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全宋文补遗摘 要:全宋文的编辑出版是我国学术界和出版界的一大盛事,对促进中国文化的研究和中国学术的发展有着巨大的作用。然而由于宋代历史时间跨度很大,作者即兴创作的时间、地点和载录方式多样,加上文献史料存留方式的繁杂,致使全宋文的编纂也存有一定的疏漏。现根据宋代地方志等相关史料,增补新发现的全宋文未录入宋文 8篇,共涉及作者 6 人,分别为:吕惠卿文 1 篇,陈瓘文 2 篇,刘岑文 2篇,刘宰文 1 篇,刘无极文 1 篇,陈淳祖文 1 篇。 关键词:全宋文 ;地方志;补遗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3)09015408 全宋文的编纂出版是学术
2、界的一大盛事,为宋代文史研究乃至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料。然而由于宋代历史时间跨度很大,作者即兴创作的时间、地点和载录方式多样,加上文献史料的庞杂和人物的众多, 全宋文所收录的宋人宋文存在一定的遗漏,自在情理之中。现根据宋代地方志等相关史料,补出全宋文未录入的 6 位宋人的 8 篇记文。 1.补吕惠卿文:杭州监酒厅记 全宋文卷一七一九至卷一七二一共收吕惠卿奏83 篇、 讼1 篇、 表5 篇、 书2 篇、 牒1 篇、 启1 篇、 帖1 篇、 序22 篇、 记3 篇、 碑1 篇、 铭2 篇、 祈文1 篇。其中, 记3篇分别是:杭州学记 、 筑四堡记和徐忠愍公禧墓记,而失录杭州监酒厅记 ,
3、全文如下: 先王之制,凡宫室皆以其命数贵贱为之节。王公虽尊,不得侈于法;而列士虽贱,其所以享时节、具燕私者,亦使有以处之。此僭逼所以不加于上下而名位之所以别也。自先王之制废而庶人得以宅侯宅而弗问,则尚何等级隆杀之论哉。故当途势官高堂大厦尝废于遊观之所不及,而冗曹散吏有房奥不足以异子妇而暨茨不足以庇风雨者,亦其势然也。则今之为筦库官者,其为冗散尤甚。管库之事无大小一禀于其州,则州虽胥吏贱人皆得盗势舞威为勾刺。其间虽职之所当守而欲废兴者有不能自列,况其居处之私乎。杭于东南为大州,而其官府多因钱氏之故居,特为宏壮。自州之掾曹与比邑之主簿尉皆得大第以居,而管库官之舍以数十计,庳迫颓圯仅不得与其最比,此
4、固足以知吾论之不过也。自吾为州之酒官长,上者继皆当世之能贤,而吾之亲实来待官期于此,居不足以容,于是得请于州而新之。凡材榦之入,工役之程,吾躬为之操算而评之。故其实不浮而得功多,栋宇之广倍于其旧,而缮治过之,以至于讲习燕休莫不有所。州之人习于畴昔之陋观,若以是为太侈也。予以为天下之酒利,杭最为厚,岁入钱以千计者殆四十万,以方他州之所入不啻数十。使计功以论享则其居若此,曷足以为侈哉。故予之来, 唯恐会计之不当, 以空其官责, 虽终 日起居于糟浆之侧,气臭酷烈、薰目逆鼻,而不敢以为劳;爱啬斗筲以驾御欺谩,毕力于贱丈夫之所为,而不敢以为辱;凡此者,亡他,以为吾方以是而蒙其获,不可以素焉而已矣。夫3使
