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夏天的观察.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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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1对一个夏天的观察后半夜,空气仍旧是汗黏黏的,我的睡眠同许多声音纠缠不休。 开始是一阵?,我以为是家中来了一群莽撞的老鼠。继而?涑闪饲郧运接铮?像面目不清的密谋者扎成一堆,嘴唇在翕合之间射出牙齿上的白色冷光。叫了两三声的警笛骤然停下,车顶转动的刺眼红光把牙齿的白皙映衬得更加清楚。然后听到一个女人语焉不详的尖厉哭喊,哭诉好像与死亡有关。 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叫,从邻居家发出,并非第一次听到,一声一声的,抑扬顿挫,虽然只是几个单音节词,但让人感觉到内容具体。我一度把这声音当作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叫床。偶尔听过的几次颇令我心虚发汗,仿佛一顶不道德的帽子扣在头顶。傍晚碰到过牵着干瘦的女儿回家的她,女人无论遇

2、到谁都会亮出一个看上去温柔的笑。这勾人的笑配上对晚上叫声的想象,令我免不了惶惑,可当我无意中得知这少妇患有奇怪的臆症时,那种勾人的美好顿时?魅似鹄础谑悄切?人胡思乱猜的晚上的叫喊有了明确的解释,只是一个臆病者发作时的表征。 此外还有些什么声音?像大自然的,夏虫的啁鸣,嘹亮的蛙啼;机器的响声也不停顿,风叶开足马力鼓动着的空调加上若隐若现的水管的滴滴声,像首粗糙、蹩脚的咏叹调;附近工地上加班的打桩机扑通扑通震颤大地;呼啸而过的出租车轮急速的磨擦声像一把锉刀在心口划过;还有夜归者洗澡时下水道的喉咙发出的呜咽 2好些次,我把自己和此起彼伏的声音置放在梦的背景中。我孤独地与它们展开角力,胜负不分,可我精

3、疲力竭。夜晚的状态因为这些声音而只能用迷迷糊糊来概括。夏天的燠热于是在希望有所改变的夜晚变本加厉。 在清晨少许的凉意中被手机的闹铃声叫醒,周围终于有了出人意料的宁谧,让闹铃格外突出。起床,洗漱,开门,关门,下楼,在时间的掐点下它们一挥而就,或是从从容容。白天也就是从上班这个极抽象而又目的性强的字眼开始,同暮色般令人迷惘的下班一起结束。省略这种简单的“上与下”的经过。回家的路上,不可避免地又看到那些熟悉的老房子,茂密的樟树,四通八达的小道,那些围在树荫下陌生而天天在眼睛里晃动的打牌者,那些边走边吼几嗓子的收破烂者、小菜贩、修房补漏的民工,那些和我在同一时刻下班的人脸上都写着相似的疲乏在我的脚步里

4、向后滑退。这是一座老工厂生活区里习焉不察的场景。 收破烂的两个男人骑在三轮车上,一个五十来岁,一个二十出头。老的喊:收破烂喽,收破烂,收破烂哩,收破烂。腔调有韵。每一句停顿的间隙里,小的就会喊: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旧空调,再拖泥带水地滑出一个长音,能收的都收啦!这像极了一对父子。在小区里流动着以收破烂为生的人不下于十个,我上班时他们有的就开始吆喝着穿梭在小马路上,我下班时他们拖着三轮车里或多或少的废品仍然恋恋不舍地转悠。我从没想过去打听他们租居在哪片廉价的出租屋区,生活又是如何,就像我熟视无睹的房子前后的一棵棵树,生命力旺盛的它们隔不了两年就在冬天被割除那些粗壮的枝杈,都是些外地模样的人在

5、砍,3听说是付了钱才允许这样做的。被砍掉枝杈的冬天,每一栋楼看上去晴亮了很多,可空气中总是有股粘稠的液体流动的气味,怎么抹也抹不干净,怎么用鼻翼扇动也无济于事。那是树的伤口所散发出来的。 那对父子在路的三岔口停下歇息,车厢里空荡荡的,老的递了枝烟,小的迅速掏出火机递向老的叼烟的嘴巴。两个人说话。小的鼻音很重,像是请教:能把自己喝醉死的人,真是头次听说。这算不算奇迹? 老的说:少见多怪。 小的说:你见过醉死的人? 老的犹豫一下,摇摇头。然后两人不说话了,面目在飘散的烟雾里隐匿起来。 我知道这些人总是有议论不尽的奇怪的事情。他们走街穿巷,如同城市流动的风景,聚在一堆就变成了一群传声筒的集合。我走过

