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DOC

上传人:国*** 文档编号:2056731 上传时间:2019-04-07 格式:DOC 页数:11 大小:70KB
下载 相关 举报
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DOC_第1页
第1页 / 共11页
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DOC_第2页
第2页 / 共11页
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DOC_第3页
第3页 / 共11页
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DOC_第4页
第4页 / 共11页
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DOC_第5页
第5页 / 共11页
点击查看更多>>
资源描述

1、周易时间问题的现象学探问 录入者:编辑 04 | 时间:2008-07-29 | 来源:本站 | 浏览: 12 次摘 要周易时间问题是一个烦难的问题,也是一个为今天的易学研究所忽视甚至遗忘的问题。其实,周易是先秦古籍中最集中而深致地关注与论述时间问题的一部典籍。其时间观,是在原始文化的人文土壤中滋生出来的,具有独特的人文素质、品格与精神。周易的筮符结构就是它独特的“时”结构;而所谓“命运 ”,表述的是一种处于神性时间与人性时间之际的巫性时间。“知几,其神乎” 正是周易对这种巫性时间的趋于哲理内涵的追问。它显示了一种现象学的意义。用现象学的理论与方法,努力对周易时间观作深度解读,以“在” 的提问

2、会应 周易“时”的价值与意义,在反思与批评中揭橥 周易时间观特点。在众多的巫术文化中,唯有周易巫筮转嬗、成长为以哲理、伦理为主的史文化,这与它的巫性时间观有着密切的人文联系。 关键词周易 时间 现象学 作者简介 王振复(1945-),男,上海市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建筑工程学院兼任教授,主要从事易文化美学、中国美学史、中国建筑文化美学的教学与研究。 中图分类号B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041(2007)11-0087-07 如果说多年以来中国易学研究有什么学术缺失的话,那么其缺失之一,便是对周易时间问题的忽视与漠视。回想十六年前,当拙著周易的美学智慧(湖

3、南出版社, 1991)首次论证周易“ 时间型的哲理沉思” 这一论题时,就深感其理论上的烦难。有关时间之本在的思想、思维之巨大深度及其人文意蕴,的确让人一时难以把捉,又总给人以人人无不“熟知” 的错觉。奥古斯丁说:“什么是时间? 假如没人问我,我懂;假如有人问我,我不懂。” 其实“ 懂”与“不懂” ,不在于有没有人“问”,而在于主体提问的心智原驱力,如何摆脱对时间所谓“熟知” 的束缚与纠缠。我们其实是在向 “熟知” 发问。周易的文化思想,源于古人对时间的敬畏、惊奇与感悟,而今有些易学研究,偏偏“遗忘” 如此重要的时间难题,这不免令人沮丧。我们是多么不幸地茫然生活在时间的“ 黑暗” 之中。命运:巫

4、性时间在通行本周易中,时间这个概念,一律被准确地称之为“时” 。没有哪一部中华先秦古籍,如此集中而深致地关注与论述时(时间)问题。 易传论乾卦,称“ 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其“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 变通者,趣 (引者注:趋)时者也” ;说坤卦“承天而时行”,君子仿效,“待时而动” 。易传又释大有卦:“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 ;言随卦 “而天下随时,随时之义大矣哉” ;称观卦“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 ;贲卦 “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大过卦时应 “大过”,则运必有反,故日:“大过之时大矣哉”;坎卦示喻重重险陷,“ 险之时用大矣哉”;遯卦表征人生之退避,此当“ 与时行也”,“

5、遯之时义大矣哉”;睽卦喻乖背之理及因时而运化,所谓“ 睽之时用大矣哉”;损卦言减损之道,故发“ 损刚益柔有时,损益盈虚,与时偕行”之论。而革卦“ 革之时义大矣哉”,又“动静不失其时”,“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至于蹇卦、解卦、骺卦与艮卦等等的卦义解读,均不离“时间” 主题。凡此则雄辩地证明,周易对于“时”问题何其关注、执著。 这里,易传所言“时成”、“ 四时”、“趣时”、“时行” 、“待时”、“随时”、“时变 ”、 “时用”、 “时义”以及“ 与时偕行” 、“与时消息”等等,究竟体现了怎样的时间意识? 拙著周易的美学智慧曾经指出:“时在这里最显在的意义是指天文学上的时令、四时;其次是指巫学意义上

6、的人的时运、命运;而最深层的意蕴,是属于文化哲学层次上的时机、时势,是中华民族文化思维中最独有的时间观念和时间哲学。”这一论述大致可以成立。欠周之处在于,易传时代,中华尚无成熟意义的“天文学” 与“时间哲学 ”,易传所处的战国中后期之天文学与时间哲学意识,主要融渗于阴阳五行之说以及历算的原始巫术文化的意识、理念之中。易传成篇,几与通行本老子、孟子、庄子同时。此时作为中华文化的“轴心时代” ,其文化重心,正处于从原始巫文化向史文化即哲学、伦理学、政治学等文化形态的转嬗之中。易传是表述这一文化转嬗的重要文本。学界有人以为,尚书尧典是论述“ 时间 ”观的最早文本。但 尚书 尧典所言“乃命羲和,钦若昊

