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毕业论文(设计)文献综述题目论孽子中“情”与“孽”的纠隔专业班级汉语言1、前言部分在经过长达六年的沉潜之后,白先勇以一长篇小说孽子重返文坛。他的回归立即成为被关注的焦点。人们关注的不外乎有以下两点一是在于白先勇长达六年的创作“空白期”;二则在于孽子这部十分特别的小说本身。自一九七一年短篇小说集台北人的最终完成到一九七七年长篇小说孽子的首次发表,在这六年多的时间里,白先勇在文坛一度销声匿迹。如此长时间的沉默对于一位作家而言,往往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这是一种江郎才尽式的创作停滞,直至永远地淡出人们的视线;要么就是在进行一次痛苦的蜕变,无论是在艺术手法还是思想境界上,都是在到达一个新的境界前的蕴蓄过
2、程。而随着孽子的横空出世,白先勇用实际行动向世人宣告了自己的回归,外界的种种猜测也随之消解。孽子是一部以同性恋为题材的小说,同时也是白先勇的第一部长篇创作。白先勇把自己创作生涯的第一部长篇留给了孽子,足以见得这部小说对于作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早在白先勇创作孽子之前,他之前的那些短篇小说中,就已经对同性恋这一题材有所涉及,所以这并非是他对这一题材的首度尝试。然而,短篇创作和长篇相比,毕竟还是着很大的局限性。白先勇的短篇小说仅仅是对同性恋题材的简单涉及,浅尝辄止,受到主旨篇幅等诸多因素的影响,难以继续深入下去。而孽子不仅是作家对于自己创作题材上的一种回归,更重要的是,它在给读者展现一个全新视角的
3、同时,更像是作家心灵上的一种情感宣泄,抒他人未发之情,言他人未言之事。孽子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它对同性恋题材简单的涉及,白先勇对这一主题的探究经历过一个逐渐由表象到内在的深化过程,从对一些现象的简单描摹,到对人性复归这样更深层次问题的探讨,白先勇为我们构建了他所认为合理的理想社会。一部写于三十多年前的小说,何已时至今日依旧经久不衰、仍保有它旺盛的文学生命力,甚至在这一类题材的作品之中,至今难有其他作品企及起初,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这部小说有如此之高的文学地位,而对它最直观、最感性的印象,还是在我完成对文本的通读以后。这是一部关乎同性恋者的小说,但绝不仅仅着眼于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从小小的“王国”
4、到大的社会环境,从好友之间的友谊、父子间的骨肉亲情到传统的伦理道德下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矛盾。这又是一部关乎人性的小说,尽管是以同性恋为题材,但是小说中同性恋者们身上所闪耀着的人性光辉足以让我们摒弃因不同性取向所产生的偏见,小说不仅仅是在反映某些现象,更重要的是,它向我们传达着其它的讯息,那就是在“情”的光辉下,人与人之间并不存在那种绝对的对立,任何人都可以抛下固有的成见和谐相处。另外,小说的成功还在于它有着十分丰富的内容。小说中大量的意象群、对父子情的探讨、同性恋现象的反映、以及小说所体现出作者的宗教情怀、人文关怀等等。这些都可以进行深入地研究探讨。对我个人而言,如何能另起炉灶,从新的角度出手,