6、他们身边,听到上述几句简短的对白,拐弯,看见露天下的牌场战得正酣,而一桌散了的牌友,旁边坐着几个眉飞色舞的人。在这里,还有几家室内牌馆,每天都有固定的人,也有来去自由的人,似乎没有季节之分,日夜之分,有的是今天赢了还是输了由此生发的高兴与失悔。我有时真羡慕这群看上去快乐的人,口袋里并没有几个钱,却怡然自得,可有时也把他们这种创造简单快乐的方式看成是麻木的生活。 我多瞟了他们几眼,可没有人注意到我。做早点生意的胖女人嗑嗑巴巴地说:转钟两点多,好多人都起来看。不晓得么子事,一个晚上冒(没有)困好觉。尸体都发臭了,警察当时不知道喊的哪里人搬走了。人是他老婆发现的,哭天哭地的,拖了不晓得多久才报警。女

7、的,前一向4还在这里打炒股麻将的,输了钱就拍桌子。 戴着两只厚啤酒瓶底镜片的矮男人插了几次嘴都没插进来,听说他是这里斗地主的高手,以前有班上,现在不知是停薪留职还是从厂里买断,几乎天天混迹于此。他问:是住 105 的吗?坐他右手边的女人马上蹦出一句,还做了个皱眉动作:他缩成一团,房间里到处是空酒瓶。酒气跟臭气搅在一起,难闻。 真想不到,还有人居然可以把自己醉死。 醉死?那是自杀,不会是他杀吧,那男的不像有钱的样子。 以前看到他们有个小孩,不过最近没见着。 反正厂里是经常发生这种事,稀奇古怪的。 好死不如赖活 我听到这些议论时有意放慢脚步。他们嘈杂的声音时高时低,我想听清楚有些吃力。迎面走过的一

8、个面熟的人,拉住我,按捺不住兴奋地告诉我,住我前面一栋的一个男的死了。他指了指那栋房子的方向。 我问是怎么死的? 他说是喝酒醉死的。 我站到那栋楼的附近时,还有三五一堆的人在议论纷纷。我非常好奇地走到 105 所在的单元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悠,楼道灰尘扑扑,我发现房子的门被水泥封死了,肯定门是开在了前面阳台上。后窗是关闭的,如果不说,没有人能感觉到曾经漂浮的死亡气息。但确实就是昨晚就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非正常死亡的男子,议论者的语气很坚定,不像以前有那么多的版本,这次口径一致:醉酒身亡。在电网整改重设的崭5新电表箱上我找到与“105”匹配的名字:丁立民。这个名字跟随着某一时刻而消失了。 我在沉

9、思中意识到昨夜那些虚幻地在梦里扑腾交替的声音,我发现我错了,我以为它们在梦境里,它们其实存在于已经过去的真实时间里。男人的死与夫妻之间的争吵有关。吵完架,女的回娘家了,男的就我没法想象得更细致,一个男人与自己的女人吵架后,男人把自己反锁在家中,喝酒,以至醉死。平时的争吵完了就过去了,唯独这次带来了一个残酷的结果。女人做梦也怕是想不到的。当她回家发现钥匙在锁孔里失效了,就使劲地敲门、喊男人的名字,最终她破门而入看见地上蜷着一团东西,起先她错当成了一只猫。而猫脸上的奇怪表情,仿佛反复重申一句话:过去曾是你的男人,现在我已经死了。她的尖叫和泪水几乎同时开始。我又思考他是个酒量大小如何的人?需要多少酒

10、才致他死地?一瓶,十瓶,更多?是感情的这一滴酒把他推到了另一个世界,或是世俗生活?这种死亡也是消失。真像那个收破烂的年轻人所问,这算不算奇迹? 我突然记起那个满脑子怪异思考,经历了蓝色、玫瑰红、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主义的辉煌画家毕加索不止一次地说过:一切都是奇迹,一个人在洗澡时没有在水中溶化也是一个奇迹。 任何死亡都有动机。奇迹并不像说的如此轻巧。伤害,我想到了这个能够解释死因的词语。究竟是怎样的伤害让一个人甘愿放弃晴天烈日下的自由呼吸,奔赴冥灵的世界。 6我一直想打听到更具体一些的消息,来确证我理解的动机。第二天在办公室,我尚未启口,一个同事在半兴奋半颓废的言说中已经勾勒出一个老实的男

