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黄石村的服务业与民间金融指导教师：胡靖 教授（调查人员：李秀林 张敏妮 李敬桐 黄剑辉 执笔：李秀林 张敏妮）华南师范大学“ 三农”与城镇化研究所 引言我们这次调查的内容是有关黄石服务业和民间金融的。通过访谈和调查我们可以了解黄石村服务业的种类、从业人 员收入、服 务业的性质、以及服务业为农业的发展以及农村经济的增长所起的促进作用。通 过对民间金融的调查我们可以大致看出民 间金融兴起的原因、借贷的规模、利息的高低、借贷的条件以及风险的防范和规避等。民间金融的发展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国家需要在对农村的金融支持方面应该加大力度，从而使农村的现代化进程加速进行。一一一 背景美丽的村子黄石村，坐落在广东
2、省西北部，一个僻远而贫穷的小山村。悠悠的东江从村前流过。村的对面是连绵的高山，山上长满 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 树 林中、山凹里散落着一户户的农家。每日落时分袅袅炊烟在微 风吹拂下扭动腰肢飘上云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续断的归家了。沿东江下望，见橙红的夕阳浮在水的尽头，水面一片滟涟，水天相接的地方一片黄白，再向上便是浅蓝。美丽的景色使人心 旷神怡。 村的后面便是群山。上面长满 了油茶树，不高的 树杆，枝桠却很多。树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有的已经凋谢了，堆在地上黄白黄白的。花朵上也少见蜜蜂，估计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油茶树的中间还散落着些松树，高大挺拔，针状的树叶在在冬日的严寒里还郁郁葱葱的。树的下面长
3、满了野草。为了保持水土，草都没有割过，长的一人多深，密密匝匝的，简直就像一堵不透风的墙。发黄的苇草支就高高的个子，苇花在风中摇 曳，仿佛一群偏偏起舞的美少女。山上的路很难走，要从草丛中 钻过去。草 丛中还不时的窜出一个兔子或是一只小 鸟“ 嗖”的一声准能吓你个手背冒汗。山上还不时能见一些木桩。从上面白色的痕迹能辨出树是在不久前被人偷偷砍伐的。黄石的集市黄石镇位于黄石村上，使得沿河的一边兴起了一个集市。集市其实就是由一条主街和三条侧 街组成。街的两面是高高低低、新新旧旧的房子，而这些房子都无一例外的小于三层。房子的一 层大都是一些 杂混的店面：理发店、 药店、饭馆、杂货铺等应有尽有。房子的上面便
4、是市民们居住的地方。窗户上、阳台上都晾晒着男女老少的衣服，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街道其实就是几条破旧的水泥路，坑坑洼洼、高高低低。低处还积满了水，或是雨后残留的或是街两边的人们倾倒的。街面上到处都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果皮、纸屑、塑料袋等，这都是赶集的、 过路的或是街上住的人丢的。有的地方 还堆着一大堆大堆的。有的是一律的甘蔗皮，有的是一律的桔子皮，这都能看出这里曾经的买卖。有的地方则是大堆大堆的，什么 东西都有。其中有 许多都腐 烂了散发出阵阵奇怪的臭味，引得许多苍蝇在这里嗡嗡的乱飞。街上有清洁工，是兼职的那种，也是该村的农民。平时在家做活，逢集市后便上街去打扫一下。戴一顶秸秆编的草帽，上面
5、灰黑的颜色能看出它的新旧。清洁工不是正式的也没有正式的服装（大城市那种，黄绿 黄绿的，中 间还有醒目的白色横条）。穿的便是平时干活的衣服，多半是又脏又旧的（新的不舍得，净的不好洗）。也没有保洁车。于是从废旧堆里捡回几个轮胎，配上一个轴，再在上面用木板钉一个类似箱子的木柜。但这与木柜不同，上面没板，便于倒垃圾；车尾的木板是可以活动的，便于向外 倾倒垃圾。于是一个保洁车便做成了（在此，我不得不佩服这些农民的智慧）。做清 洁工一月的收入也就 200 多，加上自己种庄稼的收入便能养家糊口。清扫后的垃圾往 车上一铲，将一 车一车的垃圾向河 边运去，倾倒在沿河的旱地上。黄石村边的河岸边就堆了好几个大大的垃
6、圾堆。上面什么都有，等太阳一晒，点上一把火，把能烧的都烧个干净，不能烧的都剩了下来。燃烧时火势很旺，还劈劈啪啪的响个不停，像放鞭炮似的；燃烧时烟青黑青黑的，浓浓的向天奔去。住处、校园我们这此出来调查，住在黄石 镇小学的空弃的宿舍里。宿舍其实是一间破旧的瓦房。分三个屋，进去一间，里面还有两间。外屋有两个床（上下铺的），里面两个屋都有三个床。床是木头做的，很多年了。床上的木板也没有铺平，还不结实，躺在上面还吱呀吱呀的叫。在木板上铺上报纸，垫上褥子，铺好床单就能睡了。我的下铺是我的一个同学，另外一床的下面是一个师兄。他们都有各自的任 务，和我不是一个 组。空床的上面杂七杂八放满了毛巾、卫生纸、牙膏等
