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通过从时间顺序表里编出故事的成功正是历史阐释效用的一部分”,从时间顺序表中得出故事是“编织情节”,和通常意义上的虚构是一回事。1后现代语境,人们接受历史叙事的多元化,银幕上关于一段历史的多种故事版本成为一种常态,这也加重了关于久远年代的不确定性印象。“后现代消费政治对身体话语则是鼓励的,它甚至主动从身体话语中寻求突破、发散、多元杂糅和狂欢的力量。”2当启蒙、身体叙事、多元历史观杂糅,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银幕景观?这样的文本因为别于传统大历史的讲述方式,以及对启蒙主客体的思辨性建构,显示出巨大的叙述张力,这样的文本不会很多。作为一个农业文明历史悠久的国度,在这样的文本中,农民是重要的表现对象。本文以鬼子来了(2000)、我的唐朝兄弟(2009)、斗牛(2009)为对象进行分析。 一、我的唐朝兄弟:虚假的生存之痛与理性的灼伤 我的唐朝兄弟是一部混搭得有些古怪的作品。主角薛十三、陈六浪迹天涯、打家劫舍,更准确的身份是流民。“流民是指在某种力量(主要是推力和拉力)的作用下,自发地流徙到外地,尚未定居的那一部分流动人口”。3流民中有人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