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粹麻将蕴涵中国三千年文化麻将起源于中国,原属皇家和王公贵族的游戏,其 历史可追溯到三四千年以前。在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中,麻将逐步从 宫廷流传到民间,到清朝中叶基本定型。麻将是八仙桌上的“长城”,是毛泽东眼中“继中医、 红楼梦之后对世界的第三大贡献”。麻将的起源相传明朝名为万饼条(或“万秉章”)的人在“叶子格戏”的基础上创造麻将,以自己名字“万、饼、条”作为三种基础花色。他非常推崇施耐庵笔下的梁山好汉,因此麻将基本张数为108张,代表着水浒里的108位好汉。比如,牌中九条喻为“九条龙”史进,二条喻为“双鞭”呼延灼;东南西北则代表这些好汉来自东南西北四面八方;中发白是说这些人有的是中产阶级,有的
2、是高官贵族,有的则是白丁出身。山东人把摸牌读作“麻”(注:音)牌,所以叫做麻将。另有人说麻将本是江苏太仓“护粮牌”。有关资料记载,在江苏太仓县曾有皇家的大粮仓,常年囤积稻谷,以供“南粮北调”。粮多自然雀患频生,每年因雀患而损失了不少粮食。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就是太仓的“护粮牌”。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例如,“筒”即是枪筒;“索”即“束”,是用细束绳串起来的雀鸟,“万”即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赏钱的数目。此外“东南西北”为风向,故称“风”,火药枪射鸟应考虑风向。“
3、中、白、发”:“中”即射中之意,故为红色;“白”即白板,放空炮;“发”即发放赏金,领赏发财。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如“碰”即“彭”的枪声。那么为何又叫“麻将”呢?在太仓地方方言叫“麻雀”为“麻将”,打麻雀自然也就叫成打麻将了。麻将牌(又称麻雀牌)是由明末盛行的马吊牌、纸牌发展、演变而来的。而马吊牌、纸牌等娱乐游戏,又都与我国历史上最古老的娱乐游戏博戏有着“血缘”关系。据史记和其他有关文字的记载,博戏的产生至少在殷纣王之前。据颜氏家训杂艺所载,可知博戏又分大博、小博。关于麻将的来历,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明朝郑和下西洋时,船上没有什么娱乐用的设备,船上的将士只能以投掷骰子赌博作为消遣。但是
4、在长久的航海中,将士们厌倦了,经常有将士想家,甚至有试图谋反的,郑和杀了他们,为了稳定军心,郑和发明了一种娱乐工具。郑和以纸牌,牙牌,牌九等为基础,以100多块小木片为牌子,以舰队编制,分别刻了1-9“条”,然后又以船上装淡水桶的数量,分别刻了1-9“桶”(筒)。然后又根据风向,刻了“东西南北”四个风向。又以吸引人的金钱刻了1-9“万”。然后以“大中华耀兵异域”的口号。刻了红色的“中”,然后根据一年四季刻了四个花牌,最后有一块牌不知道刻什么好,就不刻任何东西,这个就是“白板”。船上有一个姓麻的将军,他玩这个游戏得心应手,于是郑和给这个游戏命名“麻大将军牌”,即是后人的“麻将牌”。麻将里的传统文
5、化事实上,麻将并不是由某个人发明的,它注入了诸多传统文化的精华元素,有着深奥的理学思想和文化内涵,从某种程度上讲,麻将算是中国古代文明的集大成者,包含了古代的天文历法以及儒家、道家、兵家、阴阳家等各家的哲学思想。一副正宗的麻将牌是由六类42种图案组成的,其中有序数牌108张、风牌(即东、南、西、北)16张,箭牌(中、发、白)12张,花牌(春、夏、秋、冬、梅、兰、竹、菊)8张。这种组合来源于中国古代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思想,反映了中国古人朴素的宇宙观。众所周知,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主要以五行说为代表,认为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等最基本的物质组成,和方位相配分别为:东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