7、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之“时” ,仅为时令之义,并无人文哲学意蕴,而且,尚书尧典的成书年代难以确考,学界一般以为在周、秦之际。庄子一书的“时” 意识与观念,除了指时令、时刻等义以外,其中最具哲学等意义的论述,是其盗跖篇所言“天与地无穷,人死者有时” 以及“操有时之具,而托于无穷之间” ,等等。一种葱郁的生命时间意识跃然纸上。陈世襄在论说“诗的时间的诞生” 这一问题时,认为屈子离骚之前,中华古代关于哲学、美学与诗学的时间概念与观念并未正式登上历史,人文舞台。考虑到前述比如庄子关于生命时间问题的有关阐说与觉悟这一点,此见未确是可以肯定的。 比较而言,通行本周易的“时”意识,主要是在原始巫文化

8、的人文土壤中滋生出来的,具有其独特的人文素质、品格与精神。 首先,整部周易六十四卦卦辞、三百八十四爻爻辞以及乾“用九” 、坤“用六” 两条文辞,大凡都是巫筮记录。本经作为“ 占筮之书 ”,通篇讲的是吉凶休咎、趋吉避凶,讲人的命运。这实际上是讲一个字,即命理意义的“时”。所谓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之类,都应在这个“时”字上。正如魏王弼 周易略例云:“夫时有泰否,故用有行藏。卦有大小,故辞有险易。一时之制,可反而用也;一时之吉,可反而凶也。” 其次,这种巫筮、命理的“时” 意识,浸透于 周易卦爻筮符系统之中。简约地说,周易象数即筮符系统是一种中华古代典型的“时” 结构。 第一,从每卦六爻爻位之动态分析

9、,从初、二、三、四、五到上位,是一时间运变历程,从上经第一乾卦、下经第一咸卦六爻从初爻到上爻的演化,尤可以得到确切而有力的证明。乾卦从初九“潜龙,勿用” 到上九 “亢龙,有悔”、咸卦从初六 “咸其拇”到上六“咸其辅颊舌”之爻位的上升,来象喻人之命运吉凶互变的运化过程。第二,六十四卦每卦六爻均由下、上两个八卦所构成,无论“先天八卦” 还是“后天八卦”的方位,都以空间位置的变动来象示时间的变化。比如“后天八卦”的方位,坎卦为北为水为冬,阴气极盛而衰,阳气始生之时;震卦为东为木为春,阳气渐长之时;离卦为南为火为夏,阳气极盛而衰,阴气始生之时;兑卦为西为金为秋,阴气渐长之时。这后天(文王) 八卦方位的

10、四正卦,是自然四时运行的卦筮模式,而其四隅卦即东北艮、东南巽、西南坤与西北乾,都喻示相应时位的过渡。第三,六十四卦每 摘 要周易时间问题是一个烦难的问题,也是一个为今天的易学研究所忽视甚至遗忘的问题。其实,周易是先秦古籍中最集中而深致地关注与论述时间问题的一部典籍。其时间观,是在原始文化的人文土壤中滋生出来的,具有独特的人文素质、品格与精神。周易的筮符结构就是它独特的“ 时 ”结构;而所谓 “命运”,表述的是一种处于神性时间与人性时间之际的巫性时间。“知几,其神乎”正是 周易 对这种巫性时间的趋于哲理内涵的追问。它显示了一种现象学的意义。用现象学的理论与方法,努力对周易时间观作深度解读,以“在

11、” 的提问会应周易“时” 的价值与意义,在反思与批评中揭橥周易时间观特点。在众多的巫术文化中,唯有周易巫筮转嬗、成长为以哲理、伦理为主的史文化,这与它的巫性时间观有着密切的人文联系。 关键词 周易 时间 现象学 作者简介王振复(1945-) ,男,上海市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建筑工程 学院兼任教授,主要从事易文化美学、中国美学史、中国建筑文化美学的教学与 研究。 中图分类号B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041(2007)11-0087-07 如果说多年以来中国易学研究有什么学术缺失的话,那么其缺失之一,便是对周易时间问题的忽视与漠视。回想十六年前,当拙著周易

12、的美学智慧(湖南出版社,1991)首次论证周易“时间型的哲理沉思”这一论题时,就深感其理论上的烦难。有关时间之本在的思想、思维之巨大深度及其人文意蕴,的确让人一时难以把捉,又总给人以人人无不“熟知 ”的错觉。奥古斯丁说: “什么是时间?假如没人问我,我懂;假如有人问我,我不懂。 ”其实“懂”与“不懂 ”,不在于有没有人“问”,而在于主体提问的心智原驱力,如何摆脱对时间所谓“熟知”的束缚与纠缠。我们其实是在向“熟知” 发问。周易 的文化思想,源于古人对时间的敬畏、惊奇与感悟,而今有些易学研究,偏偏“遗忘 ”如此重要的时间难题,这不免令人沮丧。我们是多么不幸地茫然生活在时间的“黑暗” 之中。 命运

