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科毕业论文 （ 20 届） 论莎士比亚剧作中的丑角功能 所在学院 专业班级 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教师 职称 完成日期 年 月 - 2 - 摘要 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丑角群像因其独特和丰富的性格特征，一直是莎剧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本文从丑角的艺术表现力、狂欢色彩 这两大方面入手，从而揭示出丑角在戏剧中的作用：推动情节发展、创造喜剧效果、传播喜剧效果和开拓戏剧语言。并以其狂欢色彩凸显了人文气质。 关键词 莎士比亚； 丑角； 艺术 功能； 狂欢； The analysis of clowns functions in Shakespeares drama Abstract:The clo
2、wns are very important in Shakespeares drama for their unique and abundant character traits .This essay want to reveals the functions of the clowns from this two big parts:Artistic expression and Carnival colour.So we can know clowns have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e plot development、 Create comic e
3、ffect and Expand drama language .Even with its carnival colour highlighted the humanitarian temperament. Key words: Shakespeare Clowns Artistic function Carnival - 3 - 莎士比亚戏剧曾因涉嫌“粗俗”与“粗野”的描述，曾受到许多评论家的严厉指责。德国著名作家席勒这样评价莎翁：“我简直气愤，看到他那样冷酷无情，居然在最高度的激情中开起玩笑，用小丑的戏谑来破坏哈姆莱特、李尔王 、麦克白等剧中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 1 英国诗人罗伯特布
4、里奇斯是莎士比亚的同胞，但同样也对 莎 翁深为不满，认为莎翁出于讨好“贱民”的非正常心理，将粗俗的笑话与淫词秽语引入戏剧创作。席勒和布里奇斯的指责具有普遍的代表性。许多评论家不仅对莎剧中的粗俗词语，甚至对“小丑的戏谑”与“粗俗的笑话”等插科打诨成分进行指责。然而，如果去掉这些 活灵活现的丑角表演 ，那么，莎剧还会成为世界瞩目的莎剧，莎士比亚还会是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吗？ 事实上，丑角们的插科打诨作为莎士比亚戏剧的有机成分，堪称莎剧别开生面的艺术奇葩。因 为在莎士比亚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戏剧家花这么多油墨来描写丑角。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丑角形象不仅十分丰富，而且很真实生动。每一个丑角都好像是人类心灵的观
5、察者，把暗藏在人物内心深处的隐秘传达给观众，并以真实性去说话去行动。这与莎士比亚的生活经历其实是息息相关的。在当时的英国社会，喜剧演员的地位是卑微的，他们只是国王陛下的一个可怜的戏子。莎士比亚历经了艰难困苦，不是从想象而是从事实体验到了尖锐的苦难、屈辱和强迫劳动，更有公众的蔑视。他体会到了这一切，满怀心酸地说：“唉！这竟是真的，我曾走遍各地，让自己在世人面前穿上彩 衫，割裂自己的思想，廉价出卖最贵重的东西。蠢人假扮智者压制才干，我见天才沦落为乞丐” 2这种卑贱的地位的最坏的影响就是它腐蚀了人的灵魂。在一群丑角中间自己也会变成丑角。生活在污秽的地方就无法保持清洁，这是办不到的；一个人纵使竭力振作
