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本科毕业设计（20届）汉语言文学从辛十四娘到鬼恋的女性意识变化2摘要聊斋志异中的“辛十四娘”与鬼恋的“女鬼”形象出世于不同的时代，两位不同时代的作者刻画了两个各具风格的女性形象。辛十四娘是一位典型的家庭女性，她为了家庭为了婚姻辛勤劳作；“鬼”是一位新型女性，拥有爱情和事业，她独立自主，在困境寻求自身价值。从辛十四娘到“鬼”的变化，展现的是女性成长的过程，在历史的层层冲击下，女性突破了家庭的束缚，走向了社会，追寻自己的爱情婚姻，不甘受命运的安排。关键词生活态度；爱情；归宿；女性形象；女性意识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历史时期中，女性地位一直被大众忽视，似乎那是理所当然的漠视，成了中国几千年灿烂文化
2、背后的阴影。在明清时期，西方思想逐渐渗入中国人的生活，也出现了很多关于同情女性、批判男性的文学作家，例如李贽、袁枚、曹雪芹等人。随后，社会上出现了解放妇女的呼声，但力量十分薄弱，即使是正大光明的出现或者被大众认可的，也只是政府的政策，比如1912年辛亥革命后成立的南京政府曾颁布了“壬子癸丑学制”，当中就明令废除在教育权方面的性别和职业的限制，它第一次规定了男女可以同校学习，女人也拥有教育的权利，但从本质上说这些只是政府参与行为，并未出自女性自身的意识觉醒。斯帕克斯曾说过“女性意识就是女性对于自身作为与男性平等的主体存在的地位和价值的自觉意识。”1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趋于成熟是女性意识觉醒表现。
3、聊斋志异当中有众多的女性人物，而作者在塑造每个女性形象时，将之置身于人鬼恋的情节中，鲁迅曾评聊斋志异用“传奇”法，而以“志怪”2。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们以这种非常态的形式向世间述说自己不愿成为被世俗遗忘、摆布的木偶，在字里行间折射出的是真实世界中长期压抑下的女性萌动的反叛思想。徐訏的鬼恋在传统人鬼恋情节的基础上把浪漫主义和哲学思想融为一体，构造出富有辩证色彩的艺术，他在写阿刺伯海的女神时借小说人物之口说出了他的文学创作理念“平常的谎言要说得像真，越像真越有人爱信，艺术的谎言要说得越假越好，越空虚才越有人爱信”，并且宣称“我愿意追求一切艺术上的空想，因为它的美是真实的”3。宗先鸿评鬼恋的成功之处“是
4、作者能扎根传统同时又有机融入一些现代手法和哲学理念”4，鬼恋的女“鬼”形象被融入了新的因素，她与蒲松龄塑造的辛十四娘形象不同，两位女主人公在生活、家庭、命运上发生了历史的变化。蒲松龄笔下的辛十四娘，是徐訏在小说汇要中收录的“唯一一篇聊斋故事”5，本文将从两位女主人公入手，探析女性意识在历史中的转变，从她们的生活态度、爱情婚姻和生命抉择三方面阐述女主人公独立自主，勇敢追求幸福、追求人生理想的女性意识，从而理解作品的现实意义。（一）3女性社会地位历来不被大众承认。法国大革命的启蒙者卢梭在爱弥儿一书中这样定位女性“女人是特地为使男人感到喜悦而生成这个样子的”，“两性之间相互的义务不是也不可能是绝对相
5、等的。如果父母们在这个问题上抱怨男子做得不公平的话，那是不对的；这个不平等现象绝不是人为的，或者说至少不是由于人们的偏见造成的。这个是合理的，在两性当中，大自然既然是委她以生男育女的责任，她就应当向对方负责抚育孩子。”6他的说教安抚了不少男性同胞，在男性眼中似乎女性全部生活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定位在了生儿育女的责任上，而在政治方面、经济方面、教育方面等都是无足轻重的，甚至只是多余的装饰，家庭才是女人的归属。在世界众多民族中，女子的经济地位都是依赖性的，没有独立性，依附男人在家中从事家务、生育等内部事务，虽然是生活必不可少的环节，但一直不被社会承认其合理的地位，而辛十四娘的生活就局限在家庭中。在17
6、世纪被创作出来的辛十四娘外表是人，实质是狐，但并未改变她终身被束缚于家庭的命运。她是一个被奇化了的女人，除了拥有常人没有的法术，其余与人间女子无异，同样承受着世俗各方面束缚的压力。当冯生初见辛十四娘时，她“着红帔，容色娟好，从小奚奴，蹑露奔波，履袜沾濡”7535，俨然是一副大户人家的小姐模样，平时待嫁闺中“闲来只挑绣”7539。当这位小姐看到冯生时，“即转身入”7535，这第一反应与平常女子遇见陌生男子时的表现大同小异，当“忽见生来”7535就转身而走，而且在薛夫人将自己的外甥引荐给十四娘时，十四娘是“羞缩不安”7539，实是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样。当冯生闯入内室，“遍室张皇”7537，虽然文中只
