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词典(九).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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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乡村词典(九)乡村的锅 原来在乡下,一家人只有一口锅,那就是安在灶台里的烧水做饭的铁锅。但现在的乡下,一家人却有三口锅,一口还安在灶台里,还用来炒菜做饭。看看锅里做什么,就可知道一家人生活水平的高低了。第二口锅却支在院子中间,水泥做的底,玻璃做的面,比灶台上那锅大得多,锅口上用钢筋条支了架子,架子上是水壶,只要是有太阳的日子,就能烧开水,利用的是太阳能,这锅叫太阳灶。有了太阳灶就可以节约好多好多的柴火,也可以节约好多好多的时间,比如你从地里干活回来,一边在案板上洗菜和面,一边将水壶放在太阳灶上,如果是在夏天,可能面还没有擀好,水已经开了,提了进来倒进锅里就可以煮面条了。有时你看看日出或者日落

2、,那像不像一只红彤彤的灶口呢?太阳是用不完的一堆柴火。 农家院里的第三口锅,叫电视锅,和太阳灶大小差不多,只是用铁皮做的,它的用处是把卫星上的电视信号接收下来,再传输给屋子里电视机上的传输器,转换到电视机里,这样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几十套电视节目了。电视锅落户农家,缩小了农村与城市的距离,更缩小了中国农村与世界的距离。 在没有电视锅之前,最早在村里买了电视机的人家,就在屋顶或院墙上竖一根高杆子,上面是亮锃锃的电视天线,一家人扛着那个天线,2立到这里试试,再插到那儿看看,最终试到一个信号比较清晰的地方才固定下来。有时今天刚把天线弄好,结果一场大风给吹偏了,便又得重新弄。往往村里人为了看到比较清晰的中

3、央电视台的“春节文艺晚会” ,过年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提前把电视天线弄好。大人守在屋里的电视机前看着电视画面从雪花中一闪一闪地出现,一边给外边举着天线的孩子喊着:有了,有了,又没有了;或者说低一点,高一点,或者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外面的人就冻得脸色青紫,双手麻木着根据屋里的信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有时忽然听到说,好了好了,清晰得很的时候,在厨房里忙着的女人们就按捺不住好奇地举着两只面手跑到电视机前瞅上一眼,再赶紧回去忙厨房里的话了。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样艰难地调试的过程,已是在与天磁波进行对接。 有电视看了,村里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晚上看了电视,第二天大家在田间地头见了面,就说起昨晚看的电视剧的内

4、容,或者是新闻里播的消息。虽然有时他们的理解不一定正确,甚至会闹出笑话,但毕竟他们看到的美国总统和城里人看到的美国总统是一个人;他们看到的北京天安门和世界各地的人看到的天安门是一样的。 起初,一家老老少少在一起看电视,看到电视上年轻人谈恋爱的镜头,儿媳妇往往就会借故出去一阵,然后又回来接着看,因为在公公婆婆面前看这些镜头,感觉很不好意思;或者公公每每看到这样的镜头就装着磕烟锅或者打瞌睡的样子,反正要给晚辈们一个自己没有看到的样子,待那样的镜头很快过去了,他们就像根本没有过那样的镜头一样,接着往下看。再之后,儿子出去打工了,或者孙子大学毕业有工作了,3或者是粮食卖了好价钱,总之有钱了,就把大电视

5、留给公公婆婆看,儿子儿媳再买台小一点的,在自己屋子里看,有时几代人看的是同一个频道的节目,但没有谁再感到难为情了。 电视天线换成了电视锅,黑白电视机换成了彩色的,平面的换成了直角的,厚重的换成了超薄的。电视机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 乡村的柴火 以前,缺柴烧是乡下人的一块心病。没柴,粮只能生吃;没柴,冬天只能睡冷炕。没柴烧,我们就只能成为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因为农作物的秸秆大多数要作为牲口越冬的草料,所以到野外荒山上铲草根、拔草杆几乎是乡下人一年四季不间断的活。在以前农业社统一出工统一休息的那个年代,农村的妇女们都是利用休息的时间到地埂上、沟坡里去拾柴,一坨草胡根子、一朵骆驼蓬、一棵冰草都会令一

6、个农村人眼睛放光,只有急急地赶过去,一下子铲到自己背兜里,或拔到自己手里才心满意足。 雨水好的年景,野草、野柴生长茂盛,拾柴还不算太难,但如果遇上旱年,太阳把土地都晒透了,连草根都晒死了,拾柴就是个很难的事。那时有一句话,叫“一样有了,样样有;一样没了,样样没;样样没了,填炕没。 ”记得有一年,就因为柴草少,过年的时候炕冰得像冬天的院子一样,我们一家人挤在一床破被子里,一夜挤来挤去谁都冻得睡不着。没了办法的母亲忽然想起父亲曾当生产队会计时用过的一撂账本,便二话不说就把那一撂账本塞到炕洞里,账本烧了一阵炕才有了一丝温气。有一次,我和弟弟妹妹在大雪天出门铲草胡子,雪中找草胡子,其难度4可想而知,因

7、为铲回来的柴比较少,我和妹妹还被大哥打了一顿,至今说起这事来,我们都还有些怨大哥。 拾柴的活主要是母亲干的。离家近、容易去的地方,往往早就没有一根柴了,母亲只好不断地向远处、难处去找。冬天日短,母亲去拾柴,早上出了门,腋下夹个铲子、一根草绳,口袋里装点干粮,中午不回来,一直到天黑,她一个人在荒凉的山沟里、荒坡上不断地铲着、拾着 有的柴太湿,铲下来立即背回去太重,母亲就暂时摊成一片,晒在山坡上,待干几日再去背回来,但有时也会被别人偷着背走一些,那当然很使母亲心疼,因此母亲尽量把当天铲的柴全部背回家里,晒在门口处才放心。一大捆湿柴至少也有七八十斤,母亲在陡峭的山路上背着一大捆柴艰难的移动着,远远看

