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章在我的一个幻觉的未来一书中,我不太关心宗教感觉的深刻原因,而更关心普通人通过宗教所理解的东西宗教这个充满教条和诺言的体系,一方面以令人羡慕的完美向人们解释这个世界之谜,另一方面又向人们保证,细心的上帝会关心他们的生活,并会在来世补偿他们在现世所受的挫折。普通人正是把上帝想象成是尊贵的父亲的形象,只有这样的存在物才能理解人类孩子们的需要,才能被他们的祈祷所感化,才能被他们忏悔的表示所抚慰。整个这件事是如此幼稚,如此脱离现实,以至于任何一个对人类持友善态度的人想到大多数凡夫俗子永远不会超越这种人生观时,都会感到痛苦。更令人羞愧的是,人们发现生活在今天的大多数人必定看到这种宗教是站不住脚的,然
2、而却试图采取一系列可怜的防护措施,一步一步地保卫它。人们喜欢加入信徒的行列以便对付这样一些哲学家,他们认为他们能以非人格的、模糊的、抽象的原则代替上帝的办法来拯救宗教的上帝,并向这些哲学家警告说:“你们不要轻慢地谈论你们的上帝基督。 ”如果过去某些伟人这样做了,也不能控诉他们,因为我们知道他们被迫这样做的原因。让我们回到普通人和他的宗教上来,这是惟一应享有宗教这个名字的宗教。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我们伟大的诗人和思想家关于宗教与艺术和科学的名言:拥有科学和艺术的人也拥有宗教;但是,两者都没有的人,就让他占有宗教吧!这句话,一方面把宗教与人类两项最高成就作了对比,另一方面断言,在生命价值方面它们可以互
3、相说明、代替。如果我们要剥夺了(既没有科学又没有艺术的 )普通人的宗教,我们显然得不到诗人的支持。我们将独辟蹊径以进一步理解歌德的话。正如我们所发现的那样,生活对我们来说太艰难了,它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失望和无法完成的任务。为了忍受这种生活,我们不能放弃缓解措施。正如西奥多丰塔纳(Theodor Fontane)告诉我们:“没有辅助的方法,我们就无能为力。 ”这样的方法大概有三种:有效地转移注意力,使我们无视自己的痛苦;替代性的满足,使痛苦减轻;醉人物品,使我们对痛苦感觉迟钝。伏尔泰思考过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当他在天真结尾中劝告人们耕耘自己的花园时,科学活动也是此类转移的一种方法;替代性满足
4、,如艺术所提供的,是与现实相对的幻想,但是仍然在心理上有效,因为幻想在精神生活中已起了作用;醉人物品影响我们的肉体,改变了它的物质组成和化学性质。要在这一系列方法中找到宗教所处的地位并非那么简单。我们必须看得更远一些。人类生活的目的问题已被提出过无数次,但却从未获得一个满意的答案,也许并不存在这种答案。许多提出这一问题的人补充说,如果证明生活没有目的,那么生活对人们来说便失去了一切价值。但是,这种威胁并不会改变什么。相反,看起来人们好像有权不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它似乎是人类自以为是的产物,这种自以为是的许多其他表现已为我们熟知了。没有人谈论动物的生活目的,也许除非把它说成是为人类服务的。但是,这
5、种观点也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对于许多动物来说,人类除了对它们进行描述、分类、研究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无数的动物种类甚至连这种用途也没有,因为它们生存、灭绝发生在人类发现它们之前。这再次表明,只有宗教才能回答生活的目的问题。人们得出生活是有目的的观点是随宗教制度而兴衰的结论几乎是不会错的。因此,我们转向这个不那么雄心勃勃的问题:人们自身的行为显示了他们什么样的生活目的、意义。他们对生活有什么要求并希望实现什么?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毫无疑问的。他们追求幸福,他们渴望变得幸福并保持幸福。这种努力有两方面的目的,即积极的一面和消极的一面。一方面,它旨在消除痛苦和不快;另一方面,旨在体验强烈的快乐感觉。
