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千古温李话情愁试论温庭筠与李煜词中爱恨离愁之比较摘 要晚唐温庭筠作为“花间词派”的开山鼻祖，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专力描写女性的词人。他所作内容多为闺愁绮怨，词的格调是秾艳香软、绵密绮靡、镂玉雕琼，在词学上有重要地位，开启了浓墨重彩抒写女性心理的热潮。南唐后主李煜有“千古词帝”之称，李煜词分前后两个阶段，李煜前期词多写豪华的宫廷宴乐和艳情韵事未脱花间习气，后期借词抒发今昔之感、故国之思、亡国之痛，而成就他“词帝”之称正是后期词沉郁的愁词。其词感情真挚细腻，风格清淡疏朗，语言清新自然，在题材与意境上均突破了晚唐传统艳词的窠臼。本文通过比较温庭筠和李煜词的相同点与不同点，赏析词中的爱恨离愁，从词作中
2、品味温李词的特色，以及探讨词作存在差异的原因。关键词：温庭筠；李煜；艳情词；闺愁目 录引言1 页一、温庭筠和李煜词相同点1 页（一）艳情词1 页（二）愁词1 页1.闺愁词2 页2.宫怨词2 页（三）别具一格清丽愁情词3 页二、温庭筠和李煜词不同点4 页（一）主要内容4 页（二）风格比较4 页（三）抒情主人公5 页（四）表现手法5 页三、温庭筠和李煜词作不同点的原因6 页（一）温庭筠其人和其词概括6 页（二）李煜其人和其词概括6 页（三）温庭筠和李煜词不同的原因6 页总结7 页参考文献8 页1引言词本来是为合乐演唱而作的，起初演唱的目的多为侑酒佐欢、娱宾遣兴，演唱的场合无非是宫廷贵家、秦楼楚馆，
3、因此歌词的内容不外乎爱恨情愁、闺情绮怨，在西蜀和南唐形成两个词的中心。西蜀花间词派代表人之一温庭筠和南唐“千古词帝”李煜在词发展的进程中都发挥了重大的推动作用。以下试论温庭筠和李煜词作中相同点和不同点，探讨他们词作存在差异的原因。一、温庭筠和李煜词相同点唐末五代时期，出现了以温庭筠为鼻祖的花间词派。温词中多描绘的富丽景物、构图精美，刻画工细，以婉约的表达手法写女性的美貌和服饰以及她们的爱恨情愁。词作内容多为男欢女爱、艳情韵事、闺愁绮怨。李煜在降宋前，钟情于淫情艳思、歌舞欢娱，而词作深受花间词派影响，词作未脱花间习气，而后期词以愁词为主。以下将探讨温庭筠和李煜共同题材的艳情词和愁词。（一）艳情词
4、艳情词以写男女艳情韵事为主，侧重坦率写出男女之间彼此的倾慕，或含蓄描写与爱人相处的情景，或直接表达对心仪之人无限的爱意，体现出他们对爱和美的追求。以温庭筠南歌子和李煜菩萨蛮其二为例。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1南歌子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2菩萨蛮温词对女性心理的刻画大部分都是含蓄温婉，藏而不露的，但这首南歌子是温词少有的女性大胆直率表达爱情的词作。李煜前期写的艳情词一般是描写自己真实的感情生活趣事。 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写的是幽深的庭院中男女间的情意缠绵， “脸慢笑盈盈，相看无
5、限情”为读者描绘了一个多么缱绻缠绵、婉约多情的画面。温李二词笔下的男欢女爱都不涉及低级庸俗，更注重男女间情思的流转以诉缱绻缠绵，表达了对爱情的热烈追求。（二）愁词温词和李词都是以愁词见长，本文把愁词分为闺愁词、宫怨词、别具一格2愁情词。1.闺愁词温李化身为女性的代言人，诉说着女子缠绵悱恻的情思愁苦。闺愁词多以深闺院落为主要场景，温通过描写女性的服饰和面容、闺阁画楼的装潢含蓄委婉地抒写女子离愁别恨、悲欢离合之情。李煜的闺愁词多是“化景语为情语” ，借景抒情，最后以情结词。举温庭筠更漏子和李煜的采桑子为例。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
6、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更漏子亭前春逐红英尽，舞态徘徊。细雨霏微，不放双眉时暂开。绿窗冷静芳音断，香印成灰。可奈情怀，欲睡朦胧入梦来。采桑子温庭筠的更漏子 （玉炉香）是写的是一位女子秋夜伤离、通宵无眠的愁苦之情。词从室内物象到室外雨声，从视觉到听觉，构成一篇浓郁的愁境。李煜这首词描写少妇伤春怀人、愁思难遣的情怀。温李两首词都是以景写情，女主人公守着寂寞清冷的闺房，却心寄远方，眼前景物托出她们的离愁之苦，感情含蓄细腻。这两首词都是从景中透露出相思和惆怅，十分精细，情景交融，轻柔含蓄，耐人寻思。2.宫怨词宫怨是从宫廷女性的角度抒写宫中女子幽禁深苑、倍受冷落、红颜易老的无奈和凄怆。宫怨词作品中的女性