11、人,下岗,在手机店专修二手机,儿子快读小学了,妻子是个因肺病而办好内退的挡车工,爱好打牌,男人包揽家务,唯一的缺点是喝多了酒就喜欢打女人当我正着手将她们这些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加以整理时,那位堪称热切关心世界局势的中年女同事又扯到更远的地方。美国、伊拉克、以色列。具体到又一枚汽车炸弹爆炸,武力绑架。我们的注意力也开始转移,我想象那些整日生活在恐慌之中的中东地区的老百姓,是否会想到他们的命运被几个毫无关联的人津津乐道着。 傍晚时我站在前阳台上,透过樟树叶丛去寻找那间房子,也许我和那个叫丁立民的男人哪天就在楼下交叉的马路上遇见过,他一家人在散步、聊天,眼神平和。然而在式微的天光里,一切都模糊起来。回

12、到客厅我听到楼道响起碎乱笨重的脚步和嘈杂的说话声,从门镜里看到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带着两个胳肢窝里夹包的便衣,他们敲开对门邻居家松松垮垮的旧铁门,自我介绍他们是来了解情况的。好几次在这片生活区里发生意外事件后,都会有警察登门拜访。这不知是例行公事还是案情有疑点。我经历过一次这种询问,相反我并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在盘问中那个入道不久的年轻警察倒把死者的某些真实状况告诉了我。于是我把房间收捡一番等待门铃的响起。我想从警察那里套出一些有关死者的内容。我有那么多疑惑,只有他们能给予准确的解答。和警察对话是进行一场智力与语言上的挑战。我开心地等待着。 7没有,想不到警察迟迟没有敲我家的门,连他们什么时候

13、走的我都没察觉到。是临时急事还是知道枉费工夫而撤离?为什么不能多花点时间与我沟通,虽然我免不了与那些邻居们打照面,形同陌路,但可以把我的思考告诉他们。我生出一股恼恨却无处发泄。 不记得哪一天,我经过麇集在方桌上战斗的“他们”身旁时,一个玩手机的男子大声说话,像是宣告:我已经把他从电话簿上彻底删除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是悲伤还是调侃,我也无法得知那个被删掉的“他”是谁。事实所呈现的,已经消失的丁立民肯定也连同一串数字被一些人连根拔除了。 我认定这个醉酒而死的男人同一种深深的伤害有关。起源于心灵,在身体上爆发。前者决定后者依靠酒精的麻醉来极端地对待生命。 就在夏天最酷热的八月开始的日子里,在这座改制正

14、在进行时的工厂里,工人们联合起来导演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集会。一年工龄,一千贰佰捌拾元。以此类推。要么拿钱走人,要么把钱当股本投进新注册的公司继续工作。在领导层撰写的买断和再分配的剧本中,已经亲手编织了一颗巨大的火球。那些把青春完整地奉献给这座曾号称东南亚最大的纺织厂的女工们,情绪激动地手挽手,走上街头,堵塞了临靠工厂的一条交通要道。在炎炎烈日下,女工们顶着伞,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从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没有订单、原材料涨价、纺织工厂的竞争力越来越大、产品质量下滑、企业负担沉重等系列原因,潜滋暗长地推动一座无比红火惹人红眼的工厂的萧条期真实地降临。如果说是她们采取了极端8的方式对待国企的变革,毋宁说

15、是刚离任的厂长留下的数字空洞加速的这种结果。亏空变成若干组大大小小的数据,水一般地蒸发了。我第一次看到数百名警察和十数辆警车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开始还有某位市领导出面要同工人协商,工人们默认这种协商,并退让出一条通车的路,只要能满足她们经济补偿多一点的要求,她们甚至甘心承担非法集会带来的后果。孰料一直等不到答复的她们像受到莫大欺骗,她们在扩大队伍,她们狠下心来进行一场对峙,带来的僵持局面令人担忧。而现场在近摄氏四十度的高温下,充满愤怒的集会者和维护秩序的警察都汗如雨下,无疑都像一枚枚定时炸弹,那团点燃导火索的火焰,谁都不希望哧啦一声燃烧。后来有中年男工人也加入到静坐的队列,空气中的火药味陡然浓密