6、从狭义上讲, “幸福”一词仅指后者。与人的生活目的的两分法相一致,人的活动朝两个方向发展,其根据是人的活动要实现的主要的,甚至惟一的目标是哪一个。正如我们所发现的,决定生活目的只是快乐原则的意图。这个原则从一开始便控制了精神器官的活动。它的功效是不容置疑,它的意图是与整个世界相悖的,既与宏观世界相悖,也与微观世界相悖。快乐的原则根本不可能付诸实施,人类的所有规则与它相悖。人们倾向于说,人类应该“幸福”的意图并不包括在上帝“创世”的计划中。从严格意义上看,我们所说的“幸福”来自( 相当突然的) 被深深压抑的那些需要的满足,从本质上看,这种幸福只可能是一种暂时的现象。当快乐原则渴望的某种状况延长时
7、,它就只能产生一种稍微满足的感觉。我们就是这样构成的,以致我们只能从对比中获得极大的快乐而很少从一种状态中获得。 1因此,我们幸福的可能性已被我们的气质所限制了。不幸福则很容易体验。我们受到来自三个方面的痛苦的威胁:来自我们的肉体,它注定要衰老和死亡,它如果失去了痛苦和焦虑这样的危险信号,甚至就不可能存在;来自外部世界,它可能以势不可挡、冷酷无情的毁灭力量疯狂地对付我们;最后,来自我们与他人关系。来自与他人关系方面的痛苦也许比任何其他痛苦更严重。尽管它与来自其他方面的痛苦一样是命中注定的,但我们倾向于把它看成是无理的附加物。如果在这些可能遭受的痛苦的压力下,人们习惯于节制他们对幸福的要求,正如
8、快乐原则在外界影响下实际上变成更有节制的现实原则一样;如果一个人只是避免了不幸福或经受住了痛苦的打击,就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如果一般来说避免痛苦的任务使获得快乐的任务退居次要位置,那么,就不足为怪了。思考表明,完成这项任务可以尝试采取完全不同的途径;所有这些途径都已得到各种处世哲学派的推荐,并被人们付诸实施。无节制地满足一切需要表明是最诱人的指导生活的方式,但是,这意味着把享乐置于谨慎之前,很快就会为自己带来惩罚。其他以避免不快乐为主要目的的方式,根据他们主要关注的不快乐的根源不同而相区分。有些方式是极端的,有些是适中的,有些是片面的,有些是从几个方面解决问题。避免人际关系产生的痛苦的最便利的保
9、护措施是自动离群索居。我们知道,能够沿这个途径获得的幸福是单调的幸福。面对可怕的外部世界,如果一个人试图独自保护自己,他只能避开它。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更好的途径:成为人类社会的一员,利用科学指导的技术向自然发起进攻,使其服从人的意志。那么,你就是与大家一起为共同的利益而工作。但是,防止痛苦最有趣的方式是寻求对自己的有机体施加影响。总之,所有的痛苦只不过是感觉;它只有在我们感觉到时才存在,由于我们的有机体受到某种方式的调整,我们才能感觉到。在这些有影响的方法中,最野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是化学方法致醉。我认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完全认识到它的作用过程,但是,事实是,当有一些异质物出现在血液或人体组织中
10、,就会直接引起我们的快感;这些异质物还改变了控制我们感觉能力的条件,使我们不能接受到不快乐的冲动。这两种作用不仅同时发生,而且似乎紧密地相互联系着。但是,在我们身体的化学组织中,必定存在着具有相同作用的物质,因为,我们至少知道一种病态即狂躁症,在没有服用任何醉人药物时,就出现了与醉状相同的情况。除此之外,我们正常的精神生活显示出在快乐比较容易释放和快乐比较难释放之间存在着摆动,与这种摆动相应的是存在着减弱或增强的不快乐的接受能力。深感遗憾的是,精神过程中的这种中毒情况至今仍未得到科学的测试。在追求幸福和避免痛苦的奋斗中致醉媒介物提供的服务,作为一种好处,受到高度称赞,以致个体和各民族同样在他们