13、:巫性时间 在通行本周易中,时间这个概念,一律被准确地称之为“时”。没有哪一部中华先秦古籍,如此集中而深致地关注与论述时(时间) 问题。 易传论乾卦,称“ 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其“ 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 ”,“变通者,趣 (引者注:趋)时者也”;说坤卦“承天而时行” ,君子仿效, “待时而动”。易传又释大有卦:“ 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言随卦“而天下随时,随时之义大矣哉” ;称观卦“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 ;贲卦“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大过卦时应“大过” ,则运必有反,故日:“大过之时大矣哉”;坎卦示喻重重险陷, “险之时用大矣哉”;遯卦表征人生之退避,此当“与时行也”

14、,“遯之时义大矣哉”;睽卦喻乖背之理及因时而运化,所谓 “睽之时用大矣哉” ;损卦言减损之道,故发“ 损刚益柔有时,损益盈虚,与时偕行”之论。而革卦“ 革之时义大矣哉”,又“动静不失其时” ,“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至于蹇卦、解卦、骺卦与艮卦等等的卦义解读,均不离 “时间”主题。凡此则雄辩地证明,周易对于“ 时”问题何其关注、执著。 这里,易传所言“ 时成”、“四时 ”、 “趣时”、 “时行”、“ 待时” 、“随时”、“ 时变”、“时用”、“ 时义” 以及“与时偕行”、“与时消息”等等,究竟体现了怎样的时间意识? 拙著周易的美学智慧曾经指出:“时在这里最显在的意义是指天文学上的时令、四时;其次

15、是指巫学意义上的人的时运、命运;而最深层的意蕴,是属于文化哲学层次上的时机、时势,是中华民族文化思维中最独有的时间观念和时间哲学。”这一论述大致可以成立。欠周之处在于,易传时代,中华尚无成熟意义的“天文学” 与“时间哲学”,易传所处的战国中后期之天文学与时间哲学意识,主要融渗于阴阳五行之说以及历算的原始巫术文化的意识、理念之中。易传成篇,几与通行本老子、孟子、庄子同时。此时作为中华文化的“轴心时代”,其文化重心,正处于从原始巫文化向史文化即哲学、伦理学、政治学等文化形态的转嬗之中。易传是表述这一文化转嬗的重要文本。学界有人以为,尚书尧典是论述“ 时间”观的最早文本。但尚书尧典所言“乃命羲和,钦

16、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之“ 时”,仅为时令之义,并无人文哲学意蕴,而且,尚书尧典的成书年代难以确考,学界一般以为在周、秦之际。庄子一书的“时”意识与观念,除了指时令、时刻等义以外,其中最具哲学等意义的论述,是其盗跖篇所言“天与地无穷,人死者有时”以及“操有时之具,而托于无穷之间”,等等。一种葱郁的生命时间意识跃然纸上。陈世襄在论说“诗的时间的诞生”这一问题时,认为屈子离骚之前,中华古代关于哲学、美学与诗学的时间概念与观念并未正式登上历史,人文舞台。考虑到前述比如庄子关于生命时间问题的有关阐说与觉悟这一点,此见未确是可以肯定的。比较而言,通行本周易的“时” 意识,主要是在原始巫文化的人

17、文土壤中滋生出来的,具有其独特的人文素质、品格与精神。 首先,整部周易六十四卦卦辞、三百八十四爻爻辞以及乾“用九”、坤“用六 ”两条文辞,大凡都是巫筮记录。本经作为“占筮之书”,通篇讲的是吉凶休咎、趋吉避凶,讲人的命运。这实际上是讲一个字,即命理意义的“时” 。所谓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之类,都应在这个“时” 字上。正如魏王弼周易略例云:“夫时有泰否,故用有行藏。卦有大小,故辞有险易。一时之制,可反而用也;一时之吉,可反而凶也。” 其次,这种巫筮、命理的“ 时” 意识,浸透于周易卦爻筮符系统之中。简约地说,周易象数即筮符系统是一种中华古代典型的“时”结构。 第一,从每卦六爻爻位之动态分析,从初、二

18、、三、四、五到上位,是一时间运变历程,从上经第一乾卦、下经第一咸卦六爻从初爻到上爻的演化,尤可以得到确切而有力的证明。乾卦从初九“潜龙,勿用”到上九“亢龙,有悔” 、咸卦从初六“ 咸其拇 ”到上六 “咸其辅颊舌”之爻位的上升,来象喻人之命运吉凶互变的运化过程。第二,六十四卦每卦六爻均由下、上两个八卦所构成,无论“先天八卦” 还是“后天八卦” 的方位,都以空间位置的变动来象示时间的变化。比如“后天八卦” 的方位,坎卦为北为水为冬,阴气极盛而衰,阳气始生之时;震卦为东为木为春,阳气渐长之时;离卦为南为火为夏,阳气极盛而衰,阴气始生之时;兑卦为西为金为秋,阴气渐长之时。这后天(文王)八卦方位的四正卦

