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制度变迁下温州民营经济发展的科技金融服务【摘 要】本文从制度变迁角度分析温州民营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融资、技术等问题。通过对温州经济的发展、繁荣及衰落的现状、原因进行分析，探讨了民间金融这一诱致性制度变迁的不足，需要政府推动强制性的制度变迁并提供差异化的金融服务来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笔者认为政府引导温州民营经济的发展可参考苏州市吴中区科技金融服务中心这一案例，政府可以提供免费的科技金融服务推动温州经济发展。 【关键词】制度变迁；民间金融；金融改革；科技金融 一、引言 一般而言，制度变迁是一个间断性的动态过程。在温州的民营经济发展中，融资制度集中地表现出了制度变迁的演化过程。温州以“民营经济”和“市
2、场经济”相结合的模式（ 张仁寿、李红， 1990） ，瞬间爆发出迅猛、高效的生产力，推动整个温州地区的经济发展与地方财政收入的膨胀。然而它带给地方政府的利益没有为之赢得国有金融机构的融资青睐。据统计，1998 年温州地区的非国有部门的产值占到总产值的 90%以上，但是其贷款占合法金融机构贷款总额的比率却不到 7%（史晋川，2001） 。这一时期，民间金融部门数目迅速增多，直接弥补了国有金融部门融资的缺失。然而随着温州经济的发展，民间金融在演化过程中，带来的负效应越来越突出。温州经济以民营企业为主，在得不到官方金融机构融资青睐的情况下，如何才能走出困境？显然，政府推动的强制性制度变迁是它的必行之
3、路。 对于温州地区民间金融这一诱致性制度变迁，史晋川教授在分析了其产生、发展以及衰退的原因之后，重点阐释了民间金融的三方博弈：官方金融机构、地方政府和民间金融（史晋川，2001） 。也有不少文献探讨了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博弈问题，认为政府对中央颁布的政策指令会从自身利益考虑选择是否实施，这对于温州民间金融的发展有着重大影响（杨彦，2006） 。有些学者从强制性制度变迁向诱致性制度变迁这一演变路径着手分析温州民间金融的改革之路，认为制度变迁有其内在规律性，其作为一种动力推动着经济的持续发展（徐军辉，2013） 。当然也有不少学者侧重规范分析，认为温州金融改革是对温州民间金融的规范发展甚至对我国农
4、村金融改革乃至全国金融改革都具有重要的探索意义（李玉、王吉恒、孙飞霞，2013） 。 温州经济的发展，一方面要靠中央政府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还要靠地方政府的扶持力度以及企业的自主创新。总结现有文献对温州经济的概括，基本侧重于温州民间金融的发展以及企业自身的科技创新，但没有系统的指出，当地创新型企业该如何走上发展正轨，这正是笔者提出温州民营经济发展走科技金融服务的重要原因。 二、制度变迁及温州民间金融的发展 地方政府作为一个理性经济人，其目标是降低交易费用，实现帕累托最优。这一目标的实现需要制度安排和制度变迁。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变迁是因为制度的非均衡导致制度的变化会给某些利益团体带来正的收益
5、流。在本文中，将会涉及到制度变迁的两个相关概念，分别是强制性制度变迁和诱致性制度变迁。 （一）制度变迁 在约翰康芒斯的制度经济学一书中，作者将制度定义为集体行动对个人行动的控制。从伦理和法律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集体约束，并且是一种对等的社会关系，没有权力就没有义务，没有义务就没有权力。制度变迁的发生，有时是急剧性的变迁，有时又只是缓慢的渐进式的变迁。通常会是先经历一段相对较长的均衡、稳定或演化时期，然后这一时期被突然爆发的危机打破，很多事物突然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接着一套崭新的制度安排被建立起来，然后这种新的制度又进入一个较长的均衡、稳定或演化时期。这被称为间断均衡模式或间断演化模式的制度变迁
