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5.12.26 中國時報 為辜汪年代的逝去記上一筆中時社論繼海基會前董事長辜振甫過世還不到一年，大陸海協會會長汪道涵亦於日前辭世，象徵一個以辜汪兩老會晤為核心的兩岸兩會時代，正式邁入歷史。兩岸關係亦隨著各自內部情勢的變化，邁向一個全新的調整期。 辜汪兩老對兩岸破冰的貢獻，在兩岸互動的歷史進程中幾乎已是定論。他們兩人年齡只差一歲，同樣學養豐富，遍歷過大半世紀的歷史滄桑，同受兩岸高層的敬重，兩岸間再多的複雜糾葛，再多的衝突矛盾，在他們以文會友、以戲傳情的瀟洒笑談中，就這麼盡付消散了，因而當他們會晤的時候，往往也正是兩岸關係氣氛最好的時候。 可惜的是，辜汪兩老就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一九九三年四
2、月在新加坡的辜汪會談，為兩岸關係推到一個新的歷史高峰，中間經過一九九六年的台海飛彈危機，一九九八年辜汪兩老再度在上海會晤，原本敲定汪道涵次年十月登台 ，為兩岸關係再寫歷史新頁，沒想到在兩國論的風波下破局，兩岸兩會接觸完全中止，至此汪道涵再無機會訪台，辜汪兩老亦未再見面，他們所各自領導的海基會與海協會，也逐漸在兩岸決策機制中被邊緣化。我們不能不說，他們兩人都是各自帶著莫大遺憾辭世的。 辜汪會談已成歷史絕唱，但兩岸關係的進程還是得持續走下去。辜汪兩老的見面之所以被賦予多重意義，正在於他們的見面象徵著兩岸邁入和解與對話，而他們之無從見面，也正象徵著兩岸互動陷入僵局。因而在過去幾年，促成他們再度會面總
3、是被賦予無窮想像的空間，相關的倡議也並未停歇過，但終究未能成局。理由也不複雜，這幾年兩岸內部的政局都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期盼再度藉由辜汪兩老的聲望，將兩岸若干歷史糾結，以意在言外的默契予以擱置已愈來愈困難， 九二共識被民進黨廢棄即是顯例。 問題是，把辜汪兩老苦心經營的局面一夕推翻很容易，要重建兩岸對話的平台卻比以往更困難。辜汪兩老已經辭世，他們的模式也不可能再複製，當執政黨推派與兩岸事務毫無淵源的張俊雄擔任海基會董事長之後，其實就預示了海基會在兩岸互動上的角色，已經是聊備一格了。民進黨執政五年多，在兩岸政策上是喊話的時候多，實際做的卻很少，陳總統三不五時預言兩岸即將三通，要邀請對岸領導人過來喝茶
4、，在節慶文告中也頻頻拋出橄欖枝，但隨即又不時藉由制憲、公投的倡議來挑動對岸敏感的神經，選舉期間的語言更是不堪聞聽，幾年下來兩岸的僵局依舊，民眾的期待已經是別再變得更壞即好。不論陳總統與民進黨願不願意承認，在兩岸政策的作為上，五年多的執政成績，確實是完完全全繳了一張白卷。 這幾年兩岸情勢的實況是官方冷、民間熱，執政黨不動如山，在野黨則頻頻建立新的對話平台，民進黨除了扮演煞車叫停的角色外，幾乎是無所作為，少數推進者如春節包機的放行，也只是背動配合情勢而已。而隨著連宋兩位在野領袖相繼訪問大陸，已經成功的將和解、和平的雙贏論述導向為台灣的民意主流， 賣台的紅帽子已然逐漸失去效用，國民黨政黨聲望的提升即