19、,是自然四时运行的卦筮模式,而其四隅卦即东北艮、东南巽、西南坤与西北乾,都喻示相应时位的过渡。第三,六十四卦每 卦以二、五爻位为中位。如果某卦阴爻居于第二爻位或阳爻居于第五爻位、因阴遇偶位、阳遇奇位,便是“得中”(“得正”)之爻,往往为吉。如乾卦九五“ 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坤卦六二 “直方大,不习,无不利”、需卦九五 “需于酒食,贞吉”,讼卦九五“讼,元吉” 等爻,都是 “得中”、吉利之爻,这在 周易巫筮文化学上,称为 “时中”,即“中”得其“时” 。当然,有些卦的爻符,虽并非“得中” ,而筮符也往往“吉利”,如睽卦九二之阳爻居阴、解卦六五之阴爻居阳,由于两者分别处于下卦、上卦之中位,而其

20、巫筮结果为“吉” 。第四,从十二消息卦来分析,以十二卦分主一年四时十二月,象征阴消阳息、阳息阴消、盛衰互变,周而复始的“时”之运化: 这十二消息卦从复卦一阳始息于下、临卦二阳息、泰卦三阳息、大壮卦四阳息、夫卦五阳息、乾卦六阳息到骺卦一阴始消于下、涯卦二阴消、否卦三阴消、观卦四阴消、剥卦五阴消、坤卦六阴消,以及坤卦之后,一切又从复卦开始,是巫文化意义上的循环往复、四时更迭,体现出古人与原始天文、历算文化相联系的“时”意识。 总之,正如王弼周易略例所言:“夫卦者,时也。爻者,适时之变者也。”此乃深谙易理真谛之论。 无疑,易理之原始、本在的人文意义,在乎“命运”。命者,令也,上天、先天之指令,命乃先

21、天所定。就人之个体生命而言,其所属种族、民族、时代、家族、基因、性别、血型、肤色、长相等等,都是前定的,早在其父母结合之“时” 已被决定。这便是所谓“命里注定” 。运指后天,指人之后天所遭遇、创造的种种机会、机缘。后天的人生经历、习得、修养、道路,是在先天“命”之基础上的人生运化与运作。无论先天的“命” ,还是后天的 “运”,都是一个“ 时”问题。 从时间文化学角度分析,人类之“命”即先天时间、自然时间、物理时间;人类之“运”,指与“ 命”相对应的后天时间、人文时间、心理时间。先天、自然与物理时间本身运化无穷,是“绝对权威” 。人类的无穷认识与实践活动,可以改变空间意义上的一切存在,但人类决不

22、可能改变先天、自然与物理时间于一丝一毫。宇宙间没有哪一种力量,可以摧毁这种时间及其运行。阿闼婆吠陀有云:“时间征服了世界。它上升着,成了至尊之神。”时间是“上帝” 。这当然不等于说,人类在这“上帝” 面前是无能为力、无所作为的。这种先天时间的“绝对” ,恰恰为人类提供了实现无限之后天、人文与心理时间的“场”(field),人类对其自身及其世界的改造,是先天、自然、物理即“上帝 ”时间的现实实现。人类可以将先天、自然与物理时间思性兼诗性地“带上前来” ,使其“当下 ”即 “是”。 这便是笔者关于人类之 “命”、“运” 关系的基本理解。这里, “命” ,可称为神性时间;“运”,则指人性时间。周易巫

23、筮文化的时间意识,处于神、人即神性时间与人性时间之际,笔者将其称为巫性时间。 作为在神、人之际所发生、进行的一场文化“对话”方式,巫性时间观具有五大文化要素。 (一)人类所面临的自然难题总是无以彻底解决,人类永远无力克服、超越先天、自然、物理时间的“绝对 ”,这也便是前述所谓 “命里注定”。 ( 二)人类在崇拜“命”即神性时间的前提下,同时自我崇拜人自身的“灵力” 而相信自己可以在 “巫”文化领域解决自然与社会的一切难题。 ( 三)迷信于神人、物我、物物之际的神秘感应,此即“巫” 意义上的“天人感应” 、“天人合一”,亦即周易所谓的“气 ”与 “咸”(感)。 (四 )尽管周易巫筮文化的逻辑原点