7、日常生活用品。靠床的一面开了一个窗户，窗户装有钢筋，钢筋上都长满了红黑红黑的铁锈。有的钢筋坏了，便在外面找了几节长短不一的木板，横横竖竖地钉在上面。窗户上没有玻璃。晚上睡觉的时 候只能用带物品的袋子堵上一 阵，屋里的 风就稍微小一点。但这也不行，晚上睡觉的时候非得用衣服捂住 脑袋， 严严实实 的，否则就会感冒。即便这样，风在耳边还呼呼的响个不停。哎，回想哪种情况，想在学校窗明几净的宿舍里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房屋四面的墙都是用土砖垒 起来的。从其凹凸不平的 墙 面可以看出这不是专业的建筑队修建的。可能是镇里的村民自己 垒起来的。 墙面还粉刷了石灰，有很多年了，石灰都脱落了很多，露出里面的砖来。墙壁
8、上还留有许多话语，写得乱乱的。有的是表达理想的，有的是表示爱意的，还有骂人的，想是当年学子的杰作。屋顶是用木材先搭起框架，再在上面铺上瓦片。屋顶矮矮的，上面还有许多新新旧旧的蜘蛛网。屋里没门，出了外屋向外走有一扇门，门是木头做的、老式的、从中间 向两面开的那种。年成久了，两扇门都不能完全的关上，中间留下一大条缝，门上的门环都磨的 锃亮锃亮的。 锁是刚买来的，新新的小锁。是学校专门买的，这以前这里是没人住的，所以不用 锁。出了校门，下二十几步台阶，便是学校的操场。操场是连在一起的两块。左边是土地，平平的，上面一层沙土。操场的左面是一排平房，有两间，一间是学生门蒸饭的锅炉房。学生们都买一个带盖的饭
9、盒，里面放上米，再加上水。几人一组将饭盒捆在一起，上面还打上号，便于分辨。学生们将饭盒往房里一送。师傅将其放进一个深深得 圆木柱型的水泥锅里。锅的里面放水，中间用铁栅栏隔开，最后将大大的锅盖一盖。便在下面烧火，用大大的铁锹往里送媒，火旺旺的，不到一小时便蒸熟了。蒸的米饭格外香。学生们自己的菜基本是从家里带来的，各种各样的，大概都要吃一周。有时学生家长在赶集的时候也能捎带一些可口的菜来改善生活。有的学生大方一点，便大伙一起吃，大家都挺高兴的。有的则不舍得，自己吃。学生们还可以去买点菜汤。一毛一勺的那种，上面漂着一层油，挺诱人的。打汤时，阿姨用勺左右一晃，勺一勺起来，里面全是白汤，运气好的还能碰上
10、几颗酸菜。算是不错了， 这在学生们眼里便是奢侈、便是大款。虽说 是一毛钱，但这对这个贫困的小山村里的小孩子来说也是不易得到的。这在那些城里的学生眼里 简直就是不能想象的，就像电影里旧社会的样子。操场的右面便是篮球场，不标准的那种。篮球场用水泥铺好了，还挺平整的，上面也铺好了各条标志线。两头是篮球架。钢管焊的那种。旧旧的钢管外面的油漆也脱落了，长出许多铁锈。栏板是木头做的，中间安上了蓝框。蓝框下的线网也被摘走了。平时都不用的，只有到了重大的比赛才安上去。在这打球的基本都是学校的 师生。大多都是上体育课才能打上一回。平时就是几个篮球爱好者在哪里玩。就是几个人拿一个篮球在那里投 篮、 抢栏板。篮球都
11、是自己的，橡胶的那种。有时人多也能分出两 组，或三人、或四人、或五人一组在半场里比赛。也没有裁判，也没有时间限制，反正玩够了就行。这便是娱乐，便是锻炼，便是飒爽英姿，便是 挥汗如雨。过了篮球场就是马路，顺着马 路往前走就是集市。集市的右面首先便是村委会，矮矮的几间平房。还有围墙，一扇铁门。 过了村委会便是几间门面。接下来便是镇政府。高大的院墙，高大的门。门柱上挂着两块牌子，竖的写的那种。表明这是镇政府所在的。透过铁门往里看，便是空廓的院落，对面正中便是 镇政府办公大楼。 约莫七八 层高。白色的瓷砖、绿色的玻璃，煞是气派。楼的一层便是进出政府的大 门，很少 见人从门里出入。（二）服务业1、一个人
12、的铝合金店在村委会和镇政府之间，有一排两 层的小楼。楼里 时不时的 传出刺耳的电锯声。循声望去，见一扇银灰色的卷闸门，宽宽大大的；门面上飘着一层 灰，脏脏的。门的左下开了一个便于日常进出的小门。方方正正、矮矮窄窄的，仅能容一个人进出。卷闸门开关很麻烦，所以通常是不开的，一般要搬进搬出大的物件才开。我仔细的寻摸一下 门的四周，并没见什么牌匾，也没什么标志。时不时传出的 电锯声便仿佛能告诉我们一点信息。我们弯身进去，见屋里暗暗的，一位师傅坐在小板凳上。师傅一头长长乱乱的头发，面容黑黄。一身浅蓝的帆布衣服，脏脏的，衣服上还有一些破口。师傅撇着两腿，腿上架一个铝框。一手拿把尺子，一手拿支铅字笔，不停的