5、是跡象之一。然而情勢儘管已經如此清楚，執政黨卻依舊原地踏步，陳雲林就是不給來，高科技產業就是不准去大陸布局，坐視時機的一再流失。這也難怪現在許多論者對陳總統剩餘任期內能否打開兩岸僵局已經逐漸不抱期待。前外交部長田弘茂日前建議民進黨要取得兩岸的啟動權或是主導權，必須要認真思考回歸到九二共識上，因為等到國民黨又重新掌權時，國民黨兩岸政策基調就會回到九二共識 。國民黨主席馬英九日前也表示，國民黨二八年若能重新執政，兩年內一定實現三通。如果越來越多人認定兩岸關係要出現新局，只有等到政黨再輪替，那麼也等於坐實了民進黨執政期間內，不能也不想改善兩岸關係了。 辜汪的年代逝去了，兩岸的互動也將邁入了一個歷史新
6、頁。辜汪兩老為兩岸所書寫的是一頁和平、對話的篇章，這個美好的年代如今已一去不返，今後誰能掌握歷史的契機，在後續的篇章中寫下和解、和平與對話的另一頁篇章，就且拭目以待吧！ 2006.01.01 中國時報 震動 2005衝擊 2006 蘋果滋味 當十五分鐘名人胡晴舫編者案：二五年，媒體的煽情、偷窺、市場與政治糾葛，伴我們度過一整年，這裡頭， 爆料之祖 蘋果日報最值一談。 表面上，政治塑造了我們今年的社會生活。全家受到鎂光燈嚴密監控的陳水扁總統會告訴你，其實是蘋果日報 。這次，他是對的。 回頭看整個二五年的台灣媒體，其實不過兩個字貫穿全局：爆料。這個辭彙從此留在我們的社會辭典裡，改變了台灣人民對新聞
7、媒體的期待，更重要的是，重塑了台灣名人文化的生態。 當年陳進興事件引發新聞道德的爭論，璩美鳳的性愛光碟讓人思考新聞內容的尺度；這些是台灣媒體剛剛剛鬆綁，新手上路，學習界定新聞倫理的驚駭歷程，總有他們的歷史意義。到了今年，無論是王育誠的腳尾飯、澎恰恰的光碟紛爭、煽腥聳動的選舉爆料，乃至自封自由烈士的 TBVS，生產了無數且無謂的 SNG，加上置入性廣告的偽新聞，停不了的瑣碎八卦、伴隨著一堆不知所本的記者會，終於讓低層的新聞記者疲於奔命，讓媒體監督人不知所措，也讓閱聽大眾高舉雙手大喊投降；集體焦慮的結果就是逼出了一個政治色彩依舊濃厚的 NCC。 然而，NCC 也好，自以為英明蓋世的姚文智也好，都不
8、過凸顯了今年媒體界最具震撼的事實：港資投注的蘋果日報悄悄成為台灣社會的第一大報。 蘋果香甜滋味，一般理解即是爆料的快感。這是想要模仿蘋果日報的一般媒體常犯的錯誤。他們以為八卦就是爆料。可是， 蘋果日報的意義不僅僅於此。爆料，意思是他們做調查報導，因為深入查勘，所以才有揭露。他們不光追著新聞跑，他們甚至主動找出新聞，日日夜夜守在他們認為應該報導對象的附近，追蹤、存證，然後製作成可共閱聽的新聞。過去，我們理解的新聞是自行發生的，因為發生，所以報導，新聞不過是追蹤、記錄，加上一點評論。不似美國新聞界總是喜好炫耀他們的水門事件，台灣的本土媒體不擅長調查報告，他們向來只是報導及評論。這是知識分子辦報的習
9、慣。報紙是他們的園地，讓他們發出異議的聲音，扮演著告誡大眾兼監督政府的角色。 而， 蘋果日報最不想做的就是知識分子。不管蘋論發表了多少精彩的評論，它畢竟是一份高舉為人民服務的報紙。港資的蘋果日報讓台灣社會見識了何謂資本操作的媒體。他們六親不認。管你跛鴨總統還是跳樓的中學生，只要你死相壯烈，我們就報導。他們的新聞邏輯清楚而堅定：我的讀者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蘋果日報的新聞邏輯一夕之間改變了台灣人的收視習慣。閱聽大眾轉身成為消費者，而新聞就是商品。報紙版面是小市民的茶餐廳空間，只不過端上桌的不是加糖的奶茶，而是辛辣的新聞。 我個人以為， 蘋果日報真正改變的是名人生態這件事情。如果說，大眾已經成了新
