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在那最接近阳光的地方受一群原坤甸华校校友的邀请，笔者跟随他们的返乡团，一同走访印度尼西亚西加省首府坤甸，来一趟“西加风情之旅” ，以下是笔者在西加省几天的所见所闻。 坤甸原是“鬼城”? 经过 1 小时 10 分钟的行程，我们抵达坤甸机场，来到坤甸市内最繁华的商业区 JIKACANADA(卡加马大路)，我们就下榻在与这条街同名的酒店里。 一路上，坤甸的老乡们七嘴八舌地向我这个“老外”讲解这个城市名称的来源。早在多年以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现在的城市中心，更是个大坟场。那时到处流传着或真或假的鬼故事，所以人们都把此地称为“KUNTILANAK”(鬼城)。后来，随着城市逐渐发展，人口增多，坟场被拆
2、迁光了，城市名称也变成了“PONTIANAK”(华人称“坤甸”)，而过去大坟场所在地则是今天最热闹的商贸区。 到当地华人家做客 2放下行李，我们到映雪家做客。一进门，一屋子的红色挤满了眼眶，大厅正中央的廊檐上，贴着红底金字的“恭喜发财” ，大厅四角摆放着财神爷和落地的大瓷花瓶，显示了主人对中华传统文化的执著和热爱。客厅门旁还摆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篮，熟悉她的朋友悄悄透露，其中很多是当地政府部门送的春节贺礼。言下之意，也暗示了主人家在当地的威望。从中我们也发现，当地华人与印尼主流社会的关系还是十分融洽和睦的。当晚，映雪为了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吃饭。这是一家公园式的餐厅，布置得十分雅致，充满田园气息。酒
3、足饭饱，到花园里走走，无意间走到一座看似供客人饭后休闲的木屋前。入内一看，只见大厅中间围成了一个圆形舞台，两旁的吧台上坐了一群人，有很多盛装打扮的美女穿梭其中。江南美女见多了，忽见一群浓眉大眼、风情独具的南洋“巧克力美女” ，有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 看到她们的腰下都别了一块小圆牌，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法国一家名牌服饰公司举办的产品形象小姐比赛，叫“刚 SS SOPHIEHARTIN”。巧的是，和我搭话的那位美女居然会说华语。原来她是华裔，父母并不会华语，因为喜欢港台片，华语是从影片中自学来的。看来，华语影片对这里的华语推广还起了不小作用呢。 摇摇欲坠的茅屋外架起卫星接收器 3第二天一大早，映雪
4、和同学利民开车带我们到山口洋观光。从坤甸到山口洋大约有 100 多公里，一路上看到的绝大多数住房都是木制的，不同的是，有的用锌铝片盖屋顶，有的直接用茅草做屋顶，每间房屋都用细长的木条撑起了地基。很快我又发现，不少摇摇欲坠的破茅屋外居然还安装了卫星接收器。身旁的朋友告诉我：“你看到的大多都是家里有女儿嫁到台湾的人，给他们寄钱回来安装的。 ” “如果有钱安装卫星接收器，怎会不先修理快要倒塌的房屋?” “这里的风气就是这样，有钱先装卫星电视，再说，这里也很少有台风大雨，反正房子几十年也没倒，先享受再说。 ” 寺庙是沿途最抢眼的风景 一路上，华人最爱的寺庙几乎每公里都可看到，大大小小，数不胜数；不过大
5、同小异，一律是红墙碧瓦，烟雾缭绕，成为沿途最抢眼的风景。朋友们饶有兴趣地估算，西加一带至少有数百家寺庙，可见当地华人无论经历了多少磨难，至今仍保留着相当完整的中华传统习俗。 赤道纪念馆：阳光下“无影无踪”的地方 赤道纪念馆坐落在坤甸西郊数十公里外。这座由荷兰人在 1928 年创建的纪念馆地处赤道的正中线。在卡维纳馆长的引导下，我们参观了纪念馆，馆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地球模型，一个两端指明了南北极的标志穿4过地球仪的中部，阳光从屋顶直射下来，照在地球仪上，纪念馆的四周是一些科普解说图。也就是这个地方，每年的 3 月 2123 日和 9 月2123 日这几天，在阳光直射下，一切物体便失去了人们司空见惯
6、的影子。 卡纳维先生向我们介绍，在印尼，有东、西、中加里曼丹省、廖省、巴布亚省、马鲁古省等七个省跨越赤道线，而最正中的就是这个地方。当然这个最接近阳光的地方，气候也比其它地方炎热，常年温度均在3034 摄氏度之间。 山口洋：一座最具“中国风”的城市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山口洋。几条主要商贸街便是这个城镇的市中心，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这座不大的城市，无论酒店还是街头小巷，到处洋溢着浓浓的中国风。随处可听到的客家话、随处可见的中文招牌，尤其是农历新年期间，悬挂在店门口招揽顾客的年货商品，令人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过年气息，这种感觉与走在中国的某个小乡镇差别不大。这也是我到印尼后发现的