7、，有妃嫔，也有宫女。她们长期幽居深宫，在寂寞、孤独、自怜自惜中渐渐老去。以温庭筠的菩萨蛮 （竹风轻动庭除冷）和李煜的柳枝为例。竹风轻动庭除冷，珠帘月上玲珑影。山枕隐浓妆，绿檀金凤凰。两蛾愁黛浅，故国吴宫远。春恨正关情，画楼残点声。菩萨蛮风情渐老见春羞，到处芳魂感旧游。多谢长条似相识，强垂烟穗拂人头。柳枝温庭筠的菩萨蛮 （竹风轻动庭除冷）和李煜的柳枝都是以女性宫人所见之景抒发宫怨之情。前者是抒发心怀故乡、寂寞无奈的深宫生活春恨之情；3后者是慨叹宫人的年华已逝，红颜易老，恋人不再恩宠依旧，侧面地透露出她对不幸身世的幽怨。（三）别具一格清丽愁情词之所以把清丽愁情词单独划出来，主要是因为这类词格调不再
8、是绮丽柔靡、辞藻浓艳华丽，而是清新疏朗，通俗明快不尚藻饰，注重情感的自然流露。对于温庭筠而言，这类词作并不多，但写得意蕴深远绵长，以梦江南其二为例。而李煜词以清丽词风见长，创作风格由清淡疏朗变化到清远深沉，以后期词乌夜啼 （林花谢了春红）为例。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梦江南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乌夜啼梦江南运用了白描手法，刻画出一位孤寂的闺中伊人独栖在绣楼上，倚楼望远，等待久别的情人归来。 “过尽千帆皆不是”可见其凝望之久、失望之深已不言而喻。惟见斜晖脉脉，江水悠悠，看着白蘋洲愁肠寸断，深情
9、款款，低徊不尽， 。通篇没有华丽精致的词句，也没有闺房复杂的意象，朴素自然，明丽清新，没有刻意雕琢辞句，却能感受词中灌注着炽烈的感情，情景交融。又如杨柳枝 （井底点灯深烛伊）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以骰子安红豆来喻入骨相思，句尾“知不知”直接问出，一改温词含蓄晦涩，极富感染力。李煜的这首乌夜啼即景抒怀经典之作。在这首词里，李煜感慨失意人生的怅恨通通寄予在对暮春残景的描绘之中。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语言清丽，明白晓畅。词的上阕寄情于景，暮春时节，雨打风吹，落红无数，春去匆匆。美人送别，泪眼盈盈，把酒相劝，重逢无期，一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将词境升华。人生的怨恨怅惘绵绵无绝尽
10、，就像江水注定向东滔滔奔逝一般。李煜从自己亡国之痛中提炼出来的人生哲理，如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将“愁”比喻成“一江春水”向东流去。又如相见欢中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将那悠长的万千愁绪写成仿佛看得见、摸得着的丝缕，生动而具体，语言清淡疏朗。4二、温庭筠和李煜词不同点温李二人之词相似之余又有不同之处。以下试从主要内容、语言表达、抒情主人公和表现手法四个方面比较温李二人词作的不同点。(一)主要内容刘熙载说过， “温庭筠词精妙绝伦，然类不出乎绮怨。 ”3温庭筠词内容百分之九十写女性生活，主要写闺阁花楼里女子的容色、情态和心绪，强调描摹女子的状貌，闺阁里的装
11、饰，尤其注重描写画堂屏风、锦帐绣帷、翠枕珠帘等等富力香艳的环境与沉郁典雅的氛围，这就形成了香软绮靡的词风，有“化景物为情思”的特点。最常见的活动场合是闺阁画楼、芳园庭院、水畔池上，人抒情主人公提供了温暖、慵懒、富有脂粉气息的环境，让整个词的境界更香艳，更有脂粉气息。温词多围绕女子作闺阁之音，题材狭窄。南唐后主李煜词可分两个时期，以降宋为界,降宋前内容贫乏，不外乎吟咏宴游、艳情韵事、闺阁女子的伤春悲情，离愁别恨，后期词因为深感爱人爱子的逝去之悲怆，对弟弟从善北上朝宋被扣不得归的思念与愁苦，国破家亡的悲痛等等，以泣血之笔抒写故国之思、亡国之恨，意象沉痛，词作格调凄凉悲壮,意境深远悲壮，有“以情写景
