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文献综述 外资对宁波产业集群的影响研究 1 引言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中国成为了一个主要的 外国直接投资 的东道国。中国吸引外国直接投资的规模和质量都在提高。如何吸引和有效利用外国直接投资已经成为各国家和地区关注的焦点。产业集聚已作为新的区位因子对 外国直接投资 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而且它的重要性越来越大。 产业集聚是指同一产业在某个特定地理区域内高度集中，产业资本要素在空间范围内不断汇聚的一个过程。 经济发展的现实告诉我们作为当前经济发展持续动力的产业集聚和 外国直接投资 ，它们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 :或是产业集聚更好 的吸引了 外国直接投资 的进入，或是 外国直接投资 导致了企业生
2、产经营活动在地域的集中。毫无疑问，研究两者之间的关系对于推动产业集群形成、吸引外商投资，进而促进经济发展将有重大意义。 研究产业集聚和外国直接投资现象的理论众多，但多数研究是以各自领域为限，很少有学者将产业集聚与 外国直接投资 联系在一起进行分析，这就给我们的研究找到了突破口，本文研究的问题就是地区产业集聚和外国直接投资间的相互关系。 文章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引言；第二部分是关于产业集聚与 外国直接投资 关系的理论研究；第三部分为结论。 2 关于产业集聚与 外国直接投资 关系的理论研究 2.1 关于外国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和产业集群的研究 外国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理论就是研究外国直接投资地理分
3、布规律，。 该理论起源于 19 世纪 20、 30 年代 , 代表人物有德国的农业经济学家及农业地理学家杜能 , 德国经济学家韦伯和廖什。他们把产业集群形成归集于四个方面的因素：技术设备的发展、劳动力组织的发展、市场化因素和经常性开支成本。如果某一个区域工业技术装备先进、劳动力组织发达、市场化程度高、投资的经常性开支成本小，那么该地区就更能吸引工业厂商。 在工业区位理论研究的基础上，邓宁 (Dunning)在提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时，也强调了区位优势。他认为，不同地区区位优势的大小决定了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向。邓宁的区位优势变量有：自然和人造资源以及市场的空间分布；投入品的价格、质量以及生产率 (如
4、劳动力、能源、原材料、零部件和半成品 )；2 国际运输和通讯成本；投资优惠或歧视；产品和劳务贸易的人为障碍 (如进出控制 )；基础设施保障 (如商业、法律、教育、运输和通讯等 )；跨国间的意识形态、语言、文化、商业惯例以及政治差异；研究和开发，生产和销售集中带来的经济效率；经济体制和政府战略；资源分配的制度框架。 马歇尔 通过研究生产要素，间接地表明了企业为了追求外部规模经济而集聚。马歇尔认为工业或产业的集聚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多数企业集中于一个区位提供了产业技能的劳动力市场，确保了工人较低的失业率，降低了劳动力短缺的可能性 ;第二、地方性产业可以支持非贸易的专业化投入品的生产 ;第三、信
5、息的溢出可以使集聚企业的生产函数好于单个企业的生产函数，生产要素越专业化，生产就越有效率，在这一区位投资的外资企业也会变的越来越有竞争力。 邓宁和韦伯等人虽然虽然早就研究外国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理论，但局限于当时经济发展水平和人们认识的水平，在 讨论区位选择影响因素时，大多是进行描述式的研究。随着产业集群的出现和人们对产业集群认识的持续深化，我们认为，产业集群是决定外国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决定因素，这是区位选择理论的新发展。产业集群不仅具有韦伯和邓宁所论述的诸多特点，而且也有许多新特点，如促进竞争和创新等。这些特点能够使进入集群的企业在国际竞价高度激烈的情况下产生竞争优势，对外国直接投资有非常强的