5、提炼出新的观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独到见解,这便是我选择孽子作为自己毕业论文选题的原因以及最终目的。二、主题部分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大陆就已有人从事对白先勇及其创作的研究。在这近三十年间,出版的专著有如白先勇小说艺术论(袁良骏著),悲悯情怀白先勇评传(刘俊著)等几部分;有关白先勇研究的长篇硕博论文也有十几篇。由于我的研究仅限于白先勇的长篇小说孽子,所以对其整体上的创作特点的了解就难以做到细致全面,我主要参考了周引莉所著的大现代文学的传统文化渊源选论作为宗述的部分内容。我把白先勇的创作研究大致分为三类一是白先勇小说创作整体上的研究;二是对白先勇同性恋小说的研究;三是对孽子的研究。细看之下这三者实际
6、上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白先勇的创作主要以短篇为主,在他的作品中,又有许多是以同性恋为题材或者包含了同性恋因素,就如刘俊在他的悲悯情怀一书中谈到的“早在白先勇出国前创作的短篇小说中,就已经有了同性恋题材的出现,如月梦、青春等,甚至这一题材还成了白先勇笔上一以贯之的一个基本母题。”1若要研究白先勇的文学创作,把握他文学创作的这一“母题”就显得尤为重要,而作为他的第一部以同性恋为题的长篇小说孽子,无疑是研究的首选对象。以我的这种分类方法,第一类则属于对白先勇小说创作的总体艺术特征的探讨。何宗龙中国古典诗词对白先勇小说创作的影响2从中国诗词入手,来探讨中国古典文学传统对白先勇小说创作产生的重要影响。
7、中国诗歌的特点在于抒情和象征。虽然字数不多,但往往能抓住一个片段、一个细节,道出文学的本质。一个人刹那间的感受往往联系着过去和未来,反映人生的沧桑变化。这种“以小见大”、浓缩时空的特征,使中国古诗有着意想不到的震撼力。白先勇恰恰是属于那种关于捕捉人生的片刻感受,并赋之重大意义的小说家。白先勇小说中意象的丰富、时空的跳跃、语言的双关、情韵的跌荡和氛围的营造,在洋溢着中国古典诗词般的意境。他小说中人物的命运与整个历史的命运休戚相关,其作品有着强烈的历史感和沧桑感。吴冰洁白先勇创作中的儒家文化情绪3运用多种文学研究方法,借鉴国内对白先勇创作研究的成果,从文化的层面多角度对白先勇文学创作中的一个重要特
8、征儒家文化特征进行了研究。该文试图从不同于“乡土文学”、“留学生文学”的角度提示白先勇文学创作中的儒家文化特征。白先勇的家庭背景、教育背景和海外生涯对中国传统的“观照”,使他浸润着儒家文化的理念。同时自白先勇创作期开始,贯穿创作全程的人文倾向,都可从儒家文化传统中得到合理的解释。该文着重从创作内容、创作方法、艺术特征中具有的儒家特征出发,阐述儒家文艺观在白先勇文学创作中的重要价值,提示白先勇创作中的儒家思想,呼应研究中“应改变历来注重意识形态,而缺乏作品文化蕴含研究”的提法。华岗言说心灵的疼痛试论白先勇小说的感伤和悲悼情怀4试图围绕白先勇小说感伤和悲悼情绪,从多角度挖掘这一情感特征在小说中的表
9、现,从而进一步把握他作品中所蕴含的厚实的文化底蕴和独特文化意味。论文除引言和结语外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分析感伤和悲悼特征在白先勇小说内容上的表现。白先勇塑造了一批被放逐的边缘人,书写他们生存中无法超越的局限,凸显人类的各种生存困境。蓦然回首是白先勇最经典的叙述姿势,他的小说有个固定的情节模式就是始终在追寻逝去的美。不断追寻而不得使小说透出浓重的悲观主义情绪。第二部分论文以色彩语言符号的运用,意向的选择和语言风格为切入点,来分析感伤和悲悼情绪氛围的营造。白先勇善于运用色彩,该文运用色彩理论,以白和红为例,分析小说颜色运用中所含有的悲剧意味。白先勇经常使用月亮、花、黑夜、冬季、岁末、夕阳、雪