5、吾莅其职者,君也;夫吾必待于此而莫之得已者,天也;君与天,皆吾之所制命而无以逃者,吾其敢不受而安之乎。世之君子,固有当其守而以服其役为耻者,非吾之所敢知也。吾于是道古今之故所以异吾之不可辞于命而记之,使继我知皆由是而有其居,为足以无愧焉。 按:此文辑自南宋潜说友咸淳临安志卷五十五官寺四 “行在赡军激赏酒库所”条下。清嵇曾筠浙江通志卷三十九古迹一中“宋酒库”条下有“吕吉甫杭州监酒厅记 ,天下之酒利,杭为最厚,岁入钱殆四十万,管库之事大小一禀于州焉”语,即是引述此文。据宋史卷四百七十一吕惠卿传 ,可知其曾两至杭州,一是“徽宗立,因曾布有宿憾” ,由“保宁武胜两军节度使,易节镇南”后, “徙为杭州”
6、 ;二是在以“银青光禄大夫”身份“令致仕”后,于“崇宁五年起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 宋史本传没有明确记载吕惠卿这两次知杭州的具体时间,查考乾道临安志卷三牧守 ,其内则详细记载了吕惠卿三知杭州的情形,补充了宋史记载的粗疏:在北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四月巳酉,以检校司徒镇南军节度使知延安府吕惠卿,知杭州。建中靖国元年(1101)三月癸亥,为观文殿学士右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 ”徽宗“崇宁元年(1102)闰六月已未,以右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吕惠卿,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八月,移知扬州” 。在徽宗“崇宁五年(1106)八月癸酉,以观文殿学士知青州吕惠卿,知杭州”,后又因“坐其子渊
7、闻妖人张怀素言不告” ,责为“祁州团练副使,安置宣州,再移庐州,复观文殿学士为醴泉观使致仕”。由此可见,从哲宗元符三年到徽宗崇宁五年,吕惠卿曾三知杭州,一提举杭州洞霄4宫,而此文则当作于其在杭州时,即作于 1100 年至 1106 年这六七年间。2.补陈瓘文:开元寺观音记 、 延庆寺净土院记 全宋文卷二七八二至卷二七八五收录了陈瓘各种文体的文,如辞、劄子、奏、状、封事、表、书、帖、序、论、跋、说、记、铭、墓志、祭文、疏;而其中的记则只收录了 1 篇:宗教记 ,而别无其他记文。现增补陈瓘两篇记文。 一是延庆寺净土院记: 明州延庆寺住持比丘,世有讲席,以天台观行为宗,自法智大师知礼行学俱高,听徒心
8、向,继其后者,又皆得人,今百有余年矣。间有苦行精修之士,来依道场。元丰中,比丘介然修西方净土之法,坐而不卧,以三年为期。期满,谓其同行比丘慧观、仲章、宗悦曰:“我等各据一室,成此胜缘,后之来者加众而室不增多,今延庆西隅,尚有隙地,若得钱二千余万,屋六十余间,中建宝阁,立丈六弥陀之身,夹以观音,势至环为十有六室,室各两闲,外列三圣之像,内为禅观之所,殿临池水,水生莲华,不离尘染之中,豁开世外之境,念虑俱寂,了无异缘,以坚决定之心,以显安乐之土,所以顺佛慈而报国恩者,岂独我四人而已哉。所欲如是,其可成乎?”慧观等答曰:“以无作任运之心,作有为利益之事,四明多檀信,何患乎不成。 ”自是日营月积,更七