10、聞的消費者，被報導的這些新聞對象才是真正被消費的商品。為了確保爆料的源源不竭，媒體必須擁有足夠的名人。媒體大量消耗名人，所以必得大量製造名人，名人製造本身已經就是一種產業。媒體與名人，就跟伐木工人與森林的共存關係一樣，每砍一棵樹，就要新種一棵。 於是，台灣社會正式進入安迪沃荷的名人時代。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會有他的十五分鐘。一個人不需要得諾貝爾化學獎，不必割耳朵畫向日葵，不用在議認真質詢、還籌拍什麼世紀大片或寫三十萬字小說，只要鎂光燈照你一次，你就紅了。紅了，就夠了。管它怎麼紅的。柳思基或許因為跟美國總統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而暴露於眾目之下，這不妨礙她讓浮華世界雜誌把她拍成美國小姐，簽下鉅額書約
11、，並成為瘦身廣告的代言人。同樣地，在台灣，不管你多不以為然，都改變不了許純美拋棄女兒卻因此成為所謂社會名媛這件事實。 我們周圍將會充斥越來越多的章小蕙、維多莉亞貝克漢、芙蓉姊姊及何麗玲，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需要知道他們吃什麼、穿什麼，跟誰有外遇，買了多少珠寶又做了多少整容手術，但我們會一直被餵養這些枝微末節的消息，直到我們跟他們的距離比我們跟自己的親生母親還近。反諷的是，雖然我們口頭會駁斥這些根本不算新聞的新聞，然而，如果不是我們在掏錢買這些報紙雜誌，到底是誰在消費這些新聞八卦？ 但，事事蘋果化的真正後遺症，並不是幾份報紙的沒落或名人生態的單薄，卻是製造一種泛道德的風氣。在這個新聞生產名人、名
12、人生產新聞的過程中，蘋果日報擺態為道德上的警察，自行決定爆料的對象及應該被爆料的行為，雖然該報的興趣並不是道德本身，而是報紙的利潤；大膽一點地說， 蘋果日報的獲利點，即在指出他人的道德缺點。問題是，誰給他們這項權力去偵查每個人的道德生活。法律與道德的差異，即前者明確，很少爭論空間，而後者抽象，極難片面定義。凡我們所不能忍受的道德最低限度都已經寫入法律之中，犯法的人就是違反了社會共同認可的基本倫理，而沒有寫入法律的道德就是為了容許一點人性的複雜。 蘋果日報宣揚他們不過是指出人性的虛偽，然而，只要一個人不打破人為的法律，人性的純淨終究是一個宗教概念，只屬於人與他的上帝之間的對話，無關他人。 十五分
13、鐘的名人，乃是媒體發達之後的必然副產品。台灣本土媒體終究必須學會市場定位與分眾媒體的基本商業邏輯，在這個基礎上重新界定自己的社會角色與運營策略。而閱聽大眾除了從中漁翁獲利之外，不妨思考整個社會需要付出多少人性的代價，才學會挑選閱聽我們真正需要的新聞。 （作者為文化工作者）2006.01.02 中國時報 伊梅爾曼迴旋張國立休息兩天，又逢跨年，不管累不累都得恢復上班了，星期一，會 Monday Blue 嗎？好，我來振奮士氣一下。 二次大戰德國出了一位偉大的空戰英雄哈特曼，他在戰爭期間共擊落敵機三五二架，這是前無古人，後也不可能有來者的紀錄。一九四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他單日擊落八架敵機，次日他再擊落
