剧”中思辩争议，或跳进“剧”中交流融合。其中宝二爷说道“抗婚的鸳鸯沉苦海，投井的金钏魂归来，潘金莲若进红楼梦，十二副钗添一钗！” 6可谓一语道破潘金莲悲苦的辛酸。是罪归沉沦女人，还是罪归封建根子？是反思古代妇女的命运，还是联想当代家庭问题？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魏明伦要引领观众反思的是社会应打破旧模式，女性应解放新思想，平衡道德与法律的杆秤而走向和谐，实际上是接受了西方的
19、婚恋观，是对西方文化的回应与对话。 三、 陈忠实：徘徊在传统文化与现代化之间的迷途者 （一）当代“潘金莲”对以往同类角色的超越 4 陈忠实 绝不是预备把田小娥塑造成下一个“潘金莲”的，这样就没有新意和高度了。无论如何，田小娥的生活情感经历要比潘金莲复杂得多，她遭遇的不仅有男权的侵害、纲常的禁锢，还多了一项宗法制度的压迫。作为族长的白嘉轩，不允许她进祠堂，不允许她住在白鹿村内，将她孤立，导致小娥失去黑娃的庇佑便无处依靠，一步步走向他设计好的火坑。而这个“坑”，其实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就是以白嘉轩为首的白鹿原人给田小娥的一种消极的自我暗示，人们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她，认定她就是个“婊子”。面对强
20、大无情的宗法文化，在生活困境面前，缺乏抗压力的小娥先 是被迫屈服，渐渐自暴自弃，最终完成了人们对她的暗示。但是她不是毫无特色的：她的婚姻比潘金莲更加没有尊严，被当作泡枣养生和泄欲的工具；她的个性比潘金莲更加敢爱敢恨，爱黑娃她义无反顾、不畏人言，恨鹿子霖她敢在乡约脸上撒尿嘲讽，在我看来更是淳朴天然；她的生活压力比潘金莲更为沉重，为救黑娃与鹿子霖通奸，受鹿子霖挑唆色诱狗蛋与孝文，沦落为复仇的棋子，在恶劣的环境中飘零无助；她的下场比潘金莲更为悲惨，死后还不得安宁，被人挖尸火焚、镇压在高塔之下某种程度上田小娥比潘金莲更具悲情的意味。 （二）作者对“荡妇”田小娥人物 塑造的局限 如果说潘金莲的形象由于文
21、字的局限和施耐庵的态度而过于单薄缺乏话语权的话，那么田小娥的形象则明显要饱满丰富得多，她被写活了，也就由不得陈忠实随意“曲解”。陈忠实对田小娥的刻画也存在和施耐庵一样的问题，就是文本与构想的不衔接、人物性格变化的脱节。 1、小娥的出身背景。小娥的父亲是秀才，她不算大家闺秀也该是小家碧玉，按说这样门第的人家是不会让女儿做人小妾的，而小娥却被父亲嫁给郭举人当小老婆。令外，既然是秀才的女儿、举人的老婆，怎么说家境都不错，家教应该也很好，读书识字、背三从四德才是真的。可这个小娥却 偏偏没啥文化，“语言粗俗，满口地方土音”，且贞操意识淡薄，气质轻浮。 2、小娥对黑娃的爱情。与黑娃住在村外的破窑洞里，尽管
22、生活水平低下，但她没有抱怨，而是义无反顾对黑娃掏心窝：“只要有你，我吃糠咽菜都情愿！”如此深爱黑娃的小娥她难道不怕黑娃随时回来撞见鹿子霖和白孝文，原上人的流言蜚语传到他耳边吗？ 3、小娥的智商。田福贤为抓黑娃哄劝小娥说出其藏身之所，而小娥没有立刻听信他的谎话而会仔细分析局势，洞察人性。可见小娥不是没有主见没有智慧不懂人心险恶的傻女人，何以在后来的事件中表现得如此笨拙，一再被鹿子霖耍得团团 转？ 4、小娥的本性。如果说小娥甘愿做鹿子霖的棋子是出于对白嘉轩报复，那说明她不但无知而且复仇欲望极强，可是在“扒下了大公子的裤子”，报复白嘉轩成功之后她却并没有得到复仇的快感，反而对白孝文生感愧疚。小娥死后
23、招来瘟疫，要求村民为她修庙塑身，“否则就使原上的生灵死光灭绝”。前后的转变是不是过于跳跃和突兀了啊？ 5、“浪子”对小娥的态度。黑娃娶了同样是秀才之女却端庄贤淑的高玉凤后，立即从内心深处厌恶了与小娥的那段旧情。这不符合人物的情感和性格。且不说他当年与小娥的恩情，单从人性角度考虑，像黑娃这样雄壮的男人， “在做爱的瞬间，未必就能彻底忘掉小娥那张极富挑逗的脸”。 7 “因为她是一个绝少受到礼教和道德束缚的自然人，这样的人在两性交合时有一种野性的美，而这正合黑娃的天性”。 8作者由于对小娥的内心本能的抵触和偏见，把黑娃的道德回归过于简单化了。 6、小娥在结构中的作用。陈忠实借小娥结成了一张关系网，她
24、在小说中的意义更大地在5 于对情节的推动，作者统筹全局而不顾人物性格和生活逻辑肆意调动，写她还是为了男性人物的成长。在小娥那儿他们从青涩到成熟，或从不能人道到找回自信再是“堕入歧途”，然后就被弃之一边或索性被勒 令死去！ 7、小娥死后鬼魂闹事的情节安排。鬼魂一事从现代角度说根本是无稽之谈，作者想借此营造神秘魔幻的氛围也勉强接受。但是字里行间确切表明小娥的阴魂与瘟疫之间必然联系的事实，试问，这样面目狰狞的小娥还能称得上善良和正义吗？陈忠实似乎原想借小娥这朵恶之花的凋败喻义宗法制度冷酷吃人的一面，可是写着写着倒是坚决镇压妖孽的白嘉轩显得更加正气凛然。这一“罪行”让原本喜欢、理解小娥的读者也不敢苟同
25、。 说到底，陈忠实作为男性作家，仍旧摆脱不了男性根深蒂固的对小娥这种不节之妇的厌弃和对同性白嘉轩这样坚守传统、仁义化身的偏爱 。 知堂老人曾云：“鄙人读中国男子所为文，欲知见其高下，有一捷法，即看其对佛教以及女人如何说法，即已了然无所遁形矣。” 9白鹿原乃现代文学的一部扛鼎之作，陈忠实作为现代作家的领军人物，要做的不仅仅是回顾、总结过去，更要面向、探索未来，而在摆脱传统文化的框束奔向现代化的关键一跃上，陈忠实失败了。不只是针对陈忠实，我认为所有的作家，思想如果一味停留在传统与现代的夹层中混沌不清，那显然是巨大的遗憾！ 注释 1畅广元、屈雅军、李凌泽 负重的民族秘史李建军、洪清波白鹿原评论集北京