13、翻转，不停的比划，很是专注。师傅嘴里叼着一支烟，烟前面留着长长的一截烟灰。时不时的猛吸一口，闪亮的火星显示烟还未灭。我们进去些许时间师傅才发现我们。师傅停下手中的活，一手夹住烟，仔细的打量我们，脸上露出笑意：“ 你们是华南师范的学生吧，早知道你们来了。 ”“嗯！”我们齐口应到， “我们是来做社会实践调查的。 ”我们这次一行四十多人的社会实践调查团确实对这个小小的贫困村来说是一件新奇的大事，我暗自思忖到。“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吧！”师傅爽朗的说道。“好的，谢谢。我们先看看。 ”“好，你们自己看吧。 ”我们仔细打量了一下。屋里宽宽 大大的，一面堆 满了各种各 样的门窗，大大小小的，有的已经完工有的
14、还未做成。另一面靠 墙的地上齐齐整整的放着一些 铝板、 铝条等原材料。靠近师傅的另一面杂乱的放了许多做活的工具， 电锯、 钢板尺、铅字笔等应有尽有。“师傅，贵姓啊？ ”打量了一会儿我们便开始询问。“姓骆。 ”“啊，骆师傅呀。你多大岁数了？”我有些唐突。“49 了，老了!”师傅看上去有一些 难以名状的表情。“这店铺是你家的吗？”“不是，是我租来的。 ”“那每月租金多少啊？”“200 多！”“哦！”。就这样，我们断断续续、杂七杂八的聊了半个多小时。从与骆师傅的交谈中我们了解了很多。这个骆师傅是黄石村对面村里的一个农民，家里共有三个孩子，大的已经出去打工了，两个较小的还在上初中。骆师 傅从 1980
15、 年开始作门窗，到现在已经 20 多年了，想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从 1993 年开始 骆师傅便在黄石镇的集上租了 这间店面，算到 现在，这间店铺也算是老店级别的了（集上的另一边还有 2 家作门窗的，开业不久）。平素里 骆师傅便呆在店里，很少出去揽活。需要做门窗的主顾便会找上门来（所以不用挂牌），讲清楚要求付上定金就行。因 活的大小、多少不一样，交货的日子也不定。师傅也没有帮手，就一个人全包了。一个月的生意也不多，大多能作 56 宗(每宗平均能赚 200 元)生意，赶上好的日子能多作一点（最多的时候曾作 18 宗）。我想那 时骆师傅可能会夜以继 日的忙活，但收 获也会很丰富的。但往往都是没事
16、的闲着，少的一月便只能作上 23 宗生意。大概每平方米能赚 20 多元，除去房租（200 元）、电费（因 活的多少不一 样）、水 费（约 50 元）、材料费等一个月平均能赚到1000 元，这些钱基本就能维持一家的生活。材料是从老隆 买的（黄石镇所在的县城，离这里60 多公里），交钱交货，概不赊 帐的。但 卖出去的门窗就不一样了，有的有钱便能痛快的给了；有的实在没钱，便要欠上一段 时间；遇到了那种特别耍 赖的，欠的 钱就是不还，其实骆师傅也没什么办法。我们问骆师 傅为什么不去告他们呢。骆师傅解释到：打官司太麻烦、又花 钱、不 值得，所以只能认了（在农村，农民的法律意识比较淡薄，一般都认为打官司是
17、很不光彩的事；其次是打官司要请专业的律师， 这需要很大的一笔费用；再者，一般这种 赖帐现象所涉及的金额比较 小；最后是开始借贷时借贷双方一般都没有履行借贷的手续， 这对诉讼中的取证造成了很大的影响）。2、一个人的现代理发店过了镇政府，便是现代理 发店。 宽阔的两扇门就开了一面，另一面 紧闭着（只是到了赶集的日子，另一面才打开）。门的上面挂着一块木牌，木牌约摸一尺宽，五尺来长，白色的底层上用楷体子写着“现代理发店”五个粉红大字。进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宽大的镜子。镜子一米多宽，两米多长，贴在间隔的墙上。由于镜子的反射，整个屋子显得更加宽大和明亮。镜子是理发用的，装在上面便能使放在前面的两把椅
18、子都能包括在里面。又经济又省事，不像城市的那种，一把桌椅前放一块宽大的镜子， 圆的、方的、椭圆的、 还有心型的，总之是很美丽的。镜子的下面放了一 张条桌，一尺多 宽，五尺多长，桌子上还有 3 个抽屉。桌子上都还涂了猩红的油漆，桌面正好 贴着镜子的下沿。桌子上放 满 了各种理发用品：洗发水、剃刀、剪刀、吹风机等应有尽有。桌子的前面放了两把椅子，都是理发用的。放在左面的那把椅子是有靠背的、可升降的那种，算是比较现代化的了。据师傅说是花了 500 块钱买的。右边放了一把木制的椅子，很普通的那种，但有靠背，没有刷漆。据师傅说也是理发时要用的。其实这个店就一个师傅，姓骆 ，33 岁，不高的个子，白白 净
19、净的脸庞，干 净的头发，很有型。穿一套黑色条纹的西装，里面衬一件白色的衬衣，衣领也显得很干净。他这样的扮相在这个村子里算是比较整洁的了。据 骆师傅说他理发已经十多年了。他初中毕业后便出来混了。开始跟当地的一个师傅学。就是 师傅包吃住、不 给工钱，自己帮忙、打杂。 师傅没有专门交，就自己看，不懂的就问，时间久了便能实践上几次。一年下来也能学上个大概。骆师傅没有上过专业的美容美发班。从师 傅那里学完后就出去广州、深圳、 东莞那边打工，也是做这行，做了几年也到过几个理发店。在工作的 边学习边钻研，也能学个不错。结婚后就回到黄石村。现育有一对双胞胎男孩。这个店面是他和老婆一起租下来经营的。月租金 20