6、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中方戊已土。而中国古人又认为宇宙形态是天圆地方,所以,“白皮”代表地,“发”代表天,“发”是在人的最顶部,所以用发代表天。 而麻将牌中的万、饼、条 3种花色,则分别反映了物质的存在形式,数字则代表了物质存在的数量。在中国古代思想中,3 为基数,9 为极数,所以万、饼、条分别有 9张。另外,在麻将规则中,规定每人抓 13张牌,而 l3乘以 4等于 52,这正暗合了一年有 52个星期的规律。从麻将牌的牌面图案设计来考量,不难发现,其实麻将牌中的每一张牌的图案都具有某种寓意,暗含了某一种中国传统文化的诉求。以“花牌”为例,梅、兰、竹、菊占尽春、夏、秋、冬,被人称为“四君子”。“
7、梅”表示高洁傲岸,“兰”代表幽雅空灵,“竹”象征虚心有节,“菊”则暗示冷艳清贞。而“中、发、白”3 张牌就寓意着“中正”“发达”“纯洁”之意。麻将牌与儒学也有着某种关联。譬如“从心所欲,不逾矩”这句儒学经典,就贯穿在麻将游戏的始终。麻将桌上,个人意志得以充分体现,不必向人请示、也无须与别人商量。“不逾矩”是说麻将虽有各式各样的打法,但规则一经形成,玩麻将的四家都必须遵循约定俗成的规矩去操作,否则“逾矩”,便要被判罚。儒学讲求公允平等,麻将本身于此也体现得较为充分。更为独到的是,在 114张组成的一副牌中,每张牌身价平等、作用相同,相互间没有大小、主从、尊卑、好坏之分。儒学倡导的是“中庸之道”,
8、教育人们在“忠恕”的原则下,加强人性修养,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此, 从入局者的水平、心态和气势中都能反映出来。亦即牌品见人品。尽管牌桌上风云变幻,暗藏玄机,有的人却沉着冷静,处惊不变,胜不骄,败不馁;有的人急功近利,输赢未见分晓,自己先乱了阵脚麻将作为一种实战性很强的娱乐工具,要求游戏者还要有兵家的思想。在游戏中,如调张,疑牌不打,隔巡如生张等,都融入了兵家思想,至于在游戏中的猜牌估张等现象,无不体现了游戏者的斗智斗勇。通晓麻将的都知道,麻将的舍牌要根据牌面和牌桌上的变化来制定对策及战略战术,做到看上家、防下家、盯对家。有人说“麻场如战场”一点也没错。“四四方方一座城,东南西北四个人
9、”,两两相对,却是各自为战,在打麻将的过程中,人们相互之间互相防范,但在某一方做极大的牌时,另三家又可暂时联合起来共同阻止其得逞。这些特点和古代联众抗衡等兵家思想不谋而合。从麻将看国人文化心理有人说,中国人不仅把长城造成了世界奇迹,而且把“长城”造在了八仙桌上。毛泽东也称麻将是中国继中医、红楼梦之后对世界的第三大贡献。麻将如今已然占据了中国式娱乐的“国粹”地位。麻将是一门社交活动,是一种具有浓郁中国特色的社交形式。这里没有贵贱,没有尊卑,中国人也许只有坐上了麻将台,才真正的“六亲不认、人人平等”。麻将的社交功能还表现在“物以类聚”,聚在一起打麻将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归属感。有了归属感就好比找到
10、了“组织”。麻将是符合许多国人文化品味、生活习性的一种具有广泛参与度的游戏。下棋的时候,讲究走一步看三步,前瞻性的布局谋篇,是最后胜利的法宝。但是麻将的博弈,不是靠算计,而是根据不同情况灵活采取相应对策,亦即审时度势、善于做人,是一种智者的博弈。做人方面的长处在麻将桌上总会得到相应的好处,比如说根据牌型和桌面上已打出的牌制定对策,能成大牌则成大牌,不能成大牌则成小牌,不能成小牌则阻止别人成牌;比如察言观色以判断别人手中的牌。当然人性的弱点也会带来损失,比如性贪者过于追求大牌反连小牌也成不了,胆小者不敢成大牌只是广种薄收,优柔寡断者因举棋不定而错失良机。一方小小麻将桌,仿佛成了人生大舞台。 小小