9、寒暑,凡介然之所欲为,无一不如其志者。初,介然燃手二指,誓必成此,元符三年三月落成之日,设千佛之供,复燃三指以增净誓。既成所难成,又舍所难舍,而原其用心无私己之意。于是见者闻者,莫不随喜,净习之5士踊跃欣庆,而十有六室常无虚位,期满者去,发志者来,依胜境而获善利者,不知其几何人也。夫净土之教,古佛所说;诚心之士,谛受不疑。如来之叙九品,以至诚为上;上智者之造十论,破疑心之具缚。缚解情亡,识散智现,则弥陁净境,何假他求。若临明镜,自见面像,得者不由于识,受味者何可以情晓。超识习而不惑,度情尘而独造者,其惟诚乎!故曰:诚者,成也;成自成它,惟此而已。譬犹清净,满月普现诸水,影像非一月,体无二摄,流
10、散而等,所归会十方而总于一;亦如十镜环绕,中燃一灯,光体交参,东西莫辨,然而方有定位。非无西境,名随相立,西不自西,智与理融,境将谁执,安可以在缠执方之见而测度如来无碍之境乎。慈恩有言曰:“凡夫业重,处处生贪,若不定指一方,何以系心专注。 ”此善知识,随方扶教,专护相宗。然论安养知足之胜劣,则以遍劝往生为最胜。乃知通人无悋,悋则多私;境强习重,盖由观浅心浮;易往无人,良以疑深障重。若欲尽除障垢,当以决定为心。湿薪如山,豆火能爇,千年暗室,日照顿明。释迦佛方便至深,无量寿说法无间,观世音如母念子,大势至如子忆母。古圣样辙,安可不遵幻境,虚无有何可舍。解脱长者不往安乐土,普贤大士亲睹无量光。亲睹者
11、,初无动移;不往者,如是而往。普融无碍,然后空假俱中。分别未忘,宁免权实;互诤若此,则心安无日;得忍何期,乃知念念现前,然后决不退转。故曰: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者,我誓不取菩提;于菩提心有退转者,我誓不取正觉。此乃法藏比丘之本愿,而诸上善人之所随学也。发如是心,行如是行,起如是愿,趋如是果,不违法藏之大誓,则寓迹于兹刹,棲心于此室者,皆阿鞞跋致之士也。其为胜利,岂有穷哉。6比丘介然倡一善念,四明信士应答如响,而所以利益一方者,其广若是,可以不记其事乎。今住持延庆明智大师,中立法智之曾孙也,行业完实,人所信服,以诚心修净土观,于介然之事有助为多,故并书之。大观元年八月初一日,延平陈瓘记。 二是开元寺
12、观音记: 明州开元寺大悲院千手千眼观世音像,木工孔仁谦所造也。仁谦巧由梦授,艺绝一世,杭明二像,皆出其手。在武林者檀供之,盛与天竺等。开元之像,寂无供事。崇宁中,住持比丘法中始集众缘,以黄金涂饰,易故为新,而比丘法臣继主斯刹,汲引同行,修大悲懺讽圆通门,以为佛事道场。严净四众随喜睹相者生敬,闻偈者起信,远游之士未还家者明了归途,必由此矣。乃知但弄音文,功不虚弃,况了名句之味而入不思议,首楞严之境乎。首楞严三昧之主,观世音圆通之最不证此,定流转不止,不入此门,不超余学,未有无因而得、不闻而成者也。观世音闻道之初,因入流相,闻复翳除,尘销觉净,净极先达,寂照含空,非文可诠而不离文字。世相常住,相不
13、自显,一向多闻则阿难遭先梵之,况一向无闻,则天荫堕后有之苦。然则无闻多闻,其病一也。病在乎人,非闻之咎。闻闻于未声之前,思修于既闻之后。一处休复,群用皆息;往古先觉,斯门已成。今人圆明,古犹今也。未来学人,当依是法。从中证者,岂惟观音法臣以律为师,兼学台教,而能讽习了义,叩击斯门,盖天台四教以质多为宗,南山三部以木叉为本。木叉立而定慧,自足虑知正而止观,俱安旋倒,闻之机息,循声之妄,非涅槃一路,不得其门而入矣。智者以涅槃闻,闻之义演为生生四句。诃智良临终之问,回平生兜率之习,其所取者闻闻而已。南山常念观音委质净土,二教遍行于7吴越,十念尤盛于四明。厌有者方诣化城,真离者既达宝所。浅深同说,不出