6、吸引力。 国内外已经有很多学者通过实证分析说明了这一问题。 Rozenblat和 Pumain(1993)的研究表明，在欧洲，世界上 300家最大 TNCs总部明 显在区域上集中，其中伦敦 83家，巴黎 67家。公司总部的集聚在西、北欧其他城市也是显著的，比如布鲁塞尔、阿姆斯特丹、埃森、杜塞尔多夫、法兰克福、汉堡和慕尼黑，然而公司总部很少在南欧的城市中集聚。 Smith&Florda (1994) 对日本制造业在美国投资与汽车相关的产业的研究表明 ,具有前向和后向联系的制造业企业呈明显的集聚趋势。日本的制造业除了更喜欢定位在具有密切联系的其他日本公司外，这些公司似乎更喜欢具有巨大的人口、高的制
7、造业密度以及高工资的区位。 Keith Headetal (1995) 考察美国在 1980 年以来的 751 家制造业日本跨国公司 ,发现资源禀赋、劳动力和基础设施方面的影响并不显著的同时 ,还证明了产业集聚 (包括为美国制造业活动的集中性、日本先前投资累积、产业集群向心力和相邻地区间的影响 ) 收益对日本跨国公司的区位选择有重要作用。 Paulo Guimaraes 等 (2000)对集聚和葡萄牙的外国直接投资的定位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中最重要的研究结果涉及集聚经济，集聚经济是影响外国直接投资的决定性因素。在影响外国投资者区位选择的外部经济的不同类型中，服务集聚经济具有最强的集聚要素效应，
8、其次是地方 化经济。服务集聚的重要性表3 明，发达的城市区域将继续吸引大量的外国直接投资。这种结果与广泛接受外国直接投资的产业组织 /市场不完全性理论一致。跨国公司可能对地方环境即地方法律、习俗、税收等不熟悉，但是高水平服务则有助于外国公司克服相关的交易障碍。 在我国，也有一些学者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 孙俊 (2002)对我国外国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因素进行了分析，其中产业结构的作用不可忽视。他的实证结果表明，在 1985-1999年期何，各地区产业结构对外资的影响经历了从弱到强的过程。在 1992年以前，产业结构对外资的地区投向 的作用处于一个相对次要的地位，但在 1992年以后，产业结构上
9、升为决定外商选择投资地点的决定因素之一。孙俊使用的产业结构指标主要反映了某地区具有显示比较优势的行业，因此该指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产业集群特征。这也说明了外资在我国选择投资地区时，产业集群因素所占的分量在不断增加。 项后军 (2004)以根植性理论为基础，通过对外资特别是台资企业在国内部分地区迁移情况的比较分析，较为详细地研究了部分文献所建议的本地集群战略有效性及其前提，并对外资主导型区域和本土经济主导型区域这两种情形，针对外资本身的产业组织形式， 讨论了外资能否根植于当地和如何根植于当地的问题及其路径与实质 任胜钢 (2005)在理论回顾的基础上，以苏州产业集群为例对跨国公司与集群的互动关
10、系进行了实证分析，指出其存在的优势和不足，并提出了对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启示。 2.2 关于 外国直接投资 与产业集群发展的溢出效应的研究 外国直接投资 的进入一方面解决了发展中国家产业集群的资金短缺问题，据“两缺口”模型： I-S=M-X，即投资和储蓄之差等于进出口之差，外资的流入可以弥补这两个缺口，即外贸逆差 (外汇不足 )和储蓄不足。另一方面还通过“溢出效应”对东道国产生了积 极的影响，比如 Ali T Sadik和 Ali T Bolbol(2001)对阿拉伯国家的跨国直接投资研究中发现，跨国直接投资产生了技术溢出效应；江绵凡在研究中发现。跨国直接投资不仅促进了东道国的资本积累，而且对东
11、道国的产业结构升级、制度变迁等也具有积极作用。张明龙 (2004)认为集群中企业集聚可以产生多方面的积极溢出，最明显的是信息、知识和技术的溢出。集群中企业的生产函数可以表示为 e=E(xa， XA， xb)， xa为某企业 E的私有信息、知识和技术， xb表示信息、知识和技术以外的其它投人要素， XA为一定区域内含 有溢出效益的社会信息、知识和技术总水平。 XA对产出的贡献，可以衡量信息、知识和技术因聚集造成溢出而带来的外部经济效果。实践证明，跨国公司承担着新产品研发和技 术创新的任务，同时垄断着大多数先进技术和生产工艺。所以，在 外国直接投资 起作用的产业集群中，企业的生产函数可以4 表示为