20、0 多。骆师傅老婆在这里做洗头、扫地等一类杂 活。理 发的人多了也能凑合理一下。都是平时里跟老公学的。但实践的机会较少，所以手艺 不是太好。平 时里骆师傅一个人便能 应付过来。进去的时候碰巧有几个人在理发。左边的那 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西装革履，看上去挺不 错的。骆师傅正在给他理发。剃头、吹发、刮须看上去挺麻利的。不一会儿平 头就理好了。吹一下，喷点者里水，看上去很漂亮很精神。跟城里的没什么差别。真是赞叹师傅的手艺。但是比起城里，这里理发很便宜。平头就五块，连吹带洗的，比学校里好多了。学校就理一下就得十块，还不带洗头。而且理发也很粗糙，三下两下就了事。所以这次出来的老师、学生很多都专
21、程来理了一次。一是省钱，二是慕师傅手艺而来，三是为繁荣当地经济做点贡献（算是题外话了）。骆师傅平时这里的生意也不 错，一天能 挣下 3040 元，逢上赶集的日子便能挣上 100 多。这样一月下来刨去房租、水电费 、工商管理 费（一月 15、20、30 不等），剩下的钱便能让这一家四口过上不错的生活。骆师 傅不是本村的人，是 邻村的一个 农民。为了方便所以买了一部摩托车，就停在靠墙的一面。屋里的右面放了一张有靠背的凉椅，用藤条编的。理发的客人多了，便要坐在哪里等上一会。平时来了朋友，也可以坐在一起聊天、抽烟、喝茶。椅子的旁边还放了几张四方的小凳子。房屋的左面靠里的墙上挂上了一个搪瓷的水箱，上面开
22、口的那种。那是用来洗头的。水箱高高的装在墙上，下面牵出一根水管。水箱的下面放了一个更大的水箱。是用来接洗头后的脏 水的。水箱下面用水管将水引到下水道里。洗 头时，顾客将头往下面的水箱一伸，师傅用水管将水箱里的水引出来便可以很方便的给顾客洗头。 这虽比城里可以躺着洗头的那种设施看上去寒碜了许多，但在 这里便是很方便的。墙角的这面还放了一台彩电，21 寸的创维，上面罗了一层灰，看上去有些年成了。在这里等待理发的顾客无事便可以看上一阵来消磨时光。 电视开着，方的是 动画片。骆师傅的一个儿子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欣赏。完全不理我们，想是被电视里的情节所吸引了。骆师傅说，他们现在的收入能使一家过一个比较好的
23、生活。现 在孩子还小，用不了多少 钱。现在挣的钱除了基本花销外基本都攒了起来，以便日后两个孩子深造使用（在现今的农村，越来越多的农民将绝大部分钱花在子女的学业上。而获取更多知 识和提高学历已经成为改 变一个人前程和命运的普遍的、可行的途径。这对无论是城里的人 还是农村的人来说都是一个真理）。下面为现代理发店部分服务价格表名称 价格（元）单剪 3洗剪吹 5修面 2平头 5焗油 50染发 40盘头 80毛碎 5掏耳朵 33、旺旺餐馆出了现代理发店，过了坑坑洼洼的街道，便到了旺旺餐 厅。可站在门口一看，未见屋里有什么桌椅，只是摆放了一个柜台，柜台放在地上，分三层，里面放的是烟酒等杂活，外面用玻璃罩住
24、。可门外的招牌明明写的是旺旺餐 厅四个大字。于是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里撞，心里有些唐突。穿过外屋进到里面。原来是一大厅，屋里很宽阔，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屋里站了一位大概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哪里洗衣服。我们感到一些迷惑和不安。但也只好去向老太太表达我们去调查的意思。老太太很高 兴，招呼着 说： “你们随便坐，我去 给你们倒杯茶。 ”“不用了！”我们再三推辞， “真的不用了。 ”老奶奶还是放下手中的活，向里屋去了。不一会儿老奶奶便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出来了，我 们接了过来，道了声谢，放在桌上。老奶奶看上去很健烁，也穿得很利索，完全没有普通老人的那中老态龙钟。 “阿婆，你继续做你的活吧，我们问你一些
25、情况就行！”我们不想因此而打断老太太的活计。 “好”老太太干净利索的回答， “你们就坐那儿，有什么需要问的就尽管 问。 ”“嗯，谢谢” 。就这样我们就寒暄开了。不一会儿，里屋跑出一个小孩，刚学会走路的那种，急急的往前跑，想要扑到似的。真让人担心。脚下还不时的发出“ 吱吱 ”的响声。小孩的后面 还急急的跟着一个妇女。那 妇女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带一副白框的眼镜。身穿一套黑底白条的运动服。脚穿一双白色的网格运动鞋。我们不知如何称呼她便只能向她道了声 “好”，她也点头应是。 “你们是调查的学生吧？”她求证道。 “是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原来这个妇女姓谢，是这家人的儿媳 妇。她是黄