6、。 诱致性制度变迁和强制性制度变迁理论是由林毅夫先生提出的两个概念。他认为，诱致性制度变迁是对现行制度安排的变更或替代或者是新制度安排的创造。它由一个人或一群人在响应制度不均衡引致的获利机会时自发倡导组织和实行的。强制性制度变迁则是政府命令和法律引入且强制实行的。诱致性制度变迁在法律保护上显然比不上强制性制度变迁，但其是由现实需要产生的，因而更能反映现实。民间金融作为应当地需求而产生的诱致性制度变迁对温州民营经济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推动作用。 （二）温州民间金融的发展及衰退 在改革开放之后，市场经济成为主流之前，温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走上这条致富之路。一群靠着地缘、血缘关系的商客们开动脑筋，
7、以自有的信誉度来筹得资金发展实业。随着经商之风的兴起，温州经济快速发展起来，给地方财政带来了巨额的税收收入，也促成了“温州模式”的诞生。 温州经济发展的主要贡献是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温州的这种经济体制要求有相应的融资体制与其适应， 温州金融必须为新兴的非国有经济部门提供合适的融资渠道。繁荣的民间资金市场以及自筹资金机制支持了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 “温州模式”的独特要求为民间金融这一诱致型制度变迁提供了制度供给，而非国有经济部门的资金需求由于官方金融的政策歧视为这一制度变迁的产生提供了制度需求。民间金融的支持对温州经济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作用。据统计，1997 年温州地方财政预算内收入 11424
8、8 万元，而到 2011 年增长到 1276343 万元，增长了 11 倍之多。除此之外，大多数温州家庭自己办厂，通过民间金融借贷融资，不仅提高了自身的经济水平，还解决了当地居民的就业等问题。 随着经济的发展，温州民营经济暴露出越来越多的问题。民间金融作为民营经济的融资机构暴露的主要问题在于这种诱致型制度变迁已不能满足民营经济的发展，这是由其间断性特征决定的。民间金融前期均衡、稳定的发展为民营经济做出了重要贡献，由于制度变迁本身存在的间断性特征，民间金融不能永久发挥有效作用，相反其暴露出的问题已严重影响了温州经济的发展。温州经济中的民营经济必须进行制度变迁，通过解决融资制度，进行民企观念革新、
9、技术革新、政府扶住，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境。 温州多小规模、分散经营的企业，缺乏规模化经营管理。这种多而散的家庭式作坊，存在许多问题，一是融资比较困难，二是缺乏规模化经营，效率较低，三是管理松散，难以有较大发展潜力。温州民间金融的演化已经不能满足经济发展的需要，这也是政府适时推动温州金融改革的原因所在。 三、温州金融改革的推行 2011 年 9 月份温州爆发民间借贷风波。风波由早期企业资金链断裂、企业主出走逐步扩散为民间借贷链条断裂、中介倒闭、个人债务纠纷增多的群发态势并影响到银行信贷资产质量。为此，国务院专门针对温州特点出台了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方案确定了温州金融综合改革的十二项主要任务，以期
10、解决温州经济发展存在的突出问题、引导民间融资规范发展、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并为全国金融改革和经济发展提供先行先试的借鉴经验。 自分税制这一措施实行以后，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就展开了博弈行为。从微观角度考虑，中央政府的目标是实现长期的、整体的目标最大化；而地方政府官员考虑到任期的短暂性，通常只为实现短期的财政收入最大化。当中央政府颁布一项长远发展的政策时，如果这一政策有损地方政府的短期利益，地方政府将会隐瞒中央政府有选择性的实施政策。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的这种博弈也适用到国有经济，民营经济和政府的三方博弈中。国有经济的后台较硬，民营经济的发展潜力较好，地方政府对民营经济采取默许的态度，然