12、 e=E(xa， XA， xb)，社会信息、知识和技术总水平 XA要大于没有 外国直接投资 时的 XA。 张建华和欧阳轶雯（ 2003）等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归结了 外国直接投资 外溢的四种渠道。第一，示范模仿效应 (demonstration-imitation effect)，即 Kokko(1990)所说的传染效应（ contagion effect）。指由于跨国公司与东道国企业之间存在技术差距 (technologygap)，东道国企业可能通过学习、模仿其行为提高自身技术和生产力水平。有时生产率的提高可能仅通过观察学习邻近的外资公司就可以实现。第二，竞争效应（ competition e
13、ffect）。这一效应多发生于产业内各厂商之间 (intra-industry)， Das认为这一效应 取决于市场环境、 MNE子公司与当地厂商的相互影响。但此类效应的作用具有两面性，当强调跨国公司或其子公司与东道国企业争夺有限的市场资源，加大了市场竞争时，会刺激当地厂商更加有效地使用现有的资源，从而推动当地技术效率的提高；反之，如果强调跨国公司对于本来居于行业优势的本地企业的冲击，则会产生负面效应。第三，联系效应（ linkage effect）。联系效应被视为一种产业间溢出（ inter-industry），包括跨国公司在与当地企业或客户的交往中，与供应商等上游企业发生后向联系以及与销售商
14、等下游企业发生前向联系 。第四，培训效应（ trainingeffect）。由于当地技术及管理人员和跨国公司总部派遣的专家一起工作，或对当地人员进行培训，或当地技术人员参与对技术、产品和工艺的改进工作甚至研发等活动，会促进当地人力资源的开发，从而促进当地企业生产率的提高 孟亮等（ 2004）认为，实证研究结果的不确定性在于几个方面，一是不能反映技术溢出源即跨国公司的主观意愿，因为跨国公司主观上会刻意对其知识技术进行保护，以保证其竞争优势地位，技术溢出效应往往是通过市场竞争促使当地企业生产率提高的，这种竞争在短期内可能产生不良影响，二是 外国直接投资 对当地企业产生技术溢出效应的过程受多种因素制
15、约，真正的技术溢出效应也与行业的特性有关，仅对国家进行验证，可能会产生较大误差。 2.3 关于 外国直接投资 与产业集群技术升级和发展的研究 一般的国际贸易理论认为作为 外国直接投资主体的跨国公司作为先进技术和管理经 验的代表者，其进入将对集群的技术升级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一方面子公司所产生的关联效应、外溢效应和示范效应将带动本地企业的技术升级和素质提升，另一方面跨国公司的进入也有助于确立产业集群在本行业的中心地位，从而通过自我强化机制吸引更多的 外国直接投资 进 入产业集群，使集群区域成为行业内的技术中心和创新中心。 Edmund Thompson(2002)通过对香港制衣公司对大陆直接投资
16、的数据的分析也证明，产业集群中的 外国直接投资 技术外溢效应较分散的 外国直接投资 更明显，因此吸引 外国直接投资 是推动产业集群技术升级的有效途径。还有一些学者持相反观点， Anderson 5 (1997)、 Grabber(1993)认为产业集群中的外资企业的活动增值较少，其研发、设计等主要增值部分集中在母公司，进入集群区域的子公司往往是技术含量较低，自主性差，并且与本地企业和消费者联系不密切， 难以对本地企业的技术升级产生明显的带动作用。 Granovetter(1985)认为 外国直接投资 属于“移动型”投资 (MobileInvestment)，一旦地方政策环境发生变化或是出现更具
17、成本优势的地区， 外国直接投资 就会转移，这就不仅难以促进本地企业的技术升级和经济发展，还容易导致产业集群的衰落和区域经济的波动。 Birkinshaw(2000)综合了己有研究成果，运用生命周期理论 (Life CycleTheory)进一步深入分析了 外国直接投资 对产业集群技术升级的影响。他将产业集群分为成熟产业集群与高增长产业 集群，认为 外国直接投资 对成熟产业集群的影响是正面的；对于高增长产业集群，在短期内 外国直接投资 的影响是积极的，因为跨国公司的进入有助于增加就业，但从长期来看，则具有不确定性，因为跨国公司子公司的根植性较低，价值链较窄，与当地供应商和客户联系较少，对产业集群