26、石中学的一位教数学的教师。谢老师是九五级的学生（算是我的师姐了，我初中是九七 级的），是衡阳师范学校毕业的。毕业后就到了黄石中学教书，到现在也快十年的教 龄了。真是 岁月如梭呀。她是前年冬天嫁到这里的。这家旺旺餐馆是她的父母开的。 2003 年黄石镇修镇政府大楼，镇上的公务员便到她们家吃饭。所以这家旺旺餐馆便是从做镇政府的职工食堂开始的。开始的时候，他 们将二楼的空置的房子腾了出来，放上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便能够镇政府的所有工作人员就餐使用了。镇政府的人员在这里吃饭大概一年多。后来，他们就索性购买了几张桌椅，几台锅灶，办好营业执照便开启餐厅来了。所以这家餐 厅与其他的餐馆颇不一样 ，餐 厅其实
27、是在家的二楼。二楼的一个大厅（原来的客厅），两间 包房（其实就是原来的卧室）。大厅里平素就放上三张桌子，每个包房里放上一张，椅子不定。其实包房也不是真正意义的包房，里面的设施与外屋的完全一样。没有电视，没有空调，也没有什么卡拉 OK。就是隔开的两间屋子。顾客们吃饭上大厅和包房都一样，包房也不要求什么最低消 费，也没有什么 满 多少送多少的优惠等。只是能给需要聊天的顾客提供了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罢了。餐厅早、中、晚餐都提供，也可以送饭。现炒现作的快餐一般五块一份。早餐有 馒头、包子、猪肉汤等。馒头 0.25 元/个，包子 0.25 元/个，小 笼包 1.5 元/10 个，猪肉汤 5 元/份。中餐、
28、晚餐炒菜、快餐都可。快餐有炒粉和盒饭。炒粉一般 35 元每人，视分量而定。盒 饭 5 元/份。一般两荤一素。至于炒菜：生地排骨 汤 15 元/ 份，五花肉 15 元/ 份，炸猪肠 13 元/ 份，排骨 15元/份。菜的种类不多，名字也不精致诱人。但都比较实惠。米饭是 1 元/ 人，不定量的。也提供酒水，普通的本地产米酒 3.5 元/ 瓶（本地酿造的一种低度米酒，呈黄色）啤酒 5 元/瓶（珠江纯生的）。平素里上这里吃饭的人很少，一般一天只能收入 100 多元，逢集的时候便能好一点，每日能收入 200300 元不等。政府的 职员来这里吃的人很多（想是 对原来职工食堂的依恋）。职员有时是按季度结帐，
29、没有欠 帐的情况。吃 饭的人中，一般喝酒的人较少。餐厅所需的东西都是从集市上买来的， 12 元/ 斤的猪肉，红薯则是 8 毛一斤，大米则为 1.5元/斤，青菜则是 2 元/斤。酒水也是从集市上买来的，啤酒 4 元/ 瓶，米酒 3 元/瓶。除了米、菜、酒水，每个月还得交 100 元的税收。用电则是 1.3 元/度的营业用电。而照明用电则是 0.79 元/度。一般冬天每月的用 100 多度，而夏天则要用 600 多度。而煤气则是 94 元/罐，一月大概要用三罐。在这个旺旺餐馆里没有专业的厨师，唯一的厨 师便是这家餐 馆的老板（谢老师的老爸）。这对城里的餐馆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城里的餐 馆 不
30、仅聘请职业的厨师，而且高薪聘请特色厨师、高职称厨师。城里的消费人群较大，所以极易形成了对特色饮食的一个固定消费群体，这就有利特色厨师的存在；另一方面，现在消费质 量越来越高，现在不仅是吃得饱，更多的是吃得好，因此对厨师 的技术要求就越来越高。而在消费水平较低、消费人群较小的农村，职业的厨师就没有多大的市 场。4、黄石镇汽车售票站紧挨着黄石现代理发店的便是黄石镇汽车售票站。窄窄的屋里杂乱的放了几把竹制的椅子。椅子矮矮的、旧旧的，坐上去有点晃。屋子的一面放了一个玻璃柜台。柜台里摆满了香烟、打火机、纸巾等杂货。柜台上摆了一叠未填的车票，旁边还放着一支黑色塑料壳的圆珠笔。柜台的后面站了一位姑娘。不高的
31、个子，长长的头发， 脸上还长了几颗痘。姑娘穿一身黑黑的衣服，看上去有点暗。姑娘手里拿了一支鞋底，正在那里纳着鞋。原来这位姑娘鞋骆，是替她老爸在这里卖票的。据她所 说， 这里既不是一家国营运 输公司的售票处，也不是一家集体运输公司的售票处，更不是一家私 营运输公司的售票处 。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这确实是一个汽车售票点。黄石村上有三家跑运输的，一家姓 骆（就是骆姑家），一家姓邱，一家姓谢。三家都是经营从黄石到老隆，和老隆到黄石这条路线的。 三家为了有序 经营、避免恶意降价、抢夺乘客等恶意竞争、以及保证盈利，便私下商量组成了一个运输团 体。其实就是确定三家每家几点发车，每天发几班车的。并约定让骆