6、也无济于事，环境会迫使他同流合污。 3正是因为对生活的深刻理解，莎士比亚才能写出这么形象的丑角。综合 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我将丑角的人物功能分为以下 两 个方面。 一、 丑角丰富了莎剧的艺术表现力 （一） 反衬主要人物，深化作品主题。 虽然丑角一般在作品中都充当着配角的，但是他们的存在却犹如 绿叶 扶持红花那样反衬着主角，使作品的主题得到深化。比如李尔王中的李尔与他形影不离的弄人。尽管弄人看似稀奇古怪和疯疯癫癫的，但是他却对李尔犯下的错误和他的结局有独特的见解和预见。他对李尔说：“你这光秃秃的头顶连里面也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点脑子，所以才会把一顶金冠送人。”当他被自己的女儿虐待而后悔的时候，他又说
7、：“你看，老伯伯，那篱雀养大了杜鹃鸟，自己的头也给它吃掉。蜡烛息了，我们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4这些极富哲理和形象生动的弄人语言，无疑都反衬了李尔王的悲剧命运，深化了李尔王这一作品反映金钱使人六亲不认 的主题。亨利四世中福斯塔夫之流引诱哈尔太子与他们一起吃喝玩乐，这表现出了哈尔的意志不坚定。当福斯塔夫他们又引诱哈尔去抢劫时，哈尔拒绝了，他还敦促他们要把抢来的钱加利归还给原主，这个就反衬出了，哈尔虽然悠哉与福斯塔夫等人混在一起，但是却与他们有本质的区别。最后，当哈尔登基为王，福斯塔夫以为自己可以捞到一官半职，就春风得意，谁知道却受到哈尔新王的严厉训诫和勒令放逐，这件事又反衬出哈尔登基后决定痛改
8、前非和远离小人的果断正确的意志。 第十二夜的第五幕第一场是剧本的最后一场，而这场戏得结尾时，所有的人物除了小丑 外都陆续退场了。全剧以小丑的歌声而结束了。这个简单平凡的歌里面也蕴藏着人生哲理，他这样唱到了，年纪长大啦不学好，闭门羹到处吃个饱，娶了老婆要照顾。小丑通俗的比喻和语言，贴近百姓的生活习惯，更易于感化百姓，传播世间哲理。 - 4 - (二）参与戏剧冲突，推动情节发展。 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中有一个经典的丑角形象，那就是福斯塔夫。他不仅是一个重要的主角，还是紧密参与戏剧冲突的人。温莎地方的福特大娘和佩奇大娘，发现自己同时收到了风流爵士福斯塔夫的情书，决定想办法好好惩罚一下他。第一次是叫福斯塔
9、夫躲进放脏衣服的筒里，然后 故意叫她的下人，直接把筒倒到了河里，害得福斯塔夫喝了好几口脏水。第二次是让他假扮一个老女人，以躲过丈夫的搜寻。第三次连着福特还有好多人都一起捉弄了他。可怜的福斯塔夫为了他的金钱美梦可是吃了不少苦。这几次紧密的冲突都围绕着他进行的，整个剧情正是顺着捉弄福斯塔夫，一步一步发展下去的。仲夏夜之梦中如果没有淘气的弄人似的精灵泊克把花汁误滴到莱山德和狄米特律斯眼皮上，结果颠倒了鸳鸯，弄出来一场闹剧，但正是因为他的故意，所以才使得戏剧能紧张得进行，也为后来每一对恋人都得到自己的爱情而做了铺垫。泊克的捣乱，有力地推动 了情节的发展。 （三）营造喜剧氛围，创造喜剧效果。 维洛那二绅
10、士中的两个傻子仆人斯皮德和朗斯，在第二幕的第五场街道和第三幕第一场中有十分精彩的斗嘴。斯皮德说：“老实对我说，这桩婚姻成不成？”朗斯：“问我的狗好了，他要是说是，那就是成；他要是说不，那也是成；他要是摇摇尾巴不说话，那也还是成。”5他们还激烈地争论情书中女人的一些优缺点，语言通俗易懂，逗人发笑。可以把观众们一下子带进喜剧的气氛当中，令人笑破肚皮。尤其是福斯塔夫，作为供审美观照的对象，他那令人发笑的外貌，搞笑的言语行为都是随处可得的笑 料。当桂嫂告诉他福特大娘愿意见他时，福斯塔夫得意地自夸说：老家伙，你说竟会有这等事吗？真有你的！从此以后，我要格外喜欢你这副老皮囊了。人家真的会看中你吗？你在花费
11、了许多本钱以后，现在才发起市利来吗？好皮囊，谢谢你。人家嫌你长得太胖，只要胖得有样子，再胖些又有什么关系！ 6他那无穷的自夸所带来的无穷的笑料。更给悲剧气氛平添了许多幽默滑稽的喜剧情趣。使庄严的历史剧变成了令所有人倾倒的笑剧和闹剧，从而有效调节了剧场的气氛，让观众在一张一弛中，在悲喜变幻的情节发展中获得多种审美感受。福斯塔夫是一个滑稽相的嘲讽者和 批判者，在他的自嘲中，常常否定了传统的道德规范，肯定了世俗众生所向往和追逐的东西，无形中透露出来反传统、反道德的调侃精神。他的言行带有消解英雄主义、解构英雄主义的特征。 （四）拓展戏剧题材，开拓戏剧语言。 戏剧插科打诨的范畴主要包括场景设置、人物动作
12、、人物语言等诸因素，这里既有讽刺性模拟与漫画式的讽刺，还有做鬼脸、装腔作势与忸怩作态 等。 莎剧的 丑角形象塑造 更多的还是表现在语言层面，可以说是一种语言与灵感的历险。 莎士比亚作为一名戏剧大师，在语言使用上也是十分出色的。 难怪莱辛这样评论莎士比亚的戏剧：“最小 的优点也都打着印记，这印记会立即向全世界呼喊：我是莎士比亚的！” 7莎士比亚 故意违反生活的、思维的和语言的常规逻辑，大胆地在戏剧中进行语言游戏，戏剧语言风趣幽默多姿多彩。比喻、夸张、反语、双关俏皮、歧义等语言修辞是插科打诨的惯用手法。在欣赏戏剧过程中，观众（读者）与作家一起经历幽默的冒险，不断获得新鲜奇异、刺激热烈的审美感受。
