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浅论政策变迁的间断与均衡摘要：建立在科学范式基础上的“间断均衡模型”解释了长时期的政策稳定过程中伴有偶尔的急剧变迁的现象，为政策变迁研究提供了新的分析框架。本文在充分阐释“间断均衡模型”理论基础和演进逻辑的基础上，深入研究该模型本土化可行性与实践性，并以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反腐败和廉政制度建设政策变迁为实证说明。 关键词：间断与均衡模型；政策非线性变迁；政策图景；政策场域；注意力 一、间断与均衡模型的理论基础 （一） 理论基础 追溯西方学界关于政策变迁的研究，大致经历了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 20 世纪 50 年代开始的以逻辑经验主义为方法论基础的渐进主义研究时期；第二个时期是 20 世纪 70
2、 年代开始的以范式为方法论基础的非渐进性研究时期。 二、间断与均衡模型的演进逻辑 （一） 政策图景影响议题界定 间断均衡模型关注议题的界定和政策议程的变化。一方面，对公众而言：大多数情况下政策是渐进变迁的，另一方面，对于媒体而言媒体的注意与转移对议题的界定有很大的影响。 （二）政策场域影响议程设置 2政策场域的概念是以沙特施耐德的冲突扩散理论为基础的。他指出：“在任何辩论中，最有力的政治战略就在于扩大或者限制辩论的范围，以吸引或者排除一些可能赞成或者反对自己立场的集团，因此失利者寻求潜在支持者的关注，而得利者则致力于限制参与（chattschneider， 1960） 。 ”+ 所以，为了获得
3、正面政策图景、掌控进入议程的议题，政治制定者往往会“双管齐下”：既试图通过运用有力、明显、象征的政策分析来控制占优势的政策图景；又试图通过限制与议题有关的政策活动参与者进入既有政策场域内规范对其审议议题最有利的政策场域。 （三）间断均衡模型的运行逻辑 1.议题界定与议程设置相互作用 图一政策非线性变迁图 由上述分析和图一可以清晰的看出政策非线性变迁的路径：公众和媒体注意力瓶颈所引发的媒体报道和科学变革等因素的变动将会引起政策图景变化，政策图景深刻影响议题界定；议题动员和冲突扩散引发的政策制度结构改变，问题由子系统进入宏观政治领域时将会引起议程设置的改变，进而引起议程设置变动。 2.政策垄断与政
4、策间断相互转化 政治系统在次运行过程中存在着正反馈和负反馈现象。正反馈是指当某一议题在子系统中无法解决、不断内卷而产生巨大压力而不得不被推入宏观政治的漩涡时，问题被重新界定，动议扩散放大到整个政治领域。 3负反馈是指政策问题在子系统内发生争议时，由于政策垄断结构化或通过操控正面图景的动议，使问题不能进入高层而停留在政策子系统的冲突当中。 三、间断与均衡模型本土化的问题 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公共治理问题错综复杂，公共政策随之变迁。特别是我国当前正处于社会转型期间，更加凸显政策变迁理论研究的迫切性。 （一）间断均衡模型本土化的两个难点 1.政策场域问题：间断均衡模型的政策场域是多元化的，这与当前中
5、国政府作为政策决策唯一主体格格不入。政策非渐进变迁过程中的政策议题是多元中心，但是在中国转型发展态势下，政府是政策决策的唯一主体。 2.注意力瓶颈问题：在间断均衡模型中，有限注意力导致的注意力不均问题是一个重中之重。因为宏观政治系统的注意力有限，政策议题进入宏观系统的渠道有限而狭窄。所以政治制定者往往会“双管齐下” 。 （二）间断与均衡模型在中国的适用性以中国反腐政策变迁为视角 由于“中国的问题，压倒一切的是需要稳定” 。+在这种“维稳思维”的影响下，温和的渐进改革模式成为我国经济和政治改革的首选模式。下面以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反腐败和廉政制度建设政策为例进行简单分析说明。 4自新中国成立至今的反
6、腐败和廉政制度建设政策就体现出一种间断性的变迁，而不仅是单一的渐进发展。我国反腐败和廉政制度建设政策可大致分为五个不同范式阶段：第一阶段， 1949 年1952 年初建期，问题界定为三反五反，严惩腐败分子；第二阶段， 19521966 年巩固期，特权腐败；第三阶段， 19661978 年文革废止期；第四阶段， 19782012 年重建，但后期腐败滋生蔓延，影响社会发展。国家整合机构，更加注重廉政制度建设；第五阶段，2012 至今是深化期，经济寡头形成既得利益群体，阻碍政治体制改革。国家形成运动反复风暴。 从以上简单的分析中可以发现，我国的反腐败和廉政制度建设政策变迁是一个复杂的非线性过程，不仅仅是在原有政策基础上的简单渐进发展。由于公民社会的参与、非营利组织的卷入、新闻媒体的转型和互联网的兴起、国际社会的压力等等，政策外部环境对我国公共政策议程设置影响越来越大。 注释 徐婧， 网络舆情在政策变迁中的作用机制研究基于间断与均衡型的分析 ，浙江大学，2014. 邓小平，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