14、此门;无量寿寿,齐虚空常;寂光光融,彼此权实,异说究竟,同归方便多门,其归一也。仁谦造化胜像岁月久矣,像之新故,亦同一时闻。闻而思修者,当自得焉。大观二年八月初八日记。 按:此二文皆辑自张津乾道四明图经卷九,都明确冠有“陈瓘”名,其中延庆寺净土院记作于徽宗大观元年(1107)八月初一日,其后罗濬宝庆四明志卷十一寺院教院四亦云:“延庆寺,子城南三里,周广顺三年建(略) ,忠肃陈公瓘记之。 ”元代袁桷延祐四明志卷十六“延庆寺”也载云:“延庆寺,在东南隅仓东,周广顺三年建(略) , 净土院记陈瓘作。 ”开元寺观音记作于徽宗大观二年(1108)八月初八日。 关于陈瓘生平, 宋史卷三百四十五有传。传云:
15、“陈瓘字莹中,南剑州沙县人,少好读书,不喜为进取学。父母勉以门户事,乃应举,一出中甲科,调湖州掌书记,签书越州判官。守蔡卞察其贤,毎事加礼,而瓘测知其心术,常欲远之,屡引疾求归,章不得上。檄摄通判明州。 ”后“用为太学博士” ,又“迁祕书省校书郎” ,既而“出判沧州,知卫州” ;徽宗即位“又召为右正言,迁左司谏” ,后“罢监扬州粮料院” , “改知无为军” ,后“还为著作郎,迁右司员外郎兼权给事中” ,又“出知泰州。崇宁中,除名窜袁州、廉州,移郴州,稍复宣德郎” ,后“安置通州” ,“徙台州” ;在台五年,始得自便。后又复官承事郎,卜居江州;旋令居南康,又移楚州,宣和六年卒。绍兴二十六年,高宗
16、褒奖,谥曰忠肃。由此可见,陈瓘一生官宦飘零,流转各地。 8宋史陈瓘本传没有明确记载陈瓘辗转各地的具体时间。清徐乾学资政通鉴后编中则有明确记载。 资政通鉴后编卷九十五云:徽宗“崇宁二年(1103)春正月乙酉,贬窜元符末台谏官于远州陈瓘廉州” 。 资政通鉴后编卷九十六云:徽宗崇宁四年(1105)秋九月“巳亥,大赦天下,御笔手诏曰:应岭南移荆湘,荆湘移江淮,江淮移近地,惟不得至四辅畿甸 ”。其被诏量移者,凡五十七人,中即有陈瓘,此即为宋史本传所载陈瓘“移郴州”事。徽宗崇宁五年(1106)春正月“庚戌,三省同奉旨,叙复元祐党籍” ,陈瓘当是在此时“复宣德郎”的。 资政通鉴后编卷九十七载:大观四年(11
17、00)冬十一月“戊寅,诏通州安置人陈瓘与自便” 。此事缘自此年的三月,陈瓘之子陈正汇告发“蔡京有动摇东宫”之事, “事下开封制狱,知开封李教称,酷吏也,乃并下明州捕瓘,士民哭送之,瓘不为动” ;后来陈正汇“以所言过实”流窜海岛,而陈瓘“亦有通州安置之命” 。由此可知,陈瓘之子陈正汇状告蔡京一案是由开封府审理,因此事牵连,陈瓘被安置在通州,而此前陈瓘则是居住在明州,所以开封府要“下明州捕瓘” 。联系宋史所载可知,在徽宗崇宁五年,朝廷复用元祐党人,陈瓘复宣德郎后,当是在明州居住。一直到徽宗大观四年三月因其子陈正汇告发蔡京案,从明州被捕至开封府,事后被安置在通州。所以,陈瓘在徽宗大观元年、二年和三年