7、是描述了辛十四娘的动作，对其神态未描述，但从“遍室张皇”四个字可以想象她当时的脸色应该是惊骇继而通红，如普通人家的少女，楚楚可爱。除了生活于神秘的荒野之中外，辛十四娘的其他生活习惯和行为看似和那个年代的女子无异，严格奉行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之理，明白自己的终身大事皆有父母定夺，自己无权过问，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更是一种奢侈。婚后的辛十四娘将家庭作为自己生活的全部，作为妻子，她一面精心持家，一面辅助丈夫，可是冯生是一个轻狂的小生，涉世不深又爱喝酒惹事，即便如此，辛十四娘也并没有因此而离弃冯生，而是以一颗宽大的心，小心地经营自己的家，以独到的眼光去改造自己的丈夫。在十四娘心里有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8、传统婚姻思想，既然已经成婚，就要好好生活。在经营家庭的同时需要物质的支援，于是辛十四娘辛勤劳作，尽可能地为家里增加一些经济来源。她事事为家庭着想一方面，她“为人勤俭洒脱，日以纴织为事”7542，而且这些金帛一部分留下自用，一部分外出销售，为家赚取微薄收入，辛十四娘将每日卖出金帛的钱存起来，渐渐地，“日有赢余，辄投扑满”7542，十四娘在生活上自力更生，在经济上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相对于当时众多女性来说，有一种良好的理财观念。另一方面，她居安思危，眼观长远，考虑周全。首先，她的嫁妆非常特别，“惟两长鬣奴扛一扑满”7540，当“家益落”时，正是十四娘藏在扑满中的私房钱救了冯生。其次，在人际交往中，十
9、四娘能慧眼识善恶，一眼看清冯生酒友的丑陋人性。辛十四娘虽然为妖，却拥有凡人的生4活态度，在生活中她勤劳善良，目光长远，居安思危，勇于质疑现实，冷静审视人性。但是辛十四娘这些行为仅局限于家庭，在社会上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的死对现实没有影响力。“鬼”的生活与之相比，有诸多的不同，“鬼”的社会经验相对来说比较丰富，她“做革命工作，秘密地干，吃过许多许多苦，也走过许多许多路”845。“鬼”有一份革命事业，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不需要像辛十四娘那样要为家庭忙碌，为最基本的生存做长远打算。女子不再将家庭作为生活的全部，从家庭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女人也可以同男人一样为国家为社会干一份事业，而不是待字闺中，苦苦等
10、待别人的怜悯，男女的社会身份界限也就变得模糊，“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庭思想不是那么明显了。面对严重的民族危机，少数率先觉醒的女性将自己的命运与国家相连，“鬼”是其中一个，在时代的感召下，积极投身于社会，以自己的实际行为担负起作为女国民的责任。这可以从两位女主公的人际关系中得出作品中，在辛十四娘生活区域中涉及到的人物只有她的家人和她丈夫的朋友，在“鬼”的生活圈内，不仅有她的家人，而且有自己事业上的同伴以及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物，辛十四娘的人际圈以家庭为中心，而“鬼”的人际圈包括家庭和社会，可见“鬼”的生活涉及圈更加广泛。而且“鬼”的社会环境比较宽松，为“鬼”赢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创造了条件。“鬼”
11、弃人变“鬼”后，一直过着自认为的“鬼”生活，对于她这种异于常人的做法，她爱人的父母给予了真诚的理解和支持，如亲身父母般对待她，还依照“鬼”的要求以已死的女儿相待，可见，她的行为得到了她家人的认可。辛十四娘在经营自己的家庭时，遇到了诸多的困难，而辛十四娘这个人物在处理现实困难时表现出一种非现实性。当冯生最终酿成大错，含冤入狱时，只能由他的妻子打点一切，可是一个弱质女流又有何能力将冤案平反，如果她不是狐妖，只是一个常人，那冯生是必死无疑了。当现实出现巨大的困难时，辛十四娘要通过非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并非是她的真实的能力。与辛十四娘不同，“鬼”的生活更趋于现实化，她勇于面对、勇于接受生活中各种各样的