24、,是处于神、人之际的巫性时间,然而其文化目的却指望、落实于人性时间即人之世俗理想,是神秘地借助所谓神灵、神力以达到人的目的,因而其文化品格是“降神” 而非“拜神”,这也便是巫术文化与宗教文化之品格的区别。 ( 五)周易巫筮文化作为马林诺夫斯基所谓“伪技艺” ,作为一种笔者所言“倒错的实践” ,却在非理性文化的阴影之下,显示出“实用理性 ”、“前理性”、“ 前科学”、“潜主体” 的一点人文觉悟与灵明。巫性时间的文化精神,半是天意半是人力;半是糊涂半是清醒; 半是崇拜半是审美。 “知几”:“时间” 地提问 问题不仅在于周易筮符、文辞系统即卦爻符号、卦爻辞如此精彩地表喻人类命运即巫性时间的人文真谛,

25、而且重要的是,周易象数及其筮辞,还是中华古人关于时间、关于时间哲思的一种提问方式。所谓“时 ”意识,不仅指时间是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人文思维意义上,是“时间” 地怀疑、思考与体悟人及其世界一种“时间优先” 地看待与处理世界的理念与方法。 作为西方现象学的奠基者,胡塞尔称现象学“ 首先标志着一种方法和思维态度、特殊的哲学思维态度和特殊的哲学方法。”这里,暂且搁置“作为方法的现象学”与“ 作为哲学的现象学 ”两种含义的同异及其联系这一烦难问题,仅就现象学作为“ 一种方法和思维态度”而言,它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人文“ 视域”与“思维态度 ”。 面对人自身及其世界,当古希腊的哲人主要从“物质” 、从“

26、原子”思考问题,认为“存在着的东西,它唯一的性质就是占据空间”之时,古代东方的“圣贤 ”却极富智慧地以 周易六十四卦这一巫筮符号系统,占验人事吉凶,叩问时间问题的历史、人文之门。正如前文所一再引述的,易传所谓“随时之义大矣哉”,“险之时用大矣哉” 等等所论述的“ 大”,甲骨文写作 “穴”(一期“合集”一二七四、一九七七三)。此“大” 之本义,说文云,“故大像人形” 。徐中舒主编甲骨文字典说,“ 像人正立之形”。裘锡圭文字学概要称,“ 古汉字用成年男子的图形 表示(大)”。古人以为,“ 成年男子”是人的生命之“根”,故“大”像“成年男子” 这一本义,后来就转义为哲学意义上的“本原” 、“本始”易

27、传“ 大哉乾元”之“大”,亦具此义。因而,易传屡次所述说的卦之“时义 ”、“时用”、“ 大矣哉”的“大” ,有本原、本始的哲理意义这可以看作 易传对时间哲理之本涵的一种追问。 那么,这种追问有些什么特点? 其一,现象学所谓“现象”,某种意义上指心灵属性即人的内在“意向性”(Intentionality),是“意向性”循“象”的“显现”。这立刻使笔者联想到易传关于“ 象”的那个著名命题: “见乃谓之象”。这里,见,现也。此“ 象”是“见”(现)于“心”的。它直接便是心灵即“意向 ”本身。因此,尽管在言词表达上,易传言“象”而不言 “意象”,而作为这两个词所指涉的心灵现实,其实是一样的,象即意象;

28、意象即象。无意之象,无象之意,都是不可设想的。因此,也可以将“意象 ”(象)称之为“ 现象”。 其二,象、意象与“意向性” 的“意向 ”作为“时 间”,作为“存在”是否可能?当亨利柏格森的时间与自由意志 ,称人的心灵意识即对实在的体验即“延展性”(Duration),是一种“真正的时间”之时,则意味着西方哲学开启了时间哲学研究的新领域。柏格森从人的心灵意识的“延展性”,即从心灵意识运动的“延展” 这一“现象”,用似乎有些“ 怪异”、却是深邃的目光,找到了一种“看世界”的方法。这让世人兴奋与惊讶不已。可是这种类似于“意向性” 说的“象”的内在运演与理论建构,早在中华古代,大致经过从殷、周到战国这

29、漫长岁月,就被充分地关注与思考。“象”是体现于周易文本之独异的中华文化及其思维的“原素” 。它在原始巫筮文化中,是一种属于巫性时间的心灵迷氛;在尔后的史文化即中华政治教化及其人生哲理文化中,又体现为人性时间的“实用理性” 。两者共同的人文基元,因其所关注的并非构成世界之“物质 ”本身(空间),而是自然与人文、社会无数人事之间的动态联系即大化流行( 变),所以,时间作为基元,无可逃避、无可选择。易者,时也。易即时。时乃易之魂。而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古今中外的巫术文化种类数不胜数,惟有中华古代的周易巫筮,才能转嬗、成长为以哲理、伦理为主的史文化,作为人文时间、心理时间,发现、建构了一种“看世界” 的

30、恒新的人文视域。易象及其人文转嬗与柏格森的“ 意向性结构” 相类、相通,“它显现并展示了时间性的存在”。 其三,这种时间性即“意向性”,即人之意识运动的时间矢性,被柏格森时间哲学观的后继者与发扬者海德格尔称之为:“如此这般作为曾在着的有所当前化的将来而统一起来的现象,称作时间性。”人类所经历、正在经历与必将经历的时间历程,从不间断,是一个“曾在” 、“当前”(当下)与“将来” 三维“统一”的矢性时间。 “曾在”,过去了的“当前”与“将来 ”,它已经不“在”;“ 将来”,必将实现为“当前” 、且必以“曾在 ”为归宿;而“当前”,仅是由“将来”转化为“ 曾在 ”的一个瞬间。它瞬息万变借用佛学的话来