18、都是在明州居住,而大观元年和大观二年正是陈瓘延庆寺净土院记和开元寺观音记写作之时。 3.补刘岑文:蒋山大佛殿记 、 高座寺记 全宋文卷三八八四收刘岑奏8 篇、 帖6 篇、 启2 篇、9记3 篇与诰 、 铭 、 神道碑 、 墓志和祭文各 1 篇;所收的 3 篇记文是忠节庙记 、 全州学记和亦爱堂记 ,而失录以下两篇记 ,现补出。 一是蒋山大佛殿记: 宝公道场始于梁武,其女号曰永定公主,割舍私财,创为精舍。当时词臣陆倕、王均作为文章,以纪其事。我本朝大中祥符,赐榜太平兴国禅寺,加封宝公道林真觉。庆历改元,翰林学士叶清臣来守是邦,以禅易律。元丰,主僧曰法泉者经营辛苦,成大丛林,焚于建炎,复于绍兴云。
19、大佛殿前,又有大毗卢阁,两翼为行道。阁属之殿,其余堂庑,极其雄丽,皆绍兴以来所建。淳熙十六年九月晦,一火而烬。今累年营缮,骎骎复盛矣。宝公旧像,父老相传以沉香为之,国初取归京师。陈轩金陵集载狄咸游蒋山诗云“旃檀归象魏,窣堵卧烟霞” ,盖谓此也。本朝太平兴国七年,舒氏柯蕚遇老僧往万岁山,指古松下,掘之,得石篆,乃宝公记。圣祚绵远之文,于是遣使致谢,谥曰宝公妙觉。治平初,更谥道林真觉大师。按建康实录开善寺有志,公履唐神龙初郑克俊取之,以归长安,今洗钵池尚在,塔西二里法云寺基方池是也。寺西有曰道光泉,以僧道光穿斸得名,曰宋熙泉,以近宋熙寺。基之侧,有八功徳水。在寺东悟真庵之后,一云泉。在寺北,高峰绝
20、顶。寺东山巅有定心石,下临峭壁。寺西百余步,有白莲庵。庵前有白莲池,乃策禅师退居之所。寺后向东北,有娄禅师之塔。 按:此文辑自周应合景定建康志卷四十六“蒋山太平兴国禅寺”条,其下有云:“蒋山太平兴国禅寺,去城一十五里(略) ,本朝太平兴国五年改赐今额,庆历10二年叶公清臣奏请为十方禅院” ,下有小字云“侍郎刘公岑蒋山大佛殿记云” ,即是此文。 二是高座寺记: 考图志,此山得名于晋永嘉中,名甘露寺。尸黎密多罗为王茂弘所敬,故留竺生法师,继号所居为高座。梁初,宝公主之,与五百年大士俱有灵光,师座山颠说妙法,天花坠焉,今号雨花台,则故仆卢给事中名襄字赞元者所命也。寺易今名,且百年矣,故藏古今诗刻皆废
21、。可考者唐李翰林、本朝吕侍讲、王中父三篇而已。吾师遗言必求纪于耆艾,舍公而谁?宜余虽病,勉强捉笔。惟此父子能苦行自立于瓦砾场中,作大佛事,无毫发扰,可称也哉!可称也哉。乾道三年间七月望,徽猷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吴兴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赐紫金鱼袋致仕刘岑记并书,左朝奉郎充荆湖南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赐紫金鱼袋张孝祥篆额。 按:此文辑自景定建康志卷四十六“高座寺”条下。元代张铉至正金陵新志卷十一下“高座寺”条下,亦收录此文。清代倪涛六艺之一录卷九十五石刻文字七十一宋刻四亦载:“髙座寺记,学士刘岑撰。 ”景定建康志卷四十九儒雅传有刘岑小传:“刘岑字季高,本吴兴人,后迁居溧阳。天姿英伟,学问该贯,忠诚许国,宽宏爱士,有古君子之风。文章雄赡,字画遒劲,登第累擢至著作郎。再使金,通判兴国军,除湖北运判,辟川陕随军转运使,除金部郎,累迁权户侍。后出知太平州池州,移镇江府,除刑部侍郎,迁户部侍郎、知信州,谪单州团练副使,全州安置。在全五年,移建昌军居住。又历九年,绍兴乙亥冬自便。复官奉祠,起知泰州,移扬州、温州,除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