14、十一架。 哈特曼於戰後被俄國人關了十年才放回西德，有人問他空戰最大的技巧是什麼，他很輕鬆的說：儘量貼近敵機。他的戰術一直都是努力接近敵機，因為唯有如此才能避免遠距的斜射。要擊落敵人，得先狠狠的咬住它再開火。 一次大戰的頭號空戰英雄也是德國人，傳奇性的紅色男爵李奇多芬，他共打下八十架敵機，包括一九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和英國空軍王牌霍克少校的單挑。當時霍克已擊落九架德機，是英國的頭號英雄，李奇多芬則也有十架的紀錄，這天一照面，雙方便相互纏鬥，李奇多芬表演了他著名的伊梅爾曼迴旋 （Immelmann Turn） ，從後方咬住霍克，可是他的機槍卡膛，在急速的追逐中，李奇多芬一手抓緊操縱桿，一手拿著小錘
15、子猛敲機槍，終於他把子彈敲進彈槽內，準確的將霍克擊落。 所謂的伊梅爾曼迴旋是李奇多芬同事伊梅爾曼的發明，在戰鬥前要取得較高的有利位置，找到目標即向下俯衝，到最近距離時開火，然後做個半圓的迴旋上升，一來脫離戰場，二來又可以回到置高點找尋下個攻擊的機會。 這種大膽的作戰方式還不夠，李奇多芬更把他的福克 Dr.1 三翼機漆成紅色的，這在台語中叫搖擺，意思是歡迎敵機來找他挑戰。 二六年了，阿扁政府難道還不明白台灣最重要的問題在兩岸關係？最迫切展開的是三通？當然知道，但還要不要逃避下去呢？ 年前大陸的四川航空公司聘用了一批台灣飛行員，我很好奇，難道大陸不怕因此而出現國安問題嗎？如果老共不怕，那麼我們為什
16、麼還在討論開放三通後，讓大陸民航機飛來台灣會形成國安危機？ 不管我們把老共當敵人或是當朋友，都得去接觸，大陸是我們最大的市場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總不能故意裝作沒看見吧。能不能學學哈特曼和李奇多芬，勇敢的迎接挑戰，並且記住，對付敵人的最佳距離絕對是最近的距離。 阿扁不是跛鴨，倒有點像。阿扁，Monday不 Blue，別為馬、宋、王煩惱，台灣早沒有你的對手，在北京面前來個伊梅爾曼迴旋如何？ 2006.01.06 中國時報 從容與風度楊渡辜振甫與汪道涵相繼辭世，許多人感嘆一個時代的消逝，也有人思念他們的風範 。然細究其實，他們留下什麼風範呢？是唱京劇般的細致身段？是溫柔敦厚的言談？是兩岸交鋒之際的智
17、慧閃光？或者是互相敬重的風骨？或許都是。但看得更深一點，真正動人的，其實是一種面對大歷史的從容與風度。辜振甫曾與汪道涵在爭論中，以溫柔的語氣說：這一段歷史，我們是看不到結果了，但我們要小心，不要把棋給下死了。 在那密集的談判裡，機鋒盡出，然而在所有交手的背後，是為了解開歷史的結，尋找歷史的出口。他們都已預見，在兩岸無數糾結的關係裡，台灣內有各黨派的意識形態，大陸有亟待解決的經濟發展問題，在這一切框架之上，是美國對中國崛起的掣肘，以及利用兩岸僵局所形成的圍堵架構。這不是靠辜汪二人就可以解決的。 他們明白自己只是大歷史上的一顆棋子，但還是得繼續，因為歷史的結，是靠這些細緻的努力，一點一點的解開。棋