31、说,叫做“刹那生灭” 。 这“当前”,在历史学意义上可以设定与度量,指某一时段;在时间哲学意义上,它不可度量。用庄子之言,可称为“倏、忽”而已如“ 白驹过隙” 。它实际指处于 “曾在”与“ 将来”之间的一种契机。人是一种善于瞻前、顾后的“文化动物”。瞻前者,向往也、理想也;顾后者,回忆也、回归于传统也。以为只要将“曾在”、“将来” 攥在手里,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然而人总是“慢待”“当前” ,总是对“当前”忘乎所以。这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叫做“时间遗忘” 。笔者将这种 “时间遗忘”,称之为无可救药的“ 人性的弱点”。然而就时间哲学而言,无论对“曾在”的回忆与留恋,还是对“ 将来”的向往与憧憬,两

32、者都在“当下”“照面”,这便是所谓“ 时间到 时”。“曾在”与“将来 ”,因来到 “当下”即“ 到时”而“存在”。这种“ 存在”,作为具有“弱点”之“人性” 显现的人性时间,恰恰是不完美、不圆满的,否则,便是神性时间了。这种瞻前、顾后的时间观,在周易中表现得很是鲜明,人们可以从易传所言诸如“数往者顺,知来者逆” 、“神以知来,知以藏往” 以及“小往大来”、“大往小来” 等论述中理解一二。 其四,既然知“ 来”、察“往” 的周易巫筮使“时间到时”,那么再次“登场”的,便是“ 此在 ”。我们不能说“此在” 的意思是“存在”于“ 此”,而是 “此在”“ 所包含的存在向来就是它有待去是的那个存在。”“

33、有待去是 ”,即“ 当下”“在场”或再度“出场”,这是现象学、时间哲学思想的关捩点。周易巫筮的人文思维与思想,同样尤为注重于“当下” 时间。全部巫筮操作即所谓“十八变” 、“作法”的关键,是通过“ 大衍之数”的运演(算卦) ,唤醒吉兆、凶兆于“当下”。这里所谓“兆” ,稍纵即逝,它便是时间历程之中的“当下” 。这便是 易传所谓“见”(现)、所谓“ ”,从而依所“ 见”之“ ”,来推断人事吉凶,察往知来。易传有云,“知畿,其神乎” 。又说,“唯畿也,故能成天下之务” 。( 虞翻注:“务,事也。”)“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这里所谓“畿” ,易传的经典解读是,“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动者

34、,变也,化也,指所显现( 见)的幽微莫测之兆,实际不仅是吉兆,也包括凶兆。只是古人“趋吉避凶” 心切,故这里仅言 “吉之先见者”。“ 畿”,机之本字。“畿”在原始巫筮中,指“见” 于“当下”的瞬间万变之“兆” ,已如前述。而所谓“知畿”,既然其言述的着重点在 “知”,那么,它无疑体现了主体企图把握当下时间、命运的一种努力。此“畿” 既然可以为人所“知”,那么这 “畿”,就是为人所努力把捉的时机、机运、机会、机缘。因而可以说,易传“知畿,其神乎” 这一著名命题,属于巫学也属于文化哲学范畴,它所表达的,不啻也是从巫性时间到哲理时间的文化转嬗,体现出中华古代一种“当下”“有待去 是”的时间观。“ 知

35、畿 ”者, “知”天“ 命”恰逢于人“时” ,而且是“当下”的,这是一种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人文思维方式。这种方式,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叫做“照面” 。“其神”者,半尊于天 “命”,是对神性时间的崇拜,而此“ 时”既然可“知”,那就无异于 易传所言,此“ 时”之人“以亨行于时中”也;半缘于“机运” ,即是对人性时间的讴歌与肯定。因而“知畿,其神乎” ,等于是说“知时,其神乎” 。人恰逢“时中”,故“亨行”。“时中”之文化哲学本涵,是说人之“ 知 ”,人之“行” 合乎“时宜”而达人生“中”和之境。此“ 时中”之“中”,并非一空间范畴,而是指“当下” 之“时”与人世、人事的宜合、默契。真理:“时间

36、”地批判正如前述,“时” 之本涵,有待于 “当下”瞬间( 畿),即“有待去 是” 。“是”即“存在”。那么,这“ 存在”究竟如何可能?它的历史、人文意义的真理性又是怎样? 人们知道, 周易巫筮作为人文“古董” 的历史悠久,并且仍然长期存有,而且,其“曾在” 、“将来”只有依转于“ 当前”(当下) 才具有意义。这意义,就是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一书所说的“世界” 。 这说明两点:(1)周易巫筮文化“作为当前化的将来的此在就是曾在的。”“曾在”“到时” ,说明这存在者不曾过去,它的生存是顽强无比的; (2)“世界”即意义。它不是指主体所面对的作为对象的“ 物” 。海德格尔说,康德心中的 “哲学的耻辱”

