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主流国际关系理论对国际制度与霸权关系的分析 摘 要：新现实主义、新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三个主流的国际关系理论从不同的视角对国际制度与霸权进行了分析，霸权国利用自身权力优势，建立、维持和控制多边制度，建立霸权或维持自身的霸权优势地位，国际制度是霸权国获取利益和维护霸权地位的重要工具。 下载 关键词：国际制度；霸权；国际关系理论 就国际制度是否会和如何影响国家行为问题上，西方主流国际关系理论学派新现实主义、新自由主义与建构主义有不同的观点。新现实主义认为国家行为是由国际体系物质权力结构决定的，国家追求国家利益是基于计算其在体系中所处的地位。现实主义认为国际制度影响国家间合作，但是国际制度的建立和维持
2、需要依靠霸权国的权力，霸权国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制定霸权系统内的国际制度，并且利用国际制度来获得利益。金德尔伯格认为国际经济体系的稳定 “ 必须要有一个且只能有一个领导者 ” 。霸权国有意或者无意地承担在体系中提供 “ 公共产品 ” ，容忍小国 “ 搭 便车行为 ” 。当体系中存在霸权国，并且霸权国承担维护体系稳定的责任时，国际秩序就趋于稳定，霸权国实力越强，国际制度的力量也就越大。反正，如果体系中不存在霸权国或者当霸权国的实力衰落时，国际秩序将趋于不稳定，国际制度本身也会随着霸权国实力的下降而最终崩溃。现实主义对于国际制度的解释基于霸权国的偏好，霸权国提供国际制度是出于利用国际制度追求其自身利
3、益，进而维护霸权地位。而一旦霸权国衰落或者消失，国际制度也就不复存在，进而国际秩序将陷入混乱。 20 世纪 70 年代，新自由制度主义对新现实主义发起了挑战，这一挑 战是从批判现实主义的霸权稳定论开始的，新自由制度主义提出了基于国家需求为基础的国际机制论。国际机制论承认国际制度的建立需要霸权国的支持。但是霸权的衰落并不意味着国际秩序的混乱，已经建立起来的霸权仍然会发挥它的作用。国际机制的续存不是基于霸权国的权力，而是基于体系内国家的需求。基欧汉认为国家追求的是绝对收益，如果合作是互惠互利，自私理性的国家行为体会采取合作行为。然而，国际体系的无政府性，国家在选择合作时会面临 “ 欺诈 ” 和 “
4、 不确定性 ” ，这些担心会阻碍国家间的互利合作。基欧汉认为国际机制可以有效地保护国际合作。新 自由主义是一种功能性或契约性制度理论。国家行为体参与国际制度是因为国际制度能够促成国家目标的实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国际制度创建之初的条件会发生变化，因而国际制度对部分成员国甚至所有成员国的吸引力会减弱。成员国之所以保留现有国际制度，一是因为创建新的国际机制的成本太高，二是因为与其让现有国际制度消失转而采用自助行为，参加现有的国际制度依然是个次优项。基欧汉认为很多国际制度都能够胜任新的任务，并逐步适应情势的变迁。如果一个国际制度不能再服务它创建之初的目的，它就会衰落。 反之，如果一个国际制度能够在它的
5、领域获得 成功，它就会产生溢出效应，外溢到其他相关领域，并将相关议题置于国际制度的控制之下。新自由制度主义认同新现实主义的体系结构观点，但是新自由制度主义强调体系中的过程变量 国际制度对国家行为的影响。新自由制度主义者确信国际制度虽然不能影响国家行为体的根本利益，但是国际制度确实是影响国家利益的激励机制，并且影响国家利益选择的优先次序。 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都认为国际制度是理性国家行为体实现自我利益的工具，国家利益是外生给定的，是给定的。而以知识为基底国际制度理论关注国家利益和偏好是如何形成的。 强势认 知主义（ strong cognitivist）专注于国际制度和国际互动对国家行为体身份
6、的影响。强势认知主义认为理性主义者对国际制度的研究是肤浅的，没能更深层次低揭示国际制度对行为体偏好和自我认同的影响。而国际制度本身也是在不断重现，并且潜在地被行为体的活动所改变，因此，国际制度和行为体是互动的实体。 强势认知理论认为国际制度既有约束功能又有建构功能。约束性规范是指制定基本规则设定行为标准，规定或禁止特定行为；建构性规范定义行为本身并且为这一行为确定意义。缺少建构性规范，行为将难以理解。建构主义认同强势认知主 义者的观点，但是建构主义更专注于通过身份来解释国家行为。建构主义认为国家身份和利益是社会建构的，而不是由人性或国内政治外生给定的。建构主义强调结构包含观念性因素和物质性因素
7、，观念性因素赋予物质性因素以意义。亚历山大 ?温特认为主体间的系统性结构包含共有的理解、期待和社会知识 国家据此定义自身的身份和利益。温特将制度定义为一个相对稳定的身份和利益的 “ 结构 ” 制度是基本的认知实体，制度不能脱离行为体的观念而存在，观念是行为体对世界的看法。 因此，制度与国家行为体互构成为实体。制度包含国际互动的约束性和建构性规 范与规则，于是，制度塑造、制约并赋予国家行为以意义；定义国家是什么样的。与此同时，国家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建立和重建制度，以使得制度得以续存。因此，国家和制度在不断的互动过程中，国家身份和利益的界定应该放在特定其所处的制度背景中。建构主义暗示国家身份和利益可