13、因为 丑角表现其性格特征时大都以语言为媒介，传达自己的思想。在温莎的风流娘儿们里面当最后福斯塔夫发现自己被所有人捉弄时，他说：“难道我已经把我的脑子剜出来放在太阳里晒干了，所以连这 样明显的骗局也看不出来吗？难道一只威尔士的老山羊都会捉弄我？难道我要在头上戴一顶鸡冠帽？这次我是被一块烤干酪卡住了喉咙。” 8他把自己的尴尬处境用语言形象表现了出来，是自己自食其果，没有预见事情真相。莎士比亚除了写诗，也是众生相的创造者。- 5 - 没有其他作家曾经创造出能够相提并论的男男女女，严肃的与开心的、高贵的与低贱的、喜剧的与悲剧的、谦卑的与高尚的：朗斯、福斯塔夫、奥赛罗、试金石、李尔王、麦克白等等。令人惊
14、奇的是他们只是文字而已，而最大的惊奇是这些文字本身，角色说出了诗句，就变得栩栩如生。 9 （五）开创浪 漫主义的文学传统。 浪漫主义最突出的也是最本质的特征时它的主观性。艺术离不开人的心灵，艺术是人类独有的。莎士比亚的戏剧是自主的艺术作品，是最大程度上忠实于客观实际的主观意识的强烈反应。赫兹列等浪漫派莎士比亚评论家十分欣赏莎士比亚戏剧中的“自然”。“自然”在赫兹列看来是摆脱了政治羁绊的，是从大自然中吸取养分的艺术，就如同莎剧中表现出来的人类追求自然、解放的冲动，代表人的无限生命力。这种“自然”其实就是对人物塑造的鲜活性和性格刻画的真实性的美学追求。 10毫无疑问，莎剧中那些个性鲜活的丑角形象就
15、是“自然”的最 好的代言人。莎剧继承大学才子派的戏剧创作，并开创了自己特有的风格和独特的思想，并为后来浪漫主义的文学传统作了铺垫，我们不能否认莎剧对浪漫派诗人的影响。 二、丑角带来的狂欢色彩凸显莎剧人文气质 （一）狂欢色彩的美学功能 首先从世俗的美学功能来看，可以看出 丑角的 插科打诨具有较强的狂欢色彩。“狂欢”的源头是古希腊罗马时期的狂欢节。狂欢节期间，人们可以戴上各种面具，穿着奇装异服，在大街上游行并纵情欢乐，尽情释放自己的原始本能，而不必顾及人与人之间平时的等级差别。这是一种具有平等性、宣泄性、颠覆性和大众性的文化现象。 前苏联思想家、文论家巴赫金对“狂欢化”的插科打诨极为重视，认为 “
16、狂欢化”是一种思维方式或者世界观，而文艺复兴在实质上则是狂欢的古希腊罗马精神的复兴。在巴赫金看来，以莎士比亚为代表的许多文艺复兴时代作家都具有不同程度的狂欢色彩。实际上，莎士比亚作品中的狂欢景象主要是以 丑角 为标识的。 莎士比亚 剧中， 丑角的 插科打诨这一具有狂欢特征的文化现象具有十分重要的美学功能。 我们也可以说喜剧的深刻美学意义在于它揭穿了旧世界、旧势力的空虚与无价值，激起人们最后埋葬它的信心与勇气，狂欢节的深刻意义也在于此。莎士比亚通过发生在福斯 塔夫身边的一连串时事件寻找一种客观对应物，也使观众和读者通过这些客观化的形象联想到世俗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玩笑，同时获得审美的愉悦。 （二）
17、丑角的讽刺与宣泄功能 莎剧中丑角 插科打诨成分犹如人性解放大潮中的一簇浪花，激荡着世俗化的人性内涵，洋溢着世俗生活的文化气息。莎剧的插科打诨并不局限于一两句语言游戏，而是场面宏大、众声喧哗的狂欢合唱。小丑们疯话、傻话与贵族们的笑话共同营构了热闹喧嚣的世界。这种世俗性的狂欢精神，反映了莎翁人文主义思想中个性解放的诉求。“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思想主要是指它的个性解放思想和理想主义。从个性 解放而言，它又包含解放人的情感、确定人的地位和开发人的智慧这样三层含义。” “狂欢化”插科打诨几乎同时体现了上述三层涵义。莎氏笔下的丑角在剧中酣畅淋漓地进行情感宣泄，生命自我的欢乐自由地纵情燃烧，人性之花在语言游戏
18、的王国里绽放。中世纪封建神学奉行禁欲主义、压抑人个性，“否定人的价值、力量和生活的意义”，与之相对，莎剧中的 丑角的言语行为 则洋溢着 人文主义思想解放潮流， 无疑是作家人文主义思想的反映，表明 莎士比亚 希冀打碎钳制人性的禁欲主义枷锁的愿望。 - 6 - 通过 小丑这一角色 ，作家实现了讽刺现实的功利目的。莎士比亚的时代是 欧洲封建制度逐步解体并向资本主义过渡的重要历史转折时期。 社会经历着巨大变革，传统的价值标准受到冲击和挑战，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也发生显著变化。莎士比亚以时代见证人的身份，目睹了商品经济社会中的社会问题和阶级矛盾，他以小丑为代言人，把自己对社会的评价和人性的剖析，借小丑