12、困难，这可以从“鬼”的生活态度上看出来。女“鬼”的生活态度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是积极入世的乐观态度，二是面临困难的坚定心态。面对国难，“鬼”积极地投身革命事业，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以坚定的信念不向敌方透露半点信息。在爱人遇难、友人背叛、革命失败等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女“鬼”一度悲痛，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得到解脱，她在“鬼”间寻求到真正的自我，通过“冷观这人世的变化”846，等待某一天世界会改变，在巨大的生活磨难前重拾自我，而生活的挫折也触醒了她对人性的探索，让她从“鬼”的眼光去审视世界。当“我”与“鬼”意外邂逅在上海的南京路上，“鬼”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情绪，反而乐于与之交谈，并且引发了一段颇具哲理的美与
13、丑的辩论，在她身上仍然散发着热爱生活的气息。两位女主公的生活是不同的，从辛十四娘到“鬼”，我们看到了女性从家庭走向了社会，她们的活动范围在不断地扩大。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她们采取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从妥协到反抗，并勇5于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在“鬼”身上闪烁着新时代女性的魅力，女人不是处于生活的被动地位，而要主动地去追求，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展现自己的价值。（二）辛十四娘的婚姻是由薛夫人一手促成的，十四娘被动地选择了婚姻，妥协之后的十四娘将自己的精力放在家庭之上。与辛十四娘相比，女“鬼”的婚姻发生了两方面的变化一是婚姻在生活中的比重减少，二是爱情婚姻的阻碍因素减少。新时代的女性追求自由爱情
14、，但不会将之做为人生的全部。在徐訏的鬼恋中，女“鬼”曾经因暗杀“亡命在国外，流浪，读书，一连好几年”，回国的时候，才知道她“所爱的人已经被捕死了”，她“把这悲哀的心消磨在工作上面”。846虽然她失去了爱情，但她的信念没有消失，她没有为此而绝望，因为爱情不是她生命的唯一，她还有她的革命理想。“鬼”的爱情观念和辛十四娘是有所不同的，在辛十四娘眼中家庭是生活的全部，经营好自己的婚姻也是家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没有了婚姻，她就会选择离开。从辛十四娘到“鬼”，她们的婚姻选择权由被动转向主动。十四娘的婚姻是建立在毫无爱情的基础上的，只是出于冯生对十四娘的爱慕，像古代婚姻一样，他们是在媒妁之言下走进了婚
15、姻的殿堂，辛十四娘被动地选择了她的婚姻。当薛夫人强意要将她许给冯生时，她既不敢违背又不甘被人摆布，只能“曰郡君之命，父母当不敢违，然如此草草，婢子即死，不敢奉命”7539虽然辛十四娘无法为自己的婚姻做主，但是这句不卑不亢的话语道出了她对封建的婚姻制度的不满。辛十四娘作为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鬼中的一员，她那惊艳的美貌是无需惊讶的，但难能可贵的是她坚决捍卫自己人格上尊严，独立自主，追求平等自由的爱情，也正是这一个举动换来了薛夫人的刮目相看和冯生的敬重喜爱，薛夫人“笑曰小女子志不可夺，真吾甥妇也”7539，即使婚姻无法做主，也不能沦为爱的乞丐，否则“就仿佛是飞蛾赴火，成了爱的乞丐，还能指望谁来尊重你呢”
16、9。辛十四娘的反抗没有换回婚姻的自由，她仅仅能做的就是捍卫自己在爱情中的平等地位。与辛十四娘的婚姻相比，“鬼”在两次爱情中处于一种平等自由的地位。自从“鬼”失去了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后，不再刻意寻找爱情，与古代女子为亡夫守节不同，她这种对第一次婚姻的铭刻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世俗的束缚。在当面对“我”真诚的表白时，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句话总是属于人世间的”737，这种奇妙的“人鬼恋”是“爱情乌托邦”10式的。“在徐訏眼里中国是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小说”，他对爱情的理解绝非在于表面“完全是一种唯美的感情交流”11，因此徐訏笔下的人物都拥有自由不受约束的理想性格，无论男女，他们的爱情观更多的是跟