10、等意象,在作家对意象的精心营造和着意表现中也可感受到作家内心的悲感。白先勇整体语言风格呈现一种哀而不伤的古典韵味。第三部分探讨感伤悲悼情怀的形成原因和理论基础。该文从作家身世、经历和学养等方面加以研究。家族时代的没落,童年的创伤性体验和边缘的性向使白先勇偏爱悲剧书写,中国古典文学感时伤怀的传统和西方文化悲观主义深刻影响了白先勇的创作,两者结合形成他独特的小说风格。丁芳芳边缘人的痛楚白先勇后期小说主题研究5认为个人经历对于白先勇的小说创作,从表现手法到素材、主题,均产生了极大影响。他的小说创作可以离台赴美为界点,分为前期和后期两部分。他的后期作品在各方面都日臻成熟,主题走向集中,风格趋于统一,从
11、文化、政治、社会人伦等方面关注那些处于被放逐地位的“边缘人”。在客观上,这种关注使作品始终贯穿着浓重的悲剧感和失落感;在主观上,更体现了作者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精神。常世举漂泊的灵魂白先勇小说思想意蕴论6从白先勇小说中的都市意识、家园意识、宗教意识三个层面进入他的小说世界,希望通过对文本的解读来把握这个文学精灵的精神脉动。在白先勇的都市书写中,城与人是其都市意识的一体两面。他的都市书写与历史书写、人性书写相互联系、相互依托,对都市的感知和体认也隐现出作家复杂的精神意绪。本文将以白先勇笔下的上海、台北、香港、芝加哥、纽约五座都市为例,通过对都市意象的文学文化分析,来理解白先勇都市意识的具体内涵。白
12、先勇小说中的人物有一个重要的精神特征就是精神的漂泊,人物的这种漂泊源于家园感的丧失。从他的前期小说到后期的纽约客、台北人和长篇小说孽子,精神漂泊者成为其小说中连绵不绝的形象系列,他们对安放自我灵魂的精神家园的痴情追寻终成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梦。苍凉感、历史感和无常感是白先勇追求的小说境界,也是他的小说美学,体现了他对人生的感悟和对人性的悲悯,浸润了浓厚的宗教意识。宋宝梅漂泊者心灵痛楚的书写试论白先勇短篇小说的悲剧性7结合白先勇的亲身经历,分析了他短篇小说中的悲剧主题及其主要的表现形式和作品中悲剧意识的根源;探讨了白先勇小说世界中的浓浓思乡之情和故国之恋恋;对作品中反映的社会背景及内心世界进行了分析
13、与研究院;另外,论文对白先勇小说的审美意识进行剖析,揭示了小说作品中独具特色的审美世界。刘丹妮永远生活在别处论白先勇文学创作中体现的作家“身份认同危机”8认为白先勇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典型,研究其作品中体现的身份认同危机是很有意义的。本文将从地域身份、文化身份、性别身份诸方面对白先勇这一具有典型意义的作家进行全景式扫描,试图折射出二十世纪面临文化选择、在世界格局中寻求身份的中华民族的社会心态,这对于身份认同焦虑中的中国知识分子来说仍然具有借鉴意义。从对白先勇小说三大主题“时间”、“死亡”、“青春”的分析可以看出,他的身上体现了跨文化语境下知识分子所遭遇的种种文化困惑,他所面临的身份认同危机具
14、有普通意义。另外,像陈青的论白先勇小说创作心理描写的艺术特色,叶公觉的论白先勇短篇小说的风格,朱学群的试论白先勇小说的悲剧意识,易明善的略论白先勇短篇小说的语言描写艺术,徐杰的白先勇短篇小说的抒情特色,党鸿枢的略论白先勇的美学观,袁良骏的一个旧时代的挽歌论白先勇小说的悲剧艺术等。这些文章分别涉及了白先勇小说中的心理描写、风格特征、悲剧意识、语言艺术、抒情特色、美学观,悲剧艺术等领域。对于第二类白先勇同性恋题材小说的研究,则往往很少被单独地罗列出来,它通常是作为文章的一个组成部分。若要研究白先勇的同性恋题材的小说创作,孽子又必然是无法回避的一部作品,所以二者实际上是彼此相互联系,互为一体一种存在