12、，情景相生”的特点。如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 乌夜啼 （昨夜风兼雨）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后期词选材范围已从闺阁庭院开始走向社会人生，不再局限于歌舞筵席、深闺院落，而转向慨叹人生之愁痛悲苦，开拓了新的领域。所以相较于温庭筠，李煜词的境界比较开阔，题材比较丰富。(二)词作风格周济曾说过:“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 ”4这段评语很形象地说明了温庭筠、李煜词不同的风格。温词素以绮丽争胜，李煜以清丽著称，有朴素的自然美。温词辞藻华丽，字里行间透出一股高贵的门厅气息，如
13、“金凤凰” 、 “金鹧鸪” 、 “玉炉” 、 “绣罗襦” 、 “翠钗” 、 “翠翘金缕” 、 “金鸂鶒” 、 “画屏”等等，用词注重色彩斑斓，如常用“红” 、 “黄” 、 “碧” 、 “翠” 、 “金”等具有艳丽色彩的形容词。常运用致力于描绘女子容貌和形体， “香腮雪” 、 “蛾眉” 、 “粉面” 、 “人5似玉” 、 “柳如眉” 、 “团酥” 、 “翠鬟” 、 “柳腰”等等。如菩萨蛮 （水精帘里颇黎枕）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 菩萨蛮 （小山重叠金明灭） “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辞采华丽、注重感官效果，香软绮靡，但过去雕饰，以致于人物的真情实感被金碧辉煌的物色遮掩，艺术
14、境界不够高远。李煜语言清丽精炼而准确，擅长用白描手法和清丽的语言抒怀言志。如一斛珠 ， “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这一传神的举动勾画出情人撒娇邀宠的神情体态。李煜还擅长运用简单直接的语言倾诉自己的愁苦。如之前引用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主人公触景伤怀，最后用一句“一江春水”比喻“愁”的浩瀚无际，深永不尽，化抽象为具体。这样既新颖贴切，又明白易懂。又如“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语言朴素自然。周济所说的“粗服乱头”正是真率自然的意思，王昭君和西施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即使她们穿着简单的服装，不施脂粉，蓬头乱发也不影响她们的美。可见周济给予李词很高的评价。(三
15、)抒情主人公从温庭筠的词作中的“谢娘惆怅倚兰桡” 、 “小娘红粉对寒浪” 、 “楚女欲归南浦” 、 “宫女愁蛾浅”不难看出抒情主人公是女性。温词为代言式抒情，为贵妇、歌姬、宫女、女冠等女性抒发情思，叙述主体为第三人称。李煜前期词有比较明确以女性抒情主人公离愁别恨的作品，除此之外也有大多数为男性为抒情主人公，如渔父 ，就是以自己作为抒情主人公，抒写对自由的追求。又如清平乐 （别来春半） ，这是李煜因触景生情，思念北上朝宋不得归的弟弟从善而作，字里行间是作者的离愁别恨之情。又举喜迁莺（晓月坠）为例，通过景物拼凑，梦回情思暗涌，从视觉、触觉、听觉委婉深沉地传达出男主人公对舞姬的想念思盼之情，这首词是
16、“化景物为情思” ，通过描摹景物，状以情思，含蓄委婉抒发相思之苦。李煜的大部分作品中，尤其是后期的作品，叙述主体均以第一人称的角度来写，将原用于遣宾娱兴的词变为抒写自己悲欢离合、离愁别恨的工具。又比如温庭筠菩萨蛮 （小山重叠金明灭）和李煜的一斛珠同样是写歌伎的生活情状，温词抒情主人公是女性，而李煜则是男性。（四）表现手法温庭筠多从客观的景物描写含蓄委婉地表达主人公的情思愁绪，内在的意6蕴情思主要靠暗示，往往点到为止，给读者留下了一个辽远高旷的想象空间。如更漏子 （柳丝长） ，温庭筠由景写起，写了室外的柳丝、春雨、塞雁和城乌，转而写室内的画屏上的金鹧鸪、雾、帘幕、红烛，最后一句“梦长君不知”写出
17、女主人公的惆怅凄苦之情，相思入梦，只是梦里有君君不知。以景见情，含蓄蕴藉。温庭筠的词通过繁多复杂、富丽堂皇的物品陈列，最后一句含蓄地暗示主人公的情思，有些词甚至从头至尾都只是物色描写，如菩萨蛮 （小山重叠金明灭） 。李煜的词有着浓郁的抒情色彩，直接抒写自身的情怀，抒写真性情。王国维曾写过：“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5李煜阅世甚浅，经历世事越少那么性情就越真。直抒胸臆，率真诚挚是李煜词一大特点。如相见欢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李煜写哀愁直露奔放，毫不掩饰，把愁生动形象的表达出来，倾露肺腑，无须遮掩。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评价“词至