11、的麻将桌,四人围坐,俨然就是一个微型社会。麻将起手每人 13张,在公平的表面之下其实也蕴藏了很大的偶然性。这样一来,拿到一副怎样的牌似乎就显得格外重要了。可惜这一点基本上不随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旦牌不好,想求得最好的结果,自然得戒燥戒怒,要心平气和才不会乱了阵脚,这一点做到的人还真不多。人生亦如此。每个人小时候都被要求写过我的追求,可是,生活中充满了变量,就好像不知道别人会打出什么牌来一样,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和事,都是无法预期的。来的突兀,就得随时准备着调整,务必求一个最好的自认的结果。【延展】:细数名人们的麻将往事大学者胡适虽写文批判过麻将,但仍可算得上是麻将爱好者。有一年在上海,胡适、潘
12、光旦、罗隆基、饶子离饭后开局打牌。最后一圈,局势紧张。胡适的牌虽极好,但仍旧输了,他身上现钱不够,还开了一张30多元的支票,在当时可不算小数目。梁启超性格豁达乐观,提倡趣味主义,他认为“凡属趣味,我一概都承认它是好的”,麻将显然也是种趣味游戏。据说,1919年,梁启超从欧洲回国,有一次几个知识界的朋友约他某天去讲演,他说:“你们订的时间我恰好有四人功课。”为了麻将,把演讲都推掉了,可见麻将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梁实秋在清华念书时,就曾听说过梁启超的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此处专指麻将),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而坊间传说,梁公曾发明三人与五人麻将的玩法,以及他能快速解牌的功夫。曾任清
13、华大学校长的梅贻琦也很爱打麻将。梅贻琦日记中不写打麻将,而以“手谈”或“看竹”替代,也算是打麻将的雅称。他大约每周会有一次。闻一多一心做学问的,年轻时并不会玩麻将。留美期间,一次到科罗拉多大学两位教授家做客,饭后美国教授拿出麻将提出玩几圈助兴。闻一多连忙解释对麻将一窍不通,甚为窘迫。两位美国教授根本不相信中国人,特别是知识分子还不会打麻将,以为他有意推托。闻一多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临时参阅说明书,边看边学边打。一晚上他没和一牌,很沮丧。后来在友人的指点下,才慢慢学会了打牌,能够在三缺一时勉强上场应战。 著名作家梁实秋,曾写谈麻将一文但并不擅长打麻将。梁实秋自小家教甚严,及读书,他方知世上有麻将这
14、种玩具。有次他向父亲问起麻将的玩法,父亲正色说:“想打麻将吗?到八大胡同去!”吓得他再不敢提“麻将”二字,也留下了对麻将的坏印象。 梁实秋的好友如胡适、徐志摩、潘光旦等人都是麻将爱好者和高手,有几次硬被拉上桌,他玩了玩,还是觉得吃力,觉得打牌不如看牌更有意思。以后好友酣战,他总是作壁上观。徐志摩对鸦片与麻将有过一番妙论。他说: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是有区别的,丈夫绝对不能干涉妻子交朋友,何况鸦片烟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爱,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 史学家、文学家傅斯年也是喜欢麻将的,而且能从麻将悟出许多道理来。他曾撰文,讲述136张牌中蕴涵的人生哲学。打麻将要能
15、赢,关键是要手气好,运气好,“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也是这样,只要运气好,机会巧,一路顺风,就可以由书记而主席,由马弁而督办”台湾作家柏杨认为,每个人的气质和品德在牌桌上都会彻底曝光:“一个人的气质平时很难看出来,一旦到了牌桌上,原形便毕露无遗。有些人赢得输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别人吃张,他不高兴;别人碰张,他更发脾气。一会怪椅子高,一会怪灯光暗,一会提醒人家不要老咳嗽好不好,咳嗽教人心烦。一会儿埋怨对方总是吸烟,不吸行不行?看能不能瘾死。一会儿向下家瞪眼,你的尊腿不要伸那么长可以吧,这是打牌,不是伸腿比赛。一会儿又埋怨电扇吹得太大,谁不知道我有风湿病。” 陕西作家贾平凹也喜欢打麻将。特别是在年轻时,常常听说他和商洛老乡打麻将的事。多是文人相聚时,以麻将为媒介。那时稿费不高,一次输掉一笔稿费的事可能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