15、关系。林颖颖白先勇同性恋小说研究以为中心9认为白先勇的同性恋作品充满了与众不同的色彩和细腻深刻的情绪体验,代表家庭权威的父亲和离经叛道的儿子之间关系也极为微妙,互相追逐却又互相寻找,我们看到了白先勇对于父子关系的美好期待,以及一点微弱的光。又提到TEAFORTWO是白先勇最近的一部同性恋小说,它秉承了白先勇小说一贯的“悲悯情怀”的文风,更将同性恋的悲哀和无助推向“无治之疾”的层面,揭示同性恋世界受到诅咒的自然原因,相较于人为因素,更让人唏嘘和感叹。陈瑾论白先勇的创作情结10的第三部分从对同性恋题材的挖掘与表现来分析,透过孽子探寻其间隐含的生命意味与文化气息,揭示出作品放逐与追寻的主题。一方面以
16、深沉、哀婉的笔触描写紧张的情感冲突,另一方面作品中流露出悲凉的末世情怀,使同性恋这一问题成了社会严肃话语,在“寻找父爱”、“放逐与回归”的传统母题中,表现同性恋的人性挣扎。第三类是对白先勇小说孽子专门的研究。相比于前两类,对单篇的孽子进行专门研究,所涉及的内容不多,更适合作为学士论文的研究课题。根据现有的资料,我把对于小说孽子的研究主要归纳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小说整体上的研究。艾敏、孔伟11在其文章中提到,尽管白先勇没用文字直接表明他对一个个孤苦、悲凉、托儿所但又无望的灵魂的情感和态度,但通过对他们心灵深处无法抑制的孤苦、悲伤和绝望的客观表现,早已表明作者对这群生活在社会夹缝中、被主流社会所抛
17、弃的落魄者的包容、理解和深切的同情,而且这种同情和悲悯是与深切的人文关怀精神是联系在一起的。若以一种特有的人文关怀去看,小说中的青春鸟们,对于旧道德是一种破坏和突围,他们的是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对社会无知伦理的反驳,他们身上的悲剧性色彩也在救赎的结果中得到了冲淡。小说中的每个人对伴侣的寻求主要是基于自己的需要,越是缺乏就越是寻求,这便使得每一段看似离奇的同性之恋都有其合理的存在的理由。艾敏在文章中提出,白先勇的作品并不是在书写个人情怀,它已经超越了这个倾向,由此扩展到了整个人生,其重点在于对群体性历史命运的关注和探讨。李光宇,罗义华12则着重从白先勇自身的人生经历出发,提出了本能及童年经验等因素
18、促使了白先勇在心理和生理上从事文学创作的基本条件。白先勇的审美情感与审美心态也由此萌发。白先勇的文学创作之路与其性格有关,性格塑造又与其本能,童年经验有关,这些都促使他在心理和生理上具备了从事文学创作活动的才情气质等等,并诱发其审美心态和审美情感倾向的萌芽。阴柔之美与悲悯感伤的基调是白先勇小说的整体审美风格取向,此外,忧患意识也是白先勇小说创作中的那一个重要审美基因。白先勇的作品同其自身的人生经历相结合,通过分析不同时期他的心理颓变,从而对白先勇文学创作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认为其文学创作与其情感流变在很大程度上具有一致性。而对于小说的评价,李光宇则是将其定位在父与子相互放逐与寻找的基调之上。在
19、对小说主题的探讨中,钟燕、杨平、韦春莺13在其文章中试图通过探讨白先勇同性恋小说中蕴含的共同主题,揭示作家寓于作品的深沉生命底蕴,进而挖掘作家深沉的生命意识及人生关怀。一种情感,只要是“发诸自然”的,真挚纯厚的,它们就是道德的,而不论它的发生的是在同性还是异性之间。另外杨平提到,白先勇在小说中所写的父子关系可以被扩大为父亲代表中国社会的一种态度、价值以及对下一代、对待同性恋子女的态度这实际上就是个人与社会的冲突。文章还提到,人性之所以复杂,不在于存在同一人体中灵与肉的煎熬。灵与肉两者是不可分割的。作为同性恋者,那种与生俱来的堕落,加深了他们对至善至美的灵的渴求,他们不停地自我追寻着属于自己的那