32、家卖票。所以骆家便在集上租了一个店面。卖一些烟酒、纸巾等杂货。更兼售三家的车 票。并从其他两家中每 张车票中收取 0.5 元的手续费（黄石到老隆车票为 10 元）。因为骆家租 这个店面每月得交 140 元的房租。还要交清洁费、工商管理费等。虽说卖杂货能赚点收入，但毕竟还得从售票中拿点补贴 。况且这对两家来说这也是有益的。从黄石到老隆共六班车，从黄石 发老隆的车是从早上七点开始 发车的，每两个小 时发一班。骆、邱、谢三家每家每天各两班。从黄石到老隆共 60 公里，路上要一个小时车程。车到老隆后，到黄石的红桥车站停下。而从老隆回黄石的车票由红桥车 站统一发售。每辆车得向红桥车站每年交 100 元的
33、管理费。从老隆到黄石的 车从早上 8 点开始，也是每 2 个小时一班，一共六班。在黄石汽车售票点出售的 车票其实就是一张一寸来 宽，两村来 长的收据，卖出时在上面填上日期、座位号和发车时间 就行。 买了票的乘客凭票上 车。没有在售票点买票的乘客直接上车买票也可以。每辆车 都有专门负责售票和验票的人（ 这对没来得及买票和中途上车的乘客都是很方便的）。乘客如果不在售票点 买票其他两家每 张票便可以节省 5 毛的手续费。但乘客往往都是会买票的。乘客也可以在路上搭车，如果车上有空位，司机便会停下来载客。售票员根据路程远近向乘客收取不等的 车费。骆家的车是 2000 年买的，花了 13 万多，是一 辆
34、26 座的宇通中巴。其他两家的一辆 21座，一辆 23 座。都已运营几年了。在此之前， 骆家已经换了两 辆，都是自 动报废的。这样算下来骆家从事汽车运输已经二十多年了（国家规定汽车使用年限为 8 年）。骆家是雇佣司机开车的，现在给司机的工资是每月 1350 元。 骆姑的哥哥负责 跟车，在车上验票、售票等。而骆爸爸负责在黄石汽车售票点出售车票。 骆爸爸今天有事出去了，所以骆姑便在这里代替她父亲在这里售票。除了骆家，其他邱、谢两家都是自己的人负责开车的。而且车上也有跟车的人（收钱、验票等）。从黄石到老隆的路程为 60 公里，是水泥路，比较好。路上曾经有收费站，过往车辆因大小，客货运不一样而收取不等
35、的 过路费。 现在已经拆了，过往的车辆省了不少钱，也方便多了。从黄石到老隆每天每辆车 来回跑两趟。每 辆车每两天就要加一次油。每加一次油要 280元。除了油费，每辆车因大小、客 货运不一样而交不等的养路费。这三家每家都得交每月3600 元的养路费。除了养路费 每年年检还得交钱，养路 费 和年检除外每年还得交一年 1 万的保险费。平时车的刮伤，擦伤等经查验基本都由保险公司付 维修费。如果出了大的事故， 则视情节确定由谁负责。其中谢 家 2003 年曾意外撞死两人。肇事司机被关了一天后被释放，车维修费和给死者家属的赔偿后确定由保险公司和车主平摊。平时上老隆的客也不多，但 车还得准点出发。每车每天来
36、回共四趟，每车都 20 多座，如果每次都满座，一天能挣 800 多元，刨去油费 140 元，养路费 120 元，日均保 险费 30 元，以及其他费用，每车每天在满座的情况下能赚 500 元，如果上座率为 50， 则只能挣 100 元。如果上座率更低，则还会亏本。 这样平均下来，据师傅说一月也只能 挣 20003000 元左右。 这虽 不高，但对这个贫困村的农民来说，这也是很丰厚的了。从黄石到老隆，除了这三辆中巴，还有一些摩的。摩的收费较高，也不太安全，所以坐的人很少。况且这三辆车这样轮 流开出， 这也很方便。只是有的人有急事需要赶时间，或者早上或者晚上没有班车时，坐摩的 则时一个不错的选择。乘
37、客为了方便（如大队出行）也可以包车。包车前需要先电话联系或者是 亲自到售票点讲明时间 ，所到地点就可以。骆爸爸就根据情况负责安排。乘客也可以直接与三家中的一家直接联系而不需要 经由售票处就可以。只是接受包车的车主要将情况向罗爸爸讲清楚就可以（以便调节黄石到老隆的车次）。从黄石到老隆包车一般要 200 元，也可以 讲价，双方 谈妥就可以。也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因远近不一而收取不同的车费。谢家和邱家都曾因集体去深圳打工的本村人包车去过深圳。包 车去深圳每次都得 1000 元。5、黄石卫生院第二门诊出了售票点顺着街道往前走，在岔路口往右拐，走过约摸十米便到了黄石卫生院第二门诊部。宽阔的两扇木门，门的上