26、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90 2方回 上元晚晴汉典诗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9 34 3黄霖 黄霖说金瓶梅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 2005 2 4兰陵笑笑生金瓶梅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0 19 5欧阳予倩潘金莲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9 12 6魏明伦好女人与坏女人陕西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 6 7畅广元、屈雅军、李凌泽 负重的民族秘史李建军、洪清波白鹿原评论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89 8畅广元、屈雅军、李凌泽 负重的 民族秘史李建军、洪清波白鹿原评论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89 9周作人 知堂书话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4 87 参考文献 1陈忠实白鹿原北
27、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8 2施耐庵水浒传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1996 3兰陵笑笑生金瓶梅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0 4欧阳予倩潘金莲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9 5魏明伦好女人与坏女人陕西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 6雷达等白鹿原评论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7王凤秋女性物化的悲歌 白鹿原女性形象悲剧意蕴探析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 2007（ 1） 8李咏吟公民生命自由教育的沉沦 小娥形象的创造与陈忠实的思想局限当代作家评6 论 2004（ 1） 9赵景辉探寻人性深处的美 从田小娥形象的塑造看现实主义人性化主题在白鹿原中的运用小说评论 2010（ 1） 10罗瑞宁田小娥形象塑造论南宁师范高
28、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0（ 1） 11梁德惠从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看当代男作家的男权思想山西大同大学学报 2007（ 2） 12曹叔文白鹿原：男权文化的经典文本河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4（ 3） 13孙艳平 从笔下流出的眼泪 通过白鹿原中的女性看封建宗法制度太原教育学院学报 2001（ 3） 14梁鸿 性与族权 论白鹿原的性文化意蕴河南师范大学学报 1999（ 6） 15龙叶、阎庆生 白鹿原中几位女性人物之我见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03（ 3） 16徐其超 批评歧见与文本矛盾 白鹿原研究文化论衡西南民族学院学报 2001（ 11） 17洪雁、高日晖欧阳予倩的潘金莲新论 兼谈经典文本阐释的时代性牡
29、丹江师范学院学报 2006（ 4） 18苏琼异性书写的历史 潘金莲：从欧阳予倩到魏明伦江苏社会科学 2000（ 3） 19张晚林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论潘金莲形象的深层意蕴青海社会科学 2003（ 6） 20陈竞拯救模式：潘金莲形象的演进轨迹及其反思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7（ 1） 21仇爱丽元代“水浒戏”女性意识研究首都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8（ 1） 22崔莹论水浒传作者的女性观新疆师范大学硕士学 位论文 2006（ 1） 23唐萍、严锐从比较中看水浒女性形象及作者的妇女观甘肃高师学报 2005（ 3） 24李雪 水浒传中的潘金莲形象评析文学教育报 2007（ 6） 25 周 先 慎 潘 金 莲 形 象 的 悲 剧 意义 http:/ 2011 4 30 26 魏 明 伦 “ 我 ” 的 潘 金莲 http:/ 2011 4 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