20、一份性灵,以求再生,这样就必然地要在自己的王国中寻找和追求真正的情感,以期真正找到自我,完成追求圣灵的苦旅。张玉玲、艾尤14在各自的文章中都提到了白先勇创作视角的转移。小说延续了“放逐”的主题,受存在主义影响,对人生状态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展开了对荒谬社会的严肃思考和尖锐批判。白受存在主义影响,小说转向了“社会命运”的视角。小说展现了一群由孩子和老人等弱势群体所组成的同性恋边缘人被社会和时代所放逐的人生悲剧这是白先勇在创作视角上的转移。艾尤还在文章中区分了三种不同类型的同性恋群体小说上的青春鸟们属于的是一种“境遇型同性恋”,并分析了其产生原因,认为是被家庭和社会双重放逐的结果;老年同性恋者是小说
21、中的另一种类型,文章对此也做了分析;最后一个类型,就是因爱而丧失了理智的同性恋形象。刘剑平15在其文章中,则把小说看成是一部社会小说。它把父子关系置于两个极端,探索中国父母对同性恋的态度,这也就是中国社会的态度。父亲的形象其实只是一个象征,它象征家庭与爱,象征正视、肯定他们的社会,美好的天堂。另外,文章还从“灵与肉”、“父与子”、“情与孽”三方面入手,浅析其思想文化意蕴。何淼16主要是对龙应台提出的关于“置换主题,不影响行文发展”的不同理解。笔者认为,同性恋的确是一个形式,但结合当时社会的背景,它却是无法用其他形式所能代替的独一无二的形式。小说之所以拥有今天这样重要的文学地位,恰恰是因为写的是
22、有关同性恋的这样一个放逐的主题,小说中“放逐”主题也正是由同性恋这一形式得以深化。二是对小说文本以及人物的分析。吴小琴17主要以文本分析的方式探求作者的写作目的。作为李青形象的补充,白先勇在作品中塑造了吴敏和小玉等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性格和命运。文章还对父子之情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探讨,亦所谓的“回归与放逐”。唐新沅18通过对“孽子”与母亲关系的解构,提示了父权对以性别角色划分出来的女性和被以异性恋为主导的社会放逐的同性恋的压制与不公,呼吁人的自我觉醒和人生平等的理念的实现,回归被父权社会放逐,不受尊重,不被承认的孽子们“为人子的身份,也恢复他们自己为人的身份”。黄伟雄19在文
23、章中主要探讨的是同性恋者的悲剧命运。小说并不是以大量的性爱场景的描绘而出彩的,但对当时仍算得上是一个突破性的题材。对于同性恋者的生活如此凄惨,却仍要继续沉湎这个问题,笔者给出的答案是命运的安排。同时,笔者也提到,同性恋者的悲剧命运同样反映到了他们的恋情之上,既是对同性恋悲剧的探讨,因此论文的关注不仅在于那些青春鸟身上,对公园里的那些年老的同性恋同样给予了关注。最后笔者提出,同性恋者悲剧命运的形成,其根源并不在于他们自身,而是在于同性恋现象社会适应的问题。李晓怡20指出,所谓“孽”,既是反生命反理智的,又是社会中另类的反叛,是作家寄于同情和肯定的反叛,由此反叛所引发的挫折,也正是生命悲剧的另一种
24、形成。文章提及了父与子的二者关系,它实质上就是代表了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矛盾,“父亲”的强硬态度代表了父权社会对同性恋反伦理现象的排斥与拒绝。文章还提到了白的这一类作品的当代意义,作者对同性恋的关爱变成对整个人类的关爱,同性恋就不仅是写同性恋,而是同性恋的人以及人的生命悲剧意识。三是对小说中的意象进行的研究。陈嫁霞,陈梁、何希凡21分别在其文章中对小说中的“父亲”形象进行了分析。陈嫁霞将孽子们在被放逐后遇到的郭公公、杨教头、傅崇山分别看作是他们的身份之父、生活之父和精神之父。在新的“父亲”的帮助下,青春鸟们进行了身份上的自我确认和肯定。文章侧重的是小说当中“情”的部分,无论是郭公公、杨教头、傅老爷