17、随自己的性情，追求真爱。对待的婚姻方面，辛十四娘虽然有与“鬼”一样的理想，但始终为将之付诸于行动，她的反抗是微弱的，结果也是妥协后的平静。女性对爱情观的理解，从辛十四娘到“鬼”的6表现都证明了女性的爱情逐步苏醒，她们已经不单是遵从命运的安排，她们是一个能独立判断的个体，拥有选择爱情的权利，她们内心渴望真正的爱情的降临，真正幸福的生活，拥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婚姻，在艰辛的道路上，她们不断地思索，在迷雾中寻找方向。辛十四娘和“鬼”在婚姻观念上的不同与当时的社会时代是有紧密联系的。辛十四娘选择离开冯生时，居然为自己的丈夫另外寻觅了一份婚姻，这时的女性在对待自己的婚姻关系时，仍停留在男子三妻四妾不为过
18、的思想中，当然这种思想是当时社会所无法超越的，在现在看来，为自己的丈夫另寻妻子是非常荒唐的。“鬼”的爱情观就如她对待自己的困难一般，执着、坚持不懈，即使生活遗弃了她，她不放弃自己理想中的爱情婚姻。生活的艰辛、革命友人的背叛、人性的丑陋让她产生绝望和极度的厌恶世俗情绪，正如她在文中说道“一次次的失败，卖友的卖友，告密告密，做官的做官，捕的捕，死的死，同侪中只剩我孤苦的一身我历遍了这人生，认识了这人心。我要做鬼，做鬼。”846，人与人之间变得陌生、功利化，不得不让她发出“要做鬼”的呼声。正如对待自己的爱情，她有美与丑的辩证思想，在鬼恋中“我”与“鬼”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鬼”与“我”展开了对美与丑的
19、辩论，从充满哲学理性的角度说出“太美的形状，同太丑恶的形状一样，都可以骇坏人”717的人生感悟。选择爱人不是外表的美，更重要的在于心灵的美，她对爱有自己执着的理解。总之，辛十四娘和“鬼”在选择爱情婚姻时的方法和态度是不同的，“鬼”的爱情不像辛十四娘那般只停留在家庭中，更多的是受到了社会的影响，更加追求平等自由的爱情婚姻，对于异性的寻求注重于内在精神的契合、理解的沟通和感情的共鸣。在选择爱情婚姻的过程中，她们不断地探索、努力。（三）在面对这么多的困难之后，辛十四娘和“鬼”尽力找准自己的归宿，而她们选择自己的命运归宿时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相似点有两个一是两者最终都选择了远离都市。辛十四娘最终得
20、道成仙，离开了冯生；“鬼”最终也是悄然离去，不知所踪。二是离开的原因相似。历经了丈夫被囚之事后，辛十四娘“视尘俗益厌苦”，因此要离开丈夫，“鬼”是因为“一次次的失败，卖友的卖友，告密告密，做官的做官，捕的捕，死的死，同侪中只剩其孤苦的一身历遍了这人生，认识了这人心。”因而发出“我要做鬼，做鬼。”846的呼声。辛十四娘与“鬼”都是因为觉得世俗太过丑陋而下定决心离去。但是她们在选择自己命运归宿的方式上态度是完全不同的。辛十四娘的离开的方式很特殊，她在短短数个月中就逐渐衰老，最后“溘逝”。在古代，男子要休妻，只要有明确的理由，一纸休书就可以了，女人却没有被赋予这种权利。当辛十四娘提出要离开丈夫时，丈
21、夫是苦苦哀求，最终辛十四娘只能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让自己重获自由，但她的死成全了她成仙的愿7望，最终修成正果，羽化成仙。那让别人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死让别人羡慕和神往，却不会为了她的死有所深思。当她家遭遇困难之际，友人唯恐不及，让她倍感心寒，生活的羁绊，人性的拷问，她觉得妖界比人世间更善恶分明，更加简单明了，没有名与利的贪婪，没有表里不一的虚伪，没有尔虞我诈的阴险人世的纷繁让她承受不住，于是她选择离开，当无法改变的时候，结束生命就是一种控诉，但是在蒲松龄笔下的结局似乎将这控诉弱化，因为十四娘最终是成仙了，那么她的这种比较完美的归宿是无法促使读者的深思。与辛十四娘的结局相比，“鬼”的断然离去
22、更值得让人深思，当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人世，她选择做一个人间的“鬼”，游离于都市和鬼域，发出“你要我做人，做个什么样的人呢”747的人生思索。两者相比之下，“鬼”的离开方式更能引起我们读者的思索在真实世界中，女性应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归宿她们远离都市的方式不同，在处理困难的态度也是不同的。辛十四娘不想留在人间，就以死为理由离开了她的丈夫，逃避自己不想面临的困难，不敢正视生活中的不幸。相比之下，“鬼”选择了远离都市，但是她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出世更加坚强。辛十四娘是珍惜生命，她曾经极力阻止“我”为她去死，她不希望让一个无辜的生命消失；她也是坚强的，勇于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她逃亡国外的煎熬岁月中，她不