8、去,只看见一捆柴在动,而根本看不见柴下面的人,那时母亲被柴草压得几乎脸贴着地面了。背柴的母亲和我在小诗背麦中所写的那个背麦的人其实是一个人: 一大捆麦子/在山路上一颠一颠地 走着/有时我想 人怎么背得动/那么大一捆麦子呢/其实那麦子/比人重得多哩/背麦子的人/碰上一个土坎/就靠上去 喘口气/抹一把流到眼里/和嘴角的汗/然后 使出猛劲/才能把麦子再一次背起 麦穗 在他的肩上/哗哗哗地闪着/有时闪得很快/有时闪得很慢/可当他停下来听时/麦穗也就停住不闪/听他牛一样粗的呼吸 从沟底爬上来/或者从坡上颠下来/到达叫场的那片平地时/我看见人和麦子/一起栽倒在那里/好一阵子没有起来 现在,村里的山坡上到处

9、是柴草,偶然回到乡下,有时竟忍不住想蹲下去拔上一把,这都是5当年缺柴留下的“后遗症” 。现在村里人已不再乎山上的柴草了,他们不缺柴烧,一是即使有一年天旱了,不仅存余的粮食可以吃上两三年,连粮食的秸秆也足足可以用上好几年了。再说,有的人家常年都用炭火做饭,直至还用木炭来烧炕,上了岁数的老人有时就抱怨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节俭过日子,但年轻人却嫌用炭烧炕麻烦,而干脆改用电褥子了。 乡村的炭 在黄土高原上,人们一般见到的石头,都是从河滩里拣的。即使河滩上,石头也少。人们拣来的石头一般是用于压酸菜缸的,或者放在门口垫脚的。这些石头也一般都是麻乎乎的,有拳头大的,有碗一样大的,最大的也就是盆一样大的。形状也

10、大致差不多,和村里人的脸型不相上下。 后来,村里的人们知道一种黑色的石头居然能燃烧,而且热量比硬柴还大。所谓硬柴是指木头,而软柴自然就是草和粮食的秸秆。这比硬柴还硬的石头,也叫炭。也叫的原因是,村里以前光景好一些的人家也用过炭,但那是木炭,是把木头烧到一定程度后把火浇灭,这时木头还没有变成灰烬,储存起来,到冬天,尤其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就可以点燃取暖了。那种烧木炭的火盆,以前在村里常见,现在却已很难找到了。要是细心的人家存了一个,在“大炼钢铁”的年月没有被炼了钢铁,那可以算是一个文物了,如若再过些年月,说不定和青铜器之类的一样珍贵了呢。当然曾架在木炭上熬过的茶罐罐,也和陶罐一样值钱了。 村里第一次

11、用了石炭的那位老大爷,现在已经不在了,但他当时的兴奋和说法却至今在村里还常常被人们说起,说是儿子从县城买来一个6铁火炉和几节炉筒子,同时拉来了一麻袋石头炭。生火炉的那天,天正下着雪,年关也近了,老大爷仔细目睹了生火的整个工程,然后第二天就在村里逢人便讲,那石头着火后的情形。他抖动着花白的胡子,嘬着嘴,夸张地学着炭火燃烧的声音。他说,那火那才叫厉害呢,哄哄哄哄哄哄,似乎老人家的嘴里就这么冒着火苗。 上世纪 80 年代的农村,人们用炭一般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把炭当成年货来置办的,都是在县城里买上二三百斤,过三天年有炭烧,感觉这日子也就红火了。 记得有一年,我父亲从城里担来了一担炭,但只把一半留给我家

12、,另一半让我背了一背兜去送给一个亲戚。那亲戚离我家有几十里山路,走一阵,我就要靠在地埂上歇一阵,走一阵歇一阵,歇的过程,那些炭的细末子就从背兜的缝隙中漏掉了,背到亲戚家的炭只剩下四五疙瘩块炭了。我虽累得腰酸背疼,但却换来了亲戚的灿烂笑容和热情款待,那天在亲戚家吃了一顿猪骨头,至今想来还感觉嘴角流油。但那能烧的石头的确好沉好沉,沉得把一个少年的背就那么压弯了。 后来,我家和炭就有了一层特殊的关系,那就是二哥当了煤矿工人,不仅可以给家里寄些钱来,而且,每年过年的时候,矿上会给每个职工发放一吨炭的福利,足足的一吨炭,让我们过年的炉火旺得像喜悦的心情。应该说,二哥也是我们家的一份福利。后来,我在一首叫

13、做黑夜的诗中记录下了这样的一些细节: 记得那是二哥要到煤矿去当工人的那个夜里/我陪着他走了几十里黑黑的山路/然后看他坐上早上六点的班车摇摇晃晃地远了/从此 夜就在他7的身后开始白了/像父亲的头发 由花白渐至全白 后来 二哥被一大块黑石头砸在腰上时/把我们一家人的眼泪都砸了出来/那时 二哥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只是一黑 那可是比黑还黑的一黑 此刻 当我披衣独坐 眼前也是一片黑/谁知道是一块怎样的石头/将我的夜色又一次砸黑了 二哥,这位从地底下掘出太阳的人,这位每年都会给我们雪中送炭的人,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带着一身的伤痛,却还种着几亩土地。 不说二哥了,说了让人心里难受。还是就着一炉炭火暖暖双手吧,然后熬上一盅罐罐茶,说说去年的雨水,说说今年的收成 (责编:耿国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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