11、里比多的经济考虑中给予它确定位置。我们感激这种媒介物,不仅仅因为它直接产生快乐,而且因为它满足独立于外界的强烈渴望。因为,人们知道,借助于“排忧物”的帮助,他们就能随时避开现实的压力,并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到具有更好的感受条件的避难所。众所周知,正是醉人物品的这一特性也决定了它们的危险和有害。在某种情况下,它们应对大量能量的无用浪费1歌德甚至警告说, “没有什么东西比能像一连串的幸福时光那样令人难以忍受。 ”这可能是一种夸张。负责,这些能量本来应用来改善人类命运的。但是,我们神经器官的复杂结构容许有所有其他的影响。正如本能的满足给我们带来幸福一样,如果外界让我们挨饿,如果它拒绝满足我们的需要,就会
12、给我们带来剧烈的痛苦。因而,人们能够希望通过影响本能冲动来摆脱一部分痛苦。这种防御痛苦的方式不再对感觉器官施加影响;它寻求控制我们需求的内在根源。这种防御方法的极端形式是通过扼杀本能产生的,就像东方处世哲学所教导的和瑜伽论者所实践的那样。如果这种方法成功了,主体确实也就放弃了其他一切活动他已牺牲了他的生活;通过另一种途径,他又一次获得的仅仅是单调的幸福。当我们的目标不太过分,只是试图控制我们的本能生活时,我们可以采取同样的途径。在这种情况下,控制因素是较高的心理作用,它们已服从于现实原则。在这里,满足的目的绝没有放弃,但是对痛苦的一定程度的防御得到了保障,在本能处于依附地位的情况下就不像在本能
13、不受限制的情况下那样,不满足就不会痛苦地感觉到。与此相对,享乐的可能性不可否认地减少了。不受自我节制的不顺服的本能冲动的满足产生的幸福感与满足受到抑制的本能产生的幸福感相比,要更加强烈。反常本能的不可抗拒性,或许一般来说还有被禁物的吸引力,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简单的解释。另一种避免痛苦的办法是转移里比多。我们的神经器官容许这种转移,通过这种转移里比多的作用就获得了很大的灵活性。现在的任务是使本能的目的改变,以此使它们不遭遇外部世界的挫折。在这里,本能的升华提供了帮助。如果一个人能够充分提高心理和智力活动中产生的快乐,他将获得最大的收益。这时,命运对他们几乎无能为力了。这种满足,诸如一名艺术家在创作
14、、在体现他的幻想中的快乐,或一名科学家在解决问题或发现真理时的快乐,有一种特殊的性质,我们肯定有一天能够用心理玄学的语言来说明它。现在我们只能比喻说,这种满足看来“更好和更高级” 。但是,与满足野蛮、原始的本能冲动产生的快乐相比,这些快乐的强度是适中的,它不能震撼我们的肉体。这种方法的弱点是它不能广泛应用:它只适用于少数人。它以拥有特殊的气质和天赋为先决条件,而这些远远超过了任何一般的现实情况。即使那些确实具备这些条件的少数人,这种方法也不能使他们完全免于痛苦。它创造的不是抵挡命运之箭的刀枪不入的盔甲,而且,当痛苦的根源是人们自己肉体时,它通常就失去了作用。 1虽然这种方法已清楚地显示,它旨在
15、通过寻求内在的心理满足而使自己独立于外部世界,但是下一个方法更加明确地显示了这些特征。在这种方法中,与现实的联系仍然是松弛的;满足是从幻想中获得,而幻想则被认为,其与现实的脱节并不干扰享乐。幻想所产生的领域就是想象的生活;当现实感觉出现时,这个领域就被明显地免除了现实检测的要求,以满足很难实现的希望。通过幻想所获得的这些满足的顶点是对艺术品的欣赏由于艺术家的作用,即使自己不会创作的人也能获得这种欣赏。 2善于接受艺术影响的人无论把艺术作为快乐的来源和生活的慰藉的价值看得多么高,也不过分。然而,艺术产生的轻微麻醉作用只能使我们暂时回避重要需要的压力,它并没有强大到足以使我们忘记现实的苦难。1当一