38、面还有木格的门窗。门窗上面挂了一个木牌，上面白底黑字的写着“黄石卫 生院第二门诊”几个大字。说是黄石第卫生院第二门诊，其实这个门诊现在并非黄石卫生院下属的一个单位。几年前黄石 卫生院将这个 门诊部承包给了一个本单位的一个医生，因此现在的黄石卫生院第二 门诊其实是被承包了的一个私人 诊所。 诊所里有隔开的三间屋子。外面的一间比较大，是挂号、诊断、抓 药的所在。中间的一间其实和外屋本是一间。医生将放中药的木架子往中间一放，便隔成了两 间。里面是医生吃饭、休息和病人打针、输液的地方。里间便是医生的厨房。这里的医生姓刘，不高的个子，油光可见的头发， 发胖的身体。刘医生 40 多岁，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客，
39、里穿一件灰黑色的羊毛衫，下穿一条黑色的裤子。脚穿一双黄色的棉拖鞋。刘医生是外村人，育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的为男孩，21 岁，在广州一所大学上学；小的为女孩，在龙川试验中学读高三。刘医生和他老婆就住在 这 里，所以这里也是他们的家。医生的老婆在这里帮忙打针、输 液、抓 药等。没事就做点家务。外屋左面靠墙的地方放了一个木制的架子。木架分三层，每层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西药。架子的前面放了一玻璃柜台，T 字型的哪种，柜台分两 层，里面也放满了西药。药品都没有标价，不过还比较齐全。平素里人们患的一些常见的病都能应 付过来。架子和柜台中间留了很大的空间，医生便能坐在里面，或者挂号、或者诊断、或者抓药。
40、对着门的中间立了一个木制的橱柜，很多抽屉的那种。抽屉里分四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了一种中药。每个抽屉的外面都贴着红纸，纸上按顺序写着四种中 药的名字，据医生 说 ，这里的中药大概有二百多种，常见的基本都有。来这里看病的人基本都是本村的村民。头痛感冒、跌打 损伤 等一些常见的病刘医生都能应付。至于要做手术等，则由于这里条件限制和医生的专业 水平限制不能进行。所以病人只能到大一点的医院去。来这里的患者先挂号（其 实就是交上一 块钱拿张处方就行），挂完号后刘医生就给诊断，中西医都可， 诊断后就可以拿药。打针、 输液都可以在这里进行。打 针是用的一次性注射器，0.5 元/个，输 液器是 1 元/ 个的
41、那种。打 针 、输液都是人工的，没有三甲医院的那种精密注射器和输液器，不 过也能起到治病救人的效果。在这里看病很方便，从挂号到拿药就一道完成。患者坐在那里不动都可以。不象城里的那种，一楼挂号、二楼看病、三楼交费、四楼拿药、五楼打针。分工倒是很细致，可看完一次病，你都能转个晕头转向。来这里看病很省事，也很便宜。一般感冒就几块钱便能治好。不比城市里。原本小小的感冒得做很多检查，什么血常规、尿常规、胸透、心 电和 B 超啊等。检查完了。排除了什么肺炎、肝炎、心血管、动脉硬化等各种可能，然后确诊为感冒。开上一堆药，几百块，以后这辈子要治感冒的药都能够了。来这里也可以直接 买药， 对于什么处方药与非处
42、方药也没有严格的规定。只是医生嘱咐上几句就可以了。也可以向师傅说明症状，医生也能给你开上几种相应的药。刘医生从 1984 年开始学医，是跟着一个医生一边打杂一边 学习的，没有上 过正规的医疗学校。学了几年便到了黄石 镇卫生院工作。从 1993 年开始，刘医生便承包了这个门诊部。刘医生承包这个门诊部后，其 实就和黄石镇卫生院没有多大的 联系了。刘医生不再是原来 单位的工作人员，也不领医院的工 资。只是开始承包的 时候得向医院交 纳一定的承包费。后来便自己经营、自负盈亏，与医院没什么瓜葛。但这里为什么还一直叫黄石镇卫生院第二门诊部，也没有改成刘氏诊所什么的，我便不得而知（据信开始时刘医生想利用黄石
43、卫生院这块招牌来吸引患者，时间长了患者也明白了，所以再更改也没什么必要）。承包后， 药品、医 疗器械（其实就注射器和输液器）都是刘医生自己买的，医 药 的成本大概 8 万多。而每三个月要从药材公司进一次药，大概每次 23 千元。 药也很少退。刘医生有专业的医生从业证书。也有营业执照。现每天能收入 100400 元不等。逢集的日子便能多一点。很多 乡里的人得病了便能拖就拖，不行就想点土法子，实在不行就上街买药。但一般都是赶集得时候才能去街上看病得。很少有得了一点感冒就爬山涉水的走上几公里的路专程来看病的。 农民家里平时也没有预备急需的药品，一是因 为没有意识，二是舍不得花 钱 （因为挣钱很困难，