19、之口表达得委婉含蓄却淋漓尽致。小丑们站在现实世界的边缘，以一种特殊的眼光来审视社会，更能容易看穿现实处境背面的虚伪本质。同时，由于他们穿着小丑的外衣，可以不受制于当时主流社会的权力话语，可以在剧中嬉笑怒骂放肆调侃，针砭时弊并常常道出世间真理 。雅典的泰门中仆人们在泰门破产前后品评时事，发人深省。通过他们的可笑对话，莎士比亚揭示出金钱主宰的世界里世态炎凉的人际关系，批判了金钱给社会带来的罪恶。莎士比亚作为一个人文主义者，他的理想社会是个“和谐幸福”的国度。而艺复兴时期，随着英国的资本主义迅速发展，财富成为人们追逐的主要目标，资产阶级为了满足个人私利为所欲为，破坏了他的人文主义理想国。莎士比亚通过
20、小丑之口，表达了对当时社会的焦虑和批判。皆大欢喜中的试金石既是逗人发笑的小丑又是位冷眼旁观的批评家，他在逗笑中针砭时弊可谓入木三分。李尔王里的 小丑追随李尔被吊死时，说的话具有深刻的道理。 每一个贵族都为满足自己的贪婪的欲望而寻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试图把自己打扮成正义和真理的化身。但是，当丑角一出现，在戏谑和笑声中，顷刻就瓦解了贵族精心构造的虚伪的外衣。例如福斯塔夫的装死解构了贵族誓死维护的封建道德观念，他的假功求赏，巧妙揭露出上流社会贵族的虚伪自私和假仁假义，对他们强盗行径的荒唐之举进行强烈地讽刺。约翰王中的庶子腓力普也是一个很有特色的戏剧人物。他虽然出身贵族，但言谈举止却与贵族阶层大相径
21、庭。他嬉笑怒骂，充当了一个丑角形象。但他又非纯粹丑角，充满勇敢和正义之气。戏剧一开始，英法战争一触即发。他一上场就表现出了丑角的插科打诨，马上把紧张的气氛给化解了。约翰王把他评价为“一个出言粗鲁的老实汉子”。庶子充当了一个审判官，向观众宣读了战争的本质，它不过是君王之间利益的战争。他说：为了王权这一根啃剩的肉骨，蛮横的战争已经耸起它愤怒的羽毛，当着和平的温柔的眼前大肆咆哮；外患和内患同时迸发，广大的混乱正在等待着霸占的威权的迅速崩溃，正像一只饿鸦眈眈注视着濒死的病兽一般。 11莎士比亚还通过丑角，表现了贵族与平民的敌对情绪，传达下层人民的心声，表达他们对现有 制度不合理和要改变现状的心愿。亨利
22、六世中两个平民的交谈，乔治：倒霉的时代，手艺人的德行受不到尊重。约翰：贵族们瞧不起系着皮围裙的人。乔治：的确，况且好工人都不能参加王上的国务会议。 12 （三） 凸显新兴的资产阶级价值观 丑角们传达的是当时正在形成的并开始被广泛接受的资产阶级的新兴的价值观。直截了当、注重实际、不图虚名，这些美好的人性品格都可以在小丑身上找到。这与传统贵族崇尚的观念和行为方式大不一样。在丑角的对照下，贵族的死要面子、虚伪、装崇高，就会显得很可笑。并不是说丑角是完美的人，但至少他们不虚伪，对自己 的缺点很诚实的接受和调侃。就像是经典的丑角形象福斯塔夫，他的不道德是这样的暴露无遗，以至于如果他再有什么品行不端，我们
23、也会不得不原谅他这些缺点一样。其实福斯塔夫的思想也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乐观主义精神。因为刚刚从中世纪黑暗的思想枷锁挣脱出的 16 世纪的人们，对新到来的文艺复兴满怀着期待，处处洋溢着快乐与乐观，把人的地位放到了最高处。福斯塔夫虽然身无分文，但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他努力追求着自己的幸福，处处碰壁，处处陷入窘境，但仍磨灭不了他那高昂的斗志。这也是这么多后人喜爱他和同情他的原因之一。由于就的道德- 7 - 教条 暂时被抛弃，而新的道德原则尚未被确立，于是出现暂时的道德真空。福斯塔夫一伙的撒泼胡闹，恣意妄为，正是这一时代特征的体现。 13 民主的平等意识是丑角形象所要传达出来的最重要的思想。 丑角的
24、言行 蕴含着平等意识和民主倾向，反映了莎士比亚的社会生活理想，融入了 作者 的人生体验和感悟，是社会与个人的、客观与主观的等诸多因素的结晶。如果说莎剧中的国王、王子、大臣、豪门小姐等上流社会人物身上寄托了剧作家正面的人文主义理想的话，那么插科打诨的小丑们或多或少反映了莎翁思想中平等意识，揭示了莎翁内心难以排解的民间情怀。他的戏剧 不仅较多地表现了下层人民，展示了一种与宫廷文化相对立的民间“笑”文化，作家甚至还敢于颠倒人物的社会地位，有意无意对主流文化进行嘲弄，如驯悍记中他让丑角当公爵，这无疑是在讽刺贵族文化；仲夏夜之梦中让仆人来回重复贵族的语言等等，这些都可以看作是作家对不平等社会关系的不满与