7、最具“中国风”的一座城市。 乘风破浪游卡江 在山口洋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乘车返回坤甸，中午又坐5上快艇，准备一游卡江。 卡江原名卡布阿斯河(当地华人称卡江)，是全印尼最长的河流(大约1000 公里左右)，上游是在布杜斯堡(SIBAU)，下游经过坤甸直接汇入大海。 卡江是西加省的水上交通要道，也是上游与下游之间贸易往来的重要干道。沿江两岸有很多伐木工厂，一路可以看到从上游原始森林砍伐下来的圆木沿江漂流，经过加工厂加工后直接运出海口。在江心，不时有大型的淘沙船开动着机器，泛黄的江水扬起了高高的水柱，大小游船、飞艇从两旁穿梭而过，这是一条相当繁忙的天然大运河。 快艇时速超过 100 公里，当
8、真过了一把“乘风破浪”的瘾，一个多小时下来，大家都被吹得东歪西倒。 做客“桃花岛” 快艇总算停在了一个小岛上。连日来的大水，已经漫进了岛上惟一的两条街道。岛上的朋友侯胜禄出来接我们，从江边停船口到他的住家，一条条由木板搭成的“路”横七竖八地伸进了街头店铺，主人提醒我们要小心，虽然岛上进水不深，但还是不要掉进水里成了“黄汤鸡” 。于是我们一个接一个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踩着“平衡木”慢慢前进。 好不容易进了家，好客的女主人捧出一大桌好菜招待我们。这是一个简单纯朴的家庭，孩子们都在外面发展，两口子除了每天按时做生意外，偶尔也会乘自家的快艇到城里走走。 6基于我的要求，主人向我们介绍岛上情况。这个小岛大
9、约有 7000 多人，地处卡江中下游，是上下游交通的必经之地，当地人把这个地方当作商贸中转站，都到这里来进行买卖。所以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家都从商，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业岛” ， “吃喝玩乐”样样不缺，日常用品应有尽有，而且家家户户都有卫星接收器和卡拉账，生活条件并不喻给城里，反倒因为岛上人事简单，给人一种“桃花岛”的感觉。 华人竞选深入人心 第二天一早，主人带我们参观他的商铺，这是一家小型商场，商品十分齐全，从日用品到家电、食品、服装应有尽有。玻璃柜台上一枝枝附有“情人节”卡片的玫瑰花分外抢眼。玫瑰花旁一叠印有人像的挂历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来这是华人竞选的宣传海报，一个是竞选省议员，另一个是竞选山口
10、洋地方议员。主人表示，华人竞选是个很好的事情，大家都应该关注，他也会提供方便和支持。 民间自发的“消防队” 只在“商业岛”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乘快艇返回坤甸。心细周到的映雪特意为笔者接洽了与坤甸报的采访。 坤甸报的责任编辑余健民先生不仅向我们详细介绍了当地的基本情况，还亲自带笔者到本7城的消防队走访。 这个消防队，是一个历史悠久、值得当地人骄傲的民间组织，具有55 年历史。几十年来消防人员都是由市民义务担任，火警一响他们便从四面八方自动集合或直接赶到出事地点；而主要的消防设备是由卡车改装而成，甚至荷兰时期留下来的古董消防车至今还在工作。 无奈的华语老教师 一位从事华语教学的老教师知道我们到来
11、，特意赶来和我们会面，这位名叫侯启良的老教师本是一个商人，华文解禁后，自愿弃商从教。言谈中，年近六旬的侯老师对当前的教育状况感到并不乐观，据他观察，当地学华语的 90都是华人的后代，其中只有 25x 的华人孩子对华语有兴趣，对此他表示非常的不理解和失望。同时，他对华教未来的发展十分忧虑，目前校方对华语的学习不太重视，加上还没有一套统一的教学大纲，对未来华教的发展十分不利。 华语电台的空中“卡拉 0K” 自从 1999 年新秩序倒台后，坤甸当地精明的电台老板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好时机，于是这个华人众多的城市上空很快传出了大家极为熟悉的华语歌声，并且开辟了华语自点自唱的专栏，也就是“空中卡拉 0K”。8我们一群人来到一家名“旷赤道之音”的华语电台，它是当地最早开办华语栏目的电台。负责人刘延忠本身是一位商人,因为热爱华语播音事业，白天做完生意之后晚上到电台加班。当晚的主持人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年纪虽轻倒也表现得有板有眼。据说当地像这样的电台已有五家。华语栏目?时间不长，几首固定在每晚 7 时至 11 时的几个小时内，而且主要以群众自点自唱的形式出现。节目虽然简单，却深受当地华人的青睐，每晚这个时段几乎每家都有不少人排队等候上节目呢！ (编辑胡文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