11、而双方出现矛盾时，地方政府会从自身利益考虑，放弃对民营经济的默许态度，所以民营经济的要求总是得不到政府的关注。 温州民营经济融资困难，进而演化的非法集资、诈骗行为，大大降低了民营经济的社会信用度，所以政府必须推动强制性制度变迁，推动温州金融改革的顺利进行。这种危机驱动型的制度变迁，需要改变以往的关系治理、半关系治理及半契约治理。从民间金融与国有金融机构提供差异化的服务来看，政府应合理引导国有金融机构提供差异化的服务来满足民营经济的发展。制度变迁服务于经济发展。中央政府应当出台相关政策总揽大局，地方政府要扎实推进金融改革，规范发展民间融资，制定规范民间融资的管理办法，建立民间融资备案管理制度，建
12、立健全民间融资监测体系。 四、政府在温州民营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科技金融服务 目前，科技金融的概念已经非常普及，但是由政府推动的科技金融服务的案例还是比较少见。这里要参考的是苏州市吴中区科技金融服务中心一例。苏州市吴中区科技服务中心成立于 2011 年 4 月 8 日，是苏州市吴中区科技局直属事业单位，也是政府免费为地方中小企业提供科技金融服务的单位。这一案例的新颖之处表现在，一是由政府提供的免费服务，符合现实需要；二是将科技服务与金融服务相结合，符合企业需要；三是针对地方中小企业，有政府鼓励中小企业发展之意，既满足了当地中小企业发展的需求，又为地方政府解决了就业、财政收入等社会问题。同时政府提供
13、的科技贷款贴息、科技保险费补贴等措施直接鼓励了区内企业的稳步发展。温州民营经济的发展在参考苏州市吴中区科技金融服务中心这一案例的同时，还需要从以下两方面采取措施。 1、政府提供健全的制度服务 现有企业在发展的同时会考虑到当地政府现行推行的相关制度，并且对这一制度都会有大致预期。对制度的预期，通常国有企业和国有经济定位于弥补市场不足，而民营企业在市场经济这个舞台应该是大展身手并鼓励发展的地位。然而现有的国有金融机构的融资态度对中小企业歧视甚至排斥，使得中小企业主对制度的预期显然是负面的。因而政府在制度方面必须进行引导，如果中小企业主对现行制度的预期是有发展前景的，必然会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同时
14、政企合作已有的 PPP 模式，即公私合营，这是一种政府立项，企业投标建设的模式。但在运用到温州民营经济发展的现实中，我们可以采取逆 PPP 的模式，由企业立项、政府选择企业，共担风险，推动民营经济的发展。 2、提高企业社会信用度，改革金融服务；革新企业技术，完善科技服务 民营经济由信用危机引发的融资困难的问题，必须通过提高社会信用度来解决。企业担保难的状况，我们可以采取信用调查、征信、资信评估等方式来评估企业的社会信用。用融资制度来激励企业主提高自己的信用度，同时积极发展小贷公司，村镇银行新型金融组织，努力解决中小企业信贷难的问题。科技进步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决定力量。企业内部要优化资产负债结构，
15、自主进行科技培训，加上政府的金融政策支持，这样一个优越环境对企业大发展是非常有益的。政府是中央政策的第一接触者，对政策的解读十分清楚，由地方政府提供金融服务，对中小企业来说很明确。同时中小企业由于资金困难，技术落后，需要政府提供相关技术的培训。由政府提供科技培训，一方面减少了地方企业的经济压力，另一方面又让地方企业看到政府的扶住之心，企业必定会全力以赴的投入发展，提升自身。所以温州经济需要政府合理的引导，政府在金融和科技方面作出实事，才能见成效。 参考文献： 1张仁寿，李红.温州模式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2史晋川，叶敏.制度扭曲环境中的金融安排： 温州案例J.经济理论与
16、经济管理，2001（1）. 3杨彦.强制性制度变迁中中央与地方关系的博弈分析J.湖南行政学院学报（双月刊） ，2006（2）. 4徐军辉.从诱致性制度变迁到强制性制度变迁：温州民间金融改革J.贵州社会科学，2013（1）. 5李玉，王吉恒，孙飞霞.民间金融的规范发展：兼论温州金融改革J.商业研究，2013（2）. 6美约翰康芒斯著.赵睿译.制度经济学（上）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9. 7美约翰L.坎贝尔.姚伟译.制度变迁与全球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8郭冠男.温州金融改革试验区的进展与期待J.中国经贸导刊，2013（4）. 9石清岚，俞春玲，林之杭，罗欣.温州中小企业经营转型中的政府角色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