37、 指始终无人能够证明外“物”的存在;而真正“哲学的耻辱” ,“ 在于人们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期待着、尝试着这样的证明”。然而笔者愿意在此申明:就周易巫筮而言,“世界” 固然是“畿”的“ 到时”,而“知畿”的真理性程度,在此仍须加以证明。这不是文化哲学的“耻辱 ”,而是其任务。 其一,时间 “到时” 作为主体在“当下”所经验的“世界 ”,因其 “有待去是”,因此任何“世界” 的真 理,都是一个无穷尽的时间过程,都是不充分、未完成的。这也便是说,任何“到时” 的真理都是相对的、不圆满俱足的,所谓“绝对真理” 仅仅属于神性时间及其思维的逻辑预设。无论人文真理还是科学真理,既澄明又遮蔽,没有不包含错误的

38、。 周易巫筮文化以“ 当下 ”之“知畿”而睿智、深邃地踏上追问人文真理之途。诸如从原始巫文化转嬗而生起“一阴一阳之谓道” 、 “神无方而易无体 ”以及“ 阴阳不测之谓神” 等等哲理命题,其所传达的关于事物“阴阳互化”的真理性内容自不待言,一种属于古代中华之灿烂的时间意识,令人惊羡。古人云:“易者,变易、简易、不易也”。 “变易 ”者,万类因“时” 而变,所谓“易之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简易”者,万变万化不离乎“时” ,易传云, “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 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不易”者,是说天地万类因“时” 而恒变恒化, “变”本身是不变的,是指“ 当下”时变的本身

39、不变。问题是,既说“天地万类恒变”,即承认天下无不变之事物、现象,又称该“ 万类恒变”的本身“不变”,岂非等于承认天下还是有“不变”的事物、现象?这是关于易 “时”之易理的一个悖论。无异于说 A=B,AB 两者同时建构,同时成立。 值得注意的是,任何真理都是“到时” 即“存在在世”之时间的不断展开过程,因而 “阴阳互变互化”的真理性,总是有缺失的。然而易传却说,这“变( 化)” 的易理,“ 弥纶天地,无所不包”,无疑,这是偏失地强调了巫性时间中神性时间因素的真理观,它人为地阻塞了人不断认识、把握真理的道路。 其二,从海德格尔生存论哲学分析,所谓人的生存,决不是既定而现成的,它是“有待去是”的时

40、间,它并非是一种“现成 属性 ,而是对它说来总是去存在的种种可能方式”。就此意义而言,易传的生存哲学思想与思维,应该并非指人的生命、生存是什么,而是指这种“生” 的无限可能性以及如何有待于去“生” 。易传关于人文哲学意义上的“生” 的思想与思维,源自原始巫筮之 “畿”(当下之时)。这“畿”,转瞬即逝,故人生道路以及扩展至于整个天地世界,便是危机即生机,生机即危机。其哲学之自觉,不在于孤立地看待与处理人的生、死,而是对生、死永恒地互逆互顺、互依互转之动态联系的认知与领悟。在生、死问题上,人的精神如果得以安顿,那么它并不是孤立地执著于生,或是执著于死,而是对人、天地、生死大化流行之每一“ 当下 ”

41、时刻意义的了悟与把握。 无疑,易传的生存、生命思想丰富而深刻,然而假如从海德格尔生存论思想角度加以重新审视,又当如何呢?易传云,“天地之大德日生”,“ 生生之谓易”。这里所谓“大德” ,大者,本始也;德者,性也。故“大德”即“ 本性”之谓。“天地”的“本性” 是“生”,这当然并无判断上的大问题。可是从生存论角度看,如果说“天地之大德日生”这一命题具有真理性,那么同样,“天地之大德日死” ,也具有相应的真理性。可见,所谓 “生生之谓易” ,也可以置换成“死死之谓易”这一命题。“ 生乃易之本” 固然是一真理性判断,而 “死乃易之本”,难道就不是一个真理性的判断吗 ?通篇易传言“生 ”之处甚多,而忌

42、言“死”。只有一处说到一个 “死”字,易传有云,“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这句话的大意是说,只有回到人的本始,才知道生死究为何事。从易传“生生之谓易”这一命题可知,它是执着于“生” 的,它只是将 “死”看作人、天地两次“ 生”之间的个中介。这在人文思维方式上,无异于将“生 ”看作 “绝对”而把“ 死”视为“ 相对” ,带有诸如“趋吉避凶”、“ 否极泰来”如此向往“生”而不是“趋凶避吉” 、“泰极否来” 这般面对 “死”的巫筮文化的原始胎记。 然而,残酷的 “真理”恰好证明,“死”是绝对的。它是一种悬浮于未来的神性时间。死是“上帝” 。任何人作为“此在”,他所经验与认知的 “死”,只能是他人之