18、局，得一子一子的下。 因為用大歷史的眼光看當下，他們有一種安靜與從容。我們彷彿可以想見晚年的辜汪，他們對兩岸所有問題一定了然於胸，他們知道棋子不能下死 ，要留一手給後人，但棋手，終究要離開了。那是什麼心境呢？ 大歷史的眼光可以凝視遙遠的地方，也可以作為當下判斷的基礎。 一九九一年發生閩平漁、閩獅漁船難時，台灣派出陳長文去談判，名義是中華民國紅十字會，對象是大陸紅十字會。當時大陸內部不是沒有爭論的。有人認為不過就是台灣一個省的民間團體，憑什麼要和中共中央談判？但當時台辦副主任孫曉郁認為，陳長文的背後是郝柏村，他是得到充分授權的。更何況兩岸未曾正式談判，這是一個開始的契機。 只要談起來，就有轉機
19、。所以他越過當時台辦主任丁關根，直接向楊尚昆報告，取得同意後，直接指揮。兩岸談判自此開啟。 這是歷史的機遇 。後來孫曉郁如此總結：我們不能面對大歷史的轉捩點，心存恐懼，不敢作為。 如果不是他的爭取與堅持，金門談判不可能完成，後來的海基、海協兩會就不可能出現，兩岸的交流，不可能是現在這樣。 那是一種氣魄，也是一種看大歷史而做的決斷。 人們懷念辜汪，以及當年談判的風範，絕不僅是因為人格，而是一種面對大歷史的胸襟與氣度。因為氣度，才有安靜與從容，並擁有當下決斷的智慧。 。2006.01.07 中國時報 文革結束卅年 真相仍遭禁錮朱建陵/特稿文革期間四人幫之一姚文元過世，再次提醒人們那段十年荒謬歷史的
20、存在。雖然今年十月即將是文革結束卅周年，但就中共目前看待文革的方式而論， 它仍未蓋棺，對大陸歷經那段騷動年代的人們來說，一些傷痕仍在，一些影響仍在，一些情緒也都還在。 文革起於一九六六年，一九七六年九月毛澤東死亡後，在當時軍頭葉劍英的策動下，華國鋒、李先念等人在十月間發動十六政變 ，動用軍隊力量逮捕四人幫 ，並在十月十八日以中共中央的名義發出關於王洪文、張春橋、江青、姚文元反黨集團事件的通知 ，將粉碎四人幫一事公告周知。自此，十年文革正式告終。 雖然至今文革結束已經將近卅年，但仍未蓋棺。粉碎四人幫之後，標榜兩個凡是的華國鋒當權，毛澤東不但未遭否定，還繼續接受著膜拜，因此真正意義的文革蓋棺，當然
21、不可能在當時實現。其後，鄧小平發動真理討論，主張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終於在一九七八年底擊潰凡是派而取得政權。但即使如此，鄧小平仍不敢於徹底否定毛澤東，只說了毛的功過是三（過）七（功）開 。於是，即使大陸已經進入改革開放時期，文革的真相和追究，仍是一個遭受禁錮的問題。 中共不敢面對文革的最近表現，是大陸知名文人巴金去年過世後，大陸各界再一次追憶起巴金在文革受盡迫害後的唯一要求，籌建一座文革博物館 ，但巴金的這個願望，至今，或者說，短期的未來內仍無實現可能。 中共不敢面對文革的原因，如何處理毛澤東在文革中的角色和歷史功過問題只是其一，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是如何處理那段時間內全大陸人民之間的
22、恩怨情仇。 追究文革，對大陸現在五分之三以上的人口來說，一個最嚴厲的提問是：你那時在幹什麼？大陸知名作家余秋雨年前就碰到了這個難堪的問題。大陸青年作家余杰兩年前撰文批評余秋雨在文革中的角色，指余秋雨在文革時期充當著文化打手角色，為此，余秋雨在多次辯駁仍未能終止物議後，還專門寫了一本書來為自己辯護。 面對著文革那樣紊亂無序的大時代，當一個不說話的消遙派都是一種奢求，多數人被迫說假話、被迫殘害他人。但如果認真追究那個年代誰害了誰，誰害人的手段超出了時代的必要性，恐怕將引起一場全大陸性質的大混亂，混亂的程度恐怕將僅次於文革。 在不能或不敢為文革蓋棺的前景下，文革的影響，對歷經那個大時代的人們來說，都