16、个人没有特别的气质强迫确定他在生活中的兴趣取向时,向每个人敞开的普通的专业工作可以根据伏尔泰的聪明劝告确定兴趣的作用。在简短的篇幅内,充分讨论里比多的经济考虑是不可能的。没有什么方法比专心工作这种生活行为的方法更紧密地把个体与现实联系起来。它使大量自恋的、进攻的,甚至性爱的里比多成分可能转移到专业工作上和与之相关的人际关系上,因而它的价值决不低于它在使社会存在物得到保存和确证方面所起的不可或缺的作用。如果专业工作是自由选择也就是说,如果通过升华的方法,可以利用现存的爱好以及持续的或本质上是增强的本能冲动,专业活动就是特殊满足的来源。但是,这种通向幸福之途的工作没有得到人们的高度赞赏。他们不像追
17、求其他满足物那样追求工作。大多数人只有在贫困的压力下才工作,人类对工作的这种自然厌恶提出了最困难的社会问题。2参见弗洛伊德的精神功能的两个原则的系统阐述等。另一种方法所起的作用更有力、更彻底。它把现实视为惟一的敌人,一切痛苦的根源,是不可能生活在其中的,因而,如果人们想得到任何幸福,就必须断绝与现实的一切联系。隐士逃离现实世界,并与现实世界断绝往来。但是,人们可能做得更多;可以试图再创造一个世界,建立一个世界代替原来的世界。在那里,现实世界中最不堪忍受的东西消除了,取而代之的是符合人们愿望的东西。但是,任何在绝望的挑战中走上这条通往幸福之路的人将一无所获,这是规律。对于他来说,现实太强大了。他
18、变成了疯子,他通常找不到人来帮助他实现他的妄想。但是,据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像一个妄想狂,通过建立一个希望来纠正他所不能忍受的现实世界的某些方面,并把妄想纳入现实。相当多的人通过妄想再造现实来获得确实的幸福,免受痛苦。人类的宗教应该属于这种大众性妄想。不用说,具有妄想的人是永远不会认识到这点。我并不认为我已列举了人们努力获得幸福和避免痛苦的一切方法;我也知道,材料本来还可以有不同的安排。还有一个我尚未提到的方法不是因为我忘了,而是因为它在后面的另一相关内容方面使我感兴趣。在所有这些方法中,人们怎么会忘记这种生活艺术中的方法呢? 很显然,它把各种特性最好地结合起来了。当然,它也旨在使
19、主体独立于命运(最好这样称呼它),为达到这个目的,它把满足置于内在精神活动中,这样做时,利用了我们前面已谈到过的里比多的可转移性。但是,它并没有脱离外部世界,相反,它紧紧抓住属于外部世界的对象,并从与它们的感情关系中获得幸福。它也不满足于避免不快我们可以称之为厌倦的顺从性目标;它不屑一顾地把这个目标撇在一边,而是坚持原始的、热情洋溢的奋斗来积极地实现幸福。或许这种方法确实比其他方法更接近避免不快的目标。当然,我们正在谈论的生活方式使爱成为一切东西的中心,并在爱和被爱中寻找一切满足。这种心理态度完全为我们大家所知晓。爱的表现形式之一性爱使我们强烈地体验到一种压倒一切的快感,并因此为我们提供了追求
20、幸福的模式。还有什么比我们应该坚持沿着我们首次遭遇的道路寻求幸福更自然的吗?这种生活方式的弱点很容易发现。否则,就不会有人想到放弃这条通往幸福之路,而去寻找其他方法。绝没有任何时候比在我们爱时那样对痛苦没有防备;绝没有任何时候比在我们失去所爱的对象或它的爱时那样无依无靠的悲惨。但是,这并不排拒建立在爱的基础上作为一种谋求幸福手段的生活方式。关于这点还有许多话要说。现在我们可以考虑一个有趣的情况,即生活中的幸福主要是在美的享受中获得的,美处处展现给我们的感官,供我们评判人类形体和姿态美、自然物体和风景美、艺术甚至科学创造美。这种对生活目标的审美态度很少提供免受痛苦威胁的保护,但是,它能补偿很多。