25、子,他们都属于那一类对同性恋身份认同的长辈身份。论文正是通过对他们的研究,找到了小说中“情”的部分。而陈梁、何希凡主要是对“家”这一意象和“父亲”形象异形同源进行了分析。笔者认为,小说中的父亲兼具了社会代言人的身份。小说中“父亲”形象和“家”二位一体,对这些脱离社会正常轨道的“孽子”们行使着他们“父亲”的形象所代表的社会道德压迫权力,但是最后生理血缘上的“父亲”意象又让“父亲”和“家”冲破了道德约束真正接纳这些所谓的“孽子”。陈思和22不同于以往论者将注意力集中在李青、小玉等人物身上,毫无疑问他们的性格与身份在小说里具有较大的典型性。文章主要对“野凤凰”这一意象进行了探讨,一只隐藏于小说中的凤
26、凰,一个至始自终若隐若现地存在于小说中的幽灵。陈认为,同性恋个体形态的扭曲,恰恰是由于以异性恋为主流的社会道德传统对其的排斥与曲解造成的。另外,他还提到小说中的两种地位身份截然不同的同性恋者,他们使同性恋关系变得不平等,并引出阿凤与龙子的悲剧命运结局,以表达作者对这种不平等关系的厌恶与反抗。阿凤之死根本上是对“龙凤”这种不平等关系的一种抗拒。小说寄托了作者一种以真正同性友爱为基础的感情世界的理想。从整体性的象征意义上看,他主要对阿凤“凤凰”这一意象进行了阐述。李青是作为阿凤现实当中的替身,作者认为白先勇的这部小说第一次为“凤凰”正名,把它作为同性恋文化道德的艺术图腾,并通过阿凤这“野凤凰”的艺
27、术形象揭示出来,对阿凤的性别从传统文化中进行求索。张春红23主要是解读小说中的莲花意象。文章通过对小说莲花意象的解读,以期更全面地省察白先勇的那片心灵净土。莲花本身象征着平等、博爱与救赎,白先勇在小说中正是要追寻一个平等、自由、人与人相互理解的美好人间世界。睡莲是埃及的国花,它们由水中深处冒升至水面,像造物主潜藏的生命力,暗示着创造的本源,古埃及人视睡莲的开合为不可思议的生命力,他们期望生命的不朽。台湾的睡莲原产于非洲,那是一种落地生根、好生好长的植物,这种卑贱的生存能力也正是孽子们旺盛生命力的象征。此外,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就充斥着大量歌咏莲花的诗句,如屈原离骚中“芠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
28、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又如南朝乐府民歌西洲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的吟咏等等。莲花在中国逐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题材,它有着多方面的寄寓意义。因而小说中的红睡莲还隐喻着孽子们美好的内心和情感。胡佩霞24在其文章中提到,白先勇在其小说中用隐喻建构了一组审美意象,利用相似性映射到作品中,传达出对同性恋现象的“道德反思”与同性恋人的“心灵独白”,使作品具有独特的审美意义。在小说中,“孽”直接隐喻着李青们与生俱来的同性恋倾向和因这种倾向而导致的对以父亲为象征的传统道德的必然背叛,这是一种不可逃避的命运主宰;父亲则成为了传统伦理道德观念和标准的信奉与维护者,他对于孽子
29、们则意味着一种不可摆脱的道德鞭挞;母亲隐喻着孽子们所处的一种不能选择的生存环境;弟弟对于李青而言,意味着一种不能忘却的灵魂召唤,在李青每时每刻唤起对弟妹的追忆,都是在对自己灵魂的洗刷,并在具体的行动着救赎自己的灵魂。三、总结部分以上便是我对白先勇的创作以及孽子研究所搜集的资料,虽然在材料的完整性上有所欠缺,但是对我自己的论文还是会有很大的帮助。我对孽子的研究,主要还是从它的“情”与“孽”两大主题上着手。“情”与“孽”作为小说的两大主题,二者始终是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情”即为“孽”,“孽”亦为“情”,它们看似相互对立,是一对矛盾的存在,而事实上,若将它们同人性相联系,那么它们就更加没有优劣之