44、所以即便是看病都得精打细算）。所以在农村很多病就是由于拖的 时间太 长，或是医 疗条件不好而落下病根，甚至残疾，更甚者为生命。比起城里先进的医疗条件，农村医疗条件的改善和医保的建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面为黄石卫生院第二门诊部部分药品价格表药品名称 价格 药品名称 价格安乃近 1.9 克咳胶囊 8.5地塞米松 3 三九胃泰颗粒 6.7感冒清片 4 汇仁肾宝 21.1维 生素 B12 片 1.5 复方丹参滴丸 12.3三黄片 2.5 新康泰克 9.3神奇止咳露 8.4 芬必得胶囊 12.4小儿神奇止咳露 8.4 吗丁啉片 13.5护肝片(葵花) 14 乙肝宁颗粒 11.5常药降压片 12 妇科千金
45、片 12.5复方降压片 1.9 北京降压 0 号 7.46、音像店接下来调查的是一家音像店。先了解一下这间音像店的情况吧。经营这间店的老板姓谢，是一所学校的校长，收入不俗。虽说是音像店，但确是名副其实的杂货店。因 为这里除了有 CD，VCD 出售外，还有文具、学 习辅导书，洗衣粉、 乒乓 球、球拍、橡筋等 杂货。 这样多项经营在黄石村这个大环境下是合适的。 纵观黄石村， 这里的分工不 细，商品的种类不多，商品的利润率都不大，而且每种商品的需求较小。倘若 单单卖 一种货品，利润不大。比如活动铅笔，谢老板说进货是 1.2 元，卖 1.5 元，一支只能赚 0.3 元。圆珠笔卖价 0.5 元，进价是
46、0.3，赚 0.2 元。在广州也能找到 0.5 元的圆珠笔， 质量也跟这里差不多。而作业本，防近视的（也就是里面的颜色是暗黄的，可以防疲 劳）， 这里 0.25 元可以 买到，进价是 0.23 元，差价 0.02元；在广州，0.3 元也能买到，差别都不大。而这里的橡筋呢，比较小包，质量也不太好，是 0.5一包；在广州，橡筋数量比这多，质量比这好，是一元一包。要说与广州有比较大差别的，可算是涂改液啦，这里只售一元一支，在广州，最便宜的也要 3 元多，怎样也找不到一元一支。而这里的指甲夹（也就是我们平常看见的最普通的那种）大的 2 元，小的一元；其实在广州，这样的价钱也可以找到。而乒乓 球拍，只有
47、一种，售 20 元，质量也不太差；在广州与这样的质量差不多的，20 元也可以买 到；不过这里买的人很少，因为这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贵了，所以谢老板进的货也不多。说 到多样经营，不能不提他到 东 莞卖茶叶。他说今年到东莞卖千里马（一种茶叶名），赚了七万。其中自己出了 5 万，借朋友 3.5 万。现在还了 1.3 万，还欠 2.2万。从以上可看出，老板卖的东西大部分利润都不多，所以多项经营才能有比较好的收入。这对于城里的专卖店来说便是一个例外。一方面 农民对品牌的 认识较肤浅，只 认货，不认品牌；另一方面农村的消费市场较小， 对某种品牌的产品的需求就更少，所以在这里单一经营的专卖店是不易存在的。说到
48、品种不多，一点也没错。虽然店里的货品比较杂，但是每一样货品可选择的品牌却不多。以文具为例，圆珠笔的牌子不多，选择不多，只有 0.5 元、一元的。什么好品牌的圆珠笔在这里都找不到，像三菱、斑 马等。在广州， 这些牌子在文具店都能找到，因为它们有不同层次的笔任你选择。在这里，作业本只有一种。橡皮种类也不多，而且很多文具及其款式，这里也没有。在广州，你走进一 间文具店，你可以找到各款可爱的笔盒，有简单自然的、有多功能的、有可爱小巧的，价格从几块到几十块都有。还有各款笔袋，五颜六色的荧光笔。以上提到的这些用品，在这间店都找不到。不过这是这样，符合经济学的原理。因为这样做正式迎合了这里的市场需求。因为若
49、 这间音像店像广州的文具店那 样，出售各种各 样的文具用品，那么这些货只会滞销，只会给 自己的店铺带来亏损。即使店铺有各种的用具及用品，可能只会吸引学生、小朋友来看，但真正买的人不会多，因为根本不舍得买。前面说了， 这里的人收入不多，又要养活一整个家庭，而且一个家庭里往往有几个小孩，开支一定是能省则省，他们又怎么会花这么多钱买那些算是“奢侈”的东西呢？如果不看市场的需求，还进那些“奢侈”的用品，只能自己承受那些损 失了。以下是我们与谢老板的对话：问：我们注意到你这里还卖书，这些书从哪里进货？答：都是从新华书店或供销社那里买的， 刚开学的时候买的比 较多， 卖出 3000 多块，赚了几百块。现在都没人买了，没有再去进货，所以这里也看不到什么新书。问：这些书是按原价卖，还是会打折的？答：打折的。只要有钱赚，别人卖 12 块，我 8 块都卖， 赚了 1 块多（这大概是 6.7 折）；原本这些书是可以打 4、5、6 折的，我打 6 折多，五折多；因为这书都是经过了好几个营销渠道，所以我拿的货就比较贵。问：再加上运费及一些其他成本之类就卖更贵了。答：对，这里转了几手老板，到我这里卖得就最贵，不过利润也是最低的。问：其实老板你也挺难得的，起 码给购书的学生一个方便。答：这里是龙川县最穷的一个镇，如果他看价格是 12 元，他不要。如果我问八块你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