23、因任何困难而放弃，为的是回来能继续充满激情的生活，她的骨子里透着倔强的叛逆、坚定的理想、不屈的信念；即使爱人离去了，仍然坚持自己的事业；即使对这人世充满了厌恶，她还是坚持选择留在世上，“冷观这个世界”，而不是想辛十四娘那般选择死亡。在众多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她们被作者赋予了一种独特的美，而徐訏就将自己作品中的女性人物的那种坚强的美比作烟，她们在选择自身命运的过程中“温柔时候的温柔，表示坚强的坚强没有一样东西可同它相比。”1278“鬼”的形象塑造特点就如这看似温柔又坚强的烟。在“忠孝节义时代的国家里，女子尽其所能的努力，也只能做到一个节字，而这个节字，还是因为男子要占据她才给的”12124,而“鬼
24、”在不断地探索中寻找自己最终归宿。经历生活的磨难才能让人迅速成长，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生命的主宰者。鬼恋对四伏危机的动乱年代的背景几乎不涉及，但是作者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中对人性，对爱情进行了深刻的探索和思考，借用人“鬼”之间的对话交流展现了现实与理想、物质与精神、肉体与灵魂的拷问。在爱与不爱的徘徊间，在出世入世的抉择中，徐訏直接将笔触直指人的灵魂。女性有选择爱与不爱的权利，也有可以拥有不与世俗为伍的洒脱，当一个人的追求无法实现，在苦闷中寻找的途中正确找准自己的位置。正因为对世俗的厌恶，对理想的追求，她谈出人世，追寻一方净土，这是作为一个孤独灵魂的无奈反抗，她内心
25、深处的挣扎与拷问，透露着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对世俗的不满的内在表现，女性不再为了家庭，为了丈夫、为了贞洁，在历史的一角苦苦自哀，更应该自己掌握自己生命权，不再被动。徐訏在鬼恋以隽永的笔触描述了一个不安于现实的灵魂“鬼”，这个灵魂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在阐述她的人生思索，在纷繁复杂的社会里，有一个灵魂孤独的女人在寻求生命的8意义和美好的理想。在选择自己命运的过程中，辛十四娘和“鬼”在选择方式、选择心态上有所变化，从辛十四娘到“鬼”，她们对生活中的抉择变得更理性、更坚强。在生活态度、爱情婚姻观和命运的抉择上，辛十四娘和“鬼”是不同的，发生了质的变化女性从家庭走向了社会，不再束缚于家庭生活之中，努力追寻属
26、于自己的爱情婚姻。辛十四娘与鬼恋的出世时间相距了两百多年，在这漫长的旅程中，女性学会在困境中成长，逐步走出自我心灵的牢笼，打破封建社会对女性的精神枷锁。从辛十四娘到鬼体现是的女性意识觉醒的过程，这两百多年里，在不少作品中出现敢于突破现实的女性形象，而辛十四娘和“鬼”只是其中的两位，从这两位女性追求自我价值的行为表现中，我们看到是现实中的女性要做到独立自强，一方面要接受教育，增长见识，另一方面，积极参加各种社会实践，解除自身的精神枷锁，进行自我解放，只有把这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女性意识才能得到真正的觉醒和确立，才能促进女性自由全面地发展，构建社会和谐的美好明天参考文献1王春荣新女性文学论纲M沈阳
27、辽宁大学出版社，1995117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1473金宏达等编离魂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624宗先鸿徐訏鬼恋原型解析J长春大学学报，2005，5665杨雄林“都市”与“漫游者”J安康学院学报，2007，6816袁曦临潘多拉的匣子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367张友鹤辑校聊斋志异会校会注会评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8徐訏鬼恋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69朱和军聊斋志异的人生智慧M北京海潮出版社，200714310佟金丹理想与现实的参照J石河子大学学报，2008，35211方圆论鬼恋的浪漫主义传奇叙事J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2010，17312徐道明等编徐訏集文学家的脸孔M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3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