30、别,有的只是人们看待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另外,我会侧重对小说中“孽”的部分进一步地探讨。我认为小说中的“孽”,不单单是“孽子们”的专属物品,我们一味地谈到“孽”,把孽子们界定在一个反叛社会、反对伦理道德的位置上来。由“孽子”到“人子”,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真情去打动人,他们的真情实意成为他们转变外界对他们的偏见的因素。小说中“孽子”(“人子”)与他们的父亲们是相互对立存在的,这里的“孽”同样也出现在那些代表社会伦理道德操守的父亲们的身上。在传统道德观念驱使下父亲对自己的子女所做的一切,例如打骂、驱赶和遗弃,这些是否是作为一位“人父”所应具备的条件所以我认为,这里的“孽”实际上也包含着对父亲们的“
31、孽”的揭露。四、参考文献1刘俊著白先勇评传花城出版社2000年版210周引莉著大现代文学的传统文化渊源选论哈尔滨工程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11艾敏妙笔藏悲悯顾曲种痴情浅析白先勇同性恋题材小说池州学院报2009年第4期;孔伟灵魂深处的彷徨论白先勇曲阜师范大学学报2009年第1期12李光宇论白先勇“同志”小说中的情感流变学理论2009年第29期;罗义华白先勇小说审美意识论中南民族学院学报2001年第2期,在传统与反传统之间游走与抉择试论白先勇的审美心灵图式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3年第12期13钟燕论的主题文教资料2009年第11期;杨平寻巢的青春鸟论白先勇的主题意蕴安徽文学2009年第11期;韦春
32、莺无止境的追寻白先勇同性恋小说悲剧主题解读玉林师范学院学报2002年第2期14张玉玲边缘人的放逐与回归从看白先勇的存在主义思考东京文学2009年第11期;艾尤边缘人的放逐悲歌看白先勇创作视点的转移常州工学院学报2008年第1期15刘剑平情孽的人性探索浅析的思想文化意蕴咯什师范学院学报2007年第1期16何淼被放逐的“青春鸟”论白先勇的长篇小说语言学刊2009第8期17吴小琴白先勇作品中的放逐与回归现代语文(文学研究)2006年第3期18唐新沅中“孽子”与母亲的关系解读怀化学院学报2009年第3期19黄伟雄白先勇小说同性恋者的悲剧命运探微中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6期20李晓怡同性恋者的生命悲剧意识白先勇同性恋作品研究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7年第2期21陈嫁霞成长途中的导引者白先勇长篇小说“父亲”形象小议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2期;陈梁、何希凡中“家”的意象与“父亲”形象的异形同源山东行政学院山东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22陈思和凤凰鳄鱼吸血鬼试论台湾文学创作中的几个同性恋意象南方论坛2001年第3期23张春红心中的那片净土解读中的莲花意象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10年第1期24胡佩霞审美意象的隐喻性建构与解读徐州工程学院学报2006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