23、還存在著。 對中共中央來說，為文革蓋棺勢必帶來混亂，對大陸普羅老百姓來說，看待文革既是痛恨又是矛盾，崇拜毛澤東者至今仍所在多有。評估未來，以中國大陸處理類似問題的方式，文革將只能在它逐漸在所有人們的思想和生活中褪去之後，才有蓋棺論定的可能。 .01.09 中國時報 注意 熊貓會誤國張國立又是星期一，又要上班，又 Monday Blue 了？不，我們士氣飽滿、同仇敵愾，因為我們要對付熊貓。 二次大戰德國有個空軍英雄，他飛的不是戰鬥機而是俯衝轟炸機，要從高空快速的向地面敵軍衝去，投擲炸彈或用三七厘的機炮掃射。這種工作很危險，要是太早拉起機頭，可能射不準，要是太慢拉起，飛機會隨著炸彈一起栽下去。這個
24、英雄叫魯道爾（Rudel） ，他在戰爭期間飛了二千五百次任務，擊毀五百輛以上的敵人戰車，和一艘蘇聯戰艦，創造不可能被打破的紀錄。 有些英雄很殘酷，像一次大戰德軍王牌李奇多芬，他在擊落敵機後還會去撿敵人座機上的機槍、編號牌，回家當戰利品，裝飾書房和客廳。魯道爾不同，一九四四年，他在俄國防線上緊急迫降，為的是救一位被擊落的同僚，可是救了人後，地面太濕，飛機無法起飛，他帶傷逃避俄軍的追擊，最後游過冰冷的河才逃回性命。 之後他又被擊落兩次，有人說飛俯衝轟炸機太可怕，他為何不轉去飛戰鬥機？他說，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不，對不起，他說危險和安全在定義上沒有差別，誰說安全的工作沒有危險。 勇敢的人講話就是不一
25、樣，最近台灣也發生前所未有的危機需要勇氣來克服，老共竟真的打算送兩頭熊貓來，多嚇人呀。陸委會公開表達他們的不安全感，對熊貓來台設下許多規定，接著阿扁也明確的拒絕。原來熊貓的可愛和可怕，在定義上也沒差別，它們會咬人，會吃光台灣的竹葉，會偷偷半夜跑出動物園把炸彈扔進總統府。老共送熊貓來台灣的居心，簡直太險惡了。 況且老共表面上說送熊貓可以增進兩岸人民的感情。屁，我們根本不需要感情，誰都知道我們要的是仇恨。 我懷疑老共送熊貓是不是要腐蝕台灣的民心士氣，以前一個西施就搞垮春秋時的吳國，別說如今來兩頭熊貓了。 玩物喪志的前車之鑑很多，明朝成祖時，三保太監下西洋，非洲國王送了傳說中的祥獸麒麟來，頓時舉國墮落，果然明朝在兩百年後滅亡了。而且，而且你們知道麒麟是什麼碗糕嗎？長頸鹿啦。連長頸鹿都能誤國，何況是保育類的熊貓了。 對了，在此我要說明一下，動物園裡日本送來的國王企鵝、澳洲送來的無尾熊都不會誤國，只有熊貓會，因為，嗯，因為，啊，因為反正老共送來的就會誤國，嘸是賣安怎。 誠摯的給阿扁總統打氣，面對熊貓，要有魯道夫的勇敢和鬥志呀。偷偷告訴阿扁總統，別擔心熊貓，來了以後我們給它吃瀉藥，拉死這兩隻匪諜如何？ 2006.01.10 中國時報 熊貓統戰？真是&#$!唐湘龍先不講可愛死人的熊貓。有沒有玩過泰迪熊？對美國孩子的民調，生活裡的第一慰藉是父母；第二呢？泰迪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