8、以在系统层面通过制度上的间接相互作用得以改变。 新现实主义认为权力是国际制度建立的关键，霸权国建立霸权体系，在体系内提供公共产品，维持稳定的国际秩序。霸权国的实力越强，国际制度的作用就越大，国际体系也就越稳定，霸权国一旦衰落，国际体系将趋于不稳定， 国际制度将随之瓦解。新自由主义同意国际制度的建立成本较大，需要霸权国的支持，但是霸权国的衰落并不会导致已有的国际制度消失，因为国家需要国际制度来实现自己的利益诉求，这使得国际制度在建立以后可以不依赖于霸权国权力而存在。对比于理性主义理论，基于知识为基底的建构主义的逻辑起点不是国家制度如何影响国家利益和国家行为，而是关注国家利益和偏好是如何形成的，建
9、构主义的关注点是国际制度对行为体偏好和自我认同的影响。关注国际制度如何塑造国家身份和国家利益，以及国际制度与国家行为体之间建构关系。新现实主义认为霸权国的存在是国 际制度建立的基础，霸权国是国际体系稳定和国际制度续存的关键，并且对霸权国如何利用国际制度这一工具来实现霸权国自身的利益直言不讳。吉尔平认为国际制度的存在是维持和延续霸权体系中的国际秩序，现有的国际秩序就是以美国为主导的世界性霸权体系。霸权国因其内在利益的需要，有保持国际体系稳定和国际秩序的需求，体系内也只有霸权国有能力承担维持国际体系稳定和国际秩序的成本，霸权国利用自己建立起来的国际制度来寻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霸权国利用建立起来制度
10、霸权优势，迫使其他小国顺从自身的意愿，作为回报，霸权国提供 “ 公共产品 ” 。 当 边际成本大于边际收益的时候，霸权国将拒绝提供公共产品。米尔斯海尔认为国际制度是 “ 大国用来实现其自私目的的工具 ” 国家用国际制度 “ 来保持甚至增加其权力 ” 。 新自由主义强调国际制度对国际合作的积极作用，突出理性的国家行为体对国际制度的需求说。新自由主义对于霸权国建立国际机制的动机问题虽然没有霸权稳定论那么露骨，但是霸权国建立国际制度，维持体系稳定，并提供公共产品，是经过理性计算的结果。霸权国愿意牺牲的短期利益，是为了追求长期利益。新自由主义说论述的国际制度是战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建构的，国际制度的
11、建立过程和制度安排主要体现的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的利益分配。战后美国建立各种国际制度是为其霸权服务的。基欧汉认为霸权国的衰退并不会导致国际制度的消亡，国际制度仍然会存在并发挥重要作用，但基欧汉也承认战后的国际制度产生于美国的霸权体系中，依赖美国的国家权力。 显然，新自由主义的国际制度需求说并非如西方学者所宣扬的那样通过促进合作使各方获得相对收益。新自由主义的论调实质上是为了延续现有的以美国为主导的国际秩序，为战后美国建立起来的一系列国际制度寻求新的法理性，强化国际制度的权威性，使国际制度在美国霸权衰落之后依旧能维持美国的霸权体系。与此同时，美国作为国际制度的制定者和裁判者，能够利用国际制度来
12、奖励现有国际体系中对国际秩序的顺从行为，而惩罚现有国际体系中对国际秩序的破坏行为。新自由主义故意忽视国际制度中强国与弱国、大国与小国之间的权力关系和话语权问题，从而使得其理论具有强烈的霸权色彩。 建构主义等后现代主义从社会学和道义角度对现有的国际制度和国际制度理论进行了批判。认为现有的国际制度反映霸权国的利益需求。战后建立起来的国际制度是不道德的，它强化了西方发达国家对世界其它地区的统治，应受到谴责。 考克斯认为 ，像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理论是创造出来用于保持现状，服务占主导地位的西方国家和精英阶层利益的，这些理论的目标是使得现有的国际秩序看上去是理所当然和不可改变的，霸权地位使得主导国可以在
13、国际社会和国际组织内推行其道义的、政治的和文化价值观。物质能力以外的观念和制度形成霸权实力和世界秩序的一部分。 （作者单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注解： Kindleberger ， Charles P.， 1986（ a） 1973， The World in Depression， 1929-1939， Revised edition， Berkeley： Unirersity of California Prger， Voli Hasenclever ， Andreas/Mayer，Peter/Rittberger， Voli David Dessonal Organization / V
14、olume 43 / Issue 03 / Summer 1989 pp 441-473. Alexander Weon of Power Polit391 -425. Gilpin ， Robiversity Prly， ”International Security ， vol 20：1（ summer 1995）， p.82-83 Keohane ， Robert O.After Hegemony： Cooperation and Discord in the world Political Econom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ories of International Regimes， p 202-207. Cox ， R.W.（ 1981） .Social Forces， States and World Orders： Beyo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