43、“死”。人自身的 “死”,不可亲历。作为 “此在”,“我” 不死;一旦“我 ”死,便“此在”不“在”。“死” 是“此在”的解构。“ 死 ”作为神性时间,永远不实现为“当下”。因此,古往今来人们所谈论、包括笔者的这一篇小文所探讨的“ 死 ”,仅具有疑似的真切、真实与真理性。 对于“此在” 而言,“死”是不可实现的。“此在”即“在”。问题的关键是,人如何向“死”而“ 生”,亦即怎样自由地向“死”而“生” ,以及面对生死的情感态度。易传说:“乐天知命故不忧。 天”、“命” 作为神性时间,只有在人性时间之一的科学面前,才可能被“知”。作为人性时间之另一个人文形态的道德伦理学面前,它的是否可“知” ,是

44、可以存疑的。在巫性时间的认知与实践中,所谓“知命” 云云,则意味着通过 “知畿”而企图人为地把握机运。这种把握,作为 “伪技艺”与 “倒错的实践”,实际是悲剧性的。然而,易传却以“乐天 ”、“不忧”这样美丽的言词来作掩蔽,犹如易传对文王演易忧国忧民式的“忧患” 加以肯定那样(“ 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其关于“ 忧乐”的时间观,大致仅承认人生活之忧乐与人格之忧乐,而一般不探涉人之生命与人性本在的忧乐之境。 其三,易传云:“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又说:“圣人立象以尽意。” 既认为书写、言语不能完全表达人的内在意向,又认为周易卦爻符号能够完全表达意向。那么,由此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在易传看

45、来,优越于文字书写的言语、卦爻符号(象) 与意向(意) 、时间、真理的关系又是如何? 海德格尔指出:“语言是存在的家,人以语言之家为家。” 。这一名言似乎给人一个错觉,以为海德格尔没有把一般语言学意义上的语言与言语加以区别。其实不然。考虑到海氏在这里是从生存论、从时间哲学意义之上来使用“语言 ”概念这一点,便立刻使人理解这里所谓“语言”,实际指的是言语,即话语。海德格尔说, “语言的生存整体”,是 “话语”。言语(话语) 是语言的属人的“生存”形态之一。语言的另一“生存” 形态,是文字书写。但是,语言的这两种“生存” 形态,是有区别的。文字书写即易传所谓“书” ,当其作为书写活动过程时,是具有

46、时间性的,而一旦作为书写成果即文本时,具有空间性。不过“书”这一文本一旦投入阅读过程,这阅读便是时间。相比之下,就“言” 即言语来说,无论人说话还是言语被倾听的过程,都具有时间性。因此,言语的发生与进行过程就是人“生存” 的时间,它将人的“意向”“当下”化,亦即使言语所要表达与唤起的“曾在” 、 “将来”意蕴即时 “登场”。这种关于言语之三维时间以“当下”为依转的统一,使真理澄明。就此意义而言,海德格尔所谓“语言是存在的家” 的意思,是指“时间是存在的家” 。“语言”“ 还原” ,与“回到事物本身”,便是真理得以展开、绽放。便是“ 现象”。即以“象”(意向)使真理显现。“现象” 即“去蔽”。

47、然而,“ 意向 ”既然作为一种无限之时间的展开过程,即真理之成长、实现永无尽头,它永远是“未完成时” 。因而,无论易传所谓“书” 、“言”还是“ 象”( 符号) ,对“意”之真理性的表达、传播与接受,一概都是有限的。就此意义而言,存在的真理性总是不俱足、不圆满的。“现象”即“遮蔽” 。 可见,易传这一关于“ 不尽意 ”还是 “尽意”的所谓语言哲学之辨,在其思想意蕴与思维方式上,不是西方那样的现象学的理念与方法本身,却是灵妙地与之相通。现象学揭示了“语言” 即文辞符号既澄明又遮蔽的二重性,这也是现象、存在、真理作为“当下” 时间过程之意蕴的二重性。通行本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 道作为存在,可以被言说;一旦言说,又不是常在之道。庄子则云“非言非默”,称存在、真理既不“在” 此“言”中;又不能不“在”此“ 言”中。易传的这一论述,与老、庄一致,可被看作一种古代中华的“现象学”。文辞符号“面对实事本身 ”的所谓 “还原”,即对存在、真理、时间性的表达、传播与接受,只能是 “不尽”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重点行业资料库 > 医药卫生

Copyright © 2018-2021 Wenke99.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工信部备案号浙ICP备20026746号-2  

公安局备案号:浙公网安备33038302330469号

本站为C2C交文档易平台,即用户上传的文档直接卖给下载用户,本站只是网络服务中间平台,所有原创文档下载所得归上传人所有,若您发现上传作品侵犯了您的权利,请立刻联系网站客服并提供证据,平台将在3个工作日内予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