25、抗争。同时莎剧中的插科打诨更多地带有作家本人生活境遇的投射。在伊丽莎白时代，演员的社会地位比较低下，曾“被官方看作流氓的一群”，莎士比亚来自民间，在达官贵人眼中他本人就是戏子小丑。在演戏过程中，作家曾亲自上场跑过龙套演过丑角，如哈 姆雷特中的鬼魂，皆大欢喜中的仆人亚当。 总之， 莎士比亚 无法抹去烙在自己身上的阶级印记，戏剧中 丑角 的插科打诨其实是作家自己也是人民群众发表言说的平台，它传播了来自底层的另类声音。难能可贵的是，莎士比亚让下层人民在剧中出场，以插科打诨的方式，充分显示民间群众的智慧和乐观精神，这无疑与中世纪的蒙昧主义和禁欲主义相对峙，所以普希金认为莎士比亚的伟大之处在于表现了“人
26、和人民”。 德国作家席勒格曾说：“莎士比亚并不像我们一样，活在一个拘泥小节和吹毛求疵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总是在诗里面去追求一些诗外面的东 西；而他的观众走进剧场却不是为了去学习编年史 、地理学和博物学，而是为了去目睹各种活生生展示出来的景象。” 14丑角应该是莎剧中最真实的一部分，他们不做作也不伪装。生活和真实的人从他们身上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这种“人情味”与莎剧的“人性美”、“人情美”一起，共同建构了莎士比亚的“人”的戏剧。 注释 1苏 阿尼克斯特莎士比亚的创作徐克勤译山东：山东教育出版社， 1985 36 2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下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144
27、3 3法国 泰纳 莎士比亚论张可 元华译杨英姿编读莎士比亚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8 5 4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885 5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84 6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145 7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8 25 8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190 9李艳梅莎士比亚历史剧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9 216 10英国 赫兹列赫兹列散文精选潘国文译北京：人民日
28、报出版社， 1999 65 11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 282 12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 181 13英国 F E 哈勒岱著 莎士比亚 刘蕴芳译上海： 百家出版社 ， 2001 112 14同 3 267 - 8 - 参考 文献 1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上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2英国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下朱生豪等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6 3李艳梅莎士比亚历史剧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9 4德国 歌德等著读莎士比亚张可 元华译杨英姿编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8 5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8 6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 7英国 F E 哈勒岱著 莎士比 亚 刘蕴芳译上海 百家出版社 2001 8李伟民中西文化语境里的莎士比亚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9 9张燕谈莎士比亚悲剧李尔王中的弄人形象青海大学民族报 2010(1) 10赵佳美丑角的角色与智慧科教文汇 2008(1) 11陈生永试论莎士比亚笔下的丑角形韶关大学学报 199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