16、起来。他们原先被强行要求在车间候命,绝对不能充当那团愤怒的火焰。任何生产都已经停止。那些曾整日咔啦、唰唰作响的机器在偌大的厂房里意外地沉默下来。 有人在传言:某女工被打了,某某和某某某因中暑发病被送到医院,某男工冲撞警察被带走了,交通堵塞行人怨声载道这些片段似的消息在集会的五天时间里飘落,重重地压在每个在工厂生活着的人心头。大家都期盼事情有所转机,像希望在太阳的炙烤下喝上一杯冰水那般迫切。她们在私下言论中也懂得劳动力密集型的工厂的艰难行进,她们只是想仍然有那么一份维持温饱的工作,一直到退休,并非在人到中年时却被告知将加入到更庞大和严酷的竞争之中。她们没有任何优势,没有关系,没有学历,没有特长,

17、随夫携子,最可怕的是年龄不再青春。对毫无丁点本钱的人,即使她们的过激行为得不到一个良好的效果,毕竟9以她们的方式试过了。 旁观者都在寻思着什么?也许把这当成消暑的一种方式,或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或是拿着电话指手划脚唾沫四溅地描述,更多的旁观者能理解弱势群体的心思。这理解只会加剧一个善良、有正义感的人的悲痛、忧思。难道没有更好的方式让她(他)们开心地生活。 在这个夏天,这段属于工人们造成不可避免而又意外伤害的日子是捱着每一秒钟过完的。工厂决定暂停改制进程,勉强恢复生产,工人们轮流休假,工资以天数计算,审计组同步开展调查。那些因为在烈日的曝晒下生病,那些因为过激的言行被拘留者,成为一场看似有个结果其

18、实又没有结果的行动中的受害者。过去的一幕,已经被夏天记录下他们既虚弱又坚强的身影。这一幕即使再短暂,也会让亲历者铭记。 那个叫丁立民的男人,是否也是被这种伤害打击的最大受害者呢?夫妻双双下岗(先不管什么原因)所带来的家庭经济的拮据,生活的忧愁,加上夫妻争吵时言语的粗莽,还有背后淹没的因素,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咽下去的不止是低价酒的麻辣和割裂,还有不敢流露的眼泪和一个男人的自尊。 在这个城市的夏天,伤害连同酷热打击了一片人,不只是纺织厂的女工,被丈夫、父亲遗弃的母子,为自己和他人利益奔走的焦头烂额的人,也包括我。当那些平时与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工人曝晒在烈日下时,一桩危险潜伏在焦躁之中抵临我的身体。

19、 同学聚会十年一遇,选择去开发才半年多的连云山漂流,我不识水10性,还听说那里山石嶙峋,惊险刺激,管理不善。那些日子我跟随电视台两位年轻能干的记者后面在城市的角落四处奔走,充当各种声音的传递者和见证者。虽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让我委婉地拒绝,但我还是去了。我是带着私心去的吗?别人问我,我问自己。其中是有位“她”与我有一段似乎美好过的插曲,这让许多知情者笑话我要抓住机会。我置之一笑。我们分散在城市里的两个点上生活,虽相距不远,却从未偶然地相遇过。缘分这个令人迷惑的词让人心灰意冷。更重要的是我们冷静地意识到,在身后都各自站着一位已同我们息息相关的人。没有意义的脱轨无非是伤害别人并给自己徒添伤痛和烦恼罢了

20、。 回到聚会话题本身,气氛相当热烈。没人去过多考虑意外。我有些紧张,冥冥中感觉不祥,但不敢说破,只有等待。 当搭坐的皮艇从十几米的高处滑落到水中时,我就被四溅的水花打湿了眼睛。那道白光一闪即逝,我就如同坠入黑暗之中,前堵后挤的皮艇把我撞翻落水了。没有一点游泳经验的我喝了好几口水,呛住喉咙,脸色肯定变得苍白。我一只手紧紧抓住皮艇上的扣带,才没有淹死在这景色盎然的山林间。我脑子里完全乱了,她,已经不在我身边。浮上水面,场面混乱,我被拥在皮艇之间,大声喊她的名字。人影晃动,可没找到她。我的目光终于搜索到被人救到了岸边的她,因恐惧而低声抽泣着。她的安全让我焦灼的心终于踏实了。我低头看见走过的浅水区,有一股暗红的水流在脚边徘徊。当时痛并不强烈,身体却发冷抖缩,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浮在皮肤上。是她发现我受伤并叫出声来的,左脚踝内侧被石头撕裂开一道三厘米长的伤口,被水浸泡得四周发白的肉,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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