18、李后主而境界始大,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 。温庭筠词多数是应歌而作的“伶工之词” ，李煜多数词为抒写个人身世经历，以寄托感慨、忧国伤时的“士大夫之词” 。三、温庭筠和李煜词作不同点的原因晚唐温庭筠恃才傲物，好讥讽权贵，多犯忌讳，因而他屡次应考，都未考中。 “在权贵和世族共同垄断科场、把持朝政的情势底下，温庭筠狂诞不羁的习性，在政治上自然没有出路。加上他生活上为时风所染，放荡任性，经常与纨绔子弟、新进少年赌博饮酒，狂游狭邪。 ”6温庭筠常年流连于民间的秦楼楚馆、花街柳巷，所作歌辞是为了适应上层社会、秦楼楚馆歌伎们尊前花间唱曲的需要。平时接触歌伎较多，对她们生活比较熟悉，又为了要适应她们的需要
19、，所以他所作的词，绝大多数是以贵妇、歌伎、女冠等女性为主人公，侧重描写的是她们的仪态服饰之美和悲欢离合之情。五代是一个群雄并起，各国争锋的时代。李煜成长时代的南唐已是江河日下，面对虎视眈眈的宋朝，只求偏安于江南一隅，甚至自削帝号，奉宋为宗主，纳地称臣，苟延残喘。李煜词的内容多为其平生切身感受，即前期的宫廷豪奢生活、艳情韵事、离愁别恨，后期则为降俘悲愁、亡国只恨。相较于温庭筠，李煜作为一个帝王，直至亡国之后，词风哀恸深沉，境界开阔，意境深远。7“晚唐五代衰乱，适应女乐声伎在部分城市商业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却获得了繁衍的机运。尤其是五代十国，南方形成几个较为安定的割据。割据者既无统一全国的实力和雄心
20、，又无励精图治的长远打算，苟且偷安，籍声色和艳词消遣。君臣纵情游乐，词曲艳发。所写的是供歌宴酒席演唱的侧艳之词，把视野完全投向裙裾脂粉，花柳风月，写女性的姿色、内心活动和生活情状，词风缛采轻艳，绮靡温馥。 ”7温庭筠和李煜在这种生活背景和文艺风气下创作的侧艳之词，题材都不外乎男欢女爱、艳情韵事。温李二人都处在封建社会的动乱时期，都选择放浪形骸，苟且偷安，沉湎声色，醉心文学以排遣现实生活的愁苦。但由于南唐亡国，作为帝王的李煜在心境上发生重大变化导致了词风的变化。所以说，一个词人作品受时代背景的影响，但是主要影响他们的是自己的人身经历。总结总之，温庭筠和李煜是词的发展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两个词人。从二
21、人爱恨情愁词作比较过程中可以看到词由绮丽发展向清丽，由代言式抒情转向主观抒情，由应歌而作重新纳入应情而作的轨道，使词成为抒发情性的工具。温庭筠词多数是应歌而作的“伶工之词” ，李煜多数词为抒写个人身世经历，以寄托感慨、忧国伤时的“士大夫之词” ，逐步实现了“伶工之词”向“士大夫之词”的转变。温李二人的词在词史发展上都绽放独具魅力的光彩。但相较于温词，李煜词成就更为大些，词史上词风亦是从李煜的后期作品开始不再注重字句的雕琢转而注重词意境的高远，注重抒发主观的真情实感，其选词题材和内容范围已从深闺院落走向社会人生，对词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为后面文人词作拓展了新的领域，成为连接晚唐五代与北宋词坛的桥梁词人。8参考文献1 赵崇祚花间词 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2 年版.2 孙玉华、李子林注 南唐二主词 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8 年版.3 刘熙载. 艺概词曲概 M.北京：中华书局，2009 年版.4 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 年版.5 王国维.人间词话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年版.6 黄进德.唐五代词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年版.7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二卷 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