18、的技术升级作用有限，尤其是在产业进入成熟期以后。 3 结论 在产业集聚对 外国直接投资 影响关系的研究中，很少有学者系统地对它们相互之间的 关系 进行阐述，大部分都是在研究国际直接投资的区位分布时，把产业集聚作为影响区位分布的重要因素之一，而没有较全面地从影响产业集 聚的因素或产业在地方的集聚所带来的集聚效应入手来探讨产业集聚对 外国直接投资 区位选择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很多学者都忽视了 外国直接投资 因为集聚效应的存在而集聚于某些产业或地方也会对当地的产业集聚产生一个反作用力，对当地的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和扩大就业以及进一步吸引外资产生深远影响。 综上所诉，可见 产业集聚吸引 外国直接投资 的
19、文献在理论上却取得了相当高的一致性 ， 新兴起的空间经济学告诉我们，产业集聚效应带来的集聚经济也是一种“后天形成”的区位优势，对 外国直接投资 的吸引有重要影响。 还有，外国直接投资对东道国集聚产业在结构升 级，技术转型等方面产生的积极影响并不是很显著也不完全是积极的。 在短期内 外国直接投资 的影响是积极的，但从长期来看，则具有不确定性 。 参考文献 1 马歇尔，经济学原理 M，商务印书馆， 1997 年 2 韦伯，工业区位论 M，商务印书馆， 1997 年 3 贺灿飞、魏后凯 ,“信息成本、集群经济与中国外商投资区位 , ” 中国工业经济第 9 期 ， 2001年 4 粱琦 ,“ 跨国公司
20、海外投资与产业集聚” 世界经济第 9 期 ， 2003 年 5 杜晓燕，毛筠，陆妙燕产业集群 东道国吸引 外国直接投资 的特殊优势6 分析，商业研究 (24)： 137 138 6 魏后凯我国产业集聚的特点、存在问题及对策经济学动态， 2004（ 9） 7 任胜钢集群对跨国公司竞争优势的影响国际贸易问题， 2004（ 9） 8 孙俊跨国投资与服务贸易比较优势 .国际贸易问题， 2002（ 9） 9 任胜钢苏州产业集群与跨国公司互动关系的实证分析中国软科学，2005(1) 10 任胜钢产业集群：跨国公司的视角学术月刊， 2004(9) 11 孟亮 ,宣国良 ,王洪庆 .国外 外国直接投资 技术溢
21、出效应实证研究综述 .外国 经济与管理 ,2004(6):36 40 12 张建华 ,欧阳轶雯 .外国直接投资 ,技术外溢与经济增长 对广东数据的实证分析 .经济学季刊 ,2003(4):647666 13 Dunning J Location and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 A Neglected Factor，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1998 Vo1 29 Issue l 14 Dunning， J H (1993)Internationalizing Porter s Diamond， Mana
22、gement International Review 33： 7 15 15 Krugman， P (1997)Development， Geography， and Economic Theory， MIT press PP 112 16 Krugman， P Economic integration in Europe： Some conceptual issuesA In The European internal market-trade and competitionC ed A Jacquemin and A Sapir，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
23、ess， 1989， 357 380 17 Head， Keith， John Ries， and Deborah Swenson， Agglomeration Benefits and Location Choice： Evidence from Japanese Manufacturing Investm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38： 3(1995)， 223 247 18 Enright， Regional Cluster and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Independence， Dependence or Interdependence International Studies of Management&Organization， Summer 2000 Vol30 Iss 2