21、美的享受有一种独特的、令人微醉的感觉。美没有明显的用途,也没有明显的文化上的必要性。但是,文明不能没有它。美学是探讨在什么条件下事物才被感觉到美;但是,它并不能解释美的本质和起源,正如通常出现的情况一样,这种失败被夸张、空洞的词藻所掩盖。不幸的是,精神分析几乎也未谈到美。所有看来可以肯定的是,美是性感领域的派生物。对美的热爱是目的受到控制的冲动的最好范例。 “美”和“吸引” 1最初是性对象的特性。值得指出的是,观看生殖器常常是令人兴奋的,但生殖器本身却不能被看成是美的;相反,美的性质似乎与某些次要的性特征相关。尽管(我的上述列举)不全面,我还要冒昧地说几句话作为我探讨的结论。快乐的原则迫使我们
22、实现幸福的意图是不能实现的;但是,我们不应该,事实上也不可能放弃通过某些手段努力使快乐原则的意图更接近于现实。实现幸福可以采取迥异的途径。我们或者可以把重点放在这个目标的积极面,即获得快乐,或者可以把重点放在这个目标的消极面,1德文“Reiz”意思是“刺激”以及“诱人” 、 “吸引” 。在弗洛伊德的三篇论文的第一版(1905d),以及 1915 年为之加的脚注中,他坚持同样的观点。即避免不快。通过这两条途径我们都不能遂我们所愿。在有限的意义上我们认为在这种意义上幸福是可能的幸福是个人里比多的经济考虑中的一个问题。不存在适用于每个人的指导原则:每个人必须为自己寻找能够拯救他的特定方式。 1各种不
23、同因素将影响他的选择。问题是,从外部世界他能够期望得到多少真正的满足,他能够被引导到在多大程度上独立于外部世界,最后,他感到他有多大的力量来改变这个世界以遂其愿。在这里,他的心理素质将起决定性作用,而与外部环境无关。注重性爱的人首先注意的是他与他人的感情关系;自恋的人,倾向于自给自足,将在他的内部精神过程中寻找他的主要满足;注重行动的人绝不会放弃他能借以尝试其力量的外部世界。在这些类型的第二类中,他的个人才能特性和他所能达到的本能升华的程度将决定他如何对他的兴趣定位。任何被迫到极端的选择,将因把个体暴露给危险而受到惩罚;如果被选择的惟一的生活方式证明不充分,这种危险就会发生。正如一个谨慎的商人
24、避免把他的全部资本投在一项事业上,因而,处世哲学也许会劝告我们不要把我们所有的满足寄托在一个抱负上。它的成功毫无把握,因为它取决于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 ,或取决于心理素质使本身的作用适应环境。然后利用环境获得快乐的能力。一个人的本能素质天生就特别不好,又没有适当地经受对他日后成功必不可少的里比多成分的转变和重组,他将很难从外部环境中获得幸福,尤其是在他面临艰巨的任务时。作为最糟糕的一种谋生手段,将至少带给他替代性满足,帮助他逃入神经症状态当他还年轻时他通常能够实现这种逃脱。在晚年,当看到他所追寻的幸福无法实现时,他还能够在慢性中毒所产生的快乐中找到慰藉;或者他能采取一种在精神变态中表现出来的
25、绝望的反抗尝试。 2宗教限制了选择和适应的作用,因为它把自己获得幸福和避免痛苦的途径同样地强加于每个人。其方法在于贬低生活的价值,用妄想的方式歪曲现实世界,即它假定存在上帝的威胁。以这种代价,通过强制他们处于心理上幼稚状态,诱使他们陷入一种大众妄想,宗教成功地使许多人免患个人神经症。 3但是,它再没有比这更多的作用。正如我们已经谈到的,还有许多可以通往人类可获得的幸福的途径,但是没有一条肯定能达到幸福。即使宗教也不能做出这种保证。如果信徒最终发现自己必须谈论上帝的“不可测知的天命”(inscrutable decrees),他就会承认,在痛苦中所留给他的最后安慰和快乐之源是无条件地服从。如果他对此做了准备,他也许就能够避免他所走过的弯路。1这个比喻是来自腓特烈大帝(Frederick)的一句话:“在我的国家,每个人都能根据自己的方式获得拯救。 ”2(1931 年增加的脚注)我感到不得不指出,上面论述中存在的至少有一个漏洞。对人类幸福可能性的探讨不应该不考虑自恋与对象里比多之间的关系。我们要知道,一个人本质上的独立自主对里比多的经济考虑是重要的。3参